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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


許家?
「那北派那邊有沒有動靜?」我問道。
「好像是沒有,不過聽說北派最近有不少好手都開始銷聲匿跡,也有人看見他們當中有人在黃河以南出現,但也都是風言風語,沒有實質性證據,少東家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長長吸了口氣,深深道:「我估計,北派這是準備踩界了。」
第五十五章 玉姐的推測
「不可能吧,前些日子的盜門掌舵大會上,北派的把頭剛被姚二爺廢了一雙招子,就算是踩界,那也不會是現在啊。」吳老大說道。
「不管有沒有,這些日子你多幫我盯著點北派那邊的動靜,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跟我說,現如今把子行風雨飄搖,能使得上的門把子已經寥寥無幾,你們吳家在掌舵大會上失了最得力的三狼,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就算我做不到,玉姐也會記住你們的恩情的。」
說完之後我起身看著吳老大,道:「我覺得你家那個吳勇雖然性格有些頑劣,但是不失為一個敢打敢平之人,好好管教,興許以後對把子行有大用。」
在臨走直接,我忽然想起玉姐得吩咐,問吳老大,「現如今其他四門都是什麼態度?」
吳老大滿臉苦澀道:「其他四門分別在江西,廣州,湖南和廣西,基本上背地裡都已經投靠了老索頭兒,就連那許家,要不是因為城北是他們的底盤,恐怕都不會派人回去趟這趟渾水。」
「江西也有?」我差異道。
「江西是方家在掌管,之前你們在去江西之前玉姐就吩咐過我聯繫方家的家主,可是沒想到他雖然表面上答應的很痛快,但實際上卻陽奉陰違,整個期間坐山觀虎鬥,而且要不是他們臨陣反水,恐怕玉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吳老大在說的時候牙根嘬的「咯吱咯吱」響,我安慰他道:「沒關係,先讓他們蹦躂兩天,等過幾天師傅回來之後,是非功敗,他自然會一一算賬。」
「八爺要回來了?」吳老大激動地差點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按住他說:「就最近這些日子,你好好養傷,把子行欠你的,等八爺回來,一併都會加倍還你。」
吳老大眼睛裡似乎泛有淚光,我不忍心再與他多言,找他要了輛車,便匆忙回到了長生當。
回到家還沒等我下車,就見玉姐抱著老黑坐在門口曬著太陽,一旁站著的還有紅鯉。
「你怎麼來了?」
下車之後我看向紅鯉打著招呼,紅鯉在回到成都之後又板起了一張萬年臭屁的臉,看了我一眼說:「二爺讓我來取淨龍水。」
淨龍水?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你是說化龍水吧,要它幹什麼?」
「於家廟的事情快壓不住了,需要化龍水去解局。」紅鯉道。
「可是化龍水畢竟不是淨龍水,藥老不是說兩個東西的效果完全相反麼,你們張冠李戴的,就不怕出事?」
紅鯉有些不耐煩地說:「給我便是,我們自然有辦法。」
「頭一次見找人借東西能借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我嘟囔了一聲回屋將玉姐用剩下的半壺化龍水交到紅鯉手上,紅鯉拿在手中點了點頭,轉身正要走,我攔下她說:「不說句謝謝?」
紅鯉冷哼了一聲,還是停下了身子從兜裡摸出一張紙條給我說:「這是我電話,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紅鯉絕塵的背影我拿著紙條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玉姐見狀笑了笑,說:「行了,她這脾氣得慢慢習慣,說說吳老大那邊的情況吧。」
我看向四周跟玉姐進了屋,然後將門關上才把上午的經歷完整地說了一遍,玉姐聽後皺著眉,拿手敲著桌子說:「先是你跟我去了江西,然後白無常失蹤,接著變了異的金線蛙出現,北派的如意算盤打的夠響啊。」
我一聽連連點頭說:「玉姐你也覺得這是北派在搞鬼?」
「金線蛙本就不是該出現在陸地上的東西,沒有水澤的滋養,一旦離開水面連一個時辰都活不到,而且它能夠從皮膚上射出致人化膿的液體,又和金線蛙外形極其相似,還被放置在密林當中,恐怕只有一種東西能和它掛的上號了。」玉姐沉吟道。
「什麼東西?」
「黑骨蛙。」
玉姐用手撐著下巴,有些思索地說道:「黑骨蛙是一種生活在長白山原始森林裡的毒蟾,形似青蛙但是口中有牙,外表和金線蛙一致,只是體內的骨頭卻是黑色,但凡是它出現的地方,不到百米範圍內肯定會有六葉以上的人參存在,但是風水極差,屬於陰陽失衡,陰氣濃郁之地,這黑骨蛙一方面被週遭的陰暗環境滋養,一方面吸取六葉人參的的溫性大補,在每個月的十五號,也就是月圓之日,便會從口中吐出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結紮,看似和金線蛙所吐的金錠無異,實際上卻是溫寒極度調衡的補藥,即可延年益壽,也可滋陰補陽,是很多有錢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聽完玉姐的解釋後,這黑骨蛙別的作用我沒記住,只是這延年益壽的功效,豈不是正好是玉姐現在最需要的東西麼?
可是還沒等我動心思,就聽玉姐淡淡地說:「你不要想著打它的主意,這黑骨蛙雖然同可用銅錢戲蛙法圈住,只是想要抓住它還需要很多其他的準備,一旦有所失誤,就會落到吳老大他們那幫人的下場。」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既然這黑骨蛙是生長在長白山區,那也就是說,是北派的人故意抓到這裡來,致咱們的難看?」
玉姐點點頭,「南派現如今高手盡失,七門當中只有吳家和霍家還能勉強使得上手,要是讓這東西一直待在這裡而咱們也拿不出好的解決方法,恐怕過些時日,北派就會以此為借口踩界牽羊了。」
我聽的有些著急,說:「那怎麼辦,就放任它在那裡待著打咱們南派的臉?」
「黑骨蛙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想要牽住它還需要從長計議,你先別著急,等我想想辦法,還有就是……」
玉姐歪著腦袋看向我說:「今天你在吳家做的不錯,揚名需先立威,不光是今天,從此以後只要是在外人面前,你都的拿出這種氣勢,你要知道,你可是八爺的徒弟,不能被人看矮了。」
我苦笑著說:「裝逼好累啊,而且今天要不是有吳老大撐著,估計我連門都出不來。」
玉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說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眼下這個情況你總是一個人也不太好,井底那人交代的後人或許對你有所幫助,只是遠水接不了近渴,眼皮子底下能用的,恐怕只有紅鯉了。」
「紅鯉?!」
我一聽頭皮子直發麻,連連擺手說:「玉姐你可別坑我,讓她給我當跟班,我還不分分鐘被她打成豬頭,老黑都比她靠譜多了。」
「所以說凡事都需要動腦筋啊,紅鯉是姚二爺的親信,在沒有得到的特殊的示意下,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電話給你,你自己好好動動腦子,而且今天你在吳家幹的事估計很快就會被傳開,樹大招風,我不能離開長生當,很多事情還需要你自己在外面跑,凡事多留個心眼,總歸沒錯的。」
玉姐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上了閣樓,下來之後手裡拿著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這東西早就該給你了,出門辦事少不了錢花,你先去買輛車,出門打車回來還要人送,丟不丟人。」
我看著玉姐手裡的那張卡無奈道:「買車我也不會開啊,而且我這人不愛操心,等你快點好起來還是搭你的順風車比較舒服。」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玉姐將卡強塞到我手上說:「這幾天我會安排你見幾個人,在解決黑骨蛙的事情之前,門內的事必須先清理掉,這幾位輕易不會拋頭露面,我也沒有本事驅使他們做事,你作為八爺的徒弟,能不能行到時可全都看你了。」
「什麼人這麼厲害,連你都吩咐不動?」我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