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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

  我放下手向它看去,只見它將我的手心刺了一個小口,奇怪的是手心並沒有那種血流如注的樣子,只是流出了一滴血紅的血液,然後直接就被匕首給吸收了。
  我腦中頓時想到那些小說中的情景,不禁道:「認主?」
  可是我的腦海裡並沒有那些所謂的什麼神器信息啊,匕首還是匕首,只不過我握上去的時候,感覺這把匕首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我並沒有理會床前站著的那兩個人,而是細細的打量這手中的匕首,刀身只有兩個奇怪的字樣。
  也許別人看不懂,可是我看到的時候,這兩個字直接顯示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噬魂!」
  「小劉,你這匕首真的太可怕了。」閻王一臉虛脫的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對我說道,就連在一旁的醫生也不住的點頭稱是。
  我將噬魂收回刀鞘說道:「我都說了神器認主,你那樣說它,它肯定不開心。」
  
第六十八章 擺渡人
  
  第六十八章 擺渡人
  但我還是低估了閻王的好奇心,他笑嘻嘻的對我說道:「要不你讓我拿回去研究研究,說不定我可以找人製造出來。」
  我臉色一沉,壓低聲音道:「你是覺得它剛才沒有傷害你,就可以得寸進尺嘛?」
  他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太神奇了,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電視劇裡面的場景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看他並不像是在說假話,於是開口道:「這把匕首的事情還希望你們兩位幫我保密。」
  閻王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你放心,這種事情我們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當然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我搖頭道:「世間異人無數,你怎麼知道不會傳到他們的耳朵裡,如果他們知道了,但時候我可能連覺都睡不踏實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閻王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不會說的,我旁邊這位也不會說的。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我們部門的一員,他是專門負責醫療方面的,代號神農,名叫李昕。」
  我去,還神農,是不是要嘗百草啊?
  李昕抬了抬他的眼鏡框對我笑了笑道:「這些事儘管十分離奇,可是我不感興趣,我只對人體感興趣。」
  看著他看我的那種眼神,我不由一陣惡寒,弱弱道:「你好我叫劉全有,代號……」
  我看了一眼閻王,低頭思索了一陣說道:「代號擺渡人。」
  其實這個代號是想了很久的,而且還可以當作我的道號,只要和地府通告一下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我對閻王說道:「幫我從袋子裡拿一張黃符紙。」
  閻王以為我要畫符,於是迅速的拿出一張黃符紙遞給了我道:「你是要畫符嗎?」
  我搖了搖頭,然後咬破中指,在黃符上寫下自己的道號,然後嘴裡默念道:「弟子捉鬼一脈,今立下道號擺渡人。急急如律令,疾!」
  黃符瞬間化為飛灰,連一絲渣渣都不見,閻王和李昕在一旁已經看傻了眼。
  這時房間裡憑空響起一聲滄桑的聲音,聲音很空靈:「捉鬼一脈,道號擺渡人,已收到!」
  閻王和李昕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道:「你剛才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
  李昕抬了抬眼睛道:「很模糊,就像是打雷的時候,那種隆隆聲。」
  我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說多了對他們並沒有好處。
  我看向閻王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閻王聽到我的聲音後瞬間從驚訝中回過神,說道:「我叫童生。」
  「那我就叫你童大哥吧,反正你也比我大。」我嘿嘿一笑道。
  童生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一系列的事件中走出來點頭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就直接和護士說就行。你的這些東西,我就放在這裡了。」
  「等一下。」我直接開口喊住他,然後又對李昕說道:「李醫生,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李昕微微一笑道:「沒問題,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童生知道我要單獨和他說事,就坐在床邊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等李昕走了,我開口問道:「張子靜的事你查過了嗎,還有那個陳慶文怎麼樣了?」
  「你要是不提我都給忘了,張子靜已經死了,仔細調查了一下她的身份,才發現之前對她的身份瞭解知識鳳毛麟角,她的養父是倭國人,而她本身也是倭國人,從她的身上我們得到了一條線索,找到了一個邪教,現在已經被查抄了。至於你說的那個陳慶文只是一個學生而已,和她沒有任何的聯繫,我們已經將他放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道:「希望事情就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童生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我思索了片刻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倭國陰陽師會出現在這裡,感覺有點不太正常。」
  童生聽我這麼一說,也開始低頭沉思了起來,要說他們來這裡只是為了殺人收魂養式神的話,根本不可能,在他們自己國家難道就不能嗎,非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裡,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件事我會讓人繼續調查,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看你身體也恢復的不錯了,準備什麼時候出院?」童生看著我問道。
  我剛準備回答他,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聯繫人是王悅,我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想道:「她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嘛,難道又出事了?」
  「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劉大師,你好,我是王皓啊。」
  我瞬間想起那天在別墅門口和他的談話,臉上不禁掛起了一絲笑意道:「要結婚了?」
  電話那頭王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嘿嘿,大師真是神機妙算,是的,我和我對像明天就要結婚了,想邀請大師和小潔姑娘一起來參加。」
  我微笑著說道:「行,我明天會去的,到時候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
  「不用不用,您能來就是我們的榮幸,不用準備什麼大禮。」王皓急忙說道。
  「你確定不要嗎?你可不要後悔。」我哈哈一笑道。
  「那您能透露一下嗎?」他知道我是什麼人,哪怕是送出一道符那也算是萬金都買不到的。
  「送你子孫後代!」說完我也不管他是什麼心情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童生一臉好奇的問道:「子孫後代?這是什麼大禮?」
  我神秘的一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隨後我直接穿好衣服對他說道:「我今天就出院,還有點事情要辦。」
  童生眉頭緊皺道:「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要不再過幾天吧。」
  我搖頭道:「一直在醫院身體都快生銹了,還是要多鍛煉鍛煉才行。」
  童生看我堅持不肯再繼續住院,只好說道:「好吧,那你自己注意身體。」
  我笑著說道:「放心好了。」
  我身體不好?我被雷劈過,被殭屍打過,被鬼怪拍過,誰敢說我身體不好。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第六十九章 半夜鬼敲門
  
  第六十九章 半夜鬼敲門
  果然對我來說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好聞,醫院這種地方真的不適合我。
  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到我的房間把那個裝著鬼嬰的瓶子給找了出來,看著瓶子,我微微一笑道:「算你運氣好,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能重新做人了。」
  緊接著我又給小潔打了一個電話,而然接電話的並不是小潔,是我的母親。
  「小有啊,怎麼沒有和小潔一起回來呢?」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身上的傷痛一下子就像好了一半一樣,我盡量忍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顫抖:「媽,對不起,我這幾天有點事,所以就不回去了,而且大學比較忙,回去的話會來不及的。」
  「那好吧,在那邊不像在家裡,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你那裡天氣怎麼樣,別著涼了。還有要多吃點好的,要是沒錢了就和媽媽說,我讓你爸給你打錢去……」
  這一刻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從小因為我身上詛咒的原因,父母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就連父親的腿都因為我而出了問題,更不要說母親了。
  每一天每一年,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老去,我就覺得自己心在一點一點的被人掏空一樣。
  「媽,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都這麼大了,我還能不好好照顧自己嗎?」我並沒有打斷媽媽的話,而是等她說完了之後在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這時旁邊傳來父親的聲音道:「他都這麼大了,你就別操心了,手機給我,我來說兩句。」
  聽到父親的聲音我不由的會心一笑,聽上去像是再說別管他,其實做父親的又有哪一個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面過的好不好呢。
  「給你,給你,一天到晚念叨小有,也不見你給他打一個電話,現在開心了吧。」母親笑著說道。
  電話中傳來父親尷尬的笑聲,接著他對我說道:「兒子,你老爸來接電話了,你也別嫌你媽嘮叨,她是為了你好。」
  我笑著說道:「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那就好,對了,我聽小潔說你身上的詛咒開始發作了是怎麼回事?」父親擔心的問道。
  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果然小潔還是把這件事情和爸爸說了:「沒事,就是做了個夢而已,這段時間已經沒有發作了。您就放心吧,我好的很,沒啥問題。」
  父親歎息道:「唉,都是我當年犯的錯啊,為什麼這種報應不到我的身上非要到你的身上呢!」
  聽到父親的歎息聲,我心中不禁難過道:「爸,沒事的,別聽小潔瞎說,我現在已經開始在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了。」
  他沒有在說些什麼,而是轉開了話題問了我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而我也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和他說了,當然除了自己受傷住院的事情。
  當他聽我說到黑白無常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才對我說道:「過段時間你回來一趟,我有些事要和你當面說清楚。還有那個陰陽師的事情,你現在還年輕,暫時不要過深的去調查,這種事情你就交給你所說的那麼部門就行了,不要輕舉妄動。」
  我對著電話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沒事去主動招惹他們的。」
  ……
  聊了一會,掛斷電話後,我直接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中不由的一陣失落,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生老病死,我想我能陪他們很久很久吧。
  想著想著我感覺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沉重,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揉了揉眼睛向門口走去,順著貓眼向門外看了過去,卻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想道:「這誰啊,這麼無聊,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不禁冷哼了一聲,轉頭就準備回到床上繼續睡覺,這時敲門聲再次傳了過來。
  我心中頓時怒火叢生,迅速的將門打開大罵道:「有病啊,讓不讓人……睡覺了,咦?」
  人呢?雖然我是一個捉鬼師,但是人的本性還是有的,恐懼乃是人的天性,不管什麼時候,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是不是活夠了,有本事就自己出來。」我對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大喝道。
  然而門口並沒有一個人回應我,就連一個鬼的身影都看不見,我靜靜的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
  沒有陰煞之氣,也沒有活人的生氣,剛才到底是誰?我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