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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節

  黃局長臉色發青,不敢說話,他內心不用想都知道,很彷徨,程懷火的事情還沒搞定呢,金通又死在審訊過程中,他這烏紗帽可能真會不保,除非把金通的事情查清楚,證實他是畏罪自殺,不過好難,死無對證!我就感覺奇怪了,金通為何會自殺?這還沒去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吧?關鍵是毒藥,他一直帶著毒藥身上?
  不多久,救護人員趕了來,很快就又走了,法醫室的人把人抬了回去,程懷火的老爸讓黃局長跟他走,進了一組的會議室。後來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離開了公安局去找向飄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現在這情況好像瞬間給我們解了困,我現在就給李綿芳打電話看看他怎麼說。」
  向飄飄思索了兩秒道:「他的目標是白白的爸爸,現在金通這樣等於沒有達到目的,他不會承認。」
  我道:「不承認沒關係,就算來第二個威脅都沒關係,我們和白白的爸爸的交易時間在凌晨,而林振堂在此之前會行動,所以只要我們能拖到凌晨,事情就能塵埃落定,到時候我們把王印交出去,一切就會逆轉過來,李綿芳自然會放了程懷火,否則他就會腹背受敵。」
  「等一等,我們現在就告訴他不好,現在不到三點,你現在告訴他他會更快給我們提其它要求,不利於我們拖時間,你不要被程懷火他爸影響,冷靜點,你問他項鏈的事情沒有?」
  「問了,是他外婆給他的遺物。」
  「他外婆?」向飄飄整個表情突然變的很古怪,「原來我就是通過她媽來的長順,這件事你知道。我跟他媽有過交流,給他們家算過命看過家宅,所以他們家幾代人的情況我都知道,她外婆你知道幹什麼職業嗎?神婆,普通神婆。」
  我腦袋突然混亂一片:「你懷疑他留下這個東西的提示是神婆抓了他?」
  「我和你說過我在現場發現有靈符,這靈符看上去很像我師傅的風格,但不可能我師叔和李綿芳有牽連。」
  「你師傅是正道術,神婆亦正亦邪,會不會她的靈符一半是正一半是邪的畫法?」我激動著連忙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張靈符道,「先不管有沒有牽連,我在三元宮見過她的靈符,你給我形容形容你看見的模樣,我能辨認出來……」
第二百二十七章:序幕
  向飄飄接過靈符,拿出一支筆在靈符的背面畫了一陣,然後遞給我,還真是我見過的模樣,痛苦啊!向飄飄一直看著我表情變化,她讀懂過來,聲音之中帶著幾分不知所措道:「真是我師叔?」
  我道:「靈符是,但這種事可以嫁禍。這樣吧,你現在回去,看看她是不是真在閉關,如果閉關這事騙了我們,估計有可能。不過你要記住,以去尋求幫助為名,其它的要不動聲色,就算確定了是她,都不要打,不要鬥,你打不過。」
  向飄飄嗯了一聲,連忙收拾東西離開酒店,直奔汽車站,時間不多,她只能快。
  我回了公安局,剛進辦公室小馬就告訴我黃局長找我,讓我一回來就去他辦公室,我不敢怠慢,立刻上樓。
  進了黃局長的辦公室,我除了看見黃局長之外,還看見了程懷火他爸,他坐在休息區舒服的沙發上打電話,說話聲音很小,神色很差。黃局長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他還是那副狀態,驚恐,憂愁,方寸大亂,我都不知道該給他什麼表情?安慰嗎?乾脆不給,站到他的對面就直接道:「局長找我什麼事?」
  黃局長道:「一入夜了全城搜捕,各部門、各下轄派出所全部加班,掘地三尺都要找出線索來。你就不要出去了,和我一起在指揮室,隨時分析從各方面得回來的情報……」
  「啥?」我一臉鬱悶,「搜誰啊?捕誰啊?程懷火被抓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懷疑對象。」
  「這個行動不在於能不能抓到正確的人,不是沒線索嗎?那就換一種方式來找線索,這些個犯罪份子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多多少少會有收穫。關鍵還在於,我們要把氣勢做起來,震懾對方,讓他看見我們公安局的態度,從而不敢輕易對程懷火怎麼樣,甚至會迫於壓力放了程懷火。」
  這有點天真了吧?當然我不敢把心裡想的說出來,我說的是:「這招是雙刃劍,亦可能會逼虎跳牆,我認為不要這樣做比較好。」
  「領導同意,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你下去安排好手裡的工作,準備好。」
  我好痛苦,全城搜捕,滿大街都是警察,我和林振堂的交易怎麼辦?我如何去飛來湖見他?糾結著這個問題,我離開了黃局長的辦公室回到刑偵辦公室,剛坐下就又起來往法醫室走,去找陳小春。那會陳小春剛從解剖室出來,大白褂還來不及脫,看見我,他知道我來的意圖,他讓我等等,說先上個廁所。
  我等了五分鐘,陳小春走回來,又走進解剖室脫了衣服才出來,告訴我金通的死很迅速,從毒進入體內到窒息死亡,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雖然藥物成分還沒有來得及做分析,不過已經能大概猜一猜,畢竟能做到見血封喉的效果的毒藥不多,而這毒藥很可能是氰化鉀,混合了其它毒藥。
  我道:「不對吧?氰化鉀根本就不是這個中毒症狀。」
  「成分不只是氰化鉀,還有其它成分。」
  「毒是怎麼來的有發現麼?當時可已經搜過身。」
  「這是粒狀的,很小一粒,你們搜不到不奇怪,情況就這些,我去分析藥物成分,分析出來第一時間拿給你。」
  我說了一聲好,快步離開法醫室。
  回到刑偵辦公室,我坐下來一通亂想,金通死在廁所,死前見過黃局長和陳彬,假設毒藥不是金通自己帶來,只能是黃局長和陳彬所給。最有可能是陳彬,因為如果金通要上廁所,肯定是陳彬帶他去,黃局長留在審問室等。反正我認為毒藥是金通自己帶來的可能性非常小,他沒事給自己準備毒藥為何?情況還沒去到哪一步。再一個就是他進來時的態度仍然很囂張,如果他抱著必死的心態進來,當時應該心神恍惚才對。
  心裡想清楚了,我連忙對小馬說去審李文章。我必須趕緊行動,否則如果事情真和陳彬有關,再來個滅口,金通和白白爸爸的勾結就再沒人知道。雖然就算現在讓我掌握了情況,我都不敢對白白的爸爸如何,但只要王印的交易順利做成,所掌握的情況就能最大限度地運用起來,讓白白的爸爸自顧不暇而空不出手窺視皇陵。
  反正,既然已經中了李綿芳的計,把程懷火他爸弄了過來,那就要好好利用,不能讓他老人家白走一趟。
  走進審問室,我直接坐在李文章對面,盯著,等小馬關好門坐在我旁邊,打開了記事本,我才開口說第一句話道:「有個情況想告訴你,一個小時之前金通死在了外面的廁所,死因是中毒,三分鐘之內見血封喉的毒。」
  林文章聽完臉色很難看:「怎麼可能?」
  「滅口沒看出來嗎?我希望你老實交代,否則金通的下場可能就是你的下場。」
  「這是公安局,誰滅口滅進公安局來?吃豹子膽了嗎?」
  「你認為我在撒謊?我在恐嚇你?如果你是這想法,好,我放了你,反正你不肯交代,對我們就沒有任何用處,小馬,給他辦手續。」我從椅子裡起來往外面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道,「最後提醒你一句,在公安局內部都能滅口,在外面只會來的更兇猛。」
  「我不走。」
  「輪不到你說走不走,你僥倖什麼啊?你要不就老實交代事情,要不你就趕緊走,你跟我們磨時間,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害自己?你趕緊交代了,我們採取行動把兇手控制下來對誰都有好處,你有家庭,你就不為他們想一想?他們平白無故被毒死多無辜啊?」
  說完,我打開門走出去,靠著走廊的牆壁,點燃一根煙在外面抽著,等待著。
  過了半分鐘,門打開,小馬自己走出來,而不是帶著李文章走出來,他告訴我李文章讓我進去,顯然李文章已經被我給嚇唬住。我重新走進去坐下來,李文章第一句就問我,交代能不能算自首?
  我道:「要看你交代的程度,以及你參與的程度,如果只是知情不報,罪名不重,先說吧,不要討價還價。」
  通過李文章的交代,果然金通和白白的爸爸有勾結,白白的爸爸給他錢,他負責收買各種有用的人為白白的爸爸所用,而這些人的用處,主要是對抗和阻止林振堂和李綿芳那邊的人做些不利於他的行為,算是一個未雨綢繆的安排。李文章是金通的心腹,許多事他都有參與,不過照他的說法都是被逼參與,這世道不和領導一起狼狽為奸,只能收拾包袱走人。我不認為這是理由,當然我沒有批評和指責他,我是刑警,不是法官。
  關於快遞女屍的案件,收到箱子當時其實是李文章暗中報的案,因為在此之前他不知道女屍是誰,而金通卻讓他拿箱子去毀滅,這種事可和貪污腐敗不是一個性質,要嚴重許多,他害怕了所以暗中報案。然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金通那邊的應對手法很簡單,通過權力運作讓我們停止調查,只是沒想到接連死了兩個人,我們的調查速度比他們運作的速度更快。
  我看了一遍小馬抄寫的口供,理了理思緒問李文章:「關於他們的勾當,你能提供多少證據?」
  「人證吧,給的都是現金,但是有賬本。」
  「都收買了誰,收買的用處,等會你給詳細的寫出來。」我給他一根煙,幫他點燃,然後繼續道,「這個案件還死了第三個人你知道吧?這第三個人是廣順的副所長李天飛。」
  李文章很吃驚:「被收買的人之中有他。」
  「所以才會被滅口,你選擇交代是唯一的活路。」其實李天飛不是被滅口,我已經大概知道誰殺了他,我是真想把李文章老婆的事情說出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我得先理清楚這裡面的關係!
  我先離開審問室,等小馬搞定出來給我口供,我把口供收起來,讓小馬把李文章帶到臨時拘留室關押。
  傍晚五點半,向飄飄打來電話說沒找到神婆,問我要不要她立刻回來?我想了幾秒道:「不要,你選一個地方和林振堂交易,這個地方要對我們有利。然後由你來和林振堂完成交易,他把孩子和小姨給我們,我們把林美麗和王印給他,記住小姨這裡要立刻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