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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節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只為那一天
  二號館。
  麻子等人一大清早就把館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的乾乾淨淨,等待著秦羿的歸來。
  秦羿能回來,是麻子沒想到的,也是女兒國女王、繆正在內的所有人沒想到的。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一夜之間,秦羿南歸的消息傳遍了女兒國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在觀望著,這個神秘的傢伙會給這片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暗流洶湧的土地,會帶來何等的契機。
  「師父,秦羿回來了,回來了!」
  鄔行風第一時間見到了老鬼,匯報了這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嗯,我已經知道了,龍塔、塗遠連同北嶺那幫人全都被秦羿給滅了,現在的北嶺已經被出海派掌控,除非國師增加人手,否則大局很難再變了。」
  老鬼點頭深沉道。
  「這是個好消息啊!」鄔行風大喜道。
  「確實是個好消息,我早就知道此人是繆正的剋星,是唯一可破女兒國封印的人,這一樁樁的事,驗證了我的猜測。」
  「離咱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行風,成敗全在此人了啊。」
  老鬼少有的拿出了一罈酒,開了封泥,兩人痛飲了一杯。
  「師父,我有確切消息,秦羿已經找到了那人逃離的密道,果真就在西北的礦洞裡……」
  鄔行風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消息可靠?」老鬼眉宇間一動,驚然問道。
  「絕對可靠,我在他身邊有眼線,這人親身跟秦羿逃出去的,密道連著一口古井,直通海邊,只要能搞到船,再請到水老出手,完全可以不知不覺的逃離女兒國。」
  鄔行風道。
  「太好了,下一步就是想辦法把秦羿送到東島去,我在這呆了二十年沒找到的東西,繆正也沒找到,但秦羿一定能找到。」
  老鬼一口悶干了酒水,眼中綻放著燦爛的光華。
  「師父,你怎麼對秦羿這麼自信?他能比繆正還厲害?」
  鄔行風頗是不解,其實這一問,他是明知故問,他早就從某人口中得到了秦羿的真實身份,他裝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老鬼覺的他仍在掌控之中。
  他深知自己這位恩師心狠如豺,太聰明了,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禍害。
  「有些事,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只需知道,姓秦的是咱們等了二十年的一把快刀,而這把刀繆正駕馭不了,只有你師父我才能掌控。」
  老鬼嘴角浮現出一絲冷意。
  「師父,我還有一事不明,秦羿鬧出這麼大動靜,北嶺的人幾乎被他殺光了,繆正還會調他去東島嗎?」
  「那不是養虎為患嗎?」
  鄔行風皺眉道。
  「我說過,姓秦的是一把快刀,咱們想要,繆正同樣想要!」
  「只是他還不知道秦羿的真實身份,但繆正是狂妄的賭徒,他等了二十年,一直沒找到東西,他同樣希望能有個幫手。」
  「但他不知道的事,姓秦的這把快刀,他駕馭不了,到頭來得到便宜的還是咱們。」
  「所以,咱們這次一定要大力反對秦羿入東島,咱們約狂躁,越小人之心,繆正就會用他,姓秦的只會把咱們當敵人,在這種危機感下,他幹起事來才會更賣力。」
  老鬼道。
  「師父,這會不會太危險了,我怕到時候他真跟你死磕,不利於大局。」鄔行風擔憂道。
  「兀遜那邊怎樣了?」老鬼笑了笑,岔開了這個話題,給鄔行風再斟滿了一杯,笑問道。
  鄔行風誠惶誠恐的接過酒杯,他發現越來越看不清這位跟隨了一輩子的恩師,他的智慧如同大海一般深邃廣闊,哪怕是他自認為才智過人,也難以揣摩一二。
  「這老狗聽到秦羿回來了,有點慌了神,這幾天一直在催我丹藥,看樣子是怕秦羿找他麻煩。」
  鄔行風道。
  「嗯,也好,那枚丹毒你也別給兀遜了,他鬥不過秦羿的,我估計兀遜活不了幾天,毒丹留著送松濤上路吧。」老鬼。
  「什麼,師父要殺松濤?」鄔行風大驚道。
  「沒錯,我殺了松濤,一號館就群龍無首,以繆正的德行,他會故意搞兩派,提拔秦羿做奴隸總管來制衡我,這樣一來,秦羿就會恨我,也就有了進入東島聽差的機會。」
  老鬼泯了一口酒水,冷然道。
  鄔行風雙眼閃爍,沉思了幾秒後,拱手拜道:「師父真乃諸葛再生,如此一來,一步一環皆在你的掌控之內。」
  「好了,你回去吧,晚上去看看秦羿,虛情假意的套路還是要演的嘛。」
  老鬼吩咐道。
  鄔行風一口悶干酒水,恭敬辭別而去。
  ……
  斷情居內。
  黑珍珠一襲黑色的長裙,站在小道口,駐目張望。如盼夫歸來的小媳婦,滿臉的溫柔、甜蜜。
  當那道白色、冷峻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時,她眼中幸福的淚花再也抑制不住,滴了下來。
  自從秦羿去了北嶺,她就做好了斷情的心思,秦羿若死了,她便終身不再動情,孤獨終老。
  在得知秦羿回來的消息後,黑珍珠激動了一整晚,終究,她還是盼回了這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壞傢伙。」
  「回來了!」看著英俊、瀟灑的秦羿走到了跟前,黑珍珠那滿腔的愛意怎麼也說不出口,千言萬語只化作了簡單的三個字。
  「回來了!」
  秦羿微微一笑,攔腰抱起她緩緩屋子裡而去。
  此刻沒有什麼比一場風花雪月的纏綿更能發洩那種無盡的思念之苦了。
  「珍珠,你知道嗎?我想要再度擁抱你……」
  秦羿雙目通紅,無比動情道。
  這一次北嶺之旅,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凡人是有多麼的渺小,任他智謀通天,任他有萬千手段,在死亡面前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在那無窮的黑暗中,在意志被死亡、恐懼一點點吞噬的日子裡。
  什麼恩怨情仇都是浮雲。
  秦羿選擇了一個最直觀的目標,那就是黑珍珠,他想要一親芳澤,他想要得到她,哪怕是一天也好。
  他渴了,他累了!
  就如同當年他是一個小兵時,幻想的是老鬼王的女兒幽月公主,一次次衝鋒陷陣,一次次生死之際,幽月公主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那溫潤的紅唇,激勵著他活了下來。
  有時候,男人需要的一點溫柔,便可忘卻生死,很殘酷,卻很真實。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天下第一狂父
  「我知道,我都知道!」
  黑珍珠用力抱緊秦羿的頭,淚流滿面道。
  從北嶺回來後,她看到了一個真實、疲憊的秦羿。
  她不明白這個人為何要來女兒國,她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圖什麼,但他一次次與死亡,與強權鬥爭!
  黑珍珠不想再去瞭解秦羿的目的,也不想去猜測他是否真心,她只想好好的擁抱這個受傷的男人,用自己微薄的溫暖,給予他些許的力量。
  或許這就是愛吧,不計生死,不計得失、真假!
  在黑珍珠的旖旎聲中,兩人徹底交融在一起。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衛士如玉蘭、胡靜身居高位卻心甘情願的與奴隸相好。
  有些快樂,只有女人知道,也只有男人才能給。
  自從這島上有了男人,女兒國便注定要走向墮落的深淵。
  黑珍珠此刻什麼也不想,只想在這種快樂中永遠的沉溺。
  兩人就像野獸一般,從床上翻滾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彼此交融著,直到彼此精疲力竭,雲雨方消。
  「珍珠,你知道這紋身的意義嗎?」
  秦羿摟著綿羊一般的黑珍珠,輕撫她胸前的刺青,輕聲問道。
  「三歲那年母親給我刺的,應該是懷念那個男人吧。」
  「羿哥,你見過這個紋身,你是不是知道我父親是誰?」
  黑珍珠陡然坐起了身,驚然問道。
  「他拋棄了你和母親,你還想見他嗎?」秦羿皺眉問道。
  「想!」
  「我想問問這個男人,他還記得女兒國的白玫嗎?」
  「我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他能認出我嗎,他能……」
  「羿哥,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我居然一點也不恨他,真的,一點都不恨,我只想知道父親是什麼,是什麼樣子,他會不會擁抱我……」
  黑珍珠撲在秦羿懷裡,已是泣不成聲。
  秦羿心頭一陣刺痛,黑珍珠太單純了,她哪知道燕九天狠如豺狼,此人為了名聲逼死了傅婉清的母親,殺了傅登傑,他把每一個兄弟,甚至親兒子都當成是執掌天下的棋子。
  這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當初背棄白梅而去的時候,連頭都沒回,如今又豈會認黑珍珠。
  突然間,秦羿心頭生出一個無比強烈、憤慨的念頭。
  他一定要折斷燕九天的傲骨,讓他為昔日的無情跪地懺悔!
  此刻,秦羿不想告訴黑珍珠,他的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因為他實在不忍心這個可憐、單純的女人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