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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白白回到刑偵辦公室,我們打包了兩個面回去,邊吃邊聽小馬在說他這邊的進度。全城的正規和非正規藥店小馬都基本上找過一遍,有是有砒霜,但近來沒有人買過。如此說來砒霜可能從外地帶進來,作案的可能是外地人,那個外表文靜內裡潑辣的女孩,無形中又增加了嫌疑。
  吃完麵,我趴在辦公桌上睡覺,白白在反覆看案件資料,我就不管她了,從昨晚到現在就早上睡過兩個多小時,我好睏。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推我,我抬起頭看見是白白,她道:「我剛去了一趟技術科回來,我發現一個大問題。」
  「哦,是嗎?」我睡的迷迷糊糊,反應遲鈍,「小馬呢?程懷火他們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已經快十一點。」
  「小馬回了家,程懷火他們應該快了吧,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砒霜我們懷疑是從外地來的,如果這個外地人是我們懷疑的那個女孩,她來我們這是幹嘛?旅遊?探親?各大酒店賓館小旅館都已經查過一遍都沒有找到,我們是不是該換換思路去找?」
  我鬱悶道:「才多久?你知道下面的辦事能力,就算真的給你嚴肅地下達到酒店賓館,酒店賓館就會給你很認真的負責核對?這需要時間!我們等一等吧!不然這三更半夜你還打算逐家逐戶找?」
  「有何不可?以橋頭的首飾店為中心鋪開搜刮,如果她沒走我就不信她能飛天。而如果我們猶豫不決,有可能明天她就走,死的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上頭非常重視,王隊那邊壓力大,她剛接手,我們不能給她丟人……」
  看來白白除了去過技術科之外還去見過王芸,是王隊的意思。領導亦有壓力啊,不過我總感覺領導的壓力和我們前線的壓力不一樣,他們能層層往下壓,我們已經加班加點夠苦夠累,不但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兇手鬥智鬥勇,同時還要承受上面給的壓力,時刻做好背黑鍋的準備,誰理解我們?
  我道:「我知道,你教練嘛,那你打算怎麼辦?真的把派出所都調動起來立刻逐家逐戶找?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王隊就要被噴死,所以還不如設卡靠譜,如果她沒走,我們明天就來個甕中捉鱉。」
  白白翻著白眼道:「我看你就很像鱉。」
  就這時候,我們聽見外面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有人跑步進來,我們都把目光投向大門,不久看見程懷火衝進來,衝到自己座位拿起水杯就一咕嚕喝水。
  白白道:「林美麗呢?」
  程懷火含糊不清回答道:「買夜宵,我告訴你們,這個金若若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她給父母留了一封遺書。」
  如此說來金若若真知道自己會出事?我和白白相互對視了一眼,白白連忙道:「遺書拿回來沒有?寫的什麼內容?」
第四十章:巧合
  程懷火把一個信封拿出來遞給白白,白白連忙拆開和我一起看,內容不多,只有簡短四句話,但意思卻很清楚,就是如果她出事,讓她父母不要傷心,因為那是命裡注定。另外就是她給她父母留了一些錢,藏在什麼地方之類,這地方比較特別,只有一個字,她父母能看懂,我們看不懂。
  反覆看了兩遍,白白問我:「你有什麼想法?」
  我道:「這封遺書看上去或許很正常,但有四個問題或者說線索吧,第一個,金若若真的事前就知道自己要出事,但是命裡注定,令人感覺詭異;第二個,她留給她父母的錢多到和她的收入完全不相等,怎麼來的錢?可以結合她知道自己出事來設想;第三個,落款的日期是三天之前,三天前剛好就是她去白馬廟的時候,但是在之前還是之後,不知道,不過這問題很重要,如果是之前,她在白馬廟裡的詭異行為就能解釋,去求心理安慰;第四個,這種信紙和信封好像不是外面能買到的吧?」
  程懷火道:「前三個我有注意到,這第四個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
  白白問程懷火:「她父母是怎麼收到的這封信?普通郵政?快件?還是她自己親手送回去?什麼時間?」
  程懷火顯然是問過這些細節,她道:「是她的一個小時候的玩伴順帶帶回去的,三天前的下午,這個人我已經審問過,沒有任何問題,她不知道信裡面的內容。」
  我道:「就是說去白馬廟是找個心理安慰。」
  白白沒有給我回應,她把信紙和信封遞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道:「是薰衣草的味道,看著像酒店的物品,但沒有印上名稱,這應該是帶宣傳性質的物件,應該印上LOGO……,為什麼沒有印?」
  我道:「找找內頁,都找找,用藍燈照,肯定會有線索。」
  白白連忙拿著信紙回自己座位坐下,小心翼翼在翻,然後用藍燈照,結果真發現有線索,能照出來一個淡淡的標緻,看見一個很小的字體「煌」。白白從椅子裡起來往外面走,程懷火問她去哪?她沒有回答,我沒問,因為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技術部尋求幫助。
  在白白回來前,林美麗先回了來,買回來一堆豐富的夜宵,用她的話說就是她第一天來算有所表示。很遺憾的是我們剛開始吃,白白就匆匆忙忙跑回來道:「已經查出來是金煌大酒店,或許金若若在這個酒店住過,明明家就在這為什麼要住酒店?這很奇怪,我馬上去看看……」
  三下五除二把夜宵蓋好,我們三個人跑了出去,不過已經追不上白白,所以我們是自己開的另外一輛車。
  十多分鐘以後,我們去到金黃酒店的前台,白白已經在前台裡面翻著入住登記信息,整個表情很認真、很嚴肅、很生氣,大概剛發過飆,所以坐在旁邊的接待員和經理都不停在抹冷汗。白白為啥罵人?現在這情形我不適合問,我只能觀察,從她的神色裡,以及週遭的環境狀態,我發現她另外一隻手壓著一張派出所發下來的頭像圖。
  等了一陣,白白大概翻到了吧,把記錄本遞給我道:「就這人,她在這住過,已經走了……」
  我拿過本子看了一眼,隨即明白過來白白的意思,她說的應該是我們要找的嫌疑女人,她叫段盈盈,雲南蒼山,二十二歲。可不是來找金若若的麼?怎麼找到這個女人?太神奇了吧?上天幫助我們麼?顯然不是。後來白白才告訴我是她來查金若若的入住信息,無意中看見桌子上有張派出所發下來的頭像圖,問經理有沒有認真核對過?經理說早班和中班值班的員工已經看過,都說不認識,剛好夜班值班的員工交班,負責登記的接待員認出了段盈盈,所以白白就開始查她們的登記本……
  我問經理:「她住的是多少號房間?幾個人住?房間你們收拾過沒有?」
  經理道:「一個人住,中午退的房,一般退完房我們就會進行收拾。」
  「有沒有人來找過她?你把晚班的全部叫來,尤其負責五樓的無論是服務員還是衛生阿姨全部叫來。」
  經理立刻去辦,不多久把四個人集中起來,我挨個問,最後得出的信息是段盈盈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就是四天前的晚上有人來找過她,白白拿出金若若的照片讓她們辨認,果然來找段盈盈的是金若若,她不是住酒店,而是來酒店找人,同時在酒店裡用酒店的信紙和信封給父母寫了一封遺書,LOGO是她把信紙墊在服務指南上寫字殘留下來的線索。就是說金若若是和段盈盈談完話,或者談話期間寫下來的遺書,如此說來金若若的死肯定和段盈盈有關係。
  離開酒店時,我和白白一輛車,白白道:「金若若找段盈盈,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在房間裡寫遺書?這不是她的房間,是段盈盈的房間,當著別人的面寫這種遺書,你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嗎?」
  我思索著道:「有可能不是在酒店寫的遺書,而是從酒店拿走信紙和信封,但就算這樣金若若還是去找完段盈盈以後,而做出的這個行為,就是說金若若的死和段盈盈脫不了關係!我們先不要想這些吧,就想辦法找到這個女人,我們回去聯繫她戶籍上面的派出所,查查她的底。」
  「坦白說一句,我現在倒對她的懷疑在減輕!根據驗屍報告你發現金若若的時候,金若若已經死了八個小時左右,她是昨夜兩點到四點死的是吧?如果段盈盈是兇手為什麼殺了人還不走?那麼小的年紀反偵查能力那麼強你信不信?好,就算不是這個原因應該都會深居簡出避免麻煩吧?結果她還上街看金飾,心態真這麼好?」
  白白說的有道理,我剛剛沒想到這點,當然那是我沒去想,我只是在想怎麼用最快速度找到這個女人?我道:「現在不能下判斷,等找到她吧,案件就會明朗些。」
  回到辦公室以後,白白負責打電話聯繫段盈盈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然後和我們吃夜宵,完了各自回宿舍,因為消息要明天才有,我們要養足精神準備戰鬥。
  第二天上班,我回到辦公室剛打算問先回來的白白有什麼消息?白白先開口道:「十分鐘前張子辰打過你的座機電話說有急事,讓你上班了第一時間回復。」
  帶著深深的疑惑,不好的預感,我坐下來給張子辰回電話,剛接通他就道:「兄弟,局裡不是給我們下面派出所發過照找嫌疑人嗎?這個嫌疑人我知道在哪。」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幹嘛不早說?」
  張子辰冤枉的口吻:「我能亂說嗎?在你們村寨裡,上次的事還沒完全平息,我們去抓人?抓的還是個小美女,那要鬧多大?況且我剛知道沒多久,是巧合,早上金族長來給我們送雞蛋無意中看見頭像,他說像在哪見過,想了兩分鐘想起來,告訴了我。說是一男一女一起來進的村寨,是那個誰?金春天的同學,說來玩兒幾天……」
  我想抽自己,昨天我父母就給我匯報過這個事,但誰又想到那一男一女中的女正是我們要找的段盈盈?不過其實現在知道了我也高興不起來,金春天我知道,他就在城裡讀的書,有個雲南籍的女同學,這事怎麼想都匪而所思!因為追究下來如果不是同學,而又要到我們村寨來,再結合話梅的事情想一想,她肯定居心不良。
  「我們馬上進去,你們就不需要到了……」我掛斷電話連忙對正在忙碌的大家道:「已經找到段盈盈在什麼地方,林美麗你跟我走,我們去弄她回來。」
  白白道:「林美麗去不行,她們衝突過,我和你去比較適合。」
  我不知道林美麗和段盈盈衝突過?我明知道卻沒有選擇讓白白去肯定有原因,白白那麼聰明,辦案經驗豐富,我可不想她看出什麼端倪來,林美麗就不同,是個菜鳥:「你不用去,你就坐鎮這裡準備好資料,我們回來就馬上開審……」
第四十一章:不可逆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帶著林美麗回到村寨直奔金族長家,不過沒有找到金族長,問了左右隔壁的鄰居才知道金族長去了地裡幹活。我和林美麗去找,最終在竹林東面的一塊菜地找到金族長和他的兒媳,我把金族長拉遠了說話,問他金春天的情況,還有那一男一女的狀況,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結果金族長告訴我,金春天帶他們進了山,說是去看風景,摘點野果野菌打獵等等之類。
  我聽完以後感覺無比的心寒,我可不相信這種鬼話,什麼去山裡摘野果打獵,有其它目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