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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節

「那你去你自己床上躺,或者客廳沙發上躺著也行啊,滾下去!」我豪不客氣地一踹起一腳。楊一卻輕輕鬆鬆地抓住了我的腳腕,接著用力一拉。我一個中心不穩,直接一頭栽了過去,跨坐在了楊一肚子上。
楊一大概也沒有想到會鬧出這麼尷尬的姿勢來,臉色頓時就漲紅了。我跟他大眼瞪小眼,還沒來得及開口。門便被推開了。
我轉過頭,看見劉義成木瞪口呆的表情。他十分羞愧,嘴唇顫抖了好幾下,才解釋說:「門沒關好,我就……」話沒說完,就又把門關上了。
我一頭撞死好了。楊一你長沒長腦子啊?
楊一看著我,忽然起身,我眼前忽然一個天旋地轉。兩人身形對幻,我被他壓在了身下。雖然他瘦,但整個人這樣壓著。還是以這麼曖昧不堪的姿勢。我腦子裡「轟」地一聲,只感覺血液都往頭上湧。
楊一的眼睛和常人不太一樣,平常的人一般只有雙眼皮。而他的眼皮我褶了一下,形成了三眼皮,所以看起來眼睛份外地大。他的眸色也不是純黑色,泛著一抹淡淡地冰藍。我盯著他,從那雙眸子裡看到了我的影子。
不知道為什麼,就忘記罵人了。
「小沫……」楊一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嘴唇顫抖了幾下,我被他這樣壓著,渾身人動彈不得,腦中一片空白。我看著他的表情,幾乎覺得他就要吻下來了。
那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楊一忽然轉過頭,臉埋進了我的脖子裡,接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想動一動,但卻動不了。他的胸膛緊緊地壓著我,令我呼吸都有點因難了。
「楊一……」
「不要說話。」楊一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痛苦。
我竟然就聽話地不再說話,甚至都忘記了男女有別這件事。剛剛都滿腔的憤怒,被他這痛苦的音色給全部消滅乾淨了。
我心裡莫名地痛了起來。
第162章 臉紅
這種感覺,就如同心愛的寵物受了委屈。這我曾經深刻感受過,小時候養過一條狗,但爺爺討厭小動物……
那條小狗白色雪的白,非常退人性,深得我的愛護。有一段時間。我幾乎把自己整個心思都用來照顧它。後來爺爺強硬地要將它送人,送走了以後,那家的主人對它不好,經常打罵。沒幾個月,我的狗狗就死了。
當時那心情,就像現在一樣。覺得如果不是我,狗狗一定不會死。而現在,我覺得如果沒有我,楊一現在不會傷心。
這莫名基妙地心痛感。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冒出來的。
過了良久,楊一才抬起頭來,接著迅速起身,坐在了旁邊。他兩人捂著自己的臉,隱藏了一切表情。
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才對吧?黃花大閨女呢就被人壓在床上,但楊一這表現看起來委屈更大,弄得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楊一……」
「你休息一下吧。」楊一起身,穿了拖鞋拿起書,接著便開門快步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躺在床上。
我腦子空了一會兒,也起身走了出去。
劉義成和阿呆正坐在地上玩遊戲,見我出來,一起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臉上一紅,解釋道:「那是誤會,我們鬧著玩呢……」
劉義成挑眉,一副別有意味的表情看著我。
正常情況的男女,會那樣鬧著玩?我真是越解釋越覺得說不清楚。劉義成笑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在意。」
小呆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我又看向劉義成,問道:「哥哥,周沫姐姐的臉為什麼那麼紅?」
被他這一問,我覺得自己更不自在了,本來想找楊一問點什麼,現在也不好去。正好林軒因為被打斷了實驗,還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就走了過去。
「周沫你過來,」劉義成叫住了我,朝我招招手。他和林軒之間大概隔了十米左右,我走過去小聲問:「怎麼了?」
劉義成的聲音更小:「林軒現在心情不好,別卻惹他。」
「是因為那個臉圓圓叫喬芥的女孩子?」我問。
劉義成點點頭。
「她真的是未婚期嗎?林軒怎麼這麼不待見她?」我一臉八卦地問。
劉義成瞪了我一眼,「低智商!他如果真有那麼不待見她,至於氣到現在嗎?他很難過。」
「嗯?」原諒我確實不太聰明。
「他那樣的命運,娶老婆?別開玩笑了,注定孤獨一生的。你想啊,娶一個死一個,這不是害別人嗎?再說結婚了得生娃吧,五個月連懷孕都來不及,沒懷還好說,懷了一屍兩命那更痛苦。」劉義成歎了口氣。「所以你看,咱們住在這兒這麼久,有沒有任何人聯繫過他?有沒有任何人找過他?我聽他說。家裡因為他死的人太多了,誰也不敢再聯絡他。就這個女人不怕死。」
我聽了不斷唏噓,如果只是言傳也就算了,事實上呆在林軒身邊的人確實超過五個月就死了。如今除了鍾嫂和徐朗,基本沒人逃出這個魔咒。「但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未婚妻啊?有人家會跟他們家做親家嗎?」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嘛。明擺著跟他在一起會死人,誰會傻到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
看喬芥的穿著,應該也是個千金大小姐。父母不至於連女兒的命都不要。
「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那女人自己一廂情願。林軒都有這種流言了,你說會有人把女兒嫁給她嗎?林軒不斷拒絕,她就不斷地來找他。」劉義成搖搖頭。苦笑道,「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送命嗎?跟林軒糾纏不親,傻呢吧。」
我算是明白林軒為什麼對喬芥那麼狠了,一進門就要趕出去,半點情面也不給。不能給希望啊,給了希望就是害人。這也夠悲劇的。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林軒的背影,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像是提不起任何精神來。
因為林軒沒有心情。晚餐便是鍾嫂給做。她的手藝也算不錯,手腳麻利,也愛乾淨。做完飯。叫她一起吃她也不肯,說家裡曬了被子,要先回去收了再回來給我收拾碗筷。
「您家在哪裡啊?」我順便問了一嘴。
鍾嫂說:「離這裡不遠,來回不要半小時。」她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出了門。劉義成的盯著她的背影出了神,一直到消失不見。
「誒。周沫,你有沒覺得很奇怪?」
我沒勁地問:「怎麼奇怪?」
他動不動就說這個奇怪,那個奇怪,昨天還懷疑我是掏空。這樣下去,怕是連他自己他都要覺得奇怪了。
「鍾嫂好像長胖了。」
我聽了,猛翻白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不成你認為她被火燒了,就應該鬱鬱寡歡一被子,皮包骨的。人總得有個恢復期。劫難過去了,老天沒讓你死,那就得好好活著。長胖一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