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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節

  他把另一隻山雞切片串在樹枝上烤了給我吃。中途一句話也沒說,我也沒說,就這麼看他一直看到他抬起死魚眼望我,四目相對。在目光交接的那一剎,我們覺得我和他的眼神都有直入心扉的效果。
  而他那樣的眼神,我永遠不會看錯,深情、內斂。
  「吃。」他仍舊只說了一個字,如果不是我對靳空太瞭解我想,旁人一定分辨不出,只會覺得沈遇白今天很反常,居然做了飯。
  「謝謝、你餓不餓?我們……一起吃吧?」我接過肉串時,望著他的眼發現他瞇了瞇眸。很顯然。他看得出來,我已經認出他,然而,他沒有說。我也沒有戳破。
  在這世上,最大的默契不過如此--
  你不說,我也不問。
  「不。」幾秒後,他別開臉,一個字回答了我兩個問題,我知他言出必行,便哦了一聲去吃那帶有熟悉味道的山雞肉。
  我媽說過的話果真是沒錯,一個人做飯的味道不會變,「很好吃……」
  我誇他,他卻站起來,忽然就走了。
  「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當「沈遇白」消失在空氣裡,我沒有不捨,反而是充滿了幹勁兒,「嗯!我會的!你也是,注意身體!」
  他沒有回話。而我吃過肉串又挖出山雞肉大塊雲朵一番後再度上路,這一次……充滿了幹勁兒!
  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但是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找人參精,唱的嗓子疼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時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因為我的肚子會不會受不了?
  應該不會,之前靳空好像說給我孩子加了什麼封印,不然像是在那八仙宮的一場戰役,孩子早給我折騰掉了。
  我在凌晨天濛濛亮的時候,開始犯困了,並且又困又累,還迷了路!幾次三番在一個地方轉悠後,我終於記起我忘了什麼--
  我忘了這山上有不少的陣法,我走的還僅僅是山谷,我沒有朝著山上爬,無忌……無忌之前說過,這洛陽山越往上陣法越多越難,像是我在山谷裡,遇到這麼個小迷宮,實在是正常。
  走了一夜,也唱了一夜,眼看著天亮了,我累得不行,決定回去。只是當我拿出毛球想找回家的路時,我才發現,「完蛋、忘了問,這東西該怎麼用啊?」
  望著手掌心的火色毛團,我一個頭瞬間兩個大,而我這話音才落,那「毛團」忽然說話了--
  「救……救我……」
  ☆、第58章 我是他媳婦 天團皇冠加更第四發
  「啊!」在那「毛球」說話瞬間,我嚇得不輕,更是一聲尖叫把那球兒直接扔在地上,更是瞬間醒了困!
  只是……地上的毛球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遠處再度傳來了微弱的男人聲音--
  「來人!救命!」
  觸目之下,毛球安安靜靜的落在地上草叢裡,而聲音的的確確是從灌木叢後方傳來,我這一蹙眉,撿起地上的毛球揣兜裡後,握緊和瀾匕大聲道:「誰在說話?你又在什麼地方?」
  「我就在灌木叢的後面……」
  那個聲音說時。我發現那聲音的確是來自灌木叢後走,立刻繞過了灌木叢,就看見一名男子陷入了沼澤!
  這個男人看起來還算白淨順眼,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出頭,但說話的口氣十分老成:「我被困在沼澤一夜了、聽到你的腳步聲徘徊、卻不知你是人還是、嗯……糟糕!」
  男人說著忽然就又往下陷入了一寸,泥濘幾乎要淹沒到他快肩膀位置。
  「你別說話了!等一下!」
  我那瞬間迅速的跑去旁側的樹邊兒。滿身殺債的我,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自然救一個是一個,迅速用和瀾匕砍下粗粗的樹幹後,我就快跑回去,將樹幹的一頭遞給他。
  「來、握緊!」
  我說時,男人已經抱住另一端,而我深吸口氣,把所有回家的勁兒都用了上--
  「一、二、三!走!」
  我大聲喊著口號,使勁兒把他往前拽。那個時候,不敢回頭,生怕回頭發現他陷進去了……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咬牙支撐著往前,到滿頭大汗淋漓時,終於感覺我手中一輕,那瞬間,人順著慣力直接就摔倒在地上,而沼澤的旁邊,傳來了男人摔倒的聲音。
  「嗯~咳咳咳。謝謝你……」
  上岸的男人很有禮貌的道謝。我卻懶得理會道謝問題,粗喘著聽他又問道:「姑娘,你……你半夜發出的聲音很奇怪,是在哭嗎?」
  我起初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反駁說「我才沒哭」後忽然一怔,直接坐起來--
  「你才發出奇怪的聲音!我那唱國歌呢、你……算了,你現在好了,咱們各回各家吧!」
  我說的時候,咬牙從地上站起來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停住腳,因為那個球兒我還不會用。咬了咬下唇,我琢磨著要不要去問男人路時,聽男人狐疑又奇怪道:「國歌?」
  他重複著,神色懷疑的看我,又問:「你唱的是國歌?我怎麼一點也沒聽出來?」
  「你!」
  在那一刻,我真想把他再推進泥沼裡,可我沒那個力氣了,一扭頭,我繼續往前走,眼不見心不煩。可他又追上來--
  「恩人姑娘,我叫溫庭筠,就是那個大詩人的名字,是個醫生。你呢?」
  我聽到醫生時下意識的想到靳空的病,可靳空的病又豈是山野大夫能救,於是又繼續往前不予搭理,卻誰能想到,他曲折不撓的繼續追趕我、對我道,「我聽姑娘你在這邊走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在打轉恐怕就是遇上這山裡的陣法了,如果不破了陣,是走不出去的。」
  「你懂陣法?」
  他瞇起眼睛笑著點頭,「略懂一二。」
  他說的時候,我停下來看他,等他破陣,
  我現在不想求救與靳空,一來他病了,二來我必須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讓他放心。只我沒想到的是,溫庭筠居然不吝嗇的告訴我道:「這個破陣方法是我認識的一位道長教的,他說,所有的陣法都有其特殊擺放位置,只要破壞其中任何一個,就可以毀壞陣法。咱們走了那麼久,卻始終能看見這塊石頭,所以我想,這個石頭一定是陣法之一,破壞就可以了!」
  他說完,我的目光停在那塊中央的大石頭上,的確、反反覆覆那麼多次,這個石頭一直在,肯定有什麼貓膩!
  左右出不去、我看了他一眼後,信了他後直接將和瀾匕拿出來,迅速與手中轉了一圈後,直接戳在了那塊石頭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