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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節


  他找到薛德仁,薛德仁很意外,因為薛喜貴平時基本不找他,這麼急著找他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薛喜貴進了辦公室後,將門關好,神情十分緊張。
  薛喜貴跟薛德仁說道:「德仁啊,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弄不好要出事啊。」
  「叔,您別一驚一乍的,到底咋了?」薛德仁對薛喜貴故作神秘的姿態很不滿意。
  「德仁啊,咱這教學樓,這幾天晚上,有個教室一直亮著燈啊……」
  「我以為什麼事?亮著燈你關上不就完了嘛?你不是有教室的鑰匙嗎?我還要去班級聽課,您沒事就走吧。」薛喜貴哭笑不得,站起來就要走。
  「不是那麼回事。」薛喜貴突然提高了聲調,叫住了薛德仁。
  隨後,薛喜貴就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薛德仁。
  事情發生在五天前,當天晚上學生下了晚自習是在21.30分。等到學生三三兩兩從教學樓出來,走回宿舍之後。薛喜貴就拎著一把手電,到教室裡去巡查。
  往常的巡查很簡單,因為學生在下了晚自習之後,就會自覺地把燈關掉,隨後把教室門上鎖離開。
  所以巡查只不過是例行在教學樓裡,站在走廊的一側瞄上一眼,教室裡的燈關沒關就看見了。如果沒什麼事就算完成巡查了。
  教學樓一共三層樓,一個年級一層。
  那天晚上薛喜貴在一樓二樓並沒有發現什麼,當他走上三層樓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點動靜。
  開始的時候他不以為然,因為這種情況也是常有的事。有的學生因為學習太過刻苦,導致時間過了,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時候薛喜貴就會過去催促學生盡快離開教室。
  薛喜貴聽到有聲音傳過來,但是卻沒看到有教室亮著燈。
  這時教學樓的走廊裡很靜,那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收拾書本。薛喜貴就沿著走廊一間一間教室走過去,想看看是誰還沒有離開。
  他每走幾步,就停下來聽聽聲音。而那聲音悉悉索索的,一直把薛喜貴引到了走廊中間段。
  三樓的教室都是初中一年級的教室,當薛喜貴站在一年五班的教室門口時,確切地聽到那聲音就是從一年五班的教室裡傳出來的。
  薛喜貴透過門玻璃,似乎看到在座位上有個模糊的人影在收拾書包,這時他也不以為然,便輕輕敲了敲門,說了一句:「孩子,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睡覺吧。」
  這時薛喜貴的聲音剛落,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斷了。
  薛喜貴幹脆一推門走進去,伸手把燈給打開了。
  那日光燈亮起,薛喜貴的眼睛一時間受不了,急忙閉上了眼睛。這時他就感覺到身旁一陣涼風吹過。
  等到他再次瞇縫著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在教室裡居然空無一人。
  薛喜貴感到奇怪,剛剛明明是看到有個人影在的。
  他急忙出了教室,往走廊看去。但是走廊裡也是點著昏黃的廊燈,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
  薛喜貴苦笑了一下,也許自己年紀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靈了。他把教室的燈關掉,隨後將門反鎖了。
  薛喜貴很快巡查完了整棟教學樓,再沒發現什麼人,便離開了教學樓去守衛室睡覺。
  那守衛室在學校大門的旁邊,側面便是那棟教學主樓。透過窗戶剛好可以看到教學樓的全景。
  當薛喜貴準備休息的時候,無意中瞥了一眼教學樓,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就在教學樓的三樓,有一間教室裡,居然亮著燈。
  薛喜貴懊悔不已,心說肯定是自己剛剛糊塗大意,離開的時候忘了關燈了。他本想不去理會,但是又怕人說閒話說自己不務正業。本來他是校長的叔叔,來幹這個活就有人說三道四的,他是一個要臉的人,便決定再去教學樓把燈關掉。
  薛喜貴打著手電,再一次來到了教學樓。
  當他站到三樓走廊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所有的教室都關著燈的。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即便是眼花,也不至於連教室裡亮沒亮燈都看不清吧。
  他滿腹狐疑,印象中好像亮燈的那個教室就是一年五班。他這次直接就走向了一年五班的教室。
  而他還沒等走到的時候,就聽到教室裡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這次他斷定是有調皮的孩子在跟他惡作劇,於是他放輕了腳步,慢慢靠近了那間教室。
  在教室的後門,有一塊門玻璃。
  在那個年代,這塊玻璃經常成為班主任老師窺探學生的專用窗口。
  薛喜貴就靠著後門,通過那玻璃往教室裡面看。
  這次他依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看著很瘦弱,此時卻出現在了講台上。
  他似乎在墊著腳尖在努力地往黑板上寫字。可是當時黑燈瞎火的,他寫些什麼,薛喜貴並看不見。
  那孩子在寫了一大段之後,退後了兩步看了看,後來又搖了搖頭,上前用黑板擦去擦。
  現在看來,這孩子就躲在這棟教學樓裡,等到薛喜貴離開的時候,他就會回到教室,而且他還有這間教室的鑰匙。
  薛喜貴有些生氣,剛剛已經提醒過他了,這時候他不去休息,自己也休息不成。
  想到這裡,薛喜貴就走到了前門,一推門就把門給打開了。
第209章 我是叫獸
  結果和上次一樣,薛喜貴剛一推開門。就感覺身前一陣陰風吹過,原本在黑板前面的黑影就不見了。
  薛喜貴由於年齡比較大,膽子也超乎常人。他咬了咬牙,準備再一次打開日光燈。
  當燈光亮起之後,薛喜貴看了看。教室裡面擺著整齊的桌椅,但是根本就沒有人在。他走到講台,卻突然看到在那黑板上出現了粉筆字。
  那黑板上顯然是被擦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還沒來得及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