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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你,佩瓦湖是不是就不會憂傷

來到博克拉,尼泊爾最著名的旅遊城市。這裡有當年嬉皮士們東方朝聖的幸福終點站——佩瓦湖,而湖光的深處就是安納普爾納雪山群和俏麗的魚尾峰。這裡因湖而美麗,更因喜馬拉雅雪山而神采飛揚。

來時,曾聽說華裔女作家韓素音,當年受邀到尼泊爾參加國王的加冕大典,與印度陸軍上校文森特在這雪山碧湖的美景中一見鍾情,雙雙墜入愛河,這段浪漫戀情,演繹出了後來暢銷世界各國的小說The Mountain is Young(青山青)。

這裡本應該是一個見證愛情傳奇的地方。可我,如今站在佩瓦湖邊,只能空空地想你。

2005-10-04

小雨紛飛的早上,踩著沾滿露水的草葉,來到佩瓦湖邊,博克拉還沒有醒來,佩瓦湖還沒有醒來,霧氣還沒有散去,還看不到遠處的雪山,也看不到遠處的湖面,只有近距離的波光在晨曦中閃現,漾起細碎柔和的漣漪。

還沒有太多人,小蟲在草地裡鳴叫,空中瀰漫著水草的氣息和淡淡的花香。而湖岸上青綠色的山坡和梯田,還有屋頂上升起乳白色炊煙的人家,它們被雨霧所籠罩、覆蓋,只看得到一些恍惚的影子。

晨曦中的佩瓦湖,是冷艷、孤單、淒婉的,讓人心疼。

我在想,如果有你,晨光中的佩瓦湖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憂傷?就不會那麼清冷。

如果有你。

那,等待薄霧散盡,湖的真實面目揭開,我就不可能在平靜的湖面上找不到熟悉的微笑和歡呼,也不會空出那麼多的遊艇停靠在水岸上。也就不會在湖畔的花園裡剩下那麼多空置的椅子。

還有鞦韆。新鮮的草繩摸起來有一點點粗糙、扎手,就不會再在空無一人中被我推動,空落落的,搖蕩得不知何故。

就不會有一個男人對著那麼清冽、迷人的湖,無聊地抽一根叫作「ESSE」的煙。

一些麻雀飛上了餐桌,幾隻螞蟻鑽進了糖罐,是它們陪伴了我在湖邊餐廳裡一早上的時間。我在想,如果有你,佩瓦湖的早上是不是就不會顯得那麼憂傷。

魚尾峰,尼泊爾國標之一,在這著名的南喜馬拉雅雪山腳下,我不可遏止地回想起自己有關雪山的所有往事。/小刀攝

旅館窗外的佩瓦湖,總是隨著人們睡夢的結束而醒來。/小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