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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節

「凌子是兇手嗎?」我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問司徒。
司徒笑了一下,嘲諷道:「看他這次還怎麼狡辯,人被放進車裡的時候,已經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聽……聽他講……」
本來很沉穩的司徒,往下講之後,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她緩了一下,才又說道:「他說駕駛譚知青的車子在高速上,故意設計好被貨車撞上的,是一隻看不見的東西。車子被撞了以後,裡面就只剩下譚知青了。」
「你的意思是,有鬼!」我脫口而出,一臉詫異的看向蕭龍溟。我現在要的不是蕭龍溟的答案,我是想告訴他,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僅是蕭老策劃的,還有人鬼的配合。
除了人和鬼,還有一種人獸。
我父親胃裡面找到的,蛇的鱗片就是證據,也許折磨和虐待我父親的,是這一隻人面蛇神的東西。
父親在被折磨的時候,咬下了它的鱗片,吞進肚子裡了。
幾個和司徒一起警官都愣住了,他們臉上是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中一個哂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即便有鬼,也不能操縱著車子駕駛吧?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司徒持了保留態度,這時候,司徒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電話以後,聊了大概有十分鐘,才掛斷電話。
她告訴我們,高速路上發現了一輛自燃的車,車裡面還有一具烤焦的屍首。不過,他們在地上還採集到了血樣,要帶回所裡化驗才知道是誰的血。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那……那有可能是我父親的血,那一段路,可能是父親被車子撞上的第一案發現場。」
「你怎麼知道?」司徒厲聲問我。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因為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在那裡遇到到了父親的鬼魂吧。
我低下了頭,嚅囁道:「感覺。」
「哼,幼稚,汍蘭和知青的孩子,我以為多了不得。沒想到也是憑感覺斷案的幼稚兒童,還好你學的不是刑偵,不然也不知道會製造多少錯假冤案。」司徒冷冷的一「哼」,她帶著肇事司機的口供先進了凌子的審訊室。
其他的警員,跟進去了兩個,只聽司徒的聲音冷冷的從審訊室裡發出來,「怎麼辦事的?去,把劉文凌的奶奶帶過來,這種事情還要我一直吩咐嗎?」
這才又出來了一個警員,去把休息室的劉奶奶帶上。
司徒說話不僅刻薄至極,而且還喜歡攻擊人性的弱點。凌子劉文凌最在乎的人估計就是他年邁的奶奶了,所以帶著劉奶奶一起,劉文凌想不說實話都難。
只是那個劉奶奶一把年紀了,親耳聽到自己孫子的罪行,估計也沒有多少天可活了。司徒的心可真夠狠的,換了我,即便背負著殺父之仇,也未必能做的出這種事。
那肇事司機關押的審訊室的大門沒關,他原本還在哭泣,這個時候猛然就抬起頭來,一字一頓的沉聲道:「蕭先生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我指證劉文凌出來,可是擔著背叛蕭老的罪名。」
「什麼?!」我都懷疑自己說錯了,快步走到審訊室裡,問道,「你知道蕭老,你不是普通的貨車司機。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肇事司機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卻很鎮定,「我知道蕭先生的能力,只要你們有心,就能保護我家裡的人。我……我親眼見到,那個東西,折磨譚知青,它用自己的尾巴來傷害他。他們想知道關於盒子的秘密,並且強迫他破壞盒子,但是,他沒有統一。他的身體最後是劉文凌用越野車給撞爛了,我……我當時都懵了,因為他要我給他頂罪,還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挾。我只是一個月賺幾千塊錢的貨車司機,這些利益紛爭,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說的那個東西我知道,是人面蛇身的獸人,我一想到父親死前被這樣的怪物折磨過,心中更是糾結痛苦。
我也更加明白,父親是在用生命守護盒子,而我必將延續他的使命。
「你沒有好處,又是怎麼和蕭老搭上線的?」我問他。
他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替我介紹客戶,讓我自己賺辛苦錢的好處,也算好處的話那算。」
我突然發現那個蕭老也忒摳門了,讓人來頂罪,居然還一毛不拔的。
最噁心的,還是拿人家家人的生命來威脅。
蕭龍溟沉聲道:「張開手。」
那個人一愣,打開了自己的掌心。
蕭龍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畫了幾下,眸光如刀,「只要你的手掌還在,就會一直沒事,護好自己的手,千萬不能受傷破壞上面的符咒。」
我嘴角一撇,差點冷笑出來。
蕭龍溟這一招也是殺人不見血,這個人少說要判刑二十年,在監獄裡勞改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保住手上不磨損,那還不得每天提心吊膽。
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了,懲罰他助紂為虐,懲罰他再次開車撞向我身受重傷的父親。
審訊室裡審訊了差不多半小時,劉奶奶就橫著出來,直接被等在門口急救車給送走了。司徒是早就知道劉奶奶會受不了,急救車都準備好了,這種審問真的很不人道。
但是裡面的審訊沒有停止,一直到了傍晚司徒才從裡面出來。
按理說,我是要跟著去醫院的,可是我對劉奶奶的感覺現在真的說不上來。我只能祈求老天,讓她別有什麼事,能夠正常的活下去。
我現在看見她,我心裡難受。
是他的孫子勾結了厲鬼,殺害我父親,我承認我沒有那麼大度。我不能像一朵善良的白蓮花一樣,原諒所有人。
司徒出來的時候,人很憔悴。
她自己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卻好像一點都不餓,對我和蕭龍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去外面吃個飯什麼的,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招了?」我問司徒。
司徒蹙了蹙眉,點了一下頭,「他奶奶都要被他氣死了,他能不招嗎?不過劉文凌也挺可憐的,他好像是加入了什麼神秘組織,如果不聽命行事,就會威脅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什麼神秘組織?」我立刻引起了好奇心。
司徒口風很嚴,根本就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她冷厲道:「對於劉文凌的審問,不是一次兩次能瞭解的,案情如果有進展會通知你們的。還有,之前我判斷錯誤,的確是你父親打電話告訴劉文凌他的行蹤的。你們家……應該沒有內奸。」
我聽到這裡,倒沒覺得有什麼的,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身邊的人。
我和蕭龍溟回去了的時候,安嫂已經做好飯了。
蕭龍溟翻著今天的報紙,上面的頭條就是高速路上自燃的車,車上還打了馬賽克。那個馬賽克的位置是個人形,估計是怕看報紙的人,看到焦炭一樣的死屍噁心到,才會處理了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