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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節

  冉姐覺得唐打她無所謂,可就是不能容忍他對自己的女兒那樣,聽他口出狂言要賣女兒。心裡虛,就急忙找律師辦理離婚。
  起初唐光偉是堅決不離婚的,可經不起律師嚇唬他就著冉姐的傷痕,去起訴的話,最後迫不得已簽字離婚。
  離婚後,冉姐沒有留下呆在夫妻財產中屬於她的那間屋子裡,而是連夜帶著女兒丁琳離開唐家,來到喜悅來餐館打工。
  一個月,二個月,三個月,冉姐在這期間是提心吊膽,很怕唐光偉會找來。終於五個月過去了,她的心也稍安下來,女兒丁琳在附近讀初三,馬上升級高中。
  只要丁琳讀完高中,上了大學,她就可以安心了。可沒想到的是,唐光偉再次陰魂不散的出現,並直接擾亂了她跟女兒好不容易才得來安寧生活。
  冉姐不想讓女兒知道繼父已經找來,極力不讓唐光偉知道她跟女兒的居住地。可紙始終包不住火,唐光偉在得到冉姐跟她的錢之後,還是糾纏不休,並且悄悄跟蹤,找到了她的居住地,也就是齙牙的出租屋。
  那天齙牙沒有在家,因為自卑,冉姐很少跟其他人接觸,更不會跟一樓的房客有過多的來往。所以她住在二樓,一般人很少知道她的來頭跟真實身份。
  這24號房間還是喜悅來餐館老闆娘幫忙找的,齙牙是老闆娘的遠親。
  租客之間的生疏,跟距離,還有出租屋的管理不完善,造就了唐光偉對冉姐肆無忌憚的侵入。
  唐光偉的到來,驚得冉姐不知所措,女兒丁琳馬上放學,這可如何是好?無論如何得把這個惡棍從家裡趕走,這是冉姐最初的想法。
  想法跟現實比較起來差距卻是那麼大,面對牛高馬大的唐光偉,嬌小瘦俏的冉姐沒轍了。一番唇槍舌戰的激烈爭鬥之後,門響了,進來一個人。
  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女兒丁琳。
  丁琳看見繼父居然在家裡跟媽媽一起貌似在談論什麼問題,嚇得面色劇變的她,不敢多說話,急忙進屋。她的身影在門口一閃,立馬被不懷好意的唐光偉看見。
  「喲,真不錯丁琳是越出眾了,好漂亮。」他話裡的弦外之音,驚得冉姐心驚肉跳,急忙喊丁琳回屋,沒事別出來。唐光偉怎肯放過調戲美麗少女的好機會,他急忙站起來沖冉姐嚷嚷道:「她是我女兒,好久不見,親熱一下不可以嗎?」
  冉姐乍一聽惡棍的話,驚得一身冷汗,急忙起身來阻擋他進入女兒的屋裡。因此,兩人在門口生了不可避免的抓扯。一來二往,冉姐明顯佔劣勢,對方高大的身板就像一堵牆,她曾經幻想這一堵牆能為她們母女遮風擋雨,現在卻成為可怕的噩夢,他要做大逆不道的惡事。
  冉姐打不過對方,索性抓起一張凳子,沖正在進屋裡嘻皮涎臉對丁琳說那些噁心話的唐光偉狠狠砸去。啪嗒~凳子被砸得稀巴爛,對方卻絲毫無損,返身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就朝牆壁上撞。
  千鈞一之際,丁琳手持棒球桿對準他的後腦勺狠命一戳。噗一聲脆響,唐光偉山一樣的身軀砰一聲倒地,嚇得丟了棒球桿的丁琳哇一聲失聲大哭,說自己殺人了。
第460章 門背後的故事
  冉姐擁住女兒只顧著安慰冷不防倒地的唐光偉突然搖搖晃晃站起來,伸出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嚇得丁琳又是一聲尖叫,驚恐萬狀的看著媽媽被這個惡棍男人掐得透不過氣來。
  驚魂甫定的丁琳,順手用耳機線套住在唐光偉的脖子上,瞇眼歇斯底里大叫中狠命往後勒。被勒住脖子的唐光偉本來後腦勺遭到致命一擊,只是本能的反應起來做無謂的反抗,再遭到這麼一勒,哪還有生還的機會,他鬆開掐住冉姐的手,身子無力順著丁琳後拉的貫力倒下就在沒有起來。
  丁琳摀住耳朵瑟縮在臥室角落,不敢睜眼看已經死亡的惡棍。
  冉姐安撫女兒,驚恐萬狀的看向已經死翹翹的惡棍男人,衣衫不整的她,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
  齙牙提到這個敲門的男人,貌似有所遲疑,稍頓了一下看了看我道:「事情生經過就這樣。」
  「沒有了?」
  「嗯。」
  「是女兒丁琳殺死那個男人的?」
  「應該是,不過丁琳在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失蹤了。」
  「我想知道敲門進來的是誰。」
  齙牙警告道:「別得寸進尺。」然後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無論我怎麼問,她就是沉默不語。那樣子,寧可等鬼來掐死她,也不願意再透露半個字。
  「你不怕我報警嗎?」我拿出殺手鑭,想逼她講述後半截故事。
  「無所謂,你報警好了。這件事我也是旁觀者,沒有直接參與,殺人的人都……」
  「都怎麼樣?」
  「不知道。」齙牙真是該死,看她那樣,我真他娘的想一拳頭砸掉那兩顆齙牙,讓她把知道的所有都給我倒出來。
  齙牙知道我是沒有證據的,剛才所講就像以訛傳訛來的恐怖故事。我如是報警,不但不能引起警方重視,說不定還把自己牽連進去。
  齙牙說丁琳失蹤,冉姐不知去向,如果我貿貿然告訴警察說看見丁琳,看見冉姐。這讓別人怎麼想?如果我能知道敲門的人是誰,他最後是不是就像我夢中看見的那樣,幫冉姐處理掉屍體,然後又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感覺就像陷入一個編製好的**圈,一步步把我引誘進去,然後欲擒故縱……想得頭大。看齙牙不願意再說一句話,我只好堰息旗鼓,準備回24號間休息。
  躺在床上,腦子裡不斷一次次重複夢境中看見的情景,卻總是無法看清楚敲門而入男子的面孔。我置身在夢境中,以旁觀者的身份跟視角看生的事件,卻又不能站在最佳位置看,就像有人刻意屏蔽了進入屋裡敲門者的面部特寫,只能給我一個模糊不清楚的輪廓。
  或者是我在夢境中看見的,在醒來那一刻,清醒的意識替代了夢境中的記憶,淡化模糊了夢境中所見的人和事。可為什麼,冉姐跟丁琳能那麼清晰的印記在我腦海中?
  難道他們的區別在於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人嗎?
  或許我現在想的是正確的,怎麼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位不太熟練容易被幻象迷惑住的偵探,總是停頓不前在原來的源頭上彷徨不定。
  仰頭的模式,清楚記得屋裡的房門是關好的,卻又感覺自己在起來走到門口。走到走廊,想起什麼,轉身拿起電話,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枝花。
  更奇怪的是,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木偶,受人擺佈那麼被動。不斷重複走出門,又在遲疑中捫心自問這樣子合適嗎?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組不太熟悉,卻也不陌生的阿拉伯數字。
  接電話的女人,聲音動聽閱耳,她問:「你是誰?」
  我說:「你有時間嗎?」
  女人在遲疑,之後問道:「你認識我?」
  我好像不太想直接說出認識她的話,而是把聲音故意壓得低沉答覆道:「算認識吧!不過真不認識也沒有關係,今晚上之後就算真正的認識了。」我晃了晃頭,還是處於不清醒狀態中,任其擺佈,不清楚擺佈我的「人」想幹嘛。而口裡說出來的話,不是出自本意,倒像是在複製粘貼誰的原話。
  有那麼一刻鐘的清醒,覺得自己在被擺佈扮演誰的角色,然後不受控制的走出門。徑直去了一扇非常熟悉門前,最近生的事都跟門脫不了干係,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點反感門。
  因為每一扇門的背後總歸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其中不乏一些可怕恐怖充滿血腥的片段。
  等等,我好像聽見從什麼地方傳來打鬥聲,還夾雜有女聲的尖叫聲,「砰」巨響聲。接著,有哭泣聲,跟夢囈般的呢喃聲;「我殺人了,殺人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