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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節

幾個正在跑動的「幾億」人民幣啊!
廖擎極帶著我走進了李家的院子。摸著那青磚牆,就感覺,這房子跟我有著脈動一般。一個心跳的衝擊,我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聲音:「你回來了。李福福!」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有點站不穩的感覺。廖擎極發現了我的異樣,問道:「怎麼?不舒服?」
「沒事。」
「噗通」這個空間的空氣似乎都緊了一下,那個聲音就好像是在整個房子中傳來的:「你回來了,李福福。」
我下意識的抓緊了廖擎極:「你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嗎?」

第十三章 抗日英雄
他疑惑地看著我,從他的目光我就能知道,他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我低下頭,長長吐了口氣,想著,當初住在這裡的時候,是抗日期間,之後這麼就被水完全淹沒了,整個村子搬離。那年代,只有我爺爺跟在我太爺爺身旁。我爸都沒有出生呢你,更不用說我了。這房子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如果說是這裡的鬼的話,那也應該是我的太太爺爺。他就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抬起頭來,對廖擎極搖搖頭:「沒事,我,幻聽吧。」
剛說完,就聽到了日本話,衝著我們喊。喊著什麼,我們也聽不懂,但是那聲音就是從屋頂上傳來的。抬頭看去,我們終於看到了在那河村大河那看到的那屋頂上一直伸著手往上爬的日本兵。
他們的身上穿著的是日本的軍裝,拿著槍,臉上是一種腐肉的感覺,但是他們好像還有思想,他們拿著槍對準了我們。
廖擎極抽出了陰陽尺,低聲說著:「我就賭他們的槍裡沒有子彈!」他說罷,就從窗台上,幾下翻上了屋頂。陰陽尺,能測量陰陽,不管地方是屍體,還是活人,或者是鬼怪都好,用陰陽尺打下去,都能起到震撼的作用。
廖擎極拿著那尺子上下翻飛。那些常年僵直著只知道朝著天空看,想要爬上去的日本兵,脖子早就僵住了,根本就動彈不了。他們的眼珠子是朝下看著的,但是脖子還是一直朝上的。
廖擎極打架起來還是很專業的,就在這時,陸陸續續的聽到了一種哨子的聲音。這是廖家的人,已經到了指定位置,已經做好準備的回復。
一聲,兩聲,三聲……因為我們站在中宮的位置,我們能從感覺上聽出來在哪個方向傳來的哨子聲。我在心裡默默記著:「乾,離,巽,坎,艮,兌,坤。」
我默默跟著聲音確定出哨子聲音的方向。然後哨子聲沒有了。廖擎極還在屋頂上跟那些日本兵打架。那屋頂上至少也有十幾個日本兵,就算他們活動不方便也是一股戰鬥力。
我急著喊道:「廖擎極,震宮沒有哨聲!」
「廖仲客在震宮。現在還有四十分鐘,九點整破陣。」他說著。
我看著他對付這些日本兵並不算很吃力,應該有把握能控制住局面,就喊道:「我去那邊看看。」
「注意時間!李福福,九點整之前,你必須回到這裡。」
我轉身出去,也記住了他說的話。
這個村子並不算很大,四十分鐘,一個來回是完全可以的。那張人皮陣圖,之前也在我手裡一段時間,所以現在就算沒有了羅盤,沒有地圖,那些圖形方向,也都在我的腦海裡。
其實,震宮是正東,但是我們下來之後,方向就反了。我只知道,我要朝著剛才沒有聲音的那個方向去查看。
跑了沒幾分鐘,我就再次看到了散落的屍塊,還有一個正拿著屍塊在那哭著的僵硬的日本兵。在那一刻,我是心裡都緊了一下。總不能再跑回去,對廖擎極說,我沒去看就回去了吧。
我咬咬牙,從身上唯一的裝備,那隻小的腰包上抽出了一根十厘米長的小棍。那小棍就是教授的教鞭,抽出來能有一米長,有韌性,平時也就是打打草的作用而已。
現在那日本兵是背對著我,他們的感官好像並不好,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他身後一般。
我手裡拿著那鞭子,心裡就想著,狠狠刷下去,就算不能弄死他,也可能讓他痛得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就衝到那邊去。
我一步步靠近他,可是現實往往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就在我離他只有一米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轉身瞪著我,手中那帶著刺刀的槍就朝著我刺了過來。
我叫著避開了。他的動作整體比較僵,才讓我有避開的時間的。我想廖擎極同意讓我這麼照過來就是因為這些日本兵都是僵硬的動作吧。就算我得不到好處,他們也傷害不到我。
我也怕了,溜之大吉。趕緊朝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朝著那邊跑去。但是不想,他的刺刀再次朝著我戳過來,這次是直接畫了我的潛水服,血跡滲出來了。我痛得大叫著,回身甩著手中的教鞭。他的頭,竟然就這麼掉下來了!
這怎麼可能?我也驚訝著,雖然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好事,但是教鞭就能把人的頭給刷下來這……如果這些日本兵這麼容易解決的話,廖擎極拿著陰陽尺打了那麼久的架,又是怎麼回事?
我還在驚訝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英語的聲音在那說著什麼,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高高大大的外國人,一臉驚慌的在這裡跑著,他看到我的時候,朝著我衝了過來,叫著什麼。他說得太快,我根本就聽不懂。
他抓得我越來越痛,我只能大聲喊道:「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你滾開!」
我的聲音就好像有魔力一般,那個外國人就在我面前全身滲血,慢慢倒下了。「噗通!」整個空間的脈動,就好像是我的心跳一般。那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再次在我心中傳來:「李福福,你回來了。」
我驚慌的看看四周,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名字的只有這次下水的人,可是這次下水的人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老人。加上他說的是「回來了」,那就是說,他本來就是在這裡的。
「是誰!」我大聲喊著,可是四周根本就沒有人回答我。我大口喘息著,耳邊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李福福,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只能狠狠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冷靜下來。「幻聽而已,根本沒有人說話。」我看看還在流血的手臂,心裡還想著出去之後,我要先去醫院打破傷風疫苗。
我很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個聲音,繼續朝著前面跑去。
很快就聽到了打架的聲音。廖仲客沒有吹響那哨子,就是因為他根本沒有達到指定的地方。他在一處小地壇上,跟一個外國人對上了。
廖仲客的身手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但是對方並不是那種在水下已經好幾十年的日本兵,他們的靈活性要比日本兵高很多。這些外國人,應該是韋德嚴的帶來的上次那些被鬼火追得直接跳下河的那些外國醫藥研究公司的人。
廖仲客已經被打得眼角都裂了,只能用一隻眼睛看著對方,手上,臉上到處的傷。
他看到了我,就喊道:「刀。拿刀捅他!」
我也發現了地壇上丟落的一把匕首,那應該是那個外國人的匕首。我們下水都沒有帶這樣的東西。
我衝過去撿起了刀,但是握著刀的手卻在發抖著。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別,就算我一次次在心中告訴自己,那個外國人已經死了快半個月了,但是我還是不能做到用刀捅人。
廖仲客急了,喊著:「快動手,要是我死了,人數不夠,那麼多人就都要在這裡陪葬了嗎?」
「我,我不敢!」我快要哭出來了。我慌了,丟下刀,用一種呢喃的聲音說道:「他是死人,他已經死很久了。他,他……」
我的呢喃還沒有結束,那個外國人已經開始全身滲血,血都從腳下流淌下來,緩緩倒下。
廖仲客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再看看我,我也驚訝著,咽嚥口水:「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