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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節


雅雅反應更快,身子往側一閃,憑空竟然抓住蛇的七寸,使勁一捏,毒蛇頓時身子軟綿綿下來。整個過程雲淡風輕,看著特別輕鬆,只有我知道,只要一步錯,那就是生和死。
雅雅捏著毒蛇,極為熟練的從小腰包裡拿出一把白色小刀,在蛇的肚皮上一拉,以極快速度挖出一個東西。那條蛇頓時就不行了,渾身癱軟,像死了一般。雅雅把這條蛇扔到草叢深處。
「你把什麼割出來了?」我問。
她把右手亮出來給我看,纖纖玉手裡掐著一個深青色的囊,不大,呈水滴狀。「這是蛇膽,沒見過嗎?大補。」她把蛇膽小心翼翼放進腰包。
「謝了。」我說。
雅雅鼻子哼了一聲:「明天要做事,我是怕你耽誤白先生的大事。」
我悻悻地沒有話說,這女孩是不是吃了什麼槍藥了,和她說話不是冷言冷語,就是狂懟。
見我不說話,雅雅聲音軟下來:「你要是不想回去睡,就跟我來吧。」
她不和我商量,逕直往前走,我在後面猶豫了一下,不知她是什麼意思。雅雅走出去幾步,頭也沒回說:「你這一晚上打算睡在草叢裡嗎,小心咬死你。」
我趕忙跟了上去,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再也沒有交流,穿過一排茅屋,到了一處房間。進去之後雅雅點燃桌上的煤油燈,借光亮看去,屋裡乾淨整潔,傢俱不算多。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子而已。
雅雅從床頭櫃裡抱出枕頭和毛巾被扔在地上:「晚上你就在這睡吧。」
我躺在竹子編成的地板上,感覺不到涼意,反而靠近地面,還熱熱哄哄的。我問你睡哪。雅雅說:「廢話,當然是床上。」
她衣服也沒有脫,只是脫了靴子,躺在床上。
屋裡靜悄悄的,一束月光透窗而進,靜靜落在桌子上。我和雅雅誰也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她沒有睡。
我忽然被一種很莫名的情愫所侵擾,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想了很多東西。
「你好煩啊,為什麼還不睡。」雅雅在床上說。
「你太漂亮了,我哪能睡得著。等你睡著了,我就可以……嘿嘿。」我怪笑兩聲。
雅雅又在冷笑:「你可以試試,別說我沒提醒你。」
這個女人真是無味無趣,我學著她冷笑:「你大可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黑暗中一個東西扔下來,是枕頭,正砸著我,雅雅悶哼了一聲:「我用你感興趣嗎?中國有句老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對,你是白天鵝,我可吃不上你。」我把枕頭扔回去,翻身睡了。
這一晚上我睡得很好,屋裡總有股若有若無的淡香之氣,讓我的神經很安逸。這幾天以來,精神狀態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終於能放緩一下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雅雅踢醒的,她一臉冷酷:「快起來,白先生讓你去。」
我看到椅子上放著一盆清水,還有乾淨的毛巾。雅雅冷冷說:「你別多想,白先生有潔癖,不喜歡看到不整潔的人,你洗乾淨點,我在外面等你。」
我好好的洗了洗,擦乾淨出來,跟雅雅到了前面,這裡停著一輛迷彩吉普車。我呼吸有些急促,看這樣子,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要不然也不會坐車。這片小山村的居住區,給我一定的舒適感和安全感,離開這裡再到別的地方,生出一種本能的抗拒。
不走不行,車上兩個當兵的都荷槍實彈,冷冷看著我。
我和雅雅上了車,車子發動,順著山路一路開去,從山村後面出去,漸漸進了山,周圍叢林密佈,走了很長時間,等從林子裡出來的時候,我們到了一處類似碼頭的地方。
緊靠大河,對岸很遠是一片山脈,在河邊的碼頭搭起了很多機械,還有大型的起重機,但更多的是靠一些勞力在工作。這些勞力在士兵的看管下,埋頭苦幹,他們不知是從哪裡抓來的,幹活的時候幾乎赤裸,光著的脊背上磨出了很多條血印子。
我看到高處的塔樓上,白先生正和幾個軍人說話,喝著果汁抽著雪茄香煙。酷熱炎炎,下面一大群奴隸勞工,而他們高高在上。
我們下了車,雅雅帶著我穿過幾道崗哨來到塔樓下面,拾階而上。塔樓上面的面積很大,蓋著竹編的頂蓋,四面透風,涼爽舒服。四角站著士兵,負責居高臨下的監視和巡邏。
白先生還是一身白色西裝,和那幾個軍人用極快的語速交談著,時不時大笑。見我和雅雅到了,他點點頭。雅雅很有眼力見,帶著我站在一旁。
他們聊過之後,彼此擁抱,那幾個軍人被人帶下塔樓,應該是休息去了。
白先生伸手招呼我們過來,我還有些拘謹,白先生笑:「王強,我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朋友就不要互相提防,沒意思,坐。」
我規規矩矩坐在他的旁邊,白先生遞給我一杯果汁:「昨晚休息的怎麼樣?給你選的那個女孩是泰國木業大亨的小女兒,剛來的時候還是個小辣椒,上躥下跳的,在我手裡也就調教了不到兩個月,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床笫尤物,她伺候男人的本事恐怕整個東南亞都能進前十。」
我喉頭動了動:「昨晚我沒和她睡。」
第二百五十二章 金馬計劃
白先生愕然地看著我。
我趕忙說:「我是在雅雅的房間裡睡的。」
「別胡說。」雅雅羞得滿面通紅。
白先生看看我,又看看雅雅,哈哈大笑,指著我:「看著你毛還沒長齊的樣子,到還是個識貨的。我們家雅雅可比那女孩強多了,女人還在於味道,雅雅身上就有一股味道。」
「白先生。」雅雅似嗔似怒。
白先生哈哈大笑,站起來活動活動肩膀:「一大早就得和金三角的那些土匪虛與委蛇,哪有和你們聊天有趣。」他讓我跟著,我們轉到塔樓的另一側,正對著河水。這條流經此地的河水不知是哪條大河的分支,很是寬闊深邃,靠近我們的岸邊,河裡紮下了很多工事,上百名勞工在喊著號子勞作,粗細不同的繩子紮在水下,都繃得直直的。
「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嗎?」白先生說。
「好像在打撈什麼東西。」我說。
白先生點點頭:「聰明。大概在半年前,這條河上發生過一次激戰,蘇哈將軍和另外一個私人武裝發生了衝突。當時交火很厲害,死了十幾個人,等把他們消滅之後,蘇哈將軍讓人到河面上去打撈屍體。有一具屍體怎麼也找不到,後來進行深水打撈,在水底發現了屍體,不光發現了屍體,還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
他帶著我到了塔樓中間,桌子上放著一根長長的東西,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上去類似竹筒那樣的容器。
「這是什麼?」我疑惑地問。
白先生打了個響指,有當兵的過來,把頂蓋四面的竹簾都放下來,遮住了外面的陽光。
在這個黑暗的小屋子裡,只有白先生、我和雅雅三個人,氣氛頓時陰森起來。
白先生對雅雅做了個眼色,雅雅從桌子下面取出來一盞油燈,用打火機點燃,屋裡略略有了些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