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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愛脫褲

第十三章 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愛脫褲

破廟的大門打開,趙普單手背在身後站在大門前,看門口排開的戰馬,微微皺眉……這支禁軍的號衣十分古怪,說是奉旨捉拿?趙禎糊塗了麼?竟然派這樣的人馬來抓一個為大宋屢建戰功的大將?!

「爹爹。」小四子手上抱著那只已經嚇傻了的小兔子,靠近公孫,似乎有些擔心。

公孫將小四子抱在懷裡,拍拍他示意他不用怕,他心裡可有底……你禁軍再大的官,大得過九王爺趙普麼?說句不好聽的,此人重兵在握功高蓋主,恐怕趙禎也要忌著他三分,而且……若是他要起兵造反,皇位只是囊中物而已。

一旁的劉總鏢頭也有些納悶,特別是他看到了站在趙普身後的那三個影衛……這個人,好像身份很不簡單。

更讓公孫擔心和疑惑的,其實是剛剛劉總鏢頭說起的,邢懷洲的事情。邢懷洲身份尊貴聲望也高,為何會被害得那麼慘?而且要用黑檀來續命的人,必定受了很重的內傷,或者是中了毒掌導致性命垂危……邢懷洲那也是大將軍,武藝高強,誰有這等能耐將他傷得如此厲害?

「閣下……何人?」坐在馬上為首一人,穿著一身暗紅色服飾,黑色披風,黑紅色戰靴……官帽上有鷙尾,腰間挎著黑色皮套的大刀。這裝扮似禁軍但又略有不同……不過趙普久在軍中走動,正規軍之中並無這樣的裝扮,因此有些鬧不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問人前自己先報名吧。」赭影站在門口,問那首領。這也是戰場上養成的習慣,趙普極懶,不喜廢話,所以大多是影衛或者副將代勞……趙普只管動刀子打仗。

「大膽!」那統領身旁一個副將用馬鞭一指赭影,「我們首領說話,哪兒有你插話的份。」

那首領則是抬手,示意副將別打岔,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趙普。心中有些疑惑……他們此時還站在破廟外面,外頭風甚大,下著雪子,視線有些被遮擋,因此破廟裡頭人的容貌並不太真切。不過剛剛他們放箭的時候,趙普救走小四子那首領看見了,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一眼就瞅出趙普功夫了得,再加上氣度不凡,必然不是一般人。他忽然想到前陣子最先出去捉拿邢懷洲的人馬,似乎都是折在一個江湖高手的手上了……莫非就是此人?但是傳言說是個白衣人啊,這人卻是黑衣……

「我姓仇單名一個崗字。」那首領道,「隸屬三司,職位是,禁軍統領。」

「呵。」趙普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們的官服並非正規禁軍的上四軍服飾,也就是說,你們不駐守開封。馬步兵若不在開封駐守,也不可能是邊關軍,換句話說,你們是派駐地方的廂軍,左廂右廂總共十軍稱為下軍,都沒你們這種號衣的。廂軍中四百二十指揮,騎兵一百二十指揮,分營級和都級,有指揮使和都統,可惟獨沒有統領這個官職,所以說,你也並非廂軍。不是上軍不是下軍,所以你們根本不算禁軍,也就不屬於三司。邢懷洲是大將軍的職位,隸屬邊關軍,有他自己的南軍。而且若是他當真裡通外國,當今天下能審他的只有樞密院和開封府。若是皇上下令,必然通知各地先調派軍隊支援南疆,再將邢懷洲帶回樞密院審理,不可能找你們這種野路子去抓他……你只不過是地方某個衙門裡頭的人吧?好大的膽子啊。」

趙普一番話說完,那個禁軍面面相覷,心說,這人究竟什麼身份,為何會對軍階之事瞭解得如此清楚?

「草民,你懂什麼。」那個副將看來性子相當的衝動,對趙普吼道,「我們有皇上諭旨捉拿反賊,你若是不想死就別擋道!」

「諭旨?」趙普抬眼看了看他,「有諭旨的話就拿出來,假傳聖旨,那是要滿門抄斬的。」

「統領。」那個副將無奈了,只好看仇崗,仇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說廢話,轉而對趙普道,「閣下看來深諳軍政要務,不瞞你說,我們是隸屬貴陽府衙的,專門支援派駐貴陽、成都一帶的廂軍人馬,就在邢懷洲南軍的背後。前陣子聖旨是開封來的都尉給傳的,因為時局緊迫,耽誤了怕這邢懷洲就造反了,所以貴陽知府才和都尉大人一起下令,我們先將邢懷洲抓獲,送入開封,由皇上親自發落。」

趙普聽後,微微瞇起眼睛,問,「哪個都尉?」

「哦,陸明,陸都尉。」仇崗回答,「龐太師得意門生。」

「哦……」趙普點點頭,他雖然不在宮中走動,倒是知道趙禎為了穩固朝政拉攏龐氏一族,娶了龐太師之女做貴妃……現在那龐吉可是出了名的老螃蟹了,其下是雞犬升天,小螃蟹乃至魚蝦泥巴都無數……這個都尉,誰知道什麼貨色。「「嗯。」趙普點點頭,道,「那你可以走了。」

「什麼?」仇崗愣了一下。他原本覺得趙普應該是有官職的,因此特意說出龐太師來,朝中官員一般聽到龐太師大多退讓三分,不願牽扯,不過這人,似乎不太在意。

「廂軍是有屬地的,你們不過是配合廂軍的人馬,既然隸屬於地方衙門,活動範圍自然也只在當地。這裡是穎昌府,隸屬府衙為開封,且開封府有管轄我境內所有衙門事宜的權責,你們還是請回吧。想抓人,要不然請聖旨來,要不然,找開封府的人來,我們將人交給包大人。」赭影已然看出趙普的不耐煩,就幫他回答。

「你放屁!」那個副將脾氣又來了,道,「你們又不是開封府的,有什麼資格說了算?!」

赭影皺眉,回頭看趙普,像是問——王爺,要不要打發他們走?

趙普心頭也略微有些顧慮……此事比較敏感,趙禎不是個糊塗皇帝,既然會做這種決定,必然其中有什麼牽扯。自己身份特殊,西北軍人數又龐大,據他所知之前就已經有人參他擁兵自重功高震主了,萬一他再介入邢懷洲一案,到時候說不清楚。因此,趙普對赭影輕輕擺擺手,幾個影衛都不再說話,等待趙普的決定。

正在這時候,小四子鑽進公孫懷裡,小聲說,「爹爹那個人好凶。」

公孫想擋住小四子的眼睛不讓他看,但是小四子輕輕擺開公孫的手指從縫中往外看,小聲嘀咕,「爹爹,九九好威風。」

小四子的話一出口,趙普就聽到耳朵裡了,突然覺得……嗯,很是受用。

想了想,趙普突然抬頭,對著遠處半空中不知道什麼方向問,「閣下呢?跟他們一夥的?」

眾人面面相覷。

良久,半空中才傳來一個涼冰冰的聲音,道,「人怎麼會跟畜生一夥。」

禁軍和公孫等此刻也已經明白了,周圍還有人!眾人紛紛向四外張望,和趙普對話之人,可聞其聲卻不見其人,甚至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也不知道趙普是怎麼發現的。

幾個影衛背後不禁有些發涼……此人功夫極好,什麼時候來的,他們竟然一點都未發現。

「呵,有理。」趙普點了點頭,道,「這對我可是燙手山芋,你一路跟來了,不如你出手解決了吧。」

那人似乎是考慮了一會兒,回答,「我只是不想忠良受冤,護送一程,既然有正主能管,我也該走了。」

趙普皺眉,「那你為何剛剛不走?」

那聲音又沉默了一會兒,道,「想見識你的刀法。」

趙普聽後,摸摸下巴想了想,似乎是在考慮。

「什麼人?」仇崗的副將四外張望,「江湖肖小,有膽就出來,不要躲在暗處藏頭露尾……」

他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那副將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但是卻未見人接近。

副將一臉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四周觀望,似乎有些不信。

趙普看到那一招,微微皺眉,心中一動,江湖上,用這種隔空傷人手法用得一絕的……倒是讓他想到了一個人。聯繫到剛剛那個劉總鏢頭講到的義士和神醫……

想到這裡,趙普心中突然有了個念頭,道,「禮尚往來,你剛剛那一招,換不來我的刀法。」

「那你想如何?」

「嗯。」趙普點點頭,道,「我聽說隔空掌分三種,隔空傷人、隔山打牛,還有隔牆吹蠟……我想見識最高的那招,隔牆吹蠟。

趙普的話音剛落,坐在火堆旁邊的小四子突然就感覺一陣涼風繞著彎兒從他面前掃過,隨後……眼前的篝火,還有那群鏢師點起來的篝火都突然一晃……熄滅。

瞬間,四周暗了下來,一片漆黑,只有外頭那些禁軍們馬前掛著的皮燈之中,透出微弱的光來……

「放箭!」仇崗一看篝火滅了,以為趙普他們要逃跑,就吩咐手下放箭,手下將弩箭搭到弓上,三個影衛一起站在趙普身前抽刀護衛。

就聽趙普道,「都閃開……紫影!」

話音落處,趙普已然快步走出了廟門,對幾個影衛吩咐,「關門。」

影衛們趕緊上去將門關上。

在關門的一剎那,就看到外頭的房頂上,飛下一把巨大的斬馬刀來,那刀通體烏金顏色,似乎有紅色血光,分外妖異也碩大驚人,只見趙普單手接了,笑道,「久未動筋骨了,今日過過癮,叫你們殘害忠良!」說話間,大門彭一聲關閉。

隨後,外頭突然傳來詭異的風聲,夾雜在「沙拉沙拉」的雪子砸落之聲中,伴隨著馬匹驚慌的嘶鳴以及兵器相交的聲音。

「鏢頭,怎麼了?」幾個鏢師問劉總鏢頭,就見他呆愣愣站在當場,雙眼還直直盯著大門,張著嘴半日才說出一句,「剛剛……剛剛那把刀。」

「爹爹,刀怎麼了?」小四子問,「九九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讓看?我要看九九教訓壞人。」話音一摞,就見赭影上前一步,抱起小四子竄到了門口,舉著他趴在旁邊的一處破窗戶邊,讓他看。

小四子抱著小兔子,扒著窗口往外一望。

就見那些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顆粒越來越大,已經變著飄飛的雪花……雪花之中,趙普手中一柄大刀生猛,雪花隨著刀帶過的弧度飛過,彷彿刀後跟著一條白色螢光,清晰地將那招式定在半空中,然後散開,緩緩下落。

趙普一身漆黑,和那漆黑之刀幾乎融為一體,所到之處,那些禁軍幾乎不能招架。兵刃一旦碰觸到趙普的馬刀,紛紛脫手飛離,落地已然卷刃。禁軍不堪一擊,趙普不到幾招,便已經解決了一大半……但他手下留情,並未用刀刃砍殺,而是只用刀背。但這刀數百斤的重量,掄起來之後力有千鈞,單單只是碰上,就足夠那些禁軍受的了,紛紛倒地不起。

小四子看得雙眼發直,張大了嘴巴完全被迷住了,公孫也忍不住好奇,他早就想見識新亭候了,就住著枴杖,走了過去,趴在窗邊看。

有幾個好事的鏢師也想過去,卻被劉總鏢頭擋住,道,「看不得,看不得。」

「為什麼?」幾個鏢師不解地問。

「知道的越少,越好。」劉總鏢頭道,「我們不過是押鏢的,將鏢運到開封府,我們就走,沒有牽扯,人好心關門,是為了不將我等妻兒老小牽扯其中,莫辜負了別人的大恩,都給我閉眼!」

眾鏢師對視了一眼,都閉眼,不敢去看了。

公孫到了窗邊,看到的,只不過是趙普的一個收式……刀身劃過半空,一道白色的雪線在趙普黑色的身影四周繞過一條渾圓的弧度,將他環繞。趙普將刀往地上一插,一聲獨特的響動傳來,巨大的刀身深深插入石板地面之中,純黑的刀身之上,淺淺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色脈絡,微微鳴動,似乎是不夠……還想繼續。

再看四周,那些禁軍已然各個倒地,哀叫不止,趙普將刀往外一拔,往房頂上一扔,對那幾個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禁軍道,「都撤吧,饒你們性命。」

幾個禁軍都相互攙扶著爬了起來,那仇崗幾乎不能動了,被屬下抬著,下令,「撤!」

眾人帶著馬,連滾帶爬地下山了。

趙普挑起嘴角一笑,問半空,「滿意否?」

良久,空中傳來一聲朗笑,一句話傳來,聲音卻似乎漸行漸遠,帶著笑意道,「不負盛名!後會有期。」

趙普挑眉,久聞那人脾性,估計這種評價算是很高了吧。

轉身,就看到窗口,小四子和公孫正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呢……爺倆雖然不是親的,但畢竟有血緣關係,但還是有三分像,只不過一個可愛一個漂亮,睜大了眼睛表情一致的樣子,實在有趣,趙普被逗樂了,搖頭笑。

公孫才意識到自己看呆了,低頭看別處,想要抱小四子離開,卻聽小四子道,「九九好威風哦!好厲害!小四子喜歡。」

趙普再看小四子,就見他一雙大眼睛,笑得瞇了起來,還問公孫,「爹爹,是不是很厲害呀?」

公孫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而且,他還有些後悔剛剛自己來晚了,沒有看到精彩的地方,聽小四子詢問,就輕輕點點頭。

趙普見公孫那一點頭,突然就覺得全身舒坦……從腳底板一直舒坦到了頭頂,那個爽快啊!

……

夜已然很深,趙普的身份除了幾個鏢師不知道,其他人都心照不宣。

趙普本來想要打開箱子看看邢懷洲,公孫阻止,「黑檀不能見風不能見光,只有等到換藥的時候才打開,放心,他在黑檀中,不會有事。」

趙普只得皺眉答應,道,「忙了一夜了,都休息,天一亮就趕路!」

眾人點頭,暫且休息。

大半夜的時候,趙普突然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剛剛在外頭揮刀是痛快了,不過淋了一身的雨雪……衣服用內力弄乾了卻還是粘糊糊的,要不然去換一件?

想到這裡,趙普從馬車裡小心翼翼地拿過了包袱,瞄了一眼,見公孫和小四子已經睡熟,他抽了一件衣服,輕手輕腳上後頭換去了。

出了後門,趙普就見眼前一派的雪景,雪已經停了,雪積得老厚。

趙普將衣服脫下來,覺得身上還是不太痛快,他以前在邊關的時候,最喜歡用雪洗澡了,就抓起旁邊乾淨的雪,往身上搓……大讚舒服。

正搓得高興呢,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咚咚的聲音,不多久,就見公孫出現在了後門口,似乎沒睡醒,手邊拉著小四子。

公孫抬頭,就愣住了……只見趙普光著身子,身上有些雪,站在雪地裡……身形瘦高,全身肌肉線條微微起伏,好不精悍,只不過……什麼都沒穿!

「你……你在幹嘛?」公孫驚得覺也醒了,問趙普。

「幹嘛?洗澡啊。」趙普無所謂地回答,繼續搓,問。「你倆幹嘛?」

小四子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還是沒醒的樣子,說,「要噓噓。」

「哦。」趙普點頭,對小四子說,「就牆角吧,別出來了,外頭冷。」

「嗯。」小四子跑去牆角尿尿了。

公孫跟在一旁,小四子已經知道害羞了,所以都不要公孫看著尿尿,所以公孫站在他不遠處,看著趙普繼續若無其事地邊哼曲兒,邊往自己身上潑雪,公孫心裡罵:這人真是不堪……

趙普回頭,看見公孫一臉的侷促,就問,「唉,書獃子,你洗過雪澡沒?」

公孫臉通紅不看趙普轉過來的樣子,道,「沒有。」

「不如一起啊?」趙普走過來拉公孫,「很舒服啊!」

「你……你走開,不知廉恥,拿布遮住些」公孫急了,叫小四子,「小四子,快些。」

「這有什麼不知廉恥的?」趙普道,「都是男人……還是說你不是啊?來來,脫下來看看麼,別那麼小氣。」

「你……你別動手動腳的……」公孫見趙普光著身子上來要給他脫衣裳,嘴裡跟他說洗雪澡對身體多麼多麼好。

公孫餘光就瞥見趙普的全身,氣急,雖然同是男人,但是哪個男人有興趣沒事情看別的男人要害的……作孽了!

這時候,小四子穿好褲子回來了,才好像醒了些,問趙普,「九九你幹嘛光著?」

趙普問,「小四子,洗雪澡不?」

「雪澡?」小四子來了興致,那樣子似乎是想試試,公孫趕緊拉他走,道,「小四子,快回去睡覺!」

說完,就想要抱起小四子走。

不過公孫忘記了,他還拄著枴杖呢,這一急,把枴杖忘了,一個轉身就感覺腳腕子一疼。

「哎呀」一聲,公孫身子一歪。

「唉!」趙普想去扶他,一把拉住公孫,不過地上都是冰,很滑,趙普直接就摔在公孫身上了。公孫就這樣,被一個裸男壓在了身下,抬眼一看,正好看見趙普坐起來,道,「你他娘小心些行不行啊?」

小四子站在一旁,湊過來說,「九九,好大哦!」

趙普瞄了一眼,得意「那是。」

公孫聽不下去了,被趙普氣死,滿嘴污言穢語,拉起小四子說,「走了小四子,別看,眼睛要瞎掉的!」

「又要瞎掉呀?」小四子噘嘴,趙普不樂意了,拉住公孫,道,「我說書獃子,你是不是自己小所以自卑啊?來來,看看!」說完,就要去扒公孫腰帶……

本來趙普只是跟公孫開玩笑鬧著玩,他是粗人,軍中自然是亂開玩笑的,可公孫是個書生哪兒受得了這些,抬起一腳,「你走開,流氓!」

這一腳,公孫可是不偏不倚對著趙普的要害去的。

趙普驚得趕緊一側身,要害避開了,腹股溝一帶被結結實實踢了一腳,他揉著往後退,道,「喂,我跟你有仇啊?你這踢的可他娘的是龍種啊!」

「你……簡直不可理喻,下流無恥!」公孫扶著小四子給他撿回來的枴杖站起來,憤憤拉著還一臉茫然的小四子回廟裡了,剛剛對趙普有的那麼一絲絲好感,全部消失,而且更加更加確定了,此人必是流氓,大流氓!

等公孫走了,趙普站在雪地裡,心說……老子招誰惹誰了啊?邊用雪捂眼皮……不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