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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節

  但是我卻明白他不會閒的沒事調戲我,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果然,過了一會兒後,道安回來了,他坐在了我的左手邊,剛一坐下,我就感覺到他踢了我一腳,這更加的讓我心裡起疑了,我心想著莫非有什麼情況兒?
  果不然,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只見道安說自己不勝酒力想先行回去睡覺,而他也不是邵玉這次主要請的客人,所以邵玉便同意了,道安走了之後,我們便開始繼續喝酒,要說酒精這玩意兒真是奇妙,能讓各種人全都現出原形,馬天順心裡不痛快,於是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喝到最後,他瞪著錢扎紙罵一句喝一句,而錢扎紙當時也沒空理他,事實上他當時差不多喝了半斤之多,但是怎麼說他都不聽,依舊在那兒喝著,如此這般又過了十多分鐘,只見錢扎紙忽然眼睛一瞪,捂著嘴朝旁邊伏下了身子,虧了那雷子躲得快,要不然還真就吐了他一腳。
  而我見他吐了便慌忙上前攙扶,準備帶著他去衛生間清理一下,而那邵玉見到這一幕後,便隨口對著那雷子說道:「你陪著兩位小哥去衛生間,幫忙清理一下。」
  雷子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我們一起出了房間,我扛著錢扎紙的胳膊,一邊走雖然嘴上抱怨著他怎麼喝這麼多,但是眼睛卻在打量著他的表情,只見錢扎紙當時滿臉的酒氣,但是眼睛卻對著我不停的眨著,就好像進了沙子一樣,同時他還在對著我做口型。
  他那個口型,不是『外面有車』,就是『崴面手了』,而我當然知道是第一個,我見到他這口型之後,心中這才恍然大悟,好小子,看來他早就落跑的打算了啊!
  事實上,從加格達奇到松嶺區,一共才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錢扎紙跟我說過,他已經打聽明白了,那邊都是山,也就是說,只要鑽進山裡面那這邵玉也就找不到我們了。
  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街上的車都少的可憐,如果沒有預約的話,那是不會有黑車的,這麼說來,只要我們走了,那邵玉他們就會被死死的困在這裡,最少一個晚上,等他們趕到松嶺區的話,我們早就跑遠了。
  這個辦法太好了,我心裡面想到,於是便不動聲色的托著錢扎紙進了洗手間,那雷子也跟了進來,只見錢扎紙吐了幾口之後,便直起身來喘氣,一邊喘氣一邊對著那雷子說道:「我跟你說,我有特異功能你相信不?」
  雷子當時喝多了,於是便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信。」
  錢扎紙搖搖緩緩的伸出了手,然後點了一下雷子的額頭後便對著他說道:「真事兒,我現在已經開通了你的透視功能了,不信你轉頭,凝視五秒就能看到女廁。」
  雷子見錢扎紙說的跟真事兒似的,竟然真轉頭去看,只見他一邊看一邊說道:「沒看見啊也,真沒……」
  光!
  光的一聲悶響,雷子就被錢扎紙隨手拿起了收稅馬桶的蓋子給砸翻在了地上,只見錢扎紙對著那趴下了雷子指手畫腳迷迷糊糊的說道:「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仨大象,大概分幾步,我說分三步,一喝酒,二下手,三……」
  「別三了,快走吧!」我慌忙拉起了錢扎紙就向外面衝去,果不其然,就在那飯店之外,停著一輛破舊的夏利,而那道安正坐在副駕駛上對著我們一面招手一面說道:「來,快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興安嶺
  眼見著車已經停在了那飯店門口,原來之前錢扎紙之前在上廁所的時候就已經跟道安大好了招呼,所以之後道安才假藉著酒醉回到了賓館取了我們的行李並且聯繫了那黑車師傅再次等候我們的出現。
  這真的是太驚喜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又出現了一個驚悚的意外,當時我心中狂喜,於是便扛著錢扎紙朝著門口走去,可就在這時,只聽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廁所在那邊麼?」
  我的心裡咯登一聲!而就在這時,我只感覺到一隻手拍在了我的左肩膀上,馬天順!
  沒錯,這是馬天順的聲音!真想不到這老混蛋居然也跟了出來,雖然當時我也不知道這馬天順有沒有看見那正在廁所裡『蹲著尿尿』的雷子,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如果被他發現了外面的事情從而驚動了邵玉的話,那我們鐵定跑不掉了,要知道邵玉的本事可比我們大了不止一倍,所以一旦跟他撕破了臉的話,難免會出現一場惡鬥。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裡的各種想法蹭蹭蹭直往外竄,各種各樣的想法藉著酒勁兒不停的湧出,不過也正應了那句話了,你的想法永遠都跟不上本能反應的腳步,所以就在馬天順抓住了我肩膀的那一剎那,我的本能已經幫我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由於突然的驚嚇,隨著我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巴快速張開的一瞬間,我已經下意識的抽回了扶著錢扎紙的右手,然後用這手飛速的抓住了我腰間那許久未露面的好朋友老氣,一拉一扯之間,老七已經被我扯斷,我抓著老七反手就這麼一輪,而就在這個時候,由於醉酒的關係,錢扎紙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這麼一撲,我的手正好從錢扎紙的天靈蓋上面擦過,啪嘰一聲就糊在了那馬天順的側臉之上。
  整套動作完成的相當順利完美,就好像實現演練過的一般,本來要憑馬天順的身手,格擋這次攻擊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由於當時我反應奇快,外加上利用了他斷肢的死角,外加上錢扎紙的『配合』,這一招居然打了個結實。
  要不說這馬天順倒霉呢,他天生駝背,所以腦袋自然前傾而且比我們矮上這麼一截兒,所以磚頭似的老七正好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啪嚓一聲!
  隨著馬天順的慘叫聲傳來後,我接著這股子去世直接回身就是一腳,狠狠的蹬在了他的小肚子之上,頓時將他踹的喘不過氣來,由於疼痛的關係,馬天順老臉上的表情凝成了一團,只見他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一隻手也不知道該捂腦袋還是該揉肚子。
  而我見到兩招皆中後,飯店前廳裡的服務員已經驚叫了起來,所以哪裡還敢逗留?慌忙一把抓起了旁邊的錢扎紙,邁開了兩條腿一步就邁出了門口,然後玩兒命的朝著夏利的方向招呼。
  車裡的道安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不過他沒敢下車,因為後來我才知道,如果當時他下車的話,那黑車司機很有可能就會直接一個掛檔接大轉舵接一腳油門兒順利的逃離現場。
  畢竟我們是深夜打車,外加上剛剛又在那飯店門口大打出手,所以我相信沒幾個人敢拉我們,可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光光光幾步就跑到了那車前,一手拉開了車門,一手將錢扎紙往裡一推,當時錢扎紙已經差不多醉成了一灘爛泥,等把他踹上了車後,我緊跟著往車裡就這麼一鑽,等到車門關上之後,我慌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二百塊錢,往前面這麼一遞,同時嘴裡面大聲叫道:「走!!」
  我這麼做,自然不是為了裝B,因為在我開車門的時候就已經聽見了那黑車司機正在跟道安討論著什麼,他見這事情有點不對,便對著道安說:「要不哥幾個換輛車?我要交班了。」
  我心想著你個黑車交毛班兒啊,不過我也知道他這是心裡面有點沒底,要說讓一個人快速心裡有底的道具無異於就是萬惡的人民幣了,所以我沒廢話直接把錢捅了過去,然後對著他叫道:「這錢不算車費,師傅行個方便!」
  要說人這種動物真的是很容易就被傳染的,我沒了廢話的同時,那師傅也沒了廢話,只見他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那夏利愣是跑出了飛機的效果。
  瞬間,我們離開了現場,等我再回頭的時候,發現那飯店已經遠遠的被拋在了腦後,錢扎紙還在我旁邊躺屍,而我當時則渾身的冷汗,長處了幾口氣後,發現一顆心還在瘋狂的跳動,天啊,真的跑出來了?我們真的拜託那幫子老邪教了!
  我當時只感到口乾舌燥,於是扯開了衣領,而就在這時,才發現道安一直在同我講話,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嚇死我了,咱們可算安全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著剛才的情況確實是千鈞一髮啊,現在想來,從那馬天順拍我肩膀到我把他踹到在地再到我上了車給了小費再到開車,估計兩分鐘還不到,原來這一百來秒可以做的事情這麼多,以至於此時安全了下來後,自己居然都不敢相信。
  不過不敢歸不敢,但是我還是做到了,哈哈,想來現在邵玉的腸子都快悔青了吧,想到了此處,我的心中便忍不住的又是一陣狂喜,等恢復了平靜之後便同著那道安聊了起來。
  今晚上真的多虧了錢扎紙了,雖然他現在還醉的不省人事,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這麼快的逃出來,不過我心裡也挺納悶兒的,你說錢扎紙怎麼會想出這個計劃呢?後來錢扎紙對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是這麼說的,他說他實在聽不慣那邵玉對我們洗腦吹牛B,所以這才突發奇想準備先行上路。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事實證明這是可行的,為此我還特地問了一下那黑車的師傅,這個時間還有車去那松嶺沒?
  司機師傅給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不可能有車,也就是他倒霉碰到了我們。
  對此我笑了笑,也沒言語什麼,不過這司機師傅確實有把逗,也許在聊了一陣後覺得我們不是啥壞人,所以也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們聊著,他問我們:「哥們兒,剛才那什麼情況兒啊,惹著你們了?」
  看來在他眼裡我們儼然是一幫不著調的小混混,還是打完架後跑路的那一種,對此我也不好解釋,心想著既然已經被定位了,那就演戲演全套吧,於是我便對著他說道:「嗯呢,媽的,跟我們談B,仗著有錢有勢就欺負我們家人,今天可算讓我們趕上了就把他們收拾了一頓。」
  「這種人就欠收拾。」那師傅似乎聽的挺過癮,只見他對著我們說道:「你說你有錢有勢去跟厲害的碰啊,欺負老百姓算什麼本事,真是典型的土大款上不了檔次。」
  我心想著師傅你這話可真是掏上重點了,想想那金巫教可不就是這德行麼?欺善怕惡的主兒,專門用可憐人做邪術,卻從來不敢用有錢人的魂魄,畢竟他們還指望著有錢人養活他們呢,不得不說,這幫子邪教徒確實沒什麼檔次,跟土大款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了此處我的心中便感覺到一陣解氣,於是便對著那黑車司機說道:「師傅,咱們的車牌兒沒事兒吧,我怕他們看見。」
  「沒事兒。」只見那司機笑了笑,然後一拍胸口對著我說道:「我一共兩套牌兒呢,他上哪兒查去?」
  牛B,我聽到了這話後,心裡不自居的對這黑車司機豎起了大拇指,心想著這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怕個毛?於是便心情大好,一路無話,我不記得當時路上花了多久了,反正就是一頓繞路,好像是一個小時左右吧,那出租車司機對著我們說:「前邊就是松嶺了,你們去松嶺哪兒啊?」
  看來已經到了,於是我便對著那師傅說道:「你就停前邊邊兒上就行了。」
  可我哪知道,在我說出這話之後,那司機師傅竟然愣住了,只見他尷尬一笑,然後對著我說道:「爺們兒,是不是老哥哪兒沒做到啊,要是這樣的話你明說,老哥一定給你賠不是,老哥也是有家有業的人,咱們都是混的,大水不沖龍王廟咱別一家人碰一家人啊。」
  暈,我心說這司機哪兒來的這麼多黑話啊?不過轉念一想,我心中頓時明白了,因為當時我們的位置屬於很典型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我提議在這兒停車,那司機師傅難免會把我們當成劫道兒的,更何況剛才我之前還和那馬天順在飯店門口上演了一出五十公斤級散打,所以他不往這邊想那才怪呢?
  我見這師傅一便賠著笑臉一邊把手往車座下面伸,就已經明白這爺們兒要幹什麼了,於是慌忙對著他說道:「沒事兒師傅,我們真不是壞人,錢照給,放心吧。」
  說罷,我讓道安給了雙份的車錢,而見我們確實沒有要搶劫的意思,那師傅只好滿臉狐疑的望著我們,就在我把錢扎紙抗下車後,那師傅忽然對著我們說道:「哎對了爺們兒,你叫什麼名兒啊,交一朋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