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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節

「白老師!」朱龍從犄角旮旯裡找到了幾張皺皺巴巴的報紙,他將其中一張拿到陳歌眼前:「你看中間帶大圖的那篇新聞。」
「教學樓因不明原因起火,多名學生被困廁所,消防官兵勇闖火場將之救出。」這篇報道在報紙正中間的位置,非常醒目。
「看排版和內容,寫這篇報道的人年齡應該不大。」陳歌接過報紙,那上面長滿了黴菌,還殘留著大片污漬,很多部分都模糊不清:「這好像是學校的校報。」
暮陽中學只是個私人福利機構,根本沒有能力創辦校報,陳歌將那幾張報紙全部翻看後,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地名——西城私立學院。
這個地名多次出現,很多報道都是圍繞著西城私立學院進行的。
「西城私立學院不就是張雅所在的學校嗎?」
在那所廢棄的學校裡,陳歌第一次和紅衣約會。
也是在那所學校裡,他走進了張雅的心。
「西城私立學院教學樓發生過火災?」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曾在教學樓裡看到過燒焦的樓梯扶手:「有點奇怪,不僅是西城私立學院,包括暮陽中學在內,我去過的幾所廢校都有失火的痕跡。」
他將朱龍遞給他的報紙又看了一遍,當時消防員從頂樓廁所裡救出來了六個人,報紙將消防員當作英雄,通篇都是讚美。
但他還在報紙邊角看到了一條號召大家學習夏季防火知識的報道,其中隱約提到大火之中有一位同學喪生。
「大火是從廁所開始蔓延的,可是廁所裡怎麼會起火?火災是在學生晚自習結束後發生的,已經放學了,那幾個孩子為什麼呆在學校頂樓的廁所裡?」
結合幾篇報道,陳歌很敏銳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大火在四樓燃燒,當時四樓只有廁所裡有學生,消防員救出來了六個,但是還有一名學生在火災中喪失,也就是說當時廁所裡應該有七個人!」
火災發生的原因是什麼,現在已經無法弄清楚了,資料和檔案中根本沒有記錄這件事,那個在火災中喪生的孩子似乎也成為了一個禁忌。
「西城私立學院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去那裡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異常』?」陳歌心中很是疑惑:「如果說廁所的那扇門,是那個在火災中喪命的孩子推開的,那他應該就是西城私立學院的『推門人』,但西城系裡學院能成為三星場景完全是因為張雅啊!」
現在西城私立學院已經成為鬼屋場景的一部分,陳歌非常確定,張雅就是那所學校最恐怖的存在。
「所有三星場景裡都有一扇門,可唯獨西城私立學院雖然是三星,但是卻沒有門。」陳歌看向自己的影子,心裡默念那個名字,他不斷重複,仍舊得不到回應。
「西城私立學院能被黑色手機評定為三星場景完全是因為張雅,據我所知張雅沒有推開過任何一扇門,我去西城私立學院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過門……」
陳歌拿著報紙的手緩緩放下,他腦海中浮現出那一襲紅裙。
「張雅,本該存在卻消失的門,推門人……」這三個詞在陳歌腦海中連成了一條線,他忽然想到了某個可能。
雙眼圓睜,陳歌輕輕吸了口涼氣:「西城私立學院的推門人該不會被張雅給吃掉了吧?」
只有這個解釋能說明張雅為何與眾不同,為何強的離譜。
「推門人被吃掉後,門又會發生什麼變化?」
陳歌推測著各種可能:「張雅因為執念的原因,沒有成為「推門人」,那扇缺失『推門人』的門應該會像荔灣鎮的門一樣慢慢失控,可事實上那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扇門只會出現在那些絕望的孩子床邊……等等!它會不會是在尋找新的『推門人』?」
第822章 不斷尋找絕望的孩子
陳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一扇無主的門,不斷尋找絕望的孩子,耗費數年時間,最終將自己變成了四星場景?
這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陳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實驗樓油畫室裡擺著十三個畫架,畫畫的一共有十三個人,他們清楚學校的秘密,血色顛倒,他們很可能就是門給自己尋找的十三個候選人。」
單獨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支撐起四星場景,除非對方超越了紅衣,但如果是多個紅衣聯手,那結果誰也說不清楚,畢竟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紅衣在一起。
「十三,這個數字真不吉利。」陳歌掃了周圖一眼,他一直在尋找美術社,還曾夢到過油畫室內的場景,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十三位畫師之一。
「門應該是有選擇標準的,張炬顯然不符合標準,但是周圖卻做到了。」陳歌一開始對油畫室還沒有太大的期待,但是分析完後,他改變了想法:「周圖的記憶是個關鍵。」
幾名社團成員當中,周圖是最特殊的一個,陳歌現在要做好兩手準備。
周圖甦醒記憶告訴自己一切,或者周圖甦醒記憶後成為自己的敵人。
「這可是條大魚,我之前對他的態度是不是太隨便了?」陳歌眼眸盯著周圖,看的對方打了個冷顫。
「白老師,我去那邊看看。」周圖隨便找了個理由,跑到了檔案室最深處。
「跑什麼?該害怕的人是我才對。」陳歌繼續在屋內搜索起來,檔案室帶給他的驚喜還遠遠沒有結束。
很快陳歌又在檔案室內找到了幾份關於火災的報道,火焰在這所學校裡似乎有特殊的含義,既像征了毀滅,又預示著重生。
「暮陽中學發生過火災,樓梯上有被焚燒的痕跡,學校前身更是一個火葬場,現在我又發現西城私立學院發生過火災,這些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除了關於火災的報道,陳歌還在鐵櫃最底部找到了幾份保存比較完好的學籍檔案,其中有兩份檔案非常特別。
其中一份檔案裡寫有林思思的名字,上面有老師和同學對他的評價。
同學們不願意和他做朋友,老師也懶得管他,這孩子沒有母親,父親是一個殺人犯,他從小被人領養,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多次從寄養家庭逃離,非常讓人頭疼。
在他看來,整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心幫助他的人,是福利院的某個實習生。
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自己生活還沒有著落的情況下,資助林思思讀完了小學,還來參加過林思思的家長會。
根據老師的評語,也只有那個實習生在的時候,林思思的「多動症」能好轉一些。
檔案裡沒有林思思的照片和具體信息,不過卻保留了一個手寫的簽名——顧佑家。
整份檔案破爛發霉,滿是蟲洞,唯有監護人簽名那裡乾乾淨淨。
「顧佑家,含江福利院,如果我能活著離開倒可以去看看。」陳歌像是自語,又像是故意在說給誰聽。
他接著又看向另外一份挑選出來的檔案,這份檔案標注的日期比其他檔案都要早,上面沒有寫人名,也沒有任何記錄,只是寫著一句話。
「忍一忍,再忍一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們不可能欺負我一輩子,總有一天,我也會長大。」
檔案上的字歪歪斜斜,不像是老師所寫,更像是一個孩子在手受傷的時候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