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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大太子輕輕一笑道:「老二,你倒是來得早。」
  二太子微微一笑道:小弟既司理禁宮護衛之責,對於份內之事,自然要比較關心一點。」
  大太子未置可否。
  那青衣老人又朝四周望了一下,不禁怒氣勃勃地道:「二殿下!九門提督和他的兵馬呢?」
  二王子冷冷地道:「我叫他們回去了,因為此地用不著他們。」
  那老人更怒道:「殿下怎知用不著?」
  二王子怒道:「我說用不著就用不著,佟太傅,你向父王進言說有暴民擾亂京城,可我來一看,對方只有三人,假如他們真是暴民,我一人就可摘下他們治罪,因此我把九門提督都遣了回去了。」
  那老人就是佟尼,只見他冷冷一笑道:「據老臣所知,殿下根本就沒帶九門提督和兵馬前來。」
  二王子怒道:「只要我能將人捉住,佟太傅似乎管不著我用什麼方法吧!」
  佟尼為之語塞,片刻後才一聳肩道:「這是當然,老臣不過是擔心二殿下金葉玉枝之體,竟降尊纖之貴來捕捉幾千暴民似乎太……」
  二王子不待他說完即搶著道:「至少是我職責所關,如太傅這等身份,理應在深宮伴讀,居然也插足這種場合,豈非是多管閒事了。」
  佟尼在口頭上說不過二王子,面紅耳赤,弄得無法下台,只是用眼望著大太子,希望他出來解圍了。
  果然大太子笑了一下道。「捉拿暴民,捍衛京師是老二的職責,太傅只須辨明事實,交給老二就行了,何必管他用什麼方法?這是太傅越職了,還是向老二告罪吧。」
  佟尼的臉紅了一下躬身道:「是!老臣告罪。」
  二王子大方地一擺手道:「太傅客氣了,請管言二位侍衛出來講話。」
  管不死和言必中二人都已換了官庭武土的裝束,在馬上低下了頭,似乎不敢見陳劍等人,聽見二王子招呼後,才驅馬走前幾步。
  二王子勃然怒道:「二位雖然是在大哥東宮任職,名份還是歸我所管,我都站在地下講話,你們居然敢不下馬來。」
  此言一出,不但管言二人臉上變色,連他們身後的十餘人也都趕緊下馬齊聲道:「參見二殿下。」
  二王子冷笑一聲道:「不敢當!謝將軍!王將軍!」
  有兩名身著申胄的中年武官恭身道:「微臣在!」
  二王子道:「二位乃父王護駕重臣,地位崇高,還請上馬休息。」
  那二人慌忙道:「君臣尊卑有分,微臣等怎敢……」
  二王子冷笑道:佟太傅東宮伴讀,對宮廷禮步最為熟悉,他不下馬,二位自然也無下馬之理。」
  佟尼臉色飛紅,連忙跳下來道:「老臣無狀,老臣該死,請二殿下恕罪。」
  二王子冷笑道:「刑不上大夫,理不下庶人,太傅既是看準我將來不會有出息,所以才如此相待,現在又何必假意客氣呢?」
  大太子也下馬笑道:「老二,太博是過份了點,請你看在我面上,不予計較吧。」
  二王子笑笑道:「小弟不敢,太傳是兄長的老師,小弟怎敢對他無禮。」
  佟尼又恭身道:「天地君親師,以聖人所立倫常之序,老臣雖恭居車宮待讀,君臣有分,老臣罪該萬死。」
  二王子冷笑道:「原來太傅對聖人之道也是如此看法,我還以為太傅抱讀經書,對聖賢之學,又有一個更高明的解釋呢。」
  佟尼雖受譏嘲,卻又不敢開口。
  太子笑笑道:「老二!你的嘴也太厲害了,太傅雖有不是之處,他已經陪過罪了,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二王子一笑道:「小弟以現談論的事,才是最正經的,假如每個廷臣都如此架做不馴將來在朝廷上成什麼體統。」
  大太子一呆道:「太傅,這下是你自己把事情弄糟了,你看著怎麼向老二交待吧!」
  佟尼想了一下道:「老臣回朝之後,自行向聖上請罪。」
  大太子朝二王子一笑道:「老二!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二王子微微一笑道:「父王心向仁政,昔年尉遲恭為爭席而拳出皇叔,唐太宗也不過笑笑了事,太傅向皇上請罪,實在太聰明了。」
  大太子笑道:「父王做事是不會錯的。昔年唐太宗也是因為禮遇老臣,才能使將士用命,天下歸心嗎?」
  二王子莊容道:「話是不錯,不過尉遲恭赤身救駕,血戰疆場,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唐太宗對他諸多禮讓,猶在情理之中,佟太傅一個文臣,居然也敢如此跋邑,小弟不能不心存戒急,這也是為著大哥著想。」
  大太子微微一笑道:「這個我知道,你儘管放心好了,秦始皇能殺生身的父親呂不韋,我也不致聽任權臣誤國,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注意的,唐太宗所以能一統天下而服四夷,得力於玄武門之變,你不覺得自己鋒芒太露嗎?」
  二王子瞼色一變。
  大太子又笑笑道:「李世民不愧為一代明君,所以他有手刃同胞的魄力,我卻不行,因此我勸你放心,太傅的話,我能聽則聽,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知道你想撥除他,目前只有他對我還算忠心,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過他吧。」
  二王子呆了片刻道:「小弟絕無此心,只是想借此使他略知收斂,此風絕不可長。」
  大太子笑道:「他今天受你一番教訓,以後一定會知道悔改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管侍衛!你們說的暴民是不是這三個人?」
  管不死怯懦道:「是的!這三人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凶人,身懷兵刃潛入京師,定然圖謀不軌。」
  二王子冷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管不死道:「微臣出身江湖,所以認識他們。」
  二王子對陳劍一笑道:「各位有什麼話說?」
  陳劍淡淡地道:「草民等雖在江湖,卻不敢當凶人之稱,想必殿下亦有所風聞。」
  佟尼立刻挺身而出道:「胡說!你們若不是凶人,私入京師意圖何為?」
  陳劍淡淡地道:「草民等非私入,京師雖為皇城重地,並未禁止民夫出入。」
  二王子笑笑道:「佟尼博,你這私入兩字下得有欠妥當,京師並未禁止人民來往,他們並未作奸犯科,就算到京師來遊歷一次,又何私之有?」
  佟尼語為之結。
  管不死卻在身邊掏出一個黃色柬貼道:「這就是他們犯罪的證物。」
  二王子接過來看了一下道:「這不過是一封柬貼。」
  佟尼連忙道:「請殿下看看裡面的內容。」
  二王子抽出來,朗聲念道:「限於明日午已之交,至盧溝橋前領罪伏誅。」
  佟尼冷笑道:「殿下認為這罪狀夠了嗎?」
  二王子搖搖頭道:「看不出有什麼罪。」
  佟尼怒聲道:「這是他們差人送給管言二位侍衛的,難道還不能構成罪狀?」
  二王子一笑道:「王謝二位將軍,你們是聖上派來此作證的,憑你們說句公平活,證明那張字條能構人入罪嗎?」
  那兩個金甲武官商議片刻,才由一人發表遺:「以未將等愚見,此證據似嫌不足……」
  佟尼冷笑一聲道:「王將軍,你身為朝廷重臣,說話可要負責一點。」
  那姓王的將軍臉色微變道:「末將等受聖上所命來仲栽,秉公而言,太傅說話也得客氣一點。」
  大太子笑笑道:「太傅!你不能亂入人罪,更不可以對王將軍如此說話,要知道王謝二位將軍是父王所遣,欽命在身……」
  佟尼臉上一紅道:「老臣因心情憤激,不免言語失周,請二位將軍海涵。」
  那兩名武將自然不敢像二王子那樣訓他。
  因此王將軍只是笑笑道:「未將等所見不明,請太傅賜教。」
  佟尼頓了一頓,才陰惻惻地笑笑道:「管言二位侍衛乃朝廷命官,一個平民居然敢出來邀鬥,豈不是藐視王法。」
  陳劍聞言也是一呆,想不到他們會在這上面翻花樣。
  只有二王子笑笑道:「怪太傅原來是為這個而定人罪名,可見那柬貼上寫得很明白,要管言二位侍衛領罪伏誅,佟太傅何不問問那兩位侍衛是否有可誅之罪呢?」
  佟尼冷笑一聲道:「不必問,京官有罪,應向提督衛科申告,番問清楚而後論刑,一個平民居然敢妄言加誅,置朝廷於何地。」
  陳劍忍不住叫道:「他們原是江湖人,我們是以江湖規矩來處置。」
  佟尼冷笑道:「他們現在可不是江湖人。」
  管言二人隱有得色,王將軍想想道:「二殿下,照太傅的說法,這件事……」
  二王子連忙道。「王將軍,你等一下再下定語,太傅的話固然不錯,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宮廷侍衛有祿無爵,不歸提督衙門自理。
  佟尼不禁一怔。
  王將軍忙道:「殿下說得對,侍衛軍別成一制,俱屬殿下統轄,這事該由殿下處理。」
  二王子笑笑道:「他們向我備過票了,我看他們自行解決,因此這件事不可作宮場案件來看。」
  佟尼急了道:「管言二位侍衛是由老臣引進的,殿下作任何處置,理應知會老臣一聲。」
  二王子冷笑道:「太傅難為你還記得這一點,我正好問問你,引進大內侍衛,必須先瞭解他們的身家背景,你可曾向我備過案!」
  佟尼怔了一怔道:「這個老臣以為殿下已知道了。」
  二王子笑笑道:「不錯!我知道他們是丐幫門下,當著父王我也曾問過大哥,他也承認了。」
  大太子想想道:「是有這回事。」
  二王子道:「這王位也是丐幫的,那位陳大俠是新任的丐幫掌門人,管言二位侍衛曾掠丐幫的重寶,犯下叛門之罪,這個佟太傅可知道。」
  佟尼一怔,遲遲地道:「老臣不知。」
  二王子臉色一沉道:「你居然敢說不知。」
  佟尼到了這個時候,只有硬起頭皮強辨道:「老臣確實不知道,侍衛取選之準,用人唯才,老臣以才取士,不論其他。」
  二王子冷笑一聲道:「這可是太傅自己說的,我可要請問,太傅可知引進身份不明的人是要受連坐處分的。」
  佟尼臉色一變。
  太子輕輕一歎道:「老二!管言二位侍衛進宮時是我同意的,有什麼責任由我來擔當。」
  二王子見大太子居然出頭承當,倒為之一怔。
  佟尼趨著這個機會道:「二殿下,管言二侍衛乃殿下默許進宮任職,一切免究,他們侍衛的身份既告確立,自不必向草民論較曲直。」
  二王子想了一下,突然道:「且慢!侍衛軍的統轄權在我手中,這件事應該由我處理。」
  佟尼笑笑道:「殿下總不會叫宮庭侍衛向草民認罪吧!」
  二王子道:「那自然,可陳幫主並非草民。」
  佟尼一怔道:「什麼?」
  二王子一笑道:「陳幫主乃是我聘任的首席侍衛,以布衣身份行走江猢,防止肖小暴民蠢動,因此他有足夠的權利向管言二侍衛問罪。」
  佟尼大叫道:「我不信,殿下要拿出證據來。」
  二王子一笑道:「證據自然是有的,可你不夠資格看,太傅對官中的規矩知道得很清楚,有關侍衛部門的資料屬於絕對機密,除父王外,誰都無權調閱。」
  佟尼睜大眼睛,良久才對太子道:「殿下你看怎麼樣?」
  大太子搖頭道:「沒辦法,老二現在管這一部門,只有聽他的處置了。」
  二王子一笑道:「太傅如有不信,回朝之後,我可以當父王的面,拿出陳幫主的聘任狀。」
  佟尼搖頭道:「不必了!殿下即使此刻並未掌握證據,臨時填一份也來得及,可老臣提醒一件事,聖上嚴禁私鬥,只望殿下秉公處理這件事。」
  二王子想想道:「這是當然,既為宮廷供職任何私事都不得仇尋,可是管言二位所掠的重物,理應交回給陳幫主,大哥認為小弟這個處置可公平?」
  大太子想想道:「公平之至,管侍衛,把東西還給人家!以後可得忠心任職,不准重生枝節。」
  管不死朝佟尼望了一眼。
  佟尼沉思了片刻,終於點點頭。
  管不死沒有辦法,只得在胸前取出鐵缽令,剛要交出去。
  佟尼突然道:「原來是這麼一個鐵碗,有什麼寶貴之處,我倒要見識見識。」
  說著搶過鐵缽令,前後看了一眼,陳劍等以為他要抽手搶奪,誰知他看了一下,將鐵缽令擲向陳劍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陳劍接過來一看,臉色大變。
  二王子也過來道:「東西對不對。」
  陰海棠輕聲道:「東西倒是沒有錯。」
  二王子欣慰地低聲道:「那就好了,目前我只能替各位盡力到這個程度,至於剪除叛逆,只有等以後再說了。」
  陳劍並不想殺人,初時以為收回鐵缽令必不會如此簡單,才作了打鬥的準備,現在能順利地達成任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連忙道:「只要收回鐵缽令,便向幫有個交代,並不一定定要引起殺鬥。」
  可是陰海棠卻咬咬牙道:「鐵缽令已成廢物了。」
  二王於一驚道:「這是怎麼說。」
  陰海棠道:「刻在鐵林上的玄功秘錄,都被人磨平了,這缽體還在發熱,一定是那老頭子動的手腳。」
  二王子連忙接過來一看,果然鐵缽四周光滑異常,一點花紋都不見了,陳劍笑笑道:
  「這也沒關係,他們保存了沒多少日子,上面的玄功秘錄學不了多少。」
  二王子卻臉色微變,低聲道:「大事不妙,陳大俠!今天你們非得幫我忙,把這些賊子全部除掉,否則對我們大家都不利。」
  陳劍詫然道:「為什麼?」
  二王子伸出手掌,上面染著一點淡朱,低聲道:「那老賊鬼計多端,他已將玄功秘錄印了下來,才大方地不給你們,你看這缽上尚有朱泥的痕跡。」
  陰海棠不禁變色道:「要是玄功秘錄落在他們手裡對丐幫必是心腹大患。」
  二王子沉聲道:「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個老賊,否則異日我們都是他的嘴上的魚肉。」
  說完沉著臉走到佟尼前面道:「佟太傅!你趁早把印的玄功秘錄交出來。否則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佟尼故作不解道:「殿下說什麼?老臣不知道。」
  二王子嗆然一聲,拔出長劍道:「當我砍下你腦袋時,你就知道了,你要死要活?」
  佟尼故意躲到太子身後道:「殿下救命,老臣並未開罪二殿下,不知二殿下為何殺我。」
  大太子瞼色也微微一沉道:「老二,這你也太過份了,佟尼乃朝廷重臣,縱然犯了死罪,也應交付刑司,審理定奪,你這種行為置國法於何地?」
  二王子不禁一呆,那王將軍也勸道:「二殿下,末將奉聖旨前來作證,回朝定當據情奏明,佟太傅若有不法之事,殿下只須指出,末將可以請聖上栽奪,殿下萬不可妄加誅殺,自陷法網。」
  佟尼陰笑一聲道:「對呀!老臣即使做錯了事,自有國法制裁,殿下此刻殺了老臣,不怕落個滅口之嫌嗎?」
  二王子終於將劍插回鞘中道:「佟尼!你可以用王法限制我,卻無法限制別人,尤其是陳幫主,他是天子不能臣的江湖奇土,你毀了他幫中重寶,盜了他們的玄功秘錄,看他可會饒你?」
  佟尼冷笑一聲道:「這是什麼話,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四海之內,莫非王臣,陳幫主既被聘為首席侍衛,與老臣同僚,總不至於用劍殺死老臣吧?」
  二王子被他用活扣住了,不禁長歎一聲,朝陳劍供拱手道:「陳幫主!小王力盡於此,無法再做什麼了,你自己看著吧!」
  陳劍大感為難,不知如何是好。二王子又道:「玄功秘錄落在這老賊手中,對我影響不大,對貴幫卻是嚴重威脅。」
  陳劍想想道:「可我同樣受限制。」
  二王子立刻道:「你若有意此刻解決,一切責任有我,你不必顧忌。」
  王將軍立刻道:「二殿下!這似乎……殿下必須有充分的理由,才可使未將有所交代。」
  二王子大聲道:「佟太傅偷了人家的東西,這理由充分嗎?」
  王將軍道:「假如事實確是如此……」
  二王子手指佟尼道:「叫他自己說好了。」
  佟尼眨眨眼道:「老臣不否認將玄功秘錄拓印了一本,可這事追究起來,對大家都不方便。」
  二王子一笑道:「我不在乎。」
  佟尼威脅的口吻道:「殿下當真不在乎?」
  二王子點頭道:「是的,你別以為抓住我的把柄,要知道那是老七千的好事,跟我無關,一定要扯出來,恐怕你自己脫不了干涉。」
  佟尼沉思片刻遭:「殿下真厲害!老臣認裁了,老臣自請私自與丐幫解決。」
  二王子笑笑道:「難得你聰明起來,既是如此,我想不必麻煩大哥,請二位將軍護送大哥回宮去吧。」
  大太子連忙道:「我不走。」
  二王子笑笑道:「恐怕太傅也不希望大哥留在此地,太傅,你說呢?」
  佟尼朝二王子看了一眼,終於無奈地道:「是的,殿下請回宮吧,老臣知道如何應付。」
  大太子還是不放心。
  促尼只得又道:「老臣恨不得肝腦塗地以報殿下,自當為殿下珍惜微軀,以供日後效命,此刻還請殿下回官吧。」
  大太子終於點點頭道:「好!我也不知老二掌握你什麼秘密,使你如此怕他。」
  佟尼連忙道:「老臣絕無秘密,不過二殿下有權處理今日之事,他認為殿下不宜參與,一定有他的理由。」
  二王子笑道:「你別往我身上推,我倒不一定非要大哥離開。」
  佟尼急了道:「殿下,請可憐老臣,回宮吧,反正老臣今日一定將情形稟告殿下。」
  大太子征了一怔才點頭道:「好吧!我信任你,你可別讓我失望。」
  說完回身上馬。
  王將軍卻十分為難地道:「未將回官如何交代呢?」
  二王子笑道:「二位不妨在宮中稍等,我等事情有了結果,自會給二位一個明白的交代。」
  說著用眼望住佟尼連忙道:「是的,是的!老朽與二殿下必會商出一個結果。」
  王將軍想想道:「如此,末將等在宮中候命了。」說著行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