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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節

  「哦。」我答應著,趁她專注的盯著假道士繼續表演,趕忙下樓準備去填飽肚子繼續來看熱鬧。
  出來之後,我去了齙牙指的那家清湯抄手店。點了二兩清湯抄手,有滋有味的吃著,在靠牆邊包抄手的阿姨有一眼沒一眼的看我。
  我上上下下的看一下自己,確定不是很另類,又放心的吃起來。阿姨看了我一會,走過來,看四周沒有什麼人,就悄聲問道:「你在齙牙那租住房子?」
  「嗯。」咕嘟一口吞下抄手,暗自奇怪這位阿姨怎麼知道我住齙牙那兒。
  看阿姨年齡跟老媽差不多吧!兩鬢斑白的她,慈祥,眼神柔和深邃,我在她臉上看出媽媽的影子。
  「孩子,住那兒也別住齙牙那地。」
  「阿姨,你知道什麼嗎?」
  阿姨沉思片刻,衝我點點頭道:「我知道的是,曾經有一對母女,總是愛在夜晚時分來這裡煮上二兩抄手。媽媽一般吃得很少,把自己碗裡的抄手都給了女兒,她說女兒正在長個子,需要多吃。」
  我想了想,比劃問阿姨是不是這麼高,單單調調,長得清清爽爽的一個女人。阿姨說是,並且驚訝我怎麼知道這麼一個人。
  「阿姨你知道她姓甚名誰嗎?」
  「好像叫冉姐。」阿姨說出來,又想了想,肯定道:「對,我還沒有到記性差得離譜的地步,她就叫冉姐。」
  「那你知道她後來去什麼地方了嗎?」
  阿姨搖搖頭道:「這個倒是不太清楚,不過在城皇冠現一具不明屍體之後,她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不明屍體,是不是一具男屍?」
  「嗯,好像說這個男人喝醉酒,自己跌破後腦勺失血過多死亡的,可又聽人說是被勒死又用利器砸後腦勺死亡的,總之人多嘴雜,各種傳聞,反正我不太喜歡那個齙牙。」
  「哦。」我想阿姨不單單是不喜歡齙牙而反感人租住她的房子,或許還有另外的事讓阿姨警惕。
  「你要不退了她的房子,去我侄女那邊住?」阿姨的話讓我一愣,目測是利益嫉妒才讓阿姨不喜歡齙牙。如此,我簡單明瞭隨口問了房租費等各項話題,結果得知,阿姨是不喜歡齙牙的房租低於市場價格,導致他們這些房租不得不降低。
  本來是想從阿姨這打聽丁琳母女的情況,現在來看是白瞎了。
第459章 惡棍筆記
  一下午的時光,就被我給耗費掉,也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有收穫。如是不能,還得繼續捱下去繼續面對齙牙那張實在是不怎麼樣有點返古的面孔。
  回到齙牙的租住屋,她正在嗑瓜子,一顆顆瓜子咯崩脆,進去的瓜子仁,出來的是瓜子殼。一顆瓜子在她口裡一進一出,她看我,等不及嗑剛剛丟進口裡的瓜子,就喊道:「嗨,李先生。」
  我停住腳步問:「什麼事?」
  「你可放心了,那間屋子裡已經沒有不乾淨的東西存在。」
  「哦。」答應中我走兩步,又回過頭看向她。她手摀住脖子,正在嘗試把剛剛吞下咽喉還沒有來得及嗑開的瓜子吐出來。吭哧半天,張嘴想說話,喉嚨不出聲,看她憋得一臉通紅,我急忙端來水遞給她。
  齙牙接過水,二話不說一口飲盡。可那手還是沒有離開脖子,面部的顏色在加深,無形中就像有一隻手捏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呼吸急促。
  因為之前她是在嗑瓜子,我也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前一分鐘我還在想,這種好吃嘴女人活該被卡,現在看她那麼痛苦,一顆瓜子說大不大,貌似也不小,要真是卡在咽喉處還是挺難辦的。
  如此我就鼓勵她加油咳,把瓜子咳出來就好。可沒想到的是,在我的鼓勵下,齙牙大力咳嗽,噗~一下子從鼻孔裡湧出鮮血來。血就像一小股泉水不受控制,涓涓的從兩鼻孔流出來,嚇屎了齙牙,驚呆了我。
  按道理一粒瓜子,再怎麼卡在咽喉,也不至於在咳嗽的時候出如此之多的血。看來事情有蹊蹺,齙牙慌亂中,亂摸,亂抹,血糊得滿臉滿身都是,不消片刻功夫,在她站立的地面位置就蓄積了一灘血紅。
  見此情景,我不敢大意,急開陰眼。
  好傢伙,在齙牙的前面站著一低垂頭的女人。女人那讓人看著不舒服的姿勢,跟那只卡白色的手臂伸直,五根腫脹青白色的指頭死死掐住的正是齙牙的咽喉處。
  我大喝一聲,嗖地手打訣,呼地按住在齙牙的額頭上。掐住她脖子的手,立馬鬆開,一聲哀怨的歎息,那個女人消失不見。
  齙牙一下子感覺喉嚨通暢,沒有什麼東西卡主,大口大口呼吸之後,歡喜大叫情緒失控一把抱住我道:「謝謝你。」我僵直的姿勢,冷眼看著她。
  她怔住,後退,緊張,也恐懼的看向四周。
  我說:「如果你還不把事情經過說出來,恐怕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齙牙聽我這麼一說,嚇哭了。嗚嗚咽咽中,開始驚疑我的身份來。我不想告訴她真實身份,就隨口應付道:「我也只懂得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如果你相信我,就把生在24號房間的故事講出來。」
  齙牙經過剛才的驚嚇,還心有餘悸中,骨子裡的放誕跟不安分消失殆盡,整個人的表情變得扁平沒有特色的印象。
  最終她娓娓道來生在24號房間的故事。
  故事起源必離不開丁琳跟冉姐。
  冉姐在喜悅來餐館打工,頗得顧客好評,加上她手腳麻溜,做事認真,也勤快。所以她在餐館裡的日子裡,服務員不多,她一個讓能頂好幾個人。
  可惜的是,正如我想的那樣,冉姐前夫找來。對她糾纏不休,並且以女兒丁琳來威脅她就範。起初冉姐極力隱瞞前夫來騷擾的事,盡可能的把他到遠離租住屋的小旅館去開房滿足他的要求,順道還得把身上的錢盡數給這個所謂的前夫。
  冉姐的前夫在很久以前是一家公司的出納。冉姐在認識他的那家餐廳做清潔工,因為跟領班生爭吵,引來很多人圍觀。其中就有這位叫做唐光偉的男人,也就是冉姐的第二任丈夫。
  唐光偉好像看不慣餐廳保潔領班對冉姐的態度,就大義凜然出頭,替她打抱不平。如此,冉姐對這個男人有了第一好印象,之後他又頻頻出現在她身邊,還不時帶上一點小禮物,很浪漫那種讓很少得到異性關注的冉姐受寵若驚,心神蕩漾。
  唐光偉之後要求冉姐跟他離開餐廳,說要讓她母女倆過上好日子,在此期間他對她們母女倆的確很好。可就在不久以後,公司盤賬,查出他挪用公款,投資股票上,就勒令他償還挪用的公款,並且把他驅逐出公司永不錄用。
  唐光偉一夜間從豪氣萬丈的男人,變成一文不值的窮光蛋。冉姐沒有因此離開他,反而安慰他,去外面找工作,還主動承擔起家用。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挽救婚姻,想要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雖然唐光偉不是女兒親生父親,但是在她的暗示下,女兒已經默認了唐光偉是自己的父親。
  可一個人從低處到高處歷盡艱辛,苦盡甘來,更容易讓人接受。可要是,一個人從高處跌到低谷,那麼他的心態跟自信心,根本就不同於低處到高處的心境。
  唐光偉並沒有因為妻子的寬容,從而恢復心理失衡帶來的痛苦。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沮喪,禿廢,破罐子破摔,酗酒,乃至展到打人。
  他打冉姐,喝醉酒對丁琳口吐粗劣不堪的話語,嚇得丁琳一看見他就像老鼠看見貓。每一次瑟縮在她的小空間裡,聽見媽媽隱忍出的痛楚叫聲,聽見繼父惡聲半氣的惡罵,她就只能哭。
  終於有一天,唐光偉喝醉酒,借冉姐沒有下班之際,闖進女兒丁琳的房間,欲對她施暴,恰巧被心神不寧,無法工作下去的冉姐回家撞見。
  她怒不可赦掀開唐光偉,並說出要跟他離婚的話。後者聽說要離婚,惱羞成怒,一拳頭砸在冉姐的臉上,當時就把她的臉打得腫起老高。
  打人的唐光偉,罵罵咧咧道:「你們倆就是掃帚星,來我這裡,看把我搞得如此不堪,老子要把你們都賣掉,賣到供男人歡愉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