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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了三天

「你還有沒有到契媽那去?」我問洪金寶。

拍了《福星高照》的外景之後,洪金寶還有很多機會去東京工作,時常到神樂那家小店吃東西,找他的日本契媽去。同時,契媽的女兒也長得亭亭玉立,身材和契媽一樣胖,對契哥哥當然十分友善。

「已經好多年沒去了,還開嗎?我一直想去,後來找不到地址。」洪金寶說,「這次我們約好在九龍城的『金寶』吃飯,目的是要請他來參觀翌日開幕的『虞公特展』,幫我做做宣傳,大家敘舊。」

「我也好久沒去了。」我說。食肆就是這樣,去開了常到。不去一陣子,又因事忙,就忘記了那個地方。提起來回憶無窮。我向洪金寶說:「下次去東京一定替你看看。」

「不知道契媽怎麼樣了。」他噓唏。

「不知道契媽怎麼樣了。」我替他噓唏。

「你還煮東西吃嗎?」轉個話題他問。

「煮呀。」我說,「你呢?」

「當然。」他說。

煮菜是我們兩人共同的喜好。在巴薩羅那拍《快餐車》時不是他做菜就是我做。後來從香港請了一個叫崔明貴的師傅到西班牙,我們才不入廚。

崔明貴我們一直叫他做崔老闆,如今是正式的老闆。經營「粗菜館」,九龍開了兩家,上海又開一家。

洪金寶和我在墨爾本拍戲,租了一棟屋子。兩家人都有獨立的廚房,更是每個晚上收工後做菜。我最愛說的故事也發生在那,現在又學老人家回放:

話說洪金寶沒有辣椒,叫太太高麗虹來我那借。我給了兩顆最小但也最致命的Habanero,洪金寶看了以為我孤寒,將辣椒切絲後電話來了,他去聽。聽完順道上洗手間,結果連腫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