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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節


  不過好在時間並不算長,最後從我們的鼻孔裡滲出一種淡綠色的液體。那液體只有一滴,滴到鍋裡之後,卻將那一鍋的水都染綠了。
  我知道這種淡綠色的液體就是水屪下到我們體內的一種毒素,也就是俗稱的水屪卵。
  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之後,廖光明在部落裡被奉為神人。
  等到我們要離開的時候,部落的人以那老者為首,熱情挽留。最後褚歧主動提出要留下來,幫著部落的人處理一下善後,以免水屪重生。
  廖光明交代給褚歧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帶著我和赫連雙離開了部落。
  事已至此,對於廖光明我還有很多沒有解開的謎團。自始至終,廖光明並沒有說出師門的名稱,也沒提及自己修習的方術是哪一門,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而且他離開了省城,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先跟我說清楚。而且廖光明在到了鬼仙宮之後的事情,他也幾乎沒有提及。
  雖然諸多疑問,但是我看廖光明並沒有和盤托出的意思,也不好深問。總之在廖光明身上的謎團卻是越來越多。不過我堅信,表哥對我隱瞞一定有他的苦衷,對於他本人,我相信他不會對我不利。
  回到省城之後,廖光明說自己這一趟元氣傷得很厲害,短時間內可能無法再去破凶宅了。
  我很意外:「怎麼傷的這麼重嗎?看你挺正常的樣子啊?」
  廖光明苦笑了一下:「我這又不是皮外傷,你看能看出什麼來?損耗元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一陣子需要到靜安寺裡去修養,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就好。公司的事你還要具體費心了。」
  我點點頭:「那你需要多長時間?」
  「最多一個月,最少也得十天。」廖光明答道。
  我開著車將廖光明送到了靜安寺。
  靜安寺就在省城的城郊的一個風景旅遊區裡,只不過靜安寺作為寺廟並不對遊人開放,而且位置是在後山,遊人也不多。寺廟的規模不大,裡面有五六個僧人在修行。
  廖光明就是看好了這裡清淨,而且每天可以沐經,倒是十分適合修養。
  我自己回到了公司,這一趟深山之行算是告一段落了,儘管有諸多的疑問和不解,但是對我來說也都不重要了。
  這個插曲就像是在我的人生之旅中,憑空插進來的一樣。雖然過程波折,經歷了很多驚險,但是居然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留下多麼深的烙印。
  隨著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多,這段經歷居然被我慢慢地淡忘了。
  在這之後,我一下子休息了半年多。而廖光明的身體居然並沒有按他所說的那樣一個月就康復如初,他也一下子在寺院裡住了半年。
  我開始的時候會時不時去看看他,後來也就一個月去一趟的樣子。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個消息……
第208章 教室詭事
  算起來我已經有幾個月沒接到各地凶宅的消息了。慕名來找我算命或者是其他業務的倒是不少,可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不會啊。
  僅僅靠著公司一些正常的房產中介。並賺不了幾個錢。長此下去公司運營就要出問題了。
  我對此也是心急如焚,心說廖光明躲到寺院裡享清淨,卻把公司運營的難題交給了我。我要是把公司給他整黃了,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人啊。
  那天我正躺在沙發上曬太陽,突然公司前台小妹來找我。說有人專門來見我。
  我閉著眼睛,擺擺手:「要是找我算命,起名。治療不孕不育的,就給我趕走,老子又不是大仙兒。」
  前台小妹搖搖頭說:「這回都不是。來的人文質彬彬的,開門見山說想請你去破個凶宅。」
  我一聽就精神了,終於來活兒了。
  我急忙從樓上到了樓下。看到接待沙發上作著一個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看著舉止得體,文字彬彬的。
  我走過去,說道:「我是梁雙七。請問……」
  那人一聽急忙站了起來,握了握手後自我介紹:「我是城南博望中學的校長。我叫薛德仁。」
  「薛校長?……啊幸會。」我本身對學院派的知識性人士還是很敬重的。打了聲招呼之後。我突然想到聽前台說他是來找我破凶宅的。一般來說這種學院人士對什麼鬼神之說一向不信奉的。怎麼會登門來找我呢?
  「梁大師,我……有件比較棘手的事,想請您幫忙,當然如果成了,我們學校是有一大筆酬金的。」薛德仁說話比較直接,剛坐下來就直接切入了主題。
  我笑了笑:「薛校長是看我這個人銅臭味很濃嗎?」
  其實我承認對酬金很感興趣,但是在這樣的知識分子前面,我還是要裝得清高一點的,不然他會很瞧不起你。
  「啊……抱歉抱歉,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可能比較麻煩,所以……」薛德仁趕忙解釋。
  「您不妨說說看。」我招了招手,讓前台小妹倒杯水過來。
  薛德仁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就陷入了沉思,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也沒追問,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幾分鐘,薛德仁喝了一口水,講了起來。
  事情發生在他們學校,也就是博望中學。博望中學是一所私立初中學校,但是投資方經過高薪聘請專業人士管理,並高薪聘請名師任教,使得博望中學的名氣越來越大,中考的成績也是越來越好。
  這個薛德仁就是從一家公立學校跳槽來到博望中學的。這讓我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原來無論是怎麼樣的人,在金錢面前大都會折腰的。如果不是為了高薪,他又怎麼能跳槽呢。
  不過這說穿了也沒什麼,越來越功利的年代,沒有金錢一切都無從談起,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錢,我能放棄求學幹上了這一行嗎?
  薛德仁似乎很緊張,雖然現在是大白天,而且天氣也不算太熱,但是他在講述過程中,已經將一杯水都喝乾了,而且還在不時地擦著汗。
  我把自己那杯沒有動過的水杯往他前面推了推,他說了聲謝謝,就又開始講述。
  學校近期的勢頭不錯,在幾次模擬考試中,學生們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照此下去,今年的中考又會是個大豐收。為此薛德仁很高興,這說明一年的辛苦都沒有白費。
  可是突然有一天,夜晚值夜班的老頭薛喜貴來找他。
  薛喜貴是薛德仁老家的一個叔叔,藉著薛德仁受聘當校長的機會,就在這裡找了份打更的工作。工作並不累,就是在學生下了晚自習之後,巡查一下教學樓的燈關沒關,門鎖沒鎖,然後把大門一關,就可以回守衛室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