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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節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暴喝,突然一個黑影殺進人堆裡,把烏家人一個接一個放翻,慘叫聲起此彼伏,那場面就像一員大將陷陣殺敵,當時就把所有人震住了。
定晴一看,來的正是苟鐵柱,他披著鎧甲,手裡抄著一把鎬頭,身上隱隱約約纏繞著一股黑氣,兩眼像餓狼一樣冒著可怕的紅光。有人事後回憶說就跟看見了惡鬼一樣,烏家人哪裡還敢吭一聲?灰溜溜地抬上傷員就回去了。
苟鐵柱被親戚送回家後,脾氣變得狂暴異常,動不動就打人。有人勸他把這身鎧甲脫下來,卻被他一腳踢骨折,力氣大得嚇人!
就連家裡的狗都察覺到不對勁,衝他吠個不停,那條狗連續吠了兩晚突然不叫了,有人跑來一看,只見苟鐵柱蹲在院子裡正在生吞一條死狗,吃得滿嘴是血,之前親戚怕他惹事,把他家裡所有的刀都收走了,他竟然是用手活活把這條狗給撕掉的……
苟家人害怕得不得了,把他鎖在家裡,門上拴了一條沉重的鐵鏈,連窗戶都封死了。
每天夜裡,村裡人都能聽見苟鐵柱在拚命敲窗砸門,發出一陣陣可怕的吼聲,讓人心驚肉跳!
這事變得越來越不對勁,苟家人於是請來一清道長,一清道長和苟鐵柱接觸了幾次,覺得這應該是陰物作祟,這不是他的能力範圍,必須請一位業內高人方能降伏。
當時國內能找到的最好的陰物商人便是我爺爺,可是他老人家遠在武漢,加上年齡大了不肯往外跑,我爺爺便在電話裡向一清道長推薦了香港迷途觀的一位高人,稱與自己的手段不相上下,這人就是t恤男。
t恤男來了之後,很快判斷出這件戰甲正是霍去病的百戰將軍甲,和一清道長聯手布法陣將其降伏,在兩人的力量之下,百戰將軍甲漸漸被壓制下去,苟鐵柱也開始變得清醒。
擔憂了很久的親戚們聞訊趕來,可是就在這時,苟鐵柱突然激發出一股恐怖至極的殺氣,強行突破法陣的束縛,兩人使盡渾身解數根本不是對手,反而被他重傷。
緊接著苟鐵柱抄著砍刀連殺了十二個人,這裡面包括他的老婆孩子!
說到這裡,一清道長歎息一聲:「這個迷途觀老道作法失敗,害死了人,最後居然不負責任的溜掉了……」
聽完這段往事,我們都很震驚,t恤男竟然有這樣的黑歷史嗎?
我想起他昨晚說的是十三條人命,問道:「不是十三條人命嗎?還有一條人命呢。」
「就是苟鐵柱自己,他殺了自己的親人,精神崩潰,逃到了深山老林。半年後有人找到他的屍體,他全身枯僵,面目猙獰,哪裡像死了半年的人,分明是一具死了多年的殭屍。」一清道長歎道。
「那他穿在身上的鎧甲呢?」我問道。
「不見了!」一清道長說道:「被人發現的時候這副鎧甲就不見了,結果二十年後,它又出現在澳門。」
第七百四一章 夜探紅燈區
我問道:「那昨晚出現在賭場裡的棒球帽,你認識他嗎?」
一清道長答道:「認識,此人叫苟明義。」
苟這個姓並不多見,我問道:「莫非他跟當年死掉的那個苟鐵柱有關?」
「對!苟明義是苟鐵柱的兒子,當年他被寄養在城裡叔叔家上小學,躲過了這場劫難,沒想到我們竟然在澳門又見面了,這小子長得很像他父親,所以我一眼就認了出來。當年作法失敗,害他從小家破人亡,這裡面也有我的一份責任,我心懷愧疚,因此我在澳門經常照顧他。誰知這小子不務正業,什麼不學學人賭博,我幾次三番勸他回家找份工作,好好過日子,但就是不聽……」一清道長沮喪的說道。
「後來苟明義聽說我在金海灣賭場幫忙,幾次三番求我助他贏幾把,我沒答應,以為他死了這條心就會乖乖回去,後來他把錢花光了,跟我告辭回廣東去了。沒想到一個月前他又出現在這家賭場,眉飛色舞地說自己得到一樣好東西,能保佑他在賭場把把贏錢,當時我就隱隱感覺到他身上有股不太正常的氣息,和當年他父親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叫他趕緊把那東西扔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小子倔得像頭牛一樣,不聽任何人勸,一意孤行,這段時間他憑借百戰將軍甲的氣勢,在賭場大殺四方,確實贏了不少錢,可我擔心他跟他父親當年一樣,漸漸被那東西吞噬心智。」
說到這裡,一清道長長長歎息一聲。
我問道:「那你跟黃老闆鬧翻了是怎麼回事?」
「姓黃的疑心生暗鬼,一口咬定我吃裡扒外,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我當時氣不過,就不辭而別了……」一清道長答道。
「可我聽他說,苟明義給你塞錢了。」我說道。
「他是給了我一些錢,但和你們想像的不一樣,之前他落魄的時候我接濟過他,他那天晚上說連本帶利地還給我,叫我以後別管他了。」
一清道長說得好像合情合理,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太自然,我敢肯定他沒有完全說實話。
一清道長說道:「後生,該說的我都說了,隨我走一趟吧!讓我瞧瞧你爺爺傳授給你的幾分本領。」
我呼了口氣,道:「行,我們走吧。」
我們出了酒店,李麻子去路邊攔車,我心裡有些擔憂,這件陰物如此凶險,有點不想讓尹新月跟去。
我勸她回去等我們,尹新月卻撅著嘴說道:「我一個人在酒店,不是更擔心嗎?」
我知道說啥也沒用,小聲對她道:「對了,回頭你幫我查查這道士的來歷。」
「這叫我去哪查?」尹新月問道。
「他不是說自己是廣東黃泥觀的嗎?」我冷冷的說道。
這時一清道長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神透著幾分狐疑,這道士也太敏感了,尹新月故意大聲撒著嬌說道:「不嘛,我就想買那種包包。」不愧是演員,反應太快了。
我順著她的話說:「寶貝,明天我陪你去好吧,多少錢都買給你。」
「哼,你可別騙我。」尹新月一把攬住了我的胳膊。
不多時,李麻子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問我們要去哪,我說是友誼大馬路,司機用怪異的眼神看看我們幾個。
一清道長突然笑了:「你們大概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吧?」
「什麼地方?」我問道。
「花街柳巷。」一清道長答道。
搞了半天那裡是紅燈區,澳門連那種行業都是合法的,難怪香港大陸有錢人都跑到這兒來消費。
李麻子說道:「弟妹,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要不你別去了吧。」
尹新月哼了一聲:「你想的美,你們三個男人去那種地方,我更不放心了!」
被捎帶上的一清道長咳嗽了一聲:「姑娘,我雖然已還俗,但我修煉的是全真教功法,要一輩子保持童子之身,別把我跟他倆相提並論。」
李麻子說道:「道長,你這叫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們經常去嘍?」
「美色不過紅粉骷髏,你有沒有這方面的嗜好,干貧道何事?」一清道人說道。
「道長,我發現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動聽呢?」李麻子生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