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我和楊一好不容易擠進去。才看到原來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給大家講「故事」。
「那天的天氣……應該是好幾十年都沒有再出現過的，那雨下得，就像是直接拿盆從天上潑下來。背包裡的，手裡的，所有道具都經打濕了。就連救命的符也一樣，我貼在胸口的那保命的符，直接就能滴出水來……」一個高大的背影，正眉飛色舞地講著自己的「光榮歷史」，一邊講，他還一邊做動作，說得是繪聲繪色。「但我是什麼人？我可是一個道士，法力無邊的！所以……」
我靠……
那年輕的男人轉過臉來，正是我們要看的「病人」風塵，他也看到了我們，接著忽然走過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拖到了中間。
我嚇了一跳，小聲問：「你幹嘛？」
「這是我女朋友，正點吧？雖然瘦了點，小了點，但我就好這口。」風塵得意洋洋地說。
我還沒來得及開罵，旁邊就有人問了：「你不是道士嗎？道士現在也能交女朋友了？」
「就是，你吹牛也吹得太誇張了吧？剛剛都還說自己法力無邊呢。」
風塵一愣，隨即反駁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道士不交女朋友不結婚不生小孩？那怎麼繁衍後代？就比如我家裡就我一個兒子，不能因為我做了道士，就絕後吧？」
「切，拉倒吧……」一個中年男人「切」了一句，「不是說道士都必須是童子嗎？你這符模樣會是童子？還法力無邊呢？」
原本都聽得津津有味的群眾，瞬間就不買帳了。指著風塵的？子就是好一通數落。甚至還有人直接問：「你就是在
第238章 四個零
他還要再反駁，我往他的腳背上踩了一腳：「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的！」
風塵看了我一眼，忽然壞笑道：「這可真是我女朋友，不信……」
說完，就在我臉上用力地「吧即」了一口，我頓時升起一陣怒火，直接往他的肚子上桶了一拳，接著又用力踢了一腳。正要開口罵，一個人影往身邊一閃，只聽「哎喲」一聲。楊一給風塵臉上來了一拳。
「我看你是又發病了吧？」楊一狠狠地說。
所有人都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邊的護士笑道：「他一發病，就得說自己是道士，咱們聽聽就行了，講得精彩嘛，就跟聽故事一樣。」
護士這句話說完，下句話又來了：「風塵，這時間點，你該吃藥了。」
說到吃藥，風塵也顧不得被楊一打了。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要跑。可那小護士比他的速度更快，直接攔了去路，接著又上來一個護士，倆人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聽話！」
風塵根本來不及反駁，就被兩個小護士壓著吃了藥。一吃完，他便說自己要去上廁所。
我想了想，便對護士說：「你休息一會兒，我們在這兒等他就可以了。」這個護士在這兒呆的時間比較長了，看年紀約摸也快30歲。她想了想，覺得風塵一般也不會做出傷害人的舉動。便答應了。「他一般都挺好，只不過發病的誘因不太清楚，總之說什麼你們聽著就得了。有了聽眾，就會好很多。」
我笑道：「我們是他的朋友，能不清楚嗎？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那我先去吃點東西了，中午有點不太舒服，連飯也沒吃。這是我的電話，微x也是這號。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們隨時聯繫我。」護士留了號碼，接著便和另外一個護士一起去吃東西了。
這裡的護士比正常醫生的護士怕要辛苦許多，我歎了一口氣，心裡這樣想。
風塵去了廁所，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才回復了正常的神色，擦了一把額頭，歎道：「每次吃完藥，我都要來廁所把藥吐了，可真夠辛苦的。」
楊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諷刺道：「真是辛苦你了，演講挺賣力的。」
「我這麼賣力，還不是為了快速跟大家都混熟，這樣一來也是有幫助的。你們是來問昨天命案吧？我在這裡住了兩天，發現了一有趣的現象，要不要聽聽看？」風塵一邊說，一邊要來捏我的臉。我趕緊躲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地對不死心，依然要往我身邊湊，最後被我狠擰了一把，才怏怏地住了手。
楊一說：「你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我發現，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有案底的，也就是……住進來的病患基本上都有傷人或者殺人的歷史。當然，也有很少像我這樣沒有殺過人的……但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住院嗎？」
「當然是因為醫生判定你有病啊。」我翻了個白眼，接著又問：「你的意思是，這裡面都是殺人犯？」
風塵神秘地點點頭，往外指了指說：「就拿我隔壁的這一位來說，聽說已經連續殺了四個人，想一想都覺得恐怖。護理他的那個美女護士，成天都提心吊膽，天一？。就把他關在房間裡，門窗都牢牢的鎖上。無論晚上怎麼嚎叫，都不放出來，也不讓人進去。」
風塵說得繪聲繪色，抬起手來，做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接著說：「進去如果真的被弄死了，那可真是有冤無處訴。神經病殺人不犯法！」
我心裡不由得覺得膽寒，如果真的像風塵說的那樣，那麼在這家精神病院死人，是常有的事了。難怪那天問夏莎，她的表情那麼淡然。我忽然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問道：「昨天死的那個，是不是也是殺過人的？」
風塵向我拋了個低俗的媚眼，點點頭說：「挺聰明的嘛。你說得很對，昨天死的那個人叫白添，家裡背景還不錯，據說父母都是高官。在進來之前jian殺過一個19歲的少女。但因為檢查出來有精障礙，所以勉除了死刑。」
連楊一都吃了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昨天死的那個人曾經奸sha過少女？」
風塵沉重地點點頭：「聽護士說，從來沒有人來看過他。但給他用的藥和生活用品全部都是最好的。」
「那昨天死了的時候，有沒有人過來？」我問。
風塵說：「死了當然有人來，但是牛b的是，來的不是家人，而是他母親的一個秘書。他母親據說是人到了派出所才露面的，還是從外地趕回來。你們想啊，像他那樣有錢的人應該都是大家族，怎麼一直也沒有半個人來看他呢？」
我想了想說：「這還不簡單，一定是覺得他的行為嚴重影響了家族聲譽，所以大家不願意來。但畢竟又是一家人，所以才給了最好的治療手段和生活。」
「最好的？你說這裡嗎？」風塵環視了一圈，反問我。
楊一想了想，說：「這裡的環境的確挺一般，如果真的有精神疾病，應該能找到更好的療養院。而且你說的那個叫夏添的人，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麼知道？」風塵豎了個大拇指，接著說：「他確實不是本地人。」
「因為廣成縣比較小，而且經濟情況不是特別好。但你說的夏添，家裡都是高官很有錢，應該居住在經濟發達點的地方。而且這裡大部分人都不是本地人吧？不可能本地所有殺過人並且有過經神病史的人全部都住在這兒。對不對？」楊一問。
原來這家精神病院大部份人都是有社會背景的，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而且曾經犯過法，卻因為檢測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才能勉除了法律的懲罰。
想到這裡，我開始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基本每個城市都會有精神病院，但是精神病院裡大部分都是殺人犯的情況卻是太少了。不可能有這麼巧合。
難道這是一家專門收拾殺過人的精神病患者的醫院？
可為什麼別的地方的有錢人也選擇這裡呢？
風塵和我的想法一樣，他說：「我覺得這家精神病院很有問題，鬧鬼還是其次。關鍵是……人員的背景和案底，實在太tm巧合了。」
我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每次一遇到需要用腦的地方，就覺得頭疼。「你剛才說，也有像你這樣正常入院的？」
風塵點頭說：「情況很少。好像就只有我和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是因為家裡特別有錢，我呢……我覺得有兩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