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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節

「來不及了,我還要去找方位。你先回中宮。」廖仲客踢了那外國人的屍體一腳,就趕緊跑了。
我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我回去的路上不能再被什麼事情絆著了,要不,我回到廖擎極那。
我也開始往回跑,可是同時,腦袋裡卻不停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剛才,那兩個外國人的死法都是一樣的。而且在他們第二次死亡的時候,我都在說他們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難道是因為我說了,他們才會死的?
「噗通」又是一下脈動,這一下更明顯了,就連地面都有些搖晃的感覺。「李福福,你回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我慢慢停下腳步,看看四周,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出來!」
沒有聲音了,什麼也沒有了。
我依舊大聲說著:「我就是我,我不屬於這裡,我也不是什麼回來。我辦完事就要離開。我不是什麼狗屁的回來!」
「噗通」房子的搖晃都跟著明顯了起來。
我顧不上這些,急著朝著廖擎極那邊跑去。而在我身後,廖仲客的方向,也傳來了哨子的聲音。
也許每個人都在數著著這些哨子聲吧。應該是他們之前就計劃好的,八個方向,開始有些的響起哨子聲。八個人都就位了。
等我回到李家的三進的大院子的時候,廖擎極已經幹掉了那些日本兵,他們乾瘦的屍骨砸到了天井裡。我真想拍張照,拿去給楊毅和蘭雪看看。我們這次還真的當了抗日英雄了。

第十四章 玄龜
看著那地上的日本兵的屍體,我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總覺得這些死人不對!哪裡不對,一時間說不上來。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抬頭看,廖擎極還在主屋屋頂上,也不知道幹什麼。這次是帶著準備的,我拿出了爬繩,上次蘭雪買的裝備,很細的繩子,不過韌性很好,登山專用的。繩子甩上屋頂角落的那個神獸上,手臂繞過繩子,踩著牆往上爬。
等我吃力的爬上屋頂的時候,也看到了廖擎極正在做的事情。
他用一塊很大的黑布你,那黑布還是濕的。剛才應該是他圍在腰間當腰帶用的那個,原來是那麼大的一塊黑布。
他用那大黑布,蓋住了屋頂上的屍骸。我上來的時候,他已經蓋好了,整個人跪在那人對面。然後看著他轉到了屍骸身後,咬破了手指頭,用自己的血在屍骸背上的黑布上寫上了字。
在屋頂上,我也不敢亂走。在農村建房子的人,走屋頂都是有竅門的,說是走梁不走瓦,就是走的時候,都踩著梁走,不要踩空的瓦。理論我懂,但是讓我真的去走走這幾百年的老房子還是經過水泡的屋頂,我真不敢走。就怕整個人摔下去了。
我就騎坐在屋簷上的神獸身上,問道:「老頭子,屍骨不是最禁忌見血的嗎?你寫什麼?」
「用黑布隔著,能讓祖宗知道是後人來接他了,也不會起屍。」
這個角度,光線的映照,我也看出來他寫的是一個「廖」字,是他簽名的那種寫法。貌似只有廖家家主才會用這樣的簽名。
之後,他用黑布把屍骸整個包了起來。別看一個死人坐著挺大個的樣子,用布整個包起來,其實也不是很大。
廖擎極退後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個頭大聲說道:「廖家,不孝子孫,廖擎極帶小輩們,來接老祖宗了!」
他的聲音很大,四周跟著響起了哨子的聲音,清脆,明亮的哨子聲。看來他們八個人都沒問題。計劃很平穩的進行著。
廖擎極很熟練的打包著黑布包袱,背在了背上。幾步跳到我的身旁,一隻手就抱起我,一隻手拉著我剛才綁的繩子,就滑了下來。
我看著他,勾起唇角,好帥,這個男人是我的。
「噗通」又一下脈動:「李福福,你回來了。」
我甩甩頭,這個動作讓剛落地是廖擎極注意到了,他皺著眉問著:「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這裡很奇怪,感覺,有人在這裡等我回來一樣。」
廖擎極伸過手來,本來還想摸摸我的額頭的,但是那邊哨子的聲音已經開始有序的響起了。我之前沒有參與他們開會,對他們約定好的哨子的聲音並不是很熟悉。但是聽著有點響倒計時。
廖擎極趕緊拉著我,我心裡急著跟他說道:「廖仲客剛才遇到了一個老外,跟他打起來了,還傷著的樣子。」
廖擎極似乎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他拉著我,一腳踹開了主屋的大門,裡面光線很昏暗,幾乎看不到什麼。廖擎極卻能拉著我往裡走。
我看著他帶著我站在屋子正中間,然後一聲金屬的聲音,他拔出了一把刀子,拉過我的手,就說道:「我也不確定,需要多少血才能喚醒玄龜。福,你放心,這次,要是你真的死在水裡了,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話畢,刀子在我的手腕上割了下去。我痛得叫了一聲,血就隨著我的脈動一下的湧了出來。我就是血牛!
「噗通!噗通!」在空中,那脈動再次出現了,而且越來越清晰,不僅這樣,還是跟著我的心跳是同步的。還有那個蒼老的聲音說著:「李福福,你回來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在我察覺到這個脈動其實跟我的心跳是一樣的時候,我終於想過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我看著手腕,再看看已經拿出了捆紮止血用個橡皮筋和一大包的鍋底灰,廖擎極說道:「老頭子,我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別說話,保留體力。我下手有分寸。這血應該能止住。」
「你先聽我說。這個那河村,是屬於李家的吧。從我下來以來,我就好幾次發現,這裡的一切,跟我都是有聯繫的。我的心跳,這個村子能感應到,甚至能跟我同步。還有剛才我說的那些外國人,我想著他們是死人,他們就真的滲血死了。在這裡,我和這個村子好像已經……同步了。我是這個村子的一部分。我的血,正融進去。」
在地上,我的血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滴出一大灘來,而是沿著紋路,一圈圈的蔓延開去。也不是想水紋一樣以一個中心的蔓延,而是像龜殼的紋路。
我開始感覺到頭暈了,我的身體撐不住的跪了下來。可是我的血,才流出了五六個圈,就是這間大屋都沒有畫滿。
我的聲音也弱了下去:「老頭子,這麼大的龜殼,這個玄龜該有多大?」
「噗通!」又是一下脈動,房子開始動搖了。隱約中我們還能聽到外面他們用來交流的哨子聲。不過我的頭已經越來越昏了。
廖擎極抱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身上,拳頭緊緊捏著。我知道他在忍。他多麼想現在就幫我處理傷口,但是不行,血還不夠。他只能緊緊拽著自己的拳頭,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老頭子,」我還在說著話,「我知道這裡有什麼不對了。剛才我沒有想到。這裡有下來的日本人,有那些外國人,那麼小國說不定也在這裡。你是從水裡爬出來的,藍寧也是。你們兩都活下來了。那小國說不定也可以。要是你們看到小國,不要傷害他,把他帶出去吧。這是什麼?」
我的頭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不重,但是還是有感覺的。
這時,外面的光線非常的弱了。隱約中還能看到月亮的光。那時候,我覺得是月光。其實根本就不是月亮。
我的血,突然就想有了螢光一下,散著微微的光,讓我們能看清楚地面的龜殼痕跡,還有從屋頂上落下的瓦。
四處開始出現了坍塌的跡象,甚至外面還有著整個屋子倒塌的聲音。偶爾也有人慘叫的聲音。我看看廖擎極,推推他:「你先出去,看看廖雪他們有沒有事。」
「不!快結束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地上那發出螢光的血跡。整個屋子的龜殼似乎快要畫完了,已經接近牆邊了。廖擎極把止血的橡皮筋圈好,套在我的手上,只等著時機一到就鬆手,卡住我傷口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