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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我去!」我鬱悶不已,「這算什麼事?我和妻子洞房還輪的到你插手?」
「我只記得,自己活著時是一個待嫁的女子,又是穿著嫁衣而死。」瑾的視線投向了床上的被子,說著:「鎮守長江口的河婆婆很久之前說過,我若想重新投胎,要修滿千年,可是太久了,不過卻有條捷徑。」
「捷徑?」我預感不妙。
瑾微微點頭,「必須借一個女人的身子與男人經歷這麼一次魚水之歡,再在**河下修煉百年,即可永遠脫離**河的封印去闖黃泉路。前提是上身之前,那個男人能看見我真身才算數。但一直以來,沒有哪個男人看見我的真身,直到你出現了」
我靈機一動,道:「你看啊瑾姐,你殺我是為了什麼呢?擔心我以後會鎮壓**河的亡魂對吧,但是,現在你既然出現在這,說明已經離開**河了,你又與那老河鬼之間不對付,管它們幹嘛呢?若是那裡邊有和你關係好的,我在此發誓一生甘心平庸不對**河起心,如何?」
「天真。」
瑾摸著我的臉說:「我白天是要化魚身的,換了別的水,會死的很慘呢。」
我擰緊眉毛,「你晚上怎麼出來的?」
「別忘了,你身上有我的本命魂力。」瑾露出了不耐煩之色,道:「**一刻值千金,少囉嗦。」
我牙齒咬的咯崩作響,「意思是說,不強我不行了?」
「也可以這麼理解。」瑾緩緩的走向了大床。
我下意識的想去拉住她,卻抓到了一片虛無。瑾邊走邊說著:「真可憐的姑娘,三魂七魄殘缺不全,就剩下一魂一魄了。」
我聞言一愣,道:「等下,她她丟了二魂六魄?」
「說二魂不覺得彆扭麼?是兩魂。」瑾像強迫症一樣糾正過來。
「那你看得出來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我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能治好她,就算我被你殺死又何妨?」這並非我多麼富有正義感,雖然挺同情小秋的,但主要還是因為私心,試想下,我婚後第二天死了之後,小秋要是好了,蘇家心情也會大好,十有**會對我爺爺進行補償的,這樣一來,他也能安然的渡過晚年。
可瑾的下一句卻令我失望了,她掀開被子,探手抵在了小秋的額頭,過了片刻搖頭說:「恐怕不行呢,那失去的魂與魄不在陽間了,我無法感應的到。不過殘缺的魂魄不可能通過鬼門關的,也許早已湮滅了。這樣也好上身呢,幾乎不用耗費鬼力。」
下一刻,瑾一件件卸掉自身的嫁衣和肚兜,我看的險些噴血,她躺上去與穿著婚紗的小秋身子重疊,旋即,小秋就睜開了眼睛。
我清晰的感覺到,小秋氣質大變,她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秋了,因為眼神變得極有魅力,說是看一眼就能勾人心神也不為過。
「跑!」
我想到瑾上完小秋的身可能發揮不出來那種鬼的能力了,就轉身跑向房門,但是這門卻像釘死了一樣,無法打開!
此時,小秋緩緩的起身,她輕笑著說:「我上身之前就已經把這裡封閉了,別說是人,哪怕聲音也傳不出去半分。」
我驚恐的靠著房門,「你妄想,我不配合你,看你怎麼和我那個。」
「夫君,不早了,該回床歇息了。本命魂力,動!」小秋雲淡風輕的說完,我就察覺到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被拖向了大床!
第九章 :小三的偽裝
我虛弱的一手攬著小秋那滑滑的身子,另一隻手夾著已經燃盡的煙蒂,心中充滿了罪惡感。已經凌晨四點半了,瑾總算肯離開了小秋的軀殼。
此刻她正蹲在床前,又一件接一件的把肚兜、大紅嫁衣、鳳冠等撿起穿戴整齊,說:「我之前翻看了她的記憶,無法不理解現在的人,還是以前好啊」
我急切的問道:「小秋她究竟經歷過什麼事情?」
但瑾只是感慨的一歎,完全沒有透露。無論我軟磨硬泡還是色誘,她就是不願意說,架不住我嘀咕,瑾解釋說如果干擾了活人的事情,會損陰德,那樣一來是投不了好胎的。
我放棄了纏問,藉著瑾昨晚點上的雕花蠟燭之光,忽然望見她纖細白嫩的脖子已經開始出現了鱗片,我鼻子一動,又嗅到了淡淡的魚腥味。
我感到毛骨悚然,別過腦袋不再看她並問了句,「天還沒亮吧?你你怎麼開始往魚身轉化了?」
瑾抬手摸向自己脖子,微微笑著說:「鬼身化魚身是有一個過程的。」
我身子顫抖著,「哦」
「這一晚,我過的很開心,謝謝。」瑾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若是敢在死了之後去下邊等我百年,我便與你一同投胎,來生如果有緣遇見,好生的服侍你這個夫君。」
我苦著臉說:「瑾奶奶,咱別鬧成嗎?傳說孟婆湯裡有忘憂草,一喝下去啥都忘了,我下輩子還能記得你是張三還是李四啊?」
「呵呵,妾身有讓它失效的辦法。」瑾的神色極為認真,「信不信由你。」
還妾身?
我渾身惡寒道:「快走吧,腥味比剛才大了,魚鱗也越來越多了。」
瑾冷哼了句,「今晚來你取命,洗乾淨心窩等著。」說完,她就匆匆的穿牆趁天黑著回了**河。
我下意識的掩住胸膛,人家是洗乾淨脖子,到我這卻成了心窩。
就這樣,我滿面愁雲的熬到天亮。
懷中的小秋嚶嚀了下,便睜開了眼睛,先是疑惑的望著天花板,又側頭與我對視了片刻,接著她扯起被子裹緊自己就咕噥到床尾,劇烈的大口喘息,猶如受驚的羔羊。
「我」
我沙啞的嗓子微動,道:「小秋,對不起。」
想到自己還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生命,便低下頭歎息,又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因為面對瑾這個絕命香魂,我想反抗也無能為力。我這兒能克制邪物的只有黑槳粉,但瑾在我們經歷完初次**時就說了,這黑槳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早期送給了擺渡人一脈,黑槳興許對旁的鬼物能起作用,可對她來說卻沒有絲毫威脅。
小秋神色警惕,望著滿地撕成碎布的婚紗和雜亂衣物,以及床單上的一朵小紅花,露出茫然之色。
這時,房門被敲動,響起了蘇母的聲音,「阿空,小秋,該吃早飯了。」
小秋聽見熟悉的音色,第一反應就是放開被子,她跳下床一絲不掛的就要往門那走。由於昨晚我被迫「大肆開採」的緣故,她走路都難以保持平衡。
這哪能行?婚房之中的情景要是被蘇母看見,指不定會節外生枝!我反應極快,衝過去拉住小秋,一隻手摀住她的嘴,同時說道:「好的,我們馬上就去。」
蘇母的腳步聲音漸漸走遠,我這才放下心,旋即手掌一痛,小秋竟然狠狠地咬住了我手。我沒有掙脫,也沒管她聽沒聽得懂,說:「小秋,就算只能做一天兩夜的夫妻,我也會照顧好你。」
小秋咬的力氣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