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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我緊緊地抱著她,一塊手掌肉,如果咬掉就咬掉吧。但過了幾秒,小秋卻忽然鬆開牙齒,她把頭溫馴的倚靠在我的胸前。
這是
我心跳加速,難道小秋已經不排斥我這位丈夫了?也許是因為她發脾氣時見我沒做傷害她的舉動才建立的信任。我和小秋保持著這姿勢,一點點的挪動到床頭,我扶她躺好蓋上被子,就轉身去衣櫃開始找衣服。
沒多久,我翻出了一身女人從頭到腳的衣物,拿到床前,我小心翼翼的為小秋一件件穿好,不過這是第一次,所以有的沒穿好,看上去就彆扭許多。
小秋忽然笑了,笑起來是那樣單純。
我見她頭髮凌亂,就拿發圈直接紮了個大馬尾,歪歪的,還有不少頭髮散著。我穿好鞋子,牽起小秋的手說:「乖,咱去吃飯。」
小秋沒有聽懂,傻笑著隨我下樓來到餐廳。
蘇母見到我們像一對恩愛的男女時,起先愣了一下,然後神色複雜的流著淚水,「好好,這個女婿沒找錯。」
蘇父沒有在場,早已在昨天婚禮結束就離了家門。
我覺得怪怪的,但沒多問。蘇母做的飯菜很香,我拿勺子喂小秋,可她不開口,蘇母餵她才吃,這令我感到鬱悶。蘇母說別洩氣,慢慢來就會好的。
我點頭。
過了一會兒,蘇母起身想去洗碗,我忍不住問道:「小秋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媽你直接說了吧,無論怎樣我是不會離開她的。」
蘇母猶豫很久,淚眼模糊的說:「小秋以前又聰明又漂亮,也有孝心,這事是她去年上大一時發生的」
我拉住小秋的手,靜靜地聽完了,接著餐廳陷入了沉默,不禁心裡咒罵她父親和另一個女的。小秋之所以會成這樣,全是因為他們!
蘇父已出軌三年,但直到去年才被妻子和女兒發現,並撞見他與小三摟抱著逛街,對象竟還是一位蘇父的學生。之後的日子,蘇母和小秋極力想拯救這個家,蘇父那時的確也有了回頭的心,其實他對蘇母已沒有感情了,所以全是小秋的挽回起到了作用。
蘇父和小三談分事宜時,無意間說女兒的話讓他醒悟了什麼的。
接下來不久小秋的生活就被人破壞了,第一次是她的宿舍門口出現了只包裹,裡邊是以假亂真的血手,附有一份血書。第二次小秋的枕頭下被放了七隻小老鼠和一隻死了發臭的大老鼠。第三次,小秋被子上出現了拿血寫的「去死賤人」之類的話,對方又匿名在校園論壇發帖污蔑小秋傍大款、**。
這場喪心病狂的報復持續了一個月,像什麼晚上小秋去廁所對方扮女鬼嚇她之類的屢見不鮮,每次都不會重樣的。但起初包括小秋自己,誰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報警了也沒有抓到隨著報復越來越狠,小秋終於崩潰了,休學那天,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去浴室洗澡,接著蘇母察覺不對勁,砸開門看見浴缸的水全變成了紅色,小秋要割腕自殺!
及時送去醫院才勉強保住性命,但醒來之後卻有了智力障礙,退化到兩歲小孩那樣。
蘇父得知女兒成了智障再無治好的可能,他又與妻子早沒了感情,不到半個月就和小三復合了,甚至逼著蘇母離婚再跟那女的扯了紅本,不過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外人不知情。
直到小秋一位室友來家裡探望,聊著時回憶起了一件事,事發之前的一天,那個小三約小秋想談談,而回來時小秋以為忘了拿鑰匙,還是裡邊睡覺的那室友開了門,之後小秋怎麼也找不見鑰匙就沒有在意,新配了把。
蘇母猜測是小三偷了鑰匙展開報復的,就鬧到了警局,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蘇父還當場說看不起她並打了一耳光。
我側頭看著小秋,打算臨死之前為她做一件事,就對著端起碗要去洗的蘇母問:「那個小三是誰?」
蘇母的背影一滯,哽咽著說:「是昨天的伴娘,阿晴。」
第十章 :我該信誰?
我聞言呆住了,緊跟著體內火氣肆虐,另一隻握住水杯的手捏緊。起初我還覺得阿晴是不錯的女孩子,畢竟她又來做伴娘又肯陪著小秋時顯得那麼發自內心。哪曾想小秋潛意識裡這個最信任的閨蜜,卻是拆散她家庭又把她折磨成這樣的小三?
真的太可氣了!
忽然,「卡嚓」一下子,我手中的水杯突然碎了
我掌心都被碎片扎的流了血,憑蘇家的生活質量,這杯子不至於如此差勁才對,難道自己的力量變大了?我擔心攥壞小秋的手,趕緊鬆開走到窗前,雙手握住外邊防盜欄的其中一根,幾乎沒怎麼用力,它就被我硬生生的掰下。
我疑惑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直覺這可能跟瑾種在我身子裡的本命魂力有關係。
這時蘇母回來取別的餐具,她驚訝道:「阿空別為這事生氣就摔杯子啊,紮著小秋可怎麼辦?你手上的防盜欄是」
我尷尬的解釋說:「杯子是不小心碰打的,我之前注意到這根欄杆晃動,發現它壞了。媽,你回頭找人修下。」旋即,我就拉著小秋回了自己的婚房。
我陪著小秋玩到晌午,吃過飯哄她睡著了。我想測試自己的力量究竟增加了多少,不然難以掌控。去了院子的牆前,握緊拳頭打著硬土,過了幾分鐘,我望著滿地一個個深陷的拳印,這估摸著比以前大了十倍的樣子,不僅如此,打了半天我竟然沒覺得累。但是皮破了,手指也腫了起來,由此見得皮肉的結實程度沒有變化,卻顯得與力量不成比例。
奇怪的是,不到半個小時,我手上的腫漸漸消失,連小秋咬過和杯子碎片扎壞的傷口竟然也癒合了,就留下幾道白痕而已 我知道自己這情況是因禍得福,即使只有一天,也夠了。我看了眼時間,差三分鐘到一點。我決定不再耽擱,去為妻子報仇。
可我不清楚阿晴住哪兒,去問了蘇母,她擔心我做傻事,就咬緊牙根不肯說,這令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按捺住急切,先返回了臥房拿出紙筆,開始寫留給爺爺的遺書。我萬般放不下的寫了一大堆字,完事了疊好放入口袋,等自己死了它就會被人發現,爺爺便能看見。
我憐惜的望向床上小秋,想到她和阿晴以前是閨蜜,按理說東西中會有關於對方的吧?我翻牆倒櫃折騰了半天,發現一部手機,早已沒了電。但我以前沒用過這玩意,擺弄不了,又急上了。
不過下午三點時,事情出現了轉機。
小秋的那個室友來看她了,叫周芳,因為性子直,所以我感覺她就大大咧咧的。我挽著小秋的手,對蘇母說去帶周芳參觀下婚房。等進了門,我悄然問道:「周芳,那個小三是阿晴對嗎?」
周芳點頭說:「是什麼晴來著,比小秋大了一屆,當初她們關係可好了。」
我心頭一喜,道:「阿晴住哪兒你知道不?」
周芳搖頭說:「我和那個賤人不熟,感覺她開始接近小秋就是為了套出蘇家的情況,別有用心。我還懷疑也是她害的小秋。」
「這是小秋的電話,想辦法開機看看,我有急用。」我催促著。
周芳眼神有些不善,說:「幹嘛?昨晚那個賤人在論壇發了小秋婚禮的不少照片,想不到她還有臉來做伴娘,你急著找她,別說也被她勾上了!」
「胡說,我想為小秋討個公道。」我板起了臉,編造說:「有把握讓她蹲大獄。」
「說話夠土的,你哪來的?真可惜我們小秋了。」周芳又搖頭說:「不過呢,念在你有心,我試試看。」她問我手機哪找的,之後就去櫃子那翻了一下,拿了根有插頭的線,通上電。耐心等了十分鐘,周芳開機看完,說通訊錄裡邊沒有,但信息有個號碼,通過上邊的對話記錄能看出是阿晴。
「然後呢?」我心說城裡人真會玩。
周芳無奈說:「光有號碼不行啊,她傻了才會說自己住哪兒。」
我提議說打電話約阿晴見一見,因為欠費,周芳就拿自己手機撥通遞到我耳邊。過了幾秒,那邊響起阿晴的聲音,「喂?請問哪位」
我笑著道:「我是小秋的男人,昨天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