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別出聲，這跟你沒關係。」殷素的臉色瞬間變黑。
　　這倒是讓葉凡有些驚訝，一般女人提到這個，都會下意識羞澀一下，但殷素沒有。也就是說，她對於這起婚事，未必很在乎。
　　當然這是人家的事情，他就懶得管了。
　　「我跟你說，素素已經到家了，還給你奶奶帶了醫生，你就是再忙，也給我回來。」黃雅瓊那邊似乎有些生氣，「素素，你奶奶在上面休息呢，我現在把她叫下來。最近她的腿比較疼，都不想下地走路了。」
　　殷素看了看葉凡說：「黃姨，我們一起上去吧，沒必要讓奶奶再折騰。」
　　走上二樓，葉凡見到了病人，這個老奶奶氣色不錯，但就是不想動。但老奶奶看到殷素，立刻笑逐顏開：「素素來了，還是你有我的心，你看看那個混蛋小子，一天到晚找不到人呢。」
　　「奶奶，博哥也是忙，他可是做警察的，專門抓壞人，大英雄呢。」殷素拉著老奶奶的手，開始撒嬌。
　　「大英雄又怎麼樣？對於我來說，你們趕緊結婚，給我生個胖重孫子，比什麼都強。」老奶奶的思維就是傳統，到這個歲數了，念叨的就是後代。
　　殷素一邊撒嬌，一邊解釋了一下葉凡來這裡的目的。老奶奶對這個倒不是很熱衷，她找過不少名醫，都沒有什麼效果，已經心淡了。
　　「既然是素素介紹的，那就看一看吧。不過這醫生也太年輕了。」老奶奶說了這麼一句。
　　葉凡早就偷偷將按摩口服液喝了下去，全程不說話，只是檢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這病症和資料上說的沒什麼差別。但治療的要求卻非常高，一般的按摩，還真的不行。他嘗試了一下，幾分鐘之後，正在說話的奶奶『哦』了一聲，看著葉凡。
　　在一邊看著的黃雅瓊立刻將葉凡拉開：「媽，你沒事吧？」
　　殷素有些尷尬，正想替葉凡解釋一下的時候，老奶奶卻出聲了：「剛才那一下很舒服，好像隱隱作痛的感覺減緩了。」
　　「老奶奶，你這個病啊，急不得，需要慢慢來。而且完全康復是不可能的，我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幫你緩解一下。接下來，你閉上眼睛，別說話。」葉凡對殷素說：「師姐，我需要一個人在這裡，無關人等，全部都出去。」
　　他這句話，其實就是回敬了剛才黃雅瓊緊張的表現，他始終覺得，對方對他表示懷疑。既然按摩治療有效果，就得端著，擺擺架子。
　　殷素把黃雅瓊拉了出去，黃雅瓊問道：「素素，這個醫生這麼年輕，真的沒問題？」
　　「我問過劉醫生的，他都對葉凡的按摩技術讚不絕口。我也不敢隨隨便便把人往這裡帶啊。」殷素知道剛才的尷尬，開始替葉凡說話：「他是年輕了些，但說不定在按摩這行很有發展呢。」
　　黃雅瓊搓著手你：「素素，我不是懷疑你，但我就是很擔心。你說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叔叔交代呢？」
　　這個時候，下面的門開了，一個長得很強壯，很帥氣的男子，穿著一身警服走了進來。黃雅瓊招了招手：「方博，上來一下。」
　　這個就是方博，刑警隊的隊長，殷素的那幾下子，也是跟他學的。他們之間，算是青梅竹馬，認識二十多年了。
　　方博衝了上來：「怎麼了？」
　　黃雅瓊將情況說了一下，方博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殷素之後，鬆開了：「素素，我相信你。不過我們為什麼不能在現場呢？如果出了什麼事，那也還能做個準備。」
　　殷素被對方問得有些尷尬：「我相信他。」
　　方博眉毛跳了一下，不再說話，這三個人的氣氛並不好。黃雅瓊有心想緩解一下：「我先去準備一些吃的，素素，一會在這裡吃飯啊，給你做最愛吃的醬爆鴨。」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老奶奶在葉凡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這臉上笑嘻嘻的。方博看到這情況，立刻走了上去：「奶奶，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現在可舒服呢，走路都不疼呢，感覺暖暖的。素素啊，你給我找的這個醫生，技術真的太好了。小伙子，你需要什麼，跟我的孫子方博說。他會幫你的。」老奶奶的心情很好，她不讓別人扶著她，自己走下了樓梯，這速度，夠快的。
　　殷素暗暗地摸了一下額頭，總算沒啥事。
　　「你好，我叫方博。天海市刑警隊的隊長，有什麼事你可以找我。」方博很嚴肅地跟葉凡握個手。
　　「師姐夫你好。我叫葉凡，是師姐的徒弟，目前在醫院實習呢。」葉凡笑嘻嘻地說，其實，他他感覺到對方有那麼一絲不友好。
　　殷素出聲呵斥：「葉凡，別亂說話。」
　　方博聽到師姐夫三個字，頗有些得意：「我跟素素是青梅竹馬，認識二十多年了。對了，之前那個朱剛的案子，好像就跟你有關係。素素親自跟我提了。」
　　「是嗎？師姐夫，那你可要好好幫幫我，我可不想下次去吃飯，還被人衝著天靈蓋淋熱湯。」葉凡也暗暗地提示對方，我就是跟師姐吃了飯，怎麼的。
　　殷素打斷了這兩個人的對話，方博走開的時候，她小聲地跟葉凡說：「十分鐘之後，撥打我的電話。」
　　葉凡一愣，瞬間明白了。
　　接下來，老奶奶拉著殷素的手，聊這聊那的。葉凡感覺挺尷尬的，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分鐘了。乾脆提前拿出電話，撥給了殷素。
　　「喂，什麼？好，我現在就回去。」殷素拿起電話，掃了葉凡一眼，這比預料中提前了。
　　「奶奶，急診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我下次再來看你啊。」素素對老奶奶說。
　　老奶奶有些不高興了：「哎喲，你怎麼去急診科？去一些比較空閒的部門不好？還能經常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
　　「奶奶，您的兒子，我的方叔叔也說了，哪裡需要我們，我們就去哪裡。」殷素撒嬌地說道。
　　「好啦好啦，每次都說不過你。小博，你送素素回去，安全送到啊。」老奶奶說。
　　「奶奶，博哥好不容易回家，讓他在這裡陪你。我們兩個人回去就可以了。」殷素拒絕了。
　　方博將殷素送了出去，葉凡坐在副駕駛，等著兩人不知道在門口說什麼。
　　最後，殷素上了車，開著車前往醫院：「你沒什麼要問的嗎？」
　　葉凡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師姐，你要是喜歡說，我當然不介意，但你要是不喜歡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啊。」
　　「哼，表現不錯。」殷素還真的就不說了。
　　葉凡當然也沒繼續問，兩人就這樣保持沉默。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殷素突然問道：「你的按摩技術……怎麼學到的？這種中醫技術，可比西醫難學很多。」
　　「咳咳……我這個叫天賦異稟，每天晚上睡著之後，各種各樣的按摩手法都在我的腦海裡出現。時間久了，那就熟練了……」
　　「行了，不說就算了。你至於說這樣的話來敷衍我嗎？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下車吧，你先回去。」殷素打斷葉凡的話。
　　葉凡灰頭灰臉地走下車，心裡面有些委屈。就算跟你說實話，你會相信嗎。你可是我的師姐，是我的導師，我敷衍你幹嘛？
　　葉凡走上樓梯，突然迎面走來一個穿著古代盔甲的男子。這年頭，很多人都喜歡玩角色扮演，別說是盔甲，九尾狐都有呢。
　　原本他是不在意這種行為藝術的，但掃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身上有一股黑色的氣息，不由地喊了一聲：「喂，你站住。」
　　那個人停住，轉身看著葉凡，他的臉色很蒼白，用嘶啞的聲音對葉凡說：「你……看得見我？」閱讀！
　　
第20章 坑爹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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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 葉凡笑嘻嘻地站在原地，背部已經冒冷汗，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生病了，打算看一下。不過對方一句話告訴他，這個人，很可能不是人。
　　「我能看到你啊。」葉凡想了一下，還是承認了，他有些害怕，畢竟手中沒有狗皮膏這種大殺器。
　　對方立刻朝著葉凡鞠了一個躬：「兄台，這真的太好了。很多人都看不到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劍，乃是大漢海軍副將。」
　　梁劍？
　　葉凡到沒有多大的印象，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傢伙應該是一個鬼魂。但這個鬼的鬼品不錯，並沒有那種盛氣凌人。
　　「咳咳，現在距離漢朝已經很多年了，你剛才地府出來？」葉凡覺得，這該不會是無意中走出地府的鬼吧？
　　「地府是何物？」梁劍奇怪地說，「當然我跟隨將軍剿匪……哎呀，發生了什麼呢？我都忘記了。」
　　「額，那你剛剛睡醒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葉凡問道。
　　「兄台，我可以帶你去的。我之所以來這裡，那是因為這裡的氣息讓我很舒服。」梁劍指了指醫院。
　　這是當然的，醫院天生陰氣比較重，很多鬼魂都喜歡來這裡。
　　葉凡跟著對方，一路走一路走，走到一片荒山野嶺，周圍杳無人煙。梁劍指了指那一顆大樹：「這就是我的家了。」
　　葉凡圍繞著這棵樹看了一下，沒看到什麼地方的地方，但在旁邊，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小洞。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一些東西，有一種被認出來的，正是洛陽鏟。
　　「盜墓？」
　　葉凡瞬間明白了，這下面有一個墓穴，很可能就是這個將軍的。這個墓穴剛剛被破壞了，因為從泥土來看，還是新的。
　　一般人死了，不是要到地府的嗎？為什麼這個梁健還在這裡？他掃了對方一眼，那個梁劍此時存在大樹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拿出手機，聯繫孟小彤：「孟小彤，趕緊出來，出大事了。」
　　「怎麼了？」孟小彤回了一句。
　　葉凡也沒騙對方，將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下：「孟小姐，我是新人，規矩我不懂，還請你幫忙想個法子，我應該怎麼辦？」
　　「這算什麼大事？在人間，有很出色的墓葬技術，有些人被埋葬之後，利用某些技術瞞天過海。所以他的魂魄一直留在墓穴裡面。肯定是墓穴受到破壞，所以他才出來了。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孟小彤說，「我幫你查一查他是否在生死簿上面吧，如果不在上面，那地府暫時也不會處理。」
　　「怎麼會有不在上面的情況呢？天地萬物，不都在上面嗎？」葉凡感到很奇怪。
　　「當然不是了。你們凡間的銀行，不也都什麼壞賬之類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抹平了。這也是為了讓上面的領導看了過得去。所以有些魂魄沒有引導地府，也被隱藏起來。」孟小彤說道，「你先等等吧，一會給你消息。」
　　「等一下啊……我這邊沒有武器啊，你給我弄點？我可不想去買狗皮膏了。這個梁劍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到時候打起來怎麼辦？」葉凡想要對方要一些武器，最起碼，壓得住梁劍吧？
　　梁劍可是被壓了好久，如果突然發飆，他怎麼辦？
　　「你不是有一盒武功藥丸嗎？」孟小彤反問道，「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替你找的，你別說弄不見了。」
　　「那玩意我有啊，但，那都不是人類的功夫嗎？還能打鬼啊？」葉凡奇怪地問道。
　　「當然可以了，這可是地府出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就算不能贏，也足以讓你自保了。」孟小彤說道，「真不知道你的上司怎麼教你的。」
　　葉凡鬆了一口氣，原來那功夫藥丸還有這樣的功效，居然還能和鬼魂打架？
　　「葉兄。」梁劍走了過來：「你這是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葉凡笑著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梁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說：「有點餓。」
　　「額……」葉凡一愣，鬼，有點餓，這可咋整？我這也沒東西給你吃啊。
　　突然，他看到遠處，也就是那個盜洞旁邊有一些香。想來是盜墓團伙開始盜墓的時候，用來開路的。
　　他跑過去，拿了兩根，然後點燃。
　　「哇……這是什麼東西？我覺得很香啊。」梁健立刻就湊了上來，深呼吸了兩下，「好舒服，突然有一種飽腹感……葉兄，這是為何？」
　　「額……」
　　葉凡覺得有些為難，我怎麼跟你解釋呢？你是一個新鬼，我也是一個新陰司啊。我總不能跟你說，你已經死了吧？到時候你承受不了突然麻煩，我可就麻煩了。
　　「這是一種新型的食物，你要是喜歡，就吃多點。」葉凡沒有直接解釋，而是讓對方吸多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一輛車開了進來。葉凡一看，似乎有些不妙：「梁兄，你平時說話什麼的，別人是不是聽不見啊？」
　　「何止是聽不見，簡直就是看不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梁劍歎了一口氣。
　　葉凡覺得，很可能那群傢伙可就是來盜墓的。目前報警，也未必是一個好辦法。他對對方說：「梁兄，我們換個地方，你再慢慢吃飯。」
　　葉凡拿著香，將梁劍帶到一塊石頭後面。這個地方便於隱藏，距離又不是很遠。他屏住呼吸，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很快，車上面走下了三個人，都是男的。他們拿著繩子和一些看不懂的工具。
　　「大哥，你說咱們這次的收穫大不大？」一個男子問另外一個男子。
　　「那肯定很大啊，據我所知，這裡很可能有一個巨大的墓葬群。應該是漢朝某一位將軍的。咱們準備一下，爭取今晚找到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