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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節

  黑無常突然開口道:「白兄所言極是,天道之下終有一線生機,如若都想你這般洩氣,豈不是天下大亂。」
  
第六十六章 渡靈符
  
  第六十六章 渡靈符
  我低著頭,腦中思索著黑無常和白無常所說的話,這兩位可是傳說中的人物,而我也是運氣好才能夠遇見他們二人,更何況手中的這把匕首還是白無常給的,我覺得他們所說的話肯定大有深意。
  「其實你也不用多想,凡事順其自然就好,該來的總會來到。」白無常笑著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點了點頭:「白爺說的對,小的在這裡謝過二位無常爺。」
  他們倆相視一笑後,黑無常開口對我說道:「你今日表現我二人已全部看到,可以說是個人才,所以我二人有一事交代你,你可願意?」
  我眉頭微皺,心中想道:「難道之前白無常說和我這一脈曾有過交集,難道說的就是這個嗎?」
  儘管我很想拒絕,可是我不敢啊,要是惹得這兩位不開心了,估計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趕緊開口道:「二位無常爺,有何吩咐?」
  白無常看了我一眼道:「並非什麼危險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只是讓你將來如若遇到孤魂野鬼,順便將他們送入地府即可,此乃功德一件。」
  聽到這裡,我心中頓時明白了,畢竟這兩位不是隨時都可以走出地府來鎖魂除邪的,還是需要有人代替他們,要不然的話我祖上怎麼會叫做捉鬼師呢。
  「可是我並不知道怎麼將鬼送入地府啊。」我摸了摸後腦低聲的說道。
  白無常眉頭微皺道:「真的是後人敗落了,連渡鬼都不會,唉!」
  我尷尬的笑了笑並不敢回嘴,其實書上有過記載,只是不全面,而我也並不想因為一個不全的東西去浪費時間,所以就沒在意過。
  「此乃渡靈符,你回去好好研究,我就不多說了,還有渡鬼之時需要將你的道號蓋上,方可行得通。」白無常隨手向我扔了一張符咒。
  我接過符咒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張符咒和書上的差不多,但是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書上的只有半張符的畫法,而這張卻十分的全面。
  當然白無常所說的道號我也知道,這個是必然的,比如古時候道教張天師一般都會在符咒上蓋下自己的道號。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一直都沒想好,也就懶得再去想。
  我點頭道:「多謝無常爺賜符,我會好好幹的。」
  黑白無常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小樹林當中。
  我一屁股坐在潮濕的地上喃喃道:「媽呀,累死累活還要受這麼大的驚嚇, 以後有的忙了,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符咒,它並沒有因為下雨而淋濕,反而在雨中顯得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我趕緊將它折好收在口袋中:「地府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要好好收藏。」
  雨水越下越小,我忍著身上的疼痛緩緩的站起身子向張子靜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躺在地上的屍體,我不禁歎了一口氣道:「唉,多行不義必自斃,何必呢?」
  「哎呦,疼死我了,我怎麼會暈過去呢?」這時陳慶文的聲音從一邊響了起來。
  我不禁微微一笑對他說道:「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陳慶文一聽到我的聲音臉色瞬間就變了,急忙走了過來低頭哈腰道:「大神,我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的可怕,你就放過我吧。」
  看他這個樣子我臉上的笑意更盛了,我開口道:「我又不吃人,你怕什麼,離我近點把我扶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向我走了過來,手上的動作十分的慌亂,我一把搭在他的肩上,身體頓時一陣放鬆。
  可就在我放鬆了之後,眼前一陣發黑,身上的痛疼瞬間放大了好幾倍。
  「噗!」
  胸口忽然湧出一道熱流,只見一口黑血從我口中噴了出來,當我噴出這口黑血後,我不禁感覺渾身一陣暢快。
  「你沒事吧,要不我給你打120?」陳慶文看我吐血急忙說道。
  我搖搖頭,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了閻王的電話:「喂,閻王爺,事情都解決了,你可以過來了,我在小樹林裡面,記得幫我叫輛救護車。」
  當陳慶文聽我說道閻王爺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的不好看了:「有哥,這閻王爺是誰,該不會真的是閻王吧?」
  我撲哧一笑:「你想知道?要不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一見?」我揚了揚手中的匕首。
  他趕緊搖頭:「算了算了,我還是好好的過平凡日子吧,家裡就靠我傳宗接代呢。」
  ……
  過了一會,就聽到了小樹林外面一陣腳步聲。應該是他們來了,我心中想道。
  果然第一個走進來的正是閻王副局長,他看到我的樣子之後,趕緊走了過來將我扶住道:「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沒事吧?」
  我心中暗暗一笑:「不愧是大人物,如何收穫人心都是靠的這一手啊。」
  我搖頭道:「還死不了,你要的人就是她了,不過已經死了。」
  閻王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有舒展開來道:「算了,死了就死了,你沒事就好。」
  我不由的笑出了聲道:「行了,別和我這一套,我的救護車呢,再不治療一下我就真的要死……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只感覺到大腦一片昏沉。
  「行萬里,渡魂無數。講真經,化怨靈……」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股刺鼻的藥味直接傳入我的嗅覺神經。我看著天花板,心中想道:「到底那個聲音是誰的?我怎麼會做這種夢,不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嗎,可是這個夢的含義又是什麼?」
  「你醒啦,我去叫醫生。」這時旁邊的一位小護士對我說道。
  我眉頭緊皺道:「我睡了多長時間?手機給我,我要打電話。」
  誰知那個小護士理都不理我,轉個身子就跑了出去,我差點沒破口大罵道:「臥槽,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我有急事啊,要是被小潔知道我又進醫院了,還不給她打電話,我皮都要掉一層。」
  
第六十七章 噬魂
  
  第六十七章 噬魂
  然而那個小護士姐姐並沒有能夠聽到我的心聲,畢竟我也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怎麼可能在醫院裡罵人呢,更何況還是對著一個可愛的護士姐姐。
  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急亂的腳步聲,我抬頭向門口看去,一個穿著白色大褂,頭髮亂糟糟,帶著眼鏡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抓住我的手腕,竟然給我把了把脈道:「真沒想到你恢復的這麼快,剛進來的時候你傷的可不輕啊。」
  我微微皺眉,心中暗道:「這個閻王是怎麼回事,隨便就把我放在一家醫院,要是被人發現了我身上的秘密,那還不要把我給解剖了?」
  正尋思著呢,門口又走進來一道身影,我抬頭望去,正是閻王。
  我面帶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他似乎猜到了我心中的顧慮,對我說道:「放心吧,這家醫院是我們部門專門為你這樣的人設立的,你好好養傷。」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的那塊大石頭這才落地,嘴上道:「我的東西呢?」
  他拿出一個袋子對我說道:「都在這裡,你是要給家裡打電話嗎?」說著就從袋子中拿出我的手機向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手機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我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我抬起頭向他看去問道:「你們難道沒有幫我說一下嗎?」
  閻王尷尬的笑了笑道:「接過,可是電話裡的那為小姑娘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我沒辦法啊,只好不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給小潔打了過去,說真的,我心中很害怕,因為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會有這種心態。
  「嘟——嘟——」
  「喂,小潔,是我啊。」
  「你竟然不接我電話,還讓別人接,別人接就算了,還敢直接掛斷!你在哪呢?」電話那頭她的語氣不禁讓我懸著的心瞬間降落在地上。
  我嘿嘿一笑道:「我在醫院,放心吧,我沒事的,你要不要過來?」
  「哼,不去了,我已經回老家了。」那口氣聽上去就像在說她已經回娘家了一樣。
  我不禁苦笑著說道:「爸媽不知道吧。」
  「我是那種報憂不報喜的人嗎,放心好了,我沒和劉叔他們說。」說完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不由的笑了出來,然後再看向閻王時,只見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原來像你這麼有本事的人也害怕老婆啊,哈哈哈……」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
  「我這種工作怎麼可能會有老婆。」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我並沒有多問,畢竟這種事情,人家不願意說,問了只會讓人感覺到厭惡。
  「你這把匕首看上去挺不錯啊。」閻王從袋子中拿出白無常送我的匕首說道。
  他說完就想要將匕首給拔出來,我急忙喊道:「別動,那個不是你能碰的。」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繼續拔著,可是他臉都憋紅了都沒有將匕首從鞘中給拔出來,隨後向我一扔道:「生銹了吧。」
  我呵呵一笑道:「神器認主你難道沒聽說過嗎,就算你強行將它給拔了出來,估計你的小命也沒了。」
  他滿臉不信的說道:「不就是一把破匕首嗎,還神器,說真的你要是想要一把匕首我們部門多的是,隨便挑一個都比你手上的要好。」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方才在他說出『破匕首』三個字的時候,我感覺手中的匕首微微一顫,要不是我死死的壓住它,估計『閻王』真的要見閻王了。
  沒想到的是,這傢伙還在繼續說:「怎麼樣,要是你覺得捨不得就把你手上的那個匕首給我,我找人把它給重新打造一番。」
  雖然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是我已經感覺我壓制不住手上的匕首了。
  「叮……」
  整個房間中都充滿了利器出鞘的聲音,當它從鞘中出來時,房間裡面剎那間溫度降低了十幾倍,就連呼出的熱氣都可以清晰的看見。
  我急忙喊道:「別傷人!」
  匕首的速度很快,迅速的飛到閻王的額前,然後又飛到旁邊那個醫生的脖子上。
  房間中一片安靜,只能聽到匕首在空中飛來舞去的嗡嗡聲。
  「那個,回來唄!」我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對著匕首說道。
  誰知拿匕首又瞬間飛到閻王的頭頂,那意思就像是再說:「你繼續說呀,你怎麼不繼續說了,有本事你就在說一遍。」
  閻王張大了嘴巴,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示意我趕緊將它收回去。
  我無奈的攤著手說道:「我可管不了他,要不你道個歉吧。」
  閻王一臉幽怨的看著我,然後打著哆嗦道:「我錯了,我不該說你的壞話,你就原諒我吧。」
  一旁的醫生也是滿臉汗顏道:「對啊對啊,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我無奈的看著在空中飛舞的匕首說道:「回來吧,人家都認錯了。」
  沒想到的是,拿匕首竟然直接向我衝了過來,我大驚直接舉起手準備去擋,然而我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利器破皮肉的感覺,只是手心隱隱傳來一絲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