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我知道，那個錢……」
　　葉凡擺擺手：「這次不收錢，算是給你一個免費體驗，感覺好的話，下次再來。」
　　他知道對方家境不好，所以用了這麼一個委婉的借口。對方最後給他塞了兩根已經煮熟的玉米，再三感謝之後就走了。
　　葉凡並沒想太多，接下來又給很多人按摩，到了下午一點多，拿了錢就前往醫院。
　　他來到醫院的時候，殷素已經到了：「葉凡，有兩個警察找你，主要是瞭解一下昨晚的事情，你去做個筆錄吧。」
　　「師姐，你去做不就可以了嗎？昨晚你也在場啊。」葉凡也不太喜歡警察，估計又是朱日輝的朋友吧？
　　殷素白了葉凡一眼：「那是不一樣的，這是程序，趕緊去吧，在急診科的辦公室。」
　　葉凡到了之後，發現這兩個警察很友好，做筆錄的速度也很快。完了之後，還握了握手，都是警察，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做完筆錄出來，葉凡看到朱坤陽。他臉帶微笑，帶著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張倩，兩人一起醫院裡閒逛。
　　「喲，這不是葉凡嗎？」朱坤陽看到葉凡，又走了過來，「整個上午我來了三次，都看不到你。一直等到下午，終於看到你了。」
　　經過朱日輝的運作，朱坤陽和張倩都在江濤的普通門診實習。但這兩人沒事做，一天到晚四處亂轉。僅僅是上午，他們這對狗男女就來急診科逛了三次，當然是為了找葉凡。
　　葉凡面對對方的死纏爛打，非常不滿：「你們兩個，又來找我幹什麼？這裡醫院，最好別亂來，否則出了事，誰都保不了你。」
　　經過昨晚的事情，葉凡已經憤怒了，朱日輝如果真的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報復一下。
　　「葉凡，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你說，我要是想弄你，我管你是在學校還是在醫院。」朱坤陽指著葉凡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公園的事情，就是你幹的。」
　　他朱坤陽也算是有點富二代名氣，但最近，總是走霉運，連續兩次成為八卦緋聞的主角之後，他也處於崩潰的邊緣。這兩次都是他針對葉凡的行動，而且，大家事後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覺得，葉凡肯定有問題。
　　「你隨意吧，我還得忙呢。」葉凡可沒時間搭理這個混日子的富二代。
　　朱坤陽走到陽台，拿出手機：「爸，你找到道士了沒有？我一天都見不得這個混蛋如此囂張。」
　　「兒子，你別著急啊。」朱日輝有些無奈，他雖然也覺得這兩次的事情很奇怪，但他本身是不相信鬼神的，所以，他並沒有很上心。但是沒辦法，朱坤陽總是覺得葉凡很邪門，要找一個法師過來驅魔。
　　為了照顧兒子的心理，他只能答應找一個法師。但是這年代，法師也不好找啊。
　　葉凡跟著殷素拯救病人，兩個小時之後，他累得撐不住了，而殷素的精神非常好，一點都不累。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一個機器人，好像進入醫生的狀態，她就不會感到累一樣。
　　殷素讓他到辦公室休息一下，畢竟是實習的醫生，還不適應這麼高強度的工作。
　　他坐在椅子上，剛剛趴下去準備休息，就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他抬頭一看，是江濤。江濤黑著臉：「你幹什麼？在這裡偷懶，沒看到外面的病人多嗎？」
　　葉凡對江濤可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江主任，我已經工作了兩個小時，殷主任也讓我過來休息一下的。你要是不相信……」
　　「行了，總是找那麼多借口偷懶。你到時候的實習測評，我也是可以提意見的。」江濤冷冷地說道，「過來吧，我有些事情要你幫忙。」
　　人家是行政主任，叫你幫忙幹點事，總不能不去吧？葉凡摸了一下褲兜，還有一個養神丹，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吞了下去。
　　其實江濤找他沒啥事，就是帶他去藥品房拿了一些藥，並且幫忙拿到普通門診科。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朱坤陽和張倩。
　　朱坤陽很得意地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很簡單，他要讓葉凡不好過。葉凡只是覺得對方很幼稚，難道富二代都是這個德行？
　　晚上七點，葉凡跟著殷素從醫院的飯堂回到辦公室。江濤已經等候多時，一開口就是大罵：「葉凡，你太讓我失望了。」閱讀！
　　
第18章 現在真的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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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 急診科的辦公室，葉凡，殷素和江濤都在這裡，除此之外，沒有別人。那些原本在這裡辦公的醫生，都被殷素趕走了。
　　就在剛才，兩人吃完飯回來，被江濤攔住。殷素立刻感覺到有問題，於是讓大家都離開。
　　「江主任，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你有什麼儘管說吧。」殷素靠在椅子旁邊，拿著保溫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江濤指著葉凡：「你的好徒弟，居然偷了醫院的藥品，這可是刑事犯罪。葉凡，你要是缺錢，你可以跟我說，何必做這種事情？」
　　葉凡總算明白怎麼回事：「江主任，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有偷醫院的藥品。你不能隨便污蔑人啊。」
　　「我污蔑你？剛才你是不是跟我去了一趟藥品房？接著藥品就失竊了，不是你難不成是我？」江濤將一張單子交給殷素：「殷主任，你自己看吧，丟失的藥品都在上面。」
　　殷素看了一眼，這丟失的藥品，還真的不少。
　　「江主任，你是普通門診的，為什麼來找葉凡？並且帶到藥品房？」殷素質問江濤。
　　江濤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問了：「我們普通門診也很忙的，剛好路過的時候，看到他的辦公室偷懶，所以就順便喊他去幫忙。只是我沒想到，引狼入室，他居然趁機偷走了藥品房的藥品。要知道，每一藥，可都是救命的。」
　　因素掃了葉凡一眼，葉凡聳聳肩，然後說道：「江主任，你之前說的，我都不反對。但是我跟你進去，也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拿了藥，全部都拿到普通門診那邊了。」
　　「哼，我早就預料到你不會承認，但當時進去只有我和你，你是想說我拿了藥？我在這裡做醫生這麼多年，我會這麼做？也就是你們這些窮鬼才會做。」江濤冷哼一聲，「殷主任，你覺得應該怎麼做？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醫生。還是辭退了吧，咱們醫院廟太小，裝不下這麼大的菩薩。」
　　殷素擺擺手：「江主任，這件事你有證據嗎？你不能因為葉凡去過藥品房，就咬定是他吧？」
　　江濤看著殷素，說道：「殷主任，我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同事，不想讓你太難看。葉凡如果自己走了，這件事就算了。但是現在，我不能不給你看證據了。都跟我來吧，讓你們心服口服。」
　　一行三人，走進了藥品房。
　　江濤指了指牆壁旁邊的玻璃窗。這些玻璃窗都不大，主要的作用是消毒之後的通風，平時都是關著的。
　　「殷主任，你來看看吧。」江濤敲了敲玻璃窗，「這窗戶你是知道的，只能從裡面打開，外面是打不開的。而今天進入藥房的人，並不多，正好葉凡是其中一個。」
　　此時，朱坤陽走了進來，手裡面拿著一個袋子：「江主任，東西我拿過來了。」
　　江濤接過那一帶東西，扔在地上：「這些藥品是在窗戶外面的草叢發現的，葉凡，你就是從這個窗戶扔出去的，晚上沒人了，再從草叢裡撿回來，拿出去賣吧？你沒錢用可以跟我說，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而且，這些藥物也不值幾個錢。」
　　「哎……」葉凡苦笑，無奈地搖搖頭：「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但是呢，我也無話可說。」
　　媽的，一開始他還以為真的出現了誤會，但朱坤陽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這件事就是栽贓陷害。
　　殷素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看到了朱坤陽，就明白了。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前來說，還真的有些麻煩。
　　朱坤陽看到葉凡苦著臉，頗為得意，因為這個點子就是他想出來：「葉凡，大家都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我都為你感到羞恥。你要是還有點尊嚴，就自己離開醫院，別給咱們學校丟臉。」
　　江濤也出聲說道：「葉凡，相識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你自己離開，我不追究了。否則，後果很嚴重，你以後都當不了醫生。」
　　葉凡嗤地笑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用了免提：「喂，劉老闆？」
　　「哎喲，葉凡啊，現在是不是有空過來按摩店幫忙啊？很多人都預約你了。」按摩店的劉老闆接到葉凡的電話，喜不自勝，現在葉凡可是他的搖錢樹。
　　「劉老闆，你之前跟我說的，讓我別去醫院實習，到時候找兩位醫生寫實習測評。平時就到你那裡去按摩。我大概一天可以賺多少錢啊？」葉凡問道，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就聊過了，當時他沒答應。
　　劉老闆大喜：「那肯定不少啊，你想想，你現在一個上午都能賺兩千，一天怎麼也能賺六千啊。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很多人等著排隊呢。」
　　「我再想想吧，回去再跟你說吧。」葉凡掛了電話。
　　「各位都聽到了吧？我現在有時間會去按摩店按摩，我的技術非常好。很多人都在等著我去按摩呢。我要是不來醫院實習，一天可以賺六千。一個月就是十八萬」葉凡笑著說道，「江主任，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啊？我至於為了錢偷這麼一點點東西？」
　　他沒辦法證明不是自己幹的，因為對方弄得非常完善。但他要證明自己有能力賺錢，並沒有偷東西的動機。
　　「葉凡，你還真的大言不讒啊，你自己是什麼貨色沒點逼數？你還能一天賺六千？騙鬼啊？」朱坤陽可不相信這些鬼話。
　　葉凡反駁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們現在就可以去問。那家按摩店就在咱們學校不遠的地方。而且那個劉老闆也是一個醫生，咱們醫學院畢業的。」
　　「嗤，一派胡言。你就是想推脫責任。」江濤堅決不承認剛才葉凡的自證。
　　殷素拿出手機，摁了一下免提，撥了一個電話：「喂，師兄，我是殷素。也是葉凡的導師。」
　　「啊，師妹啊。」劉老闆那邊的語氣有些變化。
　　葉凡也是一愣，殷素認識的人真的不少啊，居然還認識劉老闆。
　　「我想問問你啊，剛才你跟葉凡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在你的按摩店，能賺六千塊一天？」殷素依然是那種很直接的風格，直來直去的。
　　「啊哈哈……這個倒是真的。葉凡可是一個好醫生，技術太好了，很多人都想他親自按摩啊。我都被嫌棄了。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徒弟。我要是知道，怎麼敢挖你的牆角呢？」劉老闆那邊覺得很尷尬，畢竟他剛才建議葉凡別在醫院做了，去跟他混。
　　「我知道了師兄，這件事還是交給他決定吧。我就是本著負責任的態度問一問而已。」殷素笑著掛了電話。
　　葉凡驚訝地問道：「師姐，你還認識劉老闆啊？」
　　「天海的圈子就這麼大，醫學院就那麼幾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他的一些病人還是我介紹去的。」殷素很冷靜地說：「江主任，現在可以證明葉凡的經濟狀況了吧？從投入與回報的角度來說，他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那也證明不了不是他做的。」
　　「那你也只能證明他來過，不能證明是他做的。你是一個醫生，你怎麼這麼不嚴謹？」殷素可不點面子都不給，她算是明白了，江濤和朱坤陽狼狽為奸，就是為了針對葉凡。
　　江濤還想說什麼，殷素擺擺手：「行了江主任，葉凡是我的徒弟，出了什麼問題，儘管找我。你要是有鐵證，我無話可說。你要是沒有，還請你別弄得人心惶惶。我們急診科很忙的，不奉陪了。」
　　葉凡朝著江濤和朱坤陽抖了抖肩，很得意地走了出去，這一走出去，就看到了張倩，她一直在外面等著。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幹的。你有空勸一勸朱坤陽，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弄那麼無聊的事情。有空多跟著前輩學習。」葉凡對張倩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走了。
　　「師姐，很感謝你相信我。」葉凡跟殷素的步伐，笑嘻嘻地說。
　　殷素沒看葉凡，她的步伐一如既往地快：「我又不是傻子，這麼點小伎倆還能騙得了我？你準備一下，跟我去個地方。」
　　「啊？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葉凡覺得有些奇怪。
　　「劉師兄說你的按摩技術很好，我這裡正好有一個病人需要按摩。是你發揮的時候了。」殷素也是臨時起意，劉師兄的按摩技術在海天的醫學界是有點名氣的，他都說葉凡行，那葉凡就一定行。
　　所以，她打算嘗試一下，希望葉凡可以帶來一點曙光。
　　葉凡換了一身衣服，坐上了殷素的車，殷素給他遞了一份資料：「從這裡出發到目的地，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你好好看一看病人的資料。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也只是嘗試一下而已，不行也沒關係。」
　　他掃了一眼，病情很簡單，就是風濕骨疼，疼得走不了路。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小車開進了一個高檔的小區，在葉凡的印象中，這裡好像是政府的家屬大院。閱讀！
　　
第19章 你看得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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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 殷素直接將車停靠在一個獨棟別墅旁邊，帶著葉凡走了進向門口，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素素來了，這個是……」
　　葉凡看了對方一眼，穿著很講究，身上也有一股書卷氣，可以用雍擁華貴來形容對方。
　　「黃姨，這位是我們醫院新來的醫生，對按摩有些研究，之前的劉醫生對他就讚不絕口，所以帶他過來給奶奶看一看。」殷素介紹道。
　　經過介紹，葉凡知道對方叫黃雅瓊，是市領導方志軍的老婆，也是一名大學老師。
　　黃雅瓊看了看葉凡，她有些驚訝，雖然相信殷素的人品，但葉凡太年輕了。不過，她很懂禮貌，將對方迎接進來：「原來是醫生，那就進來喝杯水吧。小博還在公安局呢，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回來。」
　　「阿姨，我就是帶他來看看奶奶，或許幫的上忙。博哥這麼忙，就不用叫他了。」殷素的表情有些奇怪，這些都被葉凡看在眼裡。
　　「能有多忙？回家一趟也不行嗎？他這個刑警隊的隊長，天天都不回家。你說你們結婚之後怎麼辦？」黃雅瓊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說道。
　　葉凡倒吸一口氣，走到殷素的身邊，小聲地問：「師姐，那個刑警隊隊長，是未來的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