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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節

「在幹嘛?」她不解地問。
「沒什麼。」
「我生了嗎?生了……還沒生完……」凌莉一邊回想一邊自言自語,突然笑了起來:「是你表達能力有問題好吧?」
「你說什麼?」她的笑讓他欣慰,因為在他眼裡,她好像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儘管這個笑是在取笑自己的,只要她開心,也無妨,他願意變成一個笑話,只為了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博得美人一笑。
此刻,花易冷有點理解周幽王為了博愛妃褒姒一笑,三點烽火戲諸侯,最終失去江山丟了性命與權力。他的下場會不會跟周幽王一樣,為了她而失去屍王的寶座,甚至連命都沒有了呢?
「那個氣……你什麼時候才能生完?為了我們,真是辛苦你了!」她忍住笑意問。
「你還說,找到死是吧?」他這輩子還沒被一個女人這麼取笑過,雖然他明白她沒有惡意。
「對不起。」不過實在有點那個……這時,凌莉聽到外面有搬動東西的聲響,差點忘了,現在去開櫃子怕是來不及了,於是,她趕緊把花易冷猛塞在床底下,花易冷的臉瞬間變綠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上次把他藏在櫃子裡,這次居然讓他躺在床底下!
「放肆!」
花易冷欲想鑽出來,她卻摁住他的腦袋:「記得別出聲。」說罷趕緊坐在床上,剛做完這一切,凌俊彥就搬著樓梯進來了,凌莉跑了過去,把他堵在門口:「哥,海報我會自己弄好,你就別操心了。」
「沒事,反正樓梯都搬來了,你總不能讓它一直在那吊著吧?」
「我等一下就把它撕下來了,你先出去嘛。」
「我怎麼感覺你在趕我走?上次也一樣,怎麼回事?」
被發現了,她心虛地說:「沒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
「是嗎?」凌俊彥半信半疑地說。
「哥,謝謝你!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說什麼傻話,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弄?」
「嗯!」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快去泡腳吧,水都快涼了。」凌俊彥瞥了盆子一眼,就看出那水根本沒有動,而且,她還穿著鞋,腳也沒濕。
「好,我知道了。」
凌俊彥只好又把樓梯搬回去了。
正文 566.第566章 愧疚的表現?
凌莉送走凌俊彥,剛把門鎖上,花易冷就一刻也不想呆在床地似的,快速利索地爬了出來,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印象中,這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用爬的!!!他堂堂殭屍王,居然要兩次如此躲避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是她哥哥,可是,他仍然介意,他不許任何男人碰她!哪怕是親人也不可以!
「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第二次!」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認真地說道。
「真是抱歉,下次不會了。」凌莉歉意連連地說。
「下次?」他陰鷙的眼神不悅地盯著她。
「沒有下次!」她邊說邊把凳子搬到臉盆前,脫鞋把腳伸進溫水裡去,面露舒暢的神情,彷彿可以靜下心好好休息一樣。花易冷筆直地站在一邊,過了一會兒,也把椅子搬到臉盆前,只是冰冷地坐在她對面,什麼話也沒說,她問:「你要不要泡?」
「不要!」花易冷一口就拒絕了,要他拿花來泡腳,這成何體統?他又不是女人!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難以琢磨又麻煩。
「你就當是在陪我好嗎?」
「不好!」
「那算了,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泡,泡腳很舒服的,可以緩解疲勞,可是,易冷,你好像不會覺得累,我從來沒有看到你疲憊或脆弱的一面。」她的腳丫撥動了一下水。
「軟弱從來不屬於我。」他淡淡地說,的確,他一直都是以冷酷絕情的一面示人,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沒有「懦弱」這兩個字。
花易冷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腦袋是不是壞了,居然自動脫鞋,捲起褲管堂而皇之地放進去。雖然臉盆算大,可是花易冷那雙大腳進來,立即變得狹小了。彼此的腳互相挨著……
凌莉的臉微微泛紅,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當下的心情,當花易冷的腳壓到她的腳背時,一鍾莫名感覺令她心頭一顫,興奮?緊張?還是期待?她不知道……
花易冷能感覺得到水的溫度,但讓他體溫升溫的是她那雙玉足,透過漂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他看到她們的腳正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就好像是彼此依賴、密不可分的東西。
水慢慢變涼,花易冷先把自己的腳抽出來,凌莉見此也想撤腳,他卻開口阻止:「別動。」
「嗯?」她不解地望著他。
花易冷瞥見掛在椅子上的毛巾,於是光著腳丫走過去,拿起毛巾朝她走來,二話不說伸收進盆裡把她的玉足撈了出來。凌莉下意識收縮了一下,他用力握緊:「再亂動我會處罰你!」
「可是,這樣不太好……」
「沒關係,我不介意。」他會忍不住想對她好,是愧疚嗎?還是心疼她這些日子的日益憔悴呢?
「我自己來就好。」
「閉嘴!」他看了她一眼,低首,他寬大的手掌支撐著她的腳板,另一隻手則是揣著毛巾擦乾水珠。
凌莉望著他,心裡竄起一股感動與溫暖,並由衷地說:「謝謝你,易冷。」
「呵呵。」他笑而不語,手裡的工作仍然繼續進行這。
正文 567.第567章 腳跟上怪異的痣
在擦右腳時,花易冷發現凌莉的右腳環後跟有右一顆比綠豆稍大一點的黑痣,一般人的痣都不會長在這個位置才對,而且痣還挺大的,不知道它代表著什麼?是福還是禍?還是它根本沒什麼意義?
「怎麼啦?」凌莉見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後跟看,好像恨不得把它看穿了似的,又好像在看什麼深奧的東西。
花易冷看了她一眼,問道:「這顆痣是怎麼來的?是一出生就有的嗎?」
「嗯,我問過我爸,他說這顆痣從我出生開始就有了,我小時候它還很小,可是越長越大。」她記得自己曾經想除掉這顆痣,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它就自己長出來了,這顆痣根本無法去掉,除非她把腳後跟挖了一個洞,毀了它的巢穴,那就有可能了。但誰會為了一顆痣讓自己的腳有個窟窿的?
「是嗎?」花易冷若有所思的樣子,直覺告訴自己,這顆痣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好像在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他多心了嗎?或許這是一顆普通的痣,只是長在了不該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