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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大劉,你說明天我們能找到古墓嗎?」
「你問兔子不就得了,傢伙不都是兔子準備的嗎?」我在一旁聽著
「你說墓裡不會有什麼老妖精吧?」
「那有,又有什麼不好的啊,送上門的啊,抓了給你當老婆!」三句話,一定就逗起嘴來
「滾你的,死大劉。你就不會說些好聽的,你潘爺什麼沒有見過啊。大興安嶺的熊瞎子我都打過,還怕幾個爛骨頭……」這個傢伙又吹上了,那個打熊的故事,最起碼不下講了二十遍。熟悉潘子的朋友都會講了。我們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上次我去東北找潘子玩去,這個傢伙給我顯唄,非要給我打頭野豬煮肉吃。看到了一頭野豬。這個潘子一槍沒有撂倒。野豬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這個傢伙扔下槍,抱著一棵大樹就要上樹,我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旁邊的一個老獵人一槍打在野豬的前胛骨上面,野豬轟然倒下,藉著慣性還沖了兩三米遠呢,都快到我們身前了。潘子這個傢伙才厚著臉皮從樹後出來,還吹噓呢「怎麼樣,咱一槍就打中了吧」
這個不要臉的,要是沒有那個老獵人的補的一槍。說不定野豬就衝了過來。這個傢伙還沒事人似的呢!倒是吃肉的時候,差點啃了一個豬頭……
想著潘子當時那滑稽的樣子,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潘子和大劉還在哪裡打趣。藉著火紅的篝火映紅了潘子的臉,這個傢伙又在吹噓自己一槍幹掉一頭熊瞎子……
「你就吹吧,上次誰打野豬,一槍沒有打死,差點上樹啊?」我也聽不過去了,接了句
「那是咱們英明,看事情不好,趕緊戰略轉移……」這個傢伙臉皮就是厚,逃跑上樹都說成了戰略轉移,呵呵呵。現在想起潘子我嘴角都是帶著微笑的
八道灣的夜,追思
有大劉和潘子打趣也睡不著了,兔子我們索性就坐了起來,圍著火堆,幾個人聊天,其實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基本就是貓耳洞那些事情。潘子光著屁股迎接團長的事情,這幫傢伙添油加醋的說的恨不得整個全師都知道了。雖然是事實,但是絕沒有這幫傢伙口中說的那麼誇張的。說的高興處,大家哈哈大笑的,那段歲月,已近深深的刻在骨子裡面了。退伍後很少和大家聊前線的事情。
我是怕自己難受,想著倒在那裡再也沒有爬起的老班長和腹部就一個小小劃痕的黑子,那一幕幕就像是回映一樣在我眼前劃過。彷彿就是昨天。還是那麼歷歷在目。我低著頭,聽著潘子和兔子大劉他們聊天。手裡用樹枝把弄這火堆裡面的炭火。想到那個就差二萬塊治療費用就可以做手術的大娘。心裡難受極了。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的……
看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古城的殘骸,但願我們可以順利的找到古墓。然後離開這個戈壁荒灘。很想在大娘家附近的小溪邊痛痛快快的洗個澡。這些天,渾身全是土,昨天的沙暴差點把我們幾個給埋了。鑽出來的時候,個個都跟土人似的。誰也好不了哪去。誰也別說誰。想著遠在北京,盼著自己回來的單位領導。心裡狠狠了很。盜墓完了就回去。
「兔子,你半天不說話,琢磨什麼呢?」潘子就是這樣,人家不說話,他就主動搭理人家。
「我是想,明天到了古城,哪裡會有古墓?我在想這個問題」兔子說了一句
大劉一聽這個也湊了過去。「我爺爺說過,老家的墓都有封土堆的,保存的好的話還有地上建築。誰知道這邊呢?」兔子說
「這不是都願鬍子嗎?非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盜墓。是沒有人,誰知道墓在那呢?」潘子抱怨了
是啊,我當初就是拉不下面子,不想在兔子的老家陝西盜墓,非說去人少的地方。差點就去了內蒙古,走到今天也沒有辦法。
「xingjiang怎麼了,也就這裡沒有人,隨便你們怎麼挖,也沒有人管,要是在陝西兔子老家,還沒有挖呢,就叫人抓起來了」我嘴裡不服。對他們說
這幾天在隔壁別說人了,就是看到幾隻野駱駝,還有幾隻黃羊。老遠看到我們就一溜黑影就跑沒了,在這裡就算我們用炸藥炸我想都沒有人知道。xingjiang有的縣就有浙江省兩個那麼大,人口卻只有七八萬。在這麼大的面積上面,的確很難看到人。盜墓更別說有人管了,除非你不要命了,那個年代,除非科考的,很少有人走進沙漠腹地。我們這幾個也是不要命的,牽著兩個老駱駝,背著幾壺水,就進了沙漠,現在想想都害怕的。那時候都是剛從戰場下來的小伙子,腦子裡面中就沒有害怕兩個字。大劉兔子這兩個傢伙,平時雖然很少說話,但是也是狠角色,在部隊的時候,和白眼狼也拼過刺刀。真正發起狠來,也是上面都不顧的主

聽著大劉,潘子和兔子三個人的打趣。自己心裡也笑了,這個鬼地方,也就我們這些盜墓的來,誰沒事往沙漠腹地裡面扎呢。呵呵。皎潔的月光映著遠處灰濛濛的一片沙丘的痕跡,夜晚是那外美好。四周安靜極了,沒有一點聲音,只有火堆裡面的木柴不時發出辟啪的聲音。
聊了一會,潘子見大劉不在說話,也是無趣。都睡著了。這一夜。我夢到了在貓耳洞的那段日子,從前線回來我就很少做夢,總是壓迫自己不要刻意去想。朋友問起聊天的時候,也是片面帶過。很少真正觸及那些話題,不是在部隊學的保密守則。而是那是心理的一道傷疤,不願去揭。每揭開一次,就疼痛一次。那夜,我夢到了老班長,指導員和黑小子還有那兩隻大老鼠。那是一個戰前的偵查破壞行動,大家在午夜出發。大家都知道,每次戰前的偵查行動都會有人回不來。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但是臉上一絲畏懼都沒有。漆黑的夜,我們六人小分隊在越南邊境的樹林裡面穿行,沒有星光,四周靜的連平日裡面的蟲子叫都沒有。只有腳下的沙沙聲音。我在中間,前面的班長帶隊,黑小子在我們前面。手裡的微沖握的緊緊的的。說不緊張。我想我不可能,畢竟不是在我方的土地上面,前方三公里是一個越南的公安屯。我們去破壞哪裡的火炮部署情況。那個公安屯地理位置特殊,在我軍的炮火覆蓋之外。而越軍的火炮卻可以打到我方陣地。我們是拔掉這棵釘子。
迂迴輾轉,很快接近了越南的公安屯。偵查活動出奇的順利,一路沒有上面障礙,換句話說一個越南軍人都沒有看到。火炮的牽引架下面我們安了定時炸藥,牽引架炸爛了,火炮就是一堆沒有的廢鐵,沒法轉移就什麼用也沒有。很快六門火炮全部安好炸藥。我們正要準備撤退。這個時候,同行的指導員看到一旁的防水布下面的一角露出很多編織袋,從袋子可以看出裡面裝的是水泥,最可恨的是,水泥居然是我們中國製造的,那是我們援越時候送給越南的。這幫白眼狼,吃著我們的大米,用我們援助的水泥修建工事,在打我們。指導員就決定把水泥也一起炸毀了。他輕輕的爬到水泥堆邊上,想揭開防水帆布把炸藥安放在裡面。這個時候,我們都看到帆布下面露出一隻全是泥漬的腳,被雨水泡的有些發白。媽的,小鬼子躲在帆布下面睡覺呢。
揭開帆布指導員也愣了一下。那個越南鬼子狠機警。手中的56衝鋒鎗就響了。指導員就倒在那裡。胸部的位置中了三顆子彈。我們大家都知道,那麼近的距離。並且為了夜間行軍的速度,那時候,我們基本就不穿防彈鋼背心,就算穿了,這麼近,子彈同樣可以打穿。
大劉的手中的微型衝鋒鎗也響了。子彈啾啾的射向那個越南鬼子。我把出手榴彈就擲了過去,旁邊的屋子裡面已經出來人了。手榴彈帶起一大團煙霧和紛飛的泥土。空氣中全身火藥瀰漫的味道。我正要搶回指導員。這時候,一顆手榴彈落在我的身體,黑乎乎的。冒著死神的氣息。我正要跳開……
感覺旁邊有人推了我一下「醒醒,不早了」
死去的胡楊
我下意識睜眼一看,大劉站在我身旁。四周已經亮了。原來剛才做了一個夢。大劉把我從夢境中喚醒。兔子和潘子正在收拾營地。應該也是剛起不一會。快要燃盡的火堆上填上了樹枝,上面煮著今天的早餐,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在鎮子上面買好的烤囊。掰成小一點的碎塊。在鍋子裡面加上水,最後煮成麵糊一樣的東西,那幾天,我們就是靠著這個在沙漠裡面生存的。有人會問。上面蔬菜啊,罐頭上面的。告訴你。那個時代的xingjiang根本就沒有,你轉邊了一個小鎮也買不到那些。脫水蔬菜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那個年代物質就是這樣匱乏……想要的基本沒有,當地人也是基本就靠烤囊生活,烤囊這個食物,干了以後,可以保存一個多月不變質,在沙漠戈壁的環境下,或許存放的時間可以更久。我們為了這次盜墓。後面的一隻駱駝背了整整半袋子烤囊,夠我們吃一陣子的了。其實那味道一點也不敢恭維。曬得生硬,可以當鋼盔,你說那玩意煮爛了好吃嗎?
沒有辦法那段時間就是吃這個過活。現在走在街上看到xingjing烤羊肉的賣烤囊,自己都打哆嗦。哈哈,說遠了,還是回到話題吧。匆匆吃了幾口,那段時間也沒有飢餓感,就是幾口就感覺飽了,大家也沙漠都吃不下。四個人半個烤囊都沒有吃完。就收拾起來準備出發。
從視覺上面看感覺古城的遺骸距離我們大概七八公里遠,但實際要遠一些。前面提到了沙漠戈壁裡面沒有上面參照物。空間中水發含量少,在這種情況下。人的視覺會產生誤差的。實際距離要大於感覺的。大家都很興奮。潘子就差在後面趕著駱駝前進了。可以看出當初河流的痕跡,但是因該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消失了,不知道是河流是變道了。還是地下水位下降了。乾涸的河床下面基本全是沙礫。不時的長者幾株紅柳。連駱駝刺這種在沙漠戈壁裡面因該隨處可見的植物都沒有幾顆。
倒是河床裡面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石頭,早年被河水沖刷現在在被沙漠裡面的風沙打磨都顯得倒是有些圓潤了。河床的轉彎處可以看到幾株巨大的枯死的胡楊樹幹。這種樹在早年在沙漠裡面隨處可見,現在只有有水的地方零星的殘存幾顆。葉子在秋天的時候是金黃色的,煞是好看。胡楊這種樹木。活著的時候,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到了一年年不腐爛。巨大的樹幹都要兩個人合抱才可以抱的過來。樹上面的表皮。早已腐爛了,只剩下白灰色的樹幹。上面斑斑駁駁,就像幾個巨大的屍體倒伏在哪裡。很是壯觀。
「這幾棵樹,比我們那邊老林子裡面的大樹一點也不小啊」潘子又在感慨。這傢伙上面都愛和他老家東北那邊比,生怕誰不知道他是東北人呢!還滿臉的自豪。
「是不小。我們那邊就很少見到那麼粗的樹」兔子在一旁接這到。
我只記得小時候去北京的戒台寺看到兩棵很大的銀杏樹,和這些死去倒伏在哪裡的樹木相比較還是小了很多,這樣的樹,要生長多少年才能長成這麼大呢,心裡不禁想到
古城
今天外出去城裡辦事,走在原來熟悉的城市感覺是那麼陌生。眼前全是圍擋這綠色苫布的正在建設中的大樓。這個城市車水馬龍。街道上面全是行人。我感覺自己恍惚了。耳中只有大樓裡面,鐵管撞擊的「光當」聲音。其餘的什麼也聽不見。我楞在哪裡,遲鈍了片刻。回憶今天進城的目的。努力想了想。看看手中的背包。才知道。又該給大娘打錢的日子了。這麼些年了。一直在給大娘寄錢,雖然每次不是很多。但一直在堅持,大妹也工作了,也和我談過。不要我在給大娘打錢了。但我拒絕了,這是一個做兒子的心啊。大妹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我剎那間想逃離這個城市,回到我住的那個安逸的小山村。那麼沒有城市的燈紅酒綠。沒有巨大轟鳴的摩托排氣的聲音。沒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有安逸祥和。現在的季節。冬天小村子基本九點後就全黑了,這裡沒有什麼夜生活,依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千百年來不曾改變。
我回來了,繼續聊以前盜墓的事情。講到哪裡了啊。哦。到了八道灣子了,看見了巨大的死去的胡楊。遠遠的就看到了古城的遺骸。大家可能改問了。古城的樣子。其實你們要是見到了也不會很樂觀。說實話。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感覺就像一個廢棄的巨大的工事。就是在前線的時候,全是土木結構的、現在的古城遺骸全是土。四周大概邊長八百米左右。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四方形的形狀。巨大的城牆在現在看起來是那麼殘破。完全就是用黃土夯成的外牆。很多地方都殘破了、四周也是到處都是斷壁。隨處可以出入。城門原先的位置現在也找不到了。不知道在哪裡。
走到近處。城牆的遺骸因該用黃土,糯米在白灰做築成的。在歲月面前已經變得斑斑駁駁。很多地方都被風沙吹的千瘡百孔。還可以看到有胡蜂的出入。這就是那個在烤羊串的說的古城。我看來就像一個荒廢很久的窯廠。北京的農村小時候去玩,見過很多鄉下燒磚挖出了磚窯還有取土的地方。也和這個差不多。但是要比這個要整齊規矩多了。這個就像一個廢棄的裝窯廠。這裡面會有古墓。
「兔子,這裡會有古墓,怎麼跟老磚窯廠死的」我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誰家的磚窯廠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啊?你還別小看這個破舊的城牆。我要是看不錯的話,最起碼有千年以上的歷史了」兔子在一旁說
「就這破土堆,有一千多年」潘子滿臉的不信服。倒是大劉在一旁細細查看。這個傢伙,最細心。表面憨厚的傢伙。卻很細心。這麼些年了。也許是見識多了,還是後來自學成才,這個傢伙的眼力現在狠毒,圈裡很多拿不準的物件,都要到他眼力長眼,在古玩界現在大劉也是一個權威了。是知道這個傢伙二十年前,還是一個盜墓的呢,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紮營
「就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古墓啊,就算找到了,挖出來也是破瓶子爛碗的」潘子在一旁嘀咕到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瓶子和碗是不值錢,要是幾百年前的呢,甚至一千年年的呢?就算我們找到幾百年錢的裹腳布都有人出高價收購,這個就叫古玩」兔子在一旁教育者潘子
「挖出裹腳布我也不要,那玩意你不嫌晦氣,我還嫌棄呢!,想想就晦氣,死人腳下扒下來的,都晦氣啊」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那些東西可以流傳下來本身就很少了,所以愛珍貴的。你以為你家的白菜園子呢,年年種,年年長的啊!」我聽著這兩個傢伙的逗貧,打心裡就可笑的啊。也接了過來
「兔子說的對,古玩貴就貴在稀少這一塊上面了,東西流傳完整的保存下倆就少,現在基本就沒有上面存世的了,只有古墓裡面有當初陪葬的,所以才有盜墓的啊!」我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