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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節

我得意地俯下身子靠近他:「我也可以讓你在我身下哭!放下,沒廢,還能用的。」說完,我就走進了屋子裡。廖擎極皺著眉,吼道:「你們都別碰廖仲客!阿強,把你兒子帶到……」
在座的年紀最大的一個老爺爺開口打斷了廖擎極的話:「阿強不能走!仲客那孩子,就先在外面躺躺。下面的事情,他們必須都聽清楚了。」
廖擎極轉向了八叔,說道:「八叔,你先讓無關人都先退出祠堂,關門!」
八叔站起身來,朝外走去,還特別看了看站在門旁的我。廖擎極看著我,補了一句:「李福福留下。」
八叔衝著那些年輕人就跟趕小雞一樣,把他們都趕出去。廖仲客也已經緩了過來,坐在門墩上,繼續冒著冷汗。
廖擎極說道:「百年前,祖宗接下活,去處理那從水中爬出的怪物。處理不下只能封印,用陣封住。幾十年間,那個陣是我去查看修補的。八卦符火,他廖仲客以為廖家只有他一個人會嗎?那怪物,無形,瞬間移動,就算封住火燒,也會在幾個小時裡,從死灰中重生。這東西,為了封住,死了多少廖家人。廖仲客卻把這東西給帶出來了,還帶到了麥村裡來。這是想要我們整個廖家族人一起跟著他陪葬嗎?」
門墩上的廖仲客驚訝著,整個人都僵住了。而他爸爸在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展現出了商人的性子來。他騰地站了起來,說道:「你胡說!你,你為了打壓仲客,才編出這樣的話來的。我兒子有出息了,你們這些守在村子裡的老頭就想不承認他。」

第十章 我的命運
在場年紀最大的老爺爺緩緩吐了口氣:「你是他爸,又是你教出來的。你就送你兒子去老村後面那空屋子去吧。三天後,要是他還活著,就放他出來。要是死在裡面了,你就直接動手,把你屋子整個用符火燒了。」
廖擎極接著說道:「要是他真的死了。不只是那屋子,所有跟他有接觸的人,都要死。麥村老村就保不住了。沒有接觸過的,就全送走。整個老村布結界。」他站起身來,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直小黃銅箱子,說道:「我送這碗去防空洞。你們都離開吧,祠堂封鎖。要是我死了,布結界的事情,可以讓廖富海完成。」
那些老人家一個個沉默的走出了祠堂。廖仲客的爸爸才開始相信廖擎極他們說都是真的。
廖擎極剛要去端碗,那老爺爺就說道:「擎極,我來吧。我一個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你還沒有碰觸過這些,你要留下來。後面要是真出事了,那些年輕人怕鎮不住。」
廖擎極回頭看看在站在門旁的我,沒有回答他,直接端著那只碗就放在了黃銅箱子裡,封上了箱子,拿出符紙,寫下一個我看不懂的符,最後還用那符印,給印上了一個硃砂的紅印子。
我咬著唇沒說話。剛才,我踢了廖仲客一腳,也是那個時候,廖擎極吼了我一聲。大概就是讓我別碰他的意思。可是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廖仲客的爸爸扶著他,一臉的土灰色,一點也不像剛才那麼意氣風發了。
老爺爺拄著拐棍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現在的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你要真的用了那棺材,那以後……」
「人總是要死的。」廖擎極說著,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的這句對話。
老爺爺出去之後,就聽著那邊宗祠的大門被關上了,巨大的關門聲,讓我的心沉了下去。
廖擎極抱著那黃銅箱子走出了偏廳,我急著跟了過去:「事情很嚴重嗎?」
「往好的想,就是浪費我們廖家的一口珍貴棺材。往壞的地方想,這裡將很很多人,老村被封,廖家在麥村也有五十年了。這麼一散,不知道再過五十年還有幾個孩子記住廖家,還有幾個晚輩願意學習廖家的風水。」
我一直跟著他:「對不起?」
他停下腳步看著我:「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我,是因為我剛才碰了廖仲客,我,我有可能會死。你才端了這碗灰去封起來的。要不,你根本就不需要……」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廖家。我是廖家的家主。這種事,理應是我做的。」他又轉身朝著後面走去。
我皺著眉,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他肯定是不想讓我內疚才這裡說的。在碰觸那碗之前,老爺爺明明說讓他來的,廖擎極是在看了我一眼之後,才去端起那碗的。就是因為我,廖擎極這是陪我一起死的節奏嗎?
廖擎極繼續說道:「你最好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在這三天裡不會有人來給我們做飯了。」
「這個是……傳染病嗎?傳染病毒?」我的心已經緊了起來。有種壓抑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手臂,跟著他一起往後面走去。算了,要死一起死吧。要是能跟他一起死,也比夢裡那種,看著他痛苦的乾嚎來的輕鬆點吧。就是對不起我爸媽了。
他沒回答,走向了祠堂最深處的那小天井。天井很小,就是兩三平方這樣。在裡面有著一間屋子。從外面看,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門一打開,我就看驚訝著裡面的異常。這屋子正天頂上沒有屋頂,露出了一個圓形的天空。在那圓形的天空下,放著一口很大的棺材。屋子裡,很乾淨,也沒有潮濕,而且空氣中還有著一種淡淡的木頭的香味。那味道就跟廖擎極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把那黃銅盒子放在了地上。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那棺材蓋就劃開了。就好像,那棺材蓋子本來就是為打開做準備的。
廖擎極解釋道:「這棺材就是那家長生店裡的老闆做的。我父親當初求著他幫忙做的。用來控制屍毒,給我保命用個。其實,算來,也是我的另一張床了。睡得最長的一次,睡了十八年。」
難怪他身上總帶著這種味道。我看是他一直睡在著裡面,那味道都已經進入他的皮膚和血液了吧。
他把盒子放了進去,輕輕一推,棺材蓋子就合上了。他伸手從這間小屋的大樑上吊著的那隻小竹籃裡,拿下了東西。我看著,竟然是釘子和錘子。那種釘子很長,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鐵定。看不出質地,反正就是很長。
他開始給棺材釘上蓋子,邊說道:「棺材蓋子關上,裡面的陰陽乾坤就會被獨立開來。這些怪物愛在裡面怎麼樣就怎樣吧。只要沒有人打開這個棺材就不會出事。」
「就跟高壓鍋一樣。」我說著。看著他在那敲著釘子,問道,「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矛盾啊。這棺材都是給你準備了。這些釘子一直沒有用,都是吊起來的,現在你還來親自給自己的棺材釘釘子。」
他抬頭看看我:「女人,不需要這麼聰明。難怪廖仲客說他服你。」
「哎呀,廖仲客就是……他是……他是那種在外面自己野大的孩子,想要回來證明一下自己而已。」
棺材也釘好了,雖然廖擎極沒再說什麼,不過我也明白了,這口棺材,算的廢了。他爸爸給兒子求來保命的寶貝,現在用來保住整個麥村的安危了。也不知道廖擎極的爸爸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罵自己的兒子蠢呢?
沒有這口棺材,要是廖擎極再受重傷,屍毒影響,他就會真的死了。
釘好棺材,他直接坐在了棺材蓋上,一腳還踩在了棺材蓋上,看著我:「為什麼哭?」
原來他也看出來我哭了?只是剛才忙著大事,沒有辦法照顧到我,現在忙完了,才能吻上幾句。
我緩緩吐了口氣,想著這可不是把棺材封了就完了的事情,還有一個活動的大病毒廖仲客在不遠處關著呢。廖擎極卻一點也不緊張我們會不會死的問題,而是問我為什麼哭。
我只能撒撒嬌,別在這個時候,再跟他吵架了。聽著剛才他們的話,我和廖擎極現在是被軟禁在這裡了吧。三天,還不知道三天以後是什麼情況呢。
我就對他笑笑,拍拍他身旁的棺材蓋,蹦著也坐了上去:「你生氣走了,所以我就哭了。嘻嘻。」雖然事情看上去很糟糕。但是我的心裡卻沒有太多要死的那種恐懼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直覺,我們這裡會平安無事的。
「哄女孩子呢,是不能生氣轉身就走了。我不是害怕嘛,你就抱著我就好了。廖擎極?」
他側著頭看著我:「想不想知道,我們會不會死?」
「想!」
「你問過嬸子,村裡誰算命准。你想算什麼?」
「呃,算著好玩。」我看著他,很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我看在認識他之前我絕對不會想到,我會有那麼強大的一天,坐在棺材蓋上,下面是會死人的怪物,還在談著會不會死的算命來。
廖擎極開始起局,圓形的,古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