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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節


繞了一圈人群,我被放下來,死去的野豬已經拖了出來,全身燒得焦黑。有人拽著它到了外面,找地方專門屠宰和處理去了。
我被人們請到上席,桌上瓜果梨桃十分豐盛,還有一些海鮮。周圍聚滿了女孩子,一個個都很漂亮,明眸皓齒,很有東南亞民族風情。
我圍著鶯鶯燕燕,聞著周圍的香氣,整個人都醉了。這時有個長得極其溫婉,兩個眼睛笑起來如同月牙一般的女孩湊過來,坐在我的身邊,竟然很大膽地用手摸著我的臉頰。我一哆嗦,這女孩的手太軟而且很是溫熱,摸到臉上麻酥酥的。
她笑著看我,然後看自己的手,我這才想到自己臉上都是豬血,已經抹到這女孩的手上了。
女孩竟然抬起自己的手,舔了舔上面的豬血,然後笑起來,極有魅力。
她身上很香,又不濃郁,熏得我昏昏欲醉。她拿起一杯酒遞給我,我咕嘟咕嘟喝了,酒很清冽,帶著淡淡的水果香,喝的時候沒覺得怎麼地,等一杯下肚,就感覺全身熱氣哄哄,頭重腳輕,像是迷迷糊糊成了仙的感覺。
女孩依偎在旁邊,不停倒酒給我,我不喝她就遞到我嘴邊也不拿走,就這麼磨著,我無奈只好又喝了一杯。
就這麼左一杯右一杯,喝得我眼神愈發朦朧,看到很多人下到篝火前,在土製樂器的伴奏下,男男女女開始翩翩起舞,就連蘇哈將軍也上去扭來扭去。
朦朦朧朧中我被人扶起來,香氣隨身,被送進一間茅屋。我實在太困,眼皮子重似千斤,靠在牆柱上打瞌睡。這時有人推我,我勉強睜開眼,看到是那個伺候我的老婆婆,她端著一盆水果給我。
我擺擺手表示不吃,實在太困,我用手比劃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老婆婆指著門簾裡面,示意我進去睡,我迷迷糊糊從地上站起來,撩著簾子進到裡面。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奇香,我揉揉眼,屋裡陳設很簡單,竹桌竹椅,地上是厚厚的草甸子。朦朧的光線下,一個女孩近乎半裸,她披著花環,明艷動人,手裡捧著一個奇形怪狀的壺。
她看到我,笑嘻嘻地爬過來,把我拽到地上坐著。我看到,她就是剛才那個侍奉的女孩子。
我心怦怦跳,也是酒上頭,心想這不會是蘇哈將軍和白先生安排的節目吧。
這女孩說實話長得不算很漂亮,可怎麼看都看不夠,耐看,尤其是一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我喉頭動了動,心裡還真動了那個心思,她就是送來侍奉我的,如果推辭,顯得沒有禮貌,要不然就默許了?
我實在太困,和野豬折騰一番也是太乏,有這麼個大姑娘隨身侍奉,要是再扭扭捏捏嘰嘰歪歪,就太不是男人了。
我索性也不想什麼,女孩扶著我躺在地上,有枕頭墊著,很舒服。她按著我的肩膀,香氣熏人,我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把那個壺拿過來。這個壺有個長長的嘴兒,製作很是精巧,她把那嘴兒放在我的鼻子裡,然後開始撬動壺把。
應該是打開了什麼機關,就覺得壺嘴裡噴出一股淡淡的香。我正聞著,小艾在心念中大喊:「主人,不好,不要聞!」
「怎麼了?」我懶洋洋地說。
小艾道:「這是彼岸香!在內蒙陰間教的時候聞過一絲絲,記得這個味道。」
我猛地驚醒,其他都好說,吃吃喝喝纏纏綿綿都無傷大雅,可是吸食彼岸香這種毒品就是踏越底線了。
我趕忙推開女孩,這女孩有點不理解,吃驚地看著我。
我翻身坐起來,一身冷汗,想到了很多可能性,如果這是個陷阱怎麼辦?先是彼岸香,再是罌粟,一旦上癮,我就成了白先生的奴隸了。還有,誰能保證這個女孩沒有病,花柳病什麼的先不說,如果她有艾滋怎麼辦?這裡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一夜纏綿過後就是悔之晚矣,腸子到時都能悔青。
女孩還想拉我,我酒醒了一些,掙脫她,踉踉蹌蹌出去,剛到門口,就看到外面站著兩個當兵的,拿著槍走來走去。無法確認他們是不是就是針對我,可不想冒這個險,趕緊又回到屋裡。
那女孩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看著我的眼神有種很難抗拒的柔弱和期盼。我用手比劃著,示意她老老實實呆著。我推開後窗,好不容易跳了出去,外面月色朦朧,亂草滋生,我順著牆根一路潛伏離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月光小屋
正順著草叢潛伏,忽然有人說話:「你要去哪?」
我嚇了一大跳,順著聲音去看,原來是雅雅。她站在不遠處的河邊,孤零零一個人,無比落寞。
我不能再跑了,再說只有她一個人,也不至於害怕。我撓撓頭走過去,「你在幹嘛?」
「前面烏煙瘴氣的,我出來透透氣。」雅雅上下打量我:「你今晚不是一夜春宵嗎,為什麼這麼急著跑出來?」
我們兩個站在靜靜流水的河邊,遠處篝火晚會還在繼續,大火燃燒紅透了天空,喧鬧聲鼓瑟聲此時聽來,縹緲空靈像是在另一個世界。
「哪有啊,」我苦笑:「到了那女人的房間裡,她居然拿出彼岸香給我聞。彼岸香你還記得嗎,就是陰間教那個……」
「記得。」雅雅冷冷地說:「我對它做過研究。」
我討了個沒趣,也失去繼續和她溝通的興趣,便說道:「你厲害,你牛逼,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
雅雅看著我:「你只要誠心為白先生做事,他就能放你離開。」
「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一股火終於爆發出來:「本來我以為是救那小女孩,結果被他一槍打死,他到底想幹什麼?」
雅雅淡淡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回那個溫柔鄉,因為接下來的工作恐怕就不是那麼好過的,你會後悔自己沒有享受這難得的一晚上。」
我說:「要不然我跟你享受一把得了。」
雅雅臉色變了,突然過來打了我一個嘴巴,我沒反應過來。這一巴掌把我打火了,惱怒異常:「你他媽屬狗的,說打人就打人。」
「我打你個臭嘴,」雅雅寒若冰霜:「你再跟我不規矩,我讓你一輩子也走不出這個地方,永遠回不了家!」
她的雙眼寒意十足,我悻悻的不敢發火,自己這條小命全都捏在他們手裡。
我轉身就走,狠狠折斷一根樹枝,一邊走一邊抽打草叢,恨意十足,有股氣就是發作不出來,嘴裡罵,「這個臭娘們」。
「喂,」雅雅在身後說:「你不想被蛇咬,最好把樹枝扔了,那麼大人耍什麼小孩脾氣。」
「用你管。」我沒回頭大聲說:「在這個鬼地方生不如死,還不如讓蛇咬死得了。」
雅雅在冷笑:「你如果被蛇咬且死不了,白先生和蘇哈將軍還要用你,他們哪怕給你截肢也不會讓你痛快地死掉。」
我心裡咯登一下,心想這些人還真能做出來,到時候生不生死不死的,還不如痛快一點利索。
我把樹枝扔在一邊,就在這時,突然看到對面的樹上,一條五彩斑斕的蛇緩緩從上面爬下來,離著不到半米的距離,嘴裡吐著信子,正在盯著我。
我暗暗叫苦,怎麼這麼倒霉,說什麼來什麼。
我也是山裡孩子,自然知道該怎麼辦,對付蛇不能看著就跑,它不動你不動,你一動你就輸。這條蛇很明顯就是一條毒蛇。
就在這時,雅雅從身後過來,她冷冷地說:「都告訴你不要打草驚蛇了,活該。」說著突然飛身上前,那條蛇極其警覺,看到她過來,身子一竄,在空中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竄過來,直咬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