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那音樂聲越來越大，最後我能清楚的聽到，這就是魔音在唱歌。
「小沫？」她不旦在唱歌，而且還叫了我的名字。
我莫名其妙，轉過身，發現魔音就站在我的身後。
剛才明明沒有夢到什麼具體的場景，卻不知道怎麼忽然進入了一個具體的夢境。而站在我夢裡的女孩子，就是上個禮拜剛剛死在了劉義成手上的魔音。
這太奇怪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魔音竟然還會在我的夢裡出現，而且感覺還這麼鮮明。
「小沫，你去哪裡啊？」
「我去哪裡？」
「對啊，我不是說一起去夜市嗎？」魔音走上前來，親暱地挽住了我的手，笑道，「你走錯方向了？」
我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難道我又進到過去的記憶當中了？而我現在，是輪迴前的小沫嗎？
我被魔音挽著手臂，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可心裡的疑問一點都沒有減少。我問：「什麼夜市啊？」
「你腦子秀逗了吧？還能什麼夜市，逛街啊。」魔音似乎很興奮，腳步輕快，笑容燦爛。
但我卻滿腦子裡都是不解，這不對啊……魔音已經死了。我沒有道理聽到音樂後還能進入到以前的記憶裡。
難道魔音沒有死？
因為她根本沒有死，所以楊一和寵承戈才完全算不出第五個鬼是在哪裡出現吧？
這樣一想似乎說得通，但是又不對啊……在張家湘的時候，她明明已經死了。我不但看到了她靈魂的消失，還看到了她的屍體。而且她的屍體還是我親手掩埋的，不可能會出現假死。
劉義成親手殺的她，並且為此他還自殺過一次。
那麼，只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的一個毫無意義地夢？不，這場景太過於真實了，絕對不會只是做夢那麼簡單的！
我忍不住低下頭。不自覺地看了一下地上的影子。我們倆個都沒有影子……
但是，我無意中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自己的腳！
我記得從前的小沫，她的腳趾非常嫩白，還塗了鮮紅如血的指甲油，並且幾乎沒見到她穿過鞋子。而我現在雖然也沒有穿鞋子，但這絕不可能是小沫的腳。也就是說，我現在的身份不是小沫，我進入的，並不是自己的記憶！
那麼，眼前的人……
我頓下腳步，忍不住抬起眼來看著眼前的魔音，眼中滿是驚懼。
魔音一臉無奈：「你又怎麼了？」
「你……」
「怎麼？」魔音莫名其妙地問，一副仗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退後了一步，把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魔音看著我，說：「你怎麼了？」
「你不是死了嗎？」
其實在我的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的那一剎那。我就已經看到她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而在我問出「你不是死了嗎」以後，這笑容又恢復過來：「你在說些什麼？我們本來都是死人啊……怎麼又來說這樣的話呢？大家都是鬼魂，你就沒有必要嘲笑我了吧？」
這個魔音裝得非常像，就連說話的聲音與神態都與我認識的那個魔音一模一樣，但僅僅是我腳趾的問題，我就一下子看出來破綻了。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我一步退得更遠，說，「我一開始也以為是自己進入到了記憶裡，但是不對勁啊……你不是她啊……」
話說到這裡，眼前的魔音笑容已經完全退了回去，緊接著，露出了另外一副笑容。這個笑容看上去十分陰森，真正地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我還沒能從她和轉變中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寒光一親，忽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向我的凶口襲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裡，我本能地往旁邊一閃，但那刀的速度實在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全部躲開。只覺得身上劇烈的一痛，接著一種無力感就完全地包圍了我。
我瞪大眼睛，這疼痛的感覺太過於明顯。但那疼痛很快就被脫力感取代，使我全身發軟，膝蓋連站也站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有人說，世上其實最難忍的就是小痛，因為大痛是一片麻木的，只是最初被傷到的時候，會有一種劇痛，到後面，就變成完全麻木的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那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周沫，快回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喚聲，我想睜開眼睛。卻睜不開，依然有一雙手，把我繼續往夢裡壓，讓我醒不過來。
「你……」我覺得自己的意識慢慢地開始渙散，眼前的東西也快要看不清楚。眼前魔音的影子越來越遠，但她的笑聲卻不斷地迴盪在耳邊。是的，她在笑。
那笑聲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樣，聽得人心驚膽寒，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但我此時，怕是連顫抖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想問這個扮演魔音的人究竟是誰，但話到了喉嚨裡，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我沒有力氣再說話！
「周汪，快回來！」耳邊的呼喚聲越來越清楚，我想睜開眼睛。也明知道是夢，但我就是做不到。
接著，忽然感覺到了大盆冷水向我澆了過來。這一盆冷水立刻使我清醒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同事，只覺得心臟的部位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股強大的壓力充斥著我的喉嚨，使我喉嚨一甜，一中鮮血噴了出來。
這口血吐出來後，只覺得眼前一陣黑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進入到了一片絕對的黑暗中，耳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人聲，似乎有劉義成的聲音，還有寵承戈和林軒的聲音。我沒有身體上的任何疼痛，就只有耳朵裡能聽見一點點的聲音。
這樣的昏沉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後來我便感覺到自己漂浮在半空當中，身體就像是在海上飄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肉體就在身下，隔我的靈魂還差一段距離，它有一種淡淡的吸引力，想要把我吸進去，但我卻怎麼也進不去。

第371章 太痛
當然，這種感覺也很淡，給我的感覺也不是很明顯。然後我又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我漸漸地清醒過來，意識更加強烈，但眼睛卻睜不開。有人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想要把我從昏迷中喚醒，可我靈魂的力量似乎太弱，怎麼樣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