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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節

「可是我還想親自看一看。」說實的,自從寵承戈說在陰間見過我爸爸,我心裡就一直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只是自己不敢去面對。
楊一說:「你看了也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以為看了一眼他就能醒過來?周沫,你爸最擔心的是什麼?不就是你嗎?如果因為要去看他,你走了回頭路而出了事,你爸醒過來了,得多傷心?」
聽楊一說得這麼嚴重,我只好暫時放下去看我爸的心思。但心裡始終惦記。就這樣過了三天,楊一的傷恢復神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連林軒都不相信,拉著他檢查了好幾遍,才確定真的是恢復了。
於是他把我拉到一邊問:「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啊?」
「嗯?」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問徐朗,他也不告訴我,還叫我不要問。」林軒壓低了聲音,「這個人的身體跟一般人不一樣,他是幹嘛的?」
「哪裡不一樣?一般人沒他恢復這麼快對吧?」我輕拍了拍林軒的肩,笑道,「你放心,他雖然比一般人身體好些,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不是這個問題,他的心跳和脈搏比一般人都慢挺多的。而且氣息也不強,感覺就像得了什麼重病快要死的人。你帶他上醫院去檢查了沒有?身體是不是有問題?」林軒說著,又自言自語地加了一句,「但是一個快死的人,身體怎麼又會恢復那麼快呢?」
楊一的身世一直是個謎,我曾經問了他很多遍他都不說,現在就算再多問他也同樣不會說的。一個正常人會住在黃泉路上?進黃泉像進自己家後院一樣簡單的人。能跟常人一樣嘛?
當然這些我不可能去跟林軒說,只安慰他說:「你放心,他不是快死的人,也並不是什麼壞人。只是身體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
林軒聽了,眼中忽然冒出一種精光來,笑道。「難道是外星人?有空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說完他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兩步走上前去,圍著楊一嗅了三圈。又伸手扯了他一根頭髮,又抬起他的手來仔細觀察。此時楊一正在沙發上看報紙,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一通檢查。冷著臉問:「你幹嘛?」
「你不是外星人吧?」林軒上上下下地觀察了一翻,又問,「你的身體和一般人很不一樣誒……」
「干你什麼事?」楊一聽他這麼一說。語氣更冷,「你每天很閒嗎?」
說起來,好像這個男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難道他這麼有錢都不用工作?
林軒說:「這就和你沒有關係了啦,我最近都不用工作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研究一下你。保證不出三天。我就可以查出你究竟是什麼人。」
楊一往旁邊稍微移了一下,和林軒的距離拉得開一點,簡單地拒絕道。「我介意。」
手上的報紙又翻了一夜,楊一的眼神定格了一下。林軒因為正在觀察他,問道:「怎麼。有什麼重大新聞?」
楊一伸出手指敲了敲那份報紙,林軒立刻搶過來看了一眼,念道:「某郊區發現了一具女屍,內臟全部被掏空……嘔!」
念到這裡,林軒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接著說:「現在這些變態真的是太誇張了。殺了人就算了還要把內臟都掏走。也太噁心了。」
徐朗正從樓上抱著一本書下來,聽到此話接過去:「說得好像你沒有掏過別人內臟一樣。」
「我那是工作需要而且我掏的是死人,這裡法醫可是說,人是活生生被掏了心臟和其他內臟的呀。哎呀奇怪,一個人怎麼會被活體掏了內臟的呢?」
徐朗說:「月黑風高一個人在外面,遇上變態殺手以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活體掏心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不過……」
徐朗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走過來搶了報紙,仔細地讀完了那篇報道才說:「現場佈置看上去確實有點詭異啊……」
聽他這麼說,我也有些好奇了,湊過去看了一眼。那篇報道並不是頭條,只佔了一小個版面,配了一副圖。當然不是那具屍體,而是用粉筆畫出當時屍體的輪廓以後的模樣。周圍是一些雜草,看上去就像是在荒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佈置。
第146章 奇怪的鍾嫂
我問:「佈置什麼了?」
徐朗解釋道:「按照風水學裡的說法,這是一個很凶的地段。你看他是兩座山的一個中間地段……」
徐朗嘩啦啦講了一大串,聽得我雲裡霧裡。但他大致的意思我弄懂了,那地方很可能鬧鬼。
聽他說完,楊一緊接著提議:「我們去看看吧?」
我忙低下頭,接著拿起杯子裝作去接水喝。還沒走兩步,便聽楊一問我:「周沫你去嗎?」
我趕緊搖頭說:「我不去。」
好不容易有兩天平靜日子過,雖然住得還不是很習慣,但也絕對不可能主動去到那麼凶的地方去。
楊一又問躺在水發上的劉義成:「你……」
「我的傷還沒有好,而且我是百鬼纏身的體質,去了會有麻煩的。」劉義成嚴肅地拒絕了。
林軒說:「既然鬧鬼,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反正我沒什麼事。」
「你就不用去了……」楊一不太待見林軒,就算是借宿在他家,也依然沒有什麼太好的臉色。可林軒卻是半點都不介意,笑道,「我又不會拖後腿,再說你們對這邊也不熟啊。」
劉義成拿起報紙說:「這上面只寫了某郊區,並沒有寫具體在什麼地方,你們怎麼去?」
「我有辦法啊……」徐朗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進房,將他的行李包從房裡拖出來,然後從裡面拿了一大頁紙鋪在客廳的地面上。接著擺上各種玩意兒,甚至還包括碗和勺子。瞧這動作,難道是要作法不成?
大家都沒有說話,看著他用筆在那張紙了畫了幾張奇怪的圖案,接著把那勺子和碗放在中間,然後燒了一張黃符進去,接著那碗便神奇地轉動了。最後停了下來。我們也不知道這表達的什麼意思,都目光炯炯地盯著徐朗。徐朗因為胖,又消耗了體力此時出了點汗。他擦了一把汗說:「按這上面的顯示,應該就在這附近的。」
我一聽說在這附近,忙摸了摸手臂。平復下雞疙瘩。問道:「你這是什麼方法啊,這麼快就找到了?」
「那女人昨天才剛死,所以她一定有靈魂,我是根據這報道中提供的線試著找了找,沒想到找到了。」徐朗收了東西,摸摸自己的額頭說,「其實也不知道找的對不對。」
因為我和劉義成不打算去,便由他們三個人一起去。徐朗一向就是個行動派,很快就帶著楊一和林軒出了門。他們幾個人走以以後,鍾嫂就來收拾東西。
她一天好像要來很多趟,也不知道林軒是怎麼給她算工錢的?
劉義成盯著拖地的鍾嫂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周沫,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奇怪?」
「成天穿成這樣誰看了都奇怪。」我不以為然地說。
「可是……」劉義成神秘地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附耳上去,我看了一眼鍾嫂,接著將耳朵貼進他的嘴,只聽他輕聲說:「周沫,你沒有注意到鍾嫂的手?」
我莫名其妙地問:「好像見到過,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問題?你沒發現她的手很平整嗎?」劉義成伸出自己的手來,在我眼前晃了晃,輕聲說,「你想啊,一個被燒作傷的人,臉都燒成那樣了……手竟然是平滑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完全沒有想到燒臉跟燒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解地看著劉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