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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節

「行了行了!」我趕緊攔住他,生怕他倆在車上吵起來,這道士說話『動聽』,我昨晚也是領教過,不跟他一般見識。
尹新月小聲問我:「他剛才說的道士要保持童子之身是真的嗎?」
「是真的。」
我聽說道教中人修行到一定程度,能夠斬赤龍降白虎,達到無慾無求的境界,看這道士六十歲卻沒有一根白頭髮,想必童子之身是真話,心裡不禁有點佩服。
一小時後,我們來到友誼大馬路,夜幕降臨,五光十色的招牌紛紛亮起,都是一些俱樂部、夜總會之類的地方,路邊有不少身材惹火、衣著暴露的女子走來走去,李麻子無所顧忌地大飽眼福,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我雖然很想看,礙著有尹新月在,只好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
「你們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尹新月問道。
「也有不喜歡的吧,比如我。」我回答。
我們這三男一女,中間還有一位出家人的組合招來不少注目,一清道長淡定自若地走著,轉進一條小巷裡,我問他不去出事的夜總會調查一下嗎?
「沒什麼好調查的,屍體警察已經抬走了,現場也封起來了,你能進的去?」一清道長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我問道。
「苟明義住在這附近,我早上來過,他人已經不見了,術業有專攻,我瞧不出什麼名堂,也許你能找到什麼線索。」一清道長說道。
我們來到一棟居民樓,上到五樓,見苟明義家房門緊鎖,我問李麻子能打開嗎?他說沒帶傢伙。
一清道長面帶譏笑道:「後生,需要我幫忙開鎖嗎?」
被人瞧不起讓我很不爽,於是掏出尾玉寄身的珠子,對她小聲說道:「幫我開下門。」然後將珠子從底下門縫扔進去,片刻功夫,門裡傳來喀噠一聲,尾玉從裡面把門打開了。
「有兩下子。」一清道長點頭稱讚道。
進屋之後,我看見尾玉趴在地上,身體不住顫抖。我問她怎麼了,她用一種恐慌的聲音說道:「這裡面陰氣好重啊!」
第七百四二章 一清道長的手段
我一進屋就感覺到這股強大霸道的陰氣,好像有一團有形之物填塞在房間當中,一清道長也微微皺眉,尹新月和李麻子自然感覺不到,尹新月摩挲了一下肩膀,說屋裡好冷啊。
我把尾玉暫時收回來,在房間裡四處調查起來。
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格局不錯,就是屋裡亂糟糟的,桌上凌亂地堆著許多吃剩的飯盒,乍一看好像被人洗劫過一遍似的,不少傢俱和電器都被摔壞了,看來苟明義平時性格極度暴躁!
我走進臥室,窗簾緊閉,屋裡散發出一股霉餿餿的氣味,紙簍裡扔著揉成一團的手紙和用過的安全套。我打開旁邊一個櫃子,裡面的東西簡直不堪入目,全都是皮鞭、拘束帶之類的東西,也就是**用具。
李麻子鄙視地說道:「臥槽,原來這小子深藏不露啊,還有這種嗜好。」
「明義小時候是個很老實的孩子。」一清道長拿起床上的色情雜誌瞥了一眼,扔在一旁:「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顯然是百戰將軍甲的影響,一件陰物往往能讓人性情大變,這鎧甲殺伐之氣極重,僅僅是賭博無法滿足他,他不得不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把剩下的殺氣宣洩出來!」我說道。
一清道長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這些東西讓人感覺有點噁心,但總比死人強。
但我心裡一陣疑惑,鎧甲本身並不是攻擊性的道具,而且歷史上的霍去病只是用兵如神,並不能算嚴格意義上的猛將,他穿過的鎧甲怎麼會擁有超越西楚霸王的雷刀和呂布方天畫戟的殺氣?這裡面莫非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尹新月叫了一聲:「老公,這裡有好多血!」
我們立即來到衛生間,看見地上扔了許多染血的衛生紙,洗手池裡也有一大灘凝固的鮮血,從這個出血量看,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整個衛生間充斥著一股血腥氣。
「苟明義受傷了?」我問一清道長。
「我不清楚!」他答道。
我掏出羅盤,上面的指針凌亂地旋轉起來,忽東忽西,這種現象只會在接近陰物附近才會發生,但屋子裡外我都看過,所有櫃子都打開過,並沒有看見那副鎧甲。
我問小尾玉有什麼發現,她對陰氣的感應比我要靈敏得多,她躲在我懷裡不敢出來,伸出鼻子嗅了嗅,才說道:「很雜,好像有四股陰氣。」
「你確定?」我大吃一驚。
「其中三股很微弱,還有一股非常強大,強得讓人害怕!」小尾玉畏懼的說道。
我掏出一包草木灰在窗戶附近撒了一點,又咬破食指,在窗框上滴了一滴精血,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很響的拍門聲,一個操著粵語的女人聲音喊道:「苟明義,你在家嗎?」
聽見動靜,我們嚇得不敢說話,有熟人來串門?我們這可算非法闖入啊!
門外的女人又敲了一陣,說道:「苟明義,是我啦,夜總會的虞姐,你有東西落在我店裡啦!」
我們不敢吱聲,以為那女人敲不開門就會離開,結果她敲了一陣,小聲地對某人說道:「警官先生,這小子好像不在家。」
李麻子嚇得瞪大了眼睛:「張家小哥,警察來了。」
「噓!」我示意他別發出聲音,我心裡也很緊繃繃的,警察萬一進來,我們今晚恐怕就得在拘留所過夜了。
警察不止一個,是兩個,他們交談起來。
「該死,怎麼又不在,我們今天都跑了四趟了,這小子該不會是跑路了吧?」
「就這樣回去交差,肯定要挨張sir罵的。」
「要不打電話問問房東,看她有沒有鑰匙,不管怎麼樣我們得進去看看。」
「好!」
一名警察開始撥打房東的電話,五分鐘後有個腳步聲上樓來了,這五分鐘我們就像在玩木頭人一樣,在屋裡站著不敢動,簡直就是煎熬。
房東是個大嗓門的女人,通過她和警察的交談我得到一些信息。
苟明義被警方懷疑與昨晚在夜總會離奇死亡的三人有關,警察白天來過幾次,結果都撲了空。
隨即,房東大媽掏出鑰匙開門。聽見鎖芯轉動的聲音,我心跳得咚咚作響,後背沁出一層冷汗,這場面他媽的比深夜撞鬼還要驚悚,待會警察會不會掏槍?我要不要雙手抱頭?我該怎麼解釋?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