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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節

  眼看張海濤下了出租車,我和張山就立刻貼了上去。每天都有十來萬人在鄭州火車站進出。那叫是一個人山人海,雖然跟近了有被發現的可能,但如果綴得太遠,說不定一個閃身,就能失去蹤影。
  當張海濤走過火車站進站口時,我倆都暗自舒了一口氣。只要他不是去外地,今天這事情就有弄明白的可能。
  我們的跟蹤終於宣告結束,張海濤在走過了站前廣場後,步入一幢大樓內。我抬頭一看,正是黃和平大廈(也叫格陵蘭大廈,至於這兩個名字哪個在前,哪個在後,我記不清了。它就位於鄭州火車站南出站口正對著的大同路上,據說也曾經是鄭州的地標性建築,只不過那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和張山不敢貿然跟進去,因為一旦踏入大廳,很有被發現的可能。只得站在樓外遠遠地看著張海濤走進電梯,這才慌忙跟上。
  黃和平大廈雖然建得早,也有三十四層。我們迅速穿過大堂,來到電梯間。剛好看到電梯目前停在了十二樓。
  由於剛才在外面早就看到當時進電梯的只有張海濤一人。我們幾乎可以斷定他去的就是十二樓。
  我按下了召喚鍵,電梯果然不再繼續上升,降了下來。
  為了防止特殊情況,我們倆在十一樓就下了電梯,順著消防通道爬上了十二樓。
  站在樓內走廊上,我和張山就懵了。長長的走廊兩側,每隔三五米就一間房門。光是目前能看到的,就有好幾十扇,這還不帶走廊再拐過去的另一半。
  「怎麼辦?」張山到這裡也沒了主意,我倆總不能一間一間去敲門吧?
  「既然都跟到這了,等等看唄。」我只能建議先埋伏起來,看這傢伙會不會在短時間內出來。
  於是我倆又退到了消防通道裡,一邊仔細聽著走廊上的動靜,一邊等待張海濤的出現。
  這個傢伙明明家在鄭州,卻跑來這裡租一間房子,必然有古怪。
  我也曾經推測這裡是不是他辦公的地方。但卻記得這傢伙上次坦白時說他目前在家裡辦公。
  總之,他肯定還有沒告訴我們的,包括怎麼想到河底鎮屍的辦法,極有可能與錢老頭兒有關。
第三十四章 舊樓密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此時是中午,午飯該吃的也都吃過了。等了快二十分鐘,走廊中竟再沒人走動。
  難道這傢伙在包了二奶在這兒,中午幽會來了?但我隨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對張海濤不是很熟悉,但從他殺妻騙保這件事來看,對他來說,事業遠比女人要重要。再者說了,包二奶也不會在這裡包啊。
  就算他同意,恐怕二奶也不一定同意。
  張山都快要坐在樓梯上睡著了,我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走廊深處終於有了動靜。
  我輕輕拍了拍張山,叫醒這傢伙後,我倆趴在樓梯口,慢慢探出頭來向外看去。
  果然是張海濤這傢伙!
  只見他手中攥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正一步步朝我們這裡走來。
  我暗中記下了他出來的大致位置,和張山把頭縮了回去。
  由於樓內太靜,張山不敢出聲,用手連連比劃,示意我去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麼?
  直到張海濤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外停住,我才再次伸頭看去。
  樓梯間的外面就是電梯間,張海濤此時在等電梯。按照人們的習慣,按下電梯呼叫鈕後,一定會面朝電梯站著。所以此時是從後面查看的最好時機!
  我伸出頭來,果然發現張海濤正在前方兩米處背對我站著,他的右手中,捏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玻璃圓球。
  我怎麼看怎麼眼熟。這時電梯來了,張海濤一邊把這個玻璃球塞入上衣口袋,一邊走進電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他手中傢伙的全貌。
  我自然認識這種東西,因為我也有一顆,那就是瞳璽!那個畫著眼睛的玻璃珠子。
  看清後,我趕忙縮了回來,防止被電梯內的張海濤看到。
  等電梯門完全關上後,張山才小聲問我道:「是什麼?」
  「瞳璽,你應該知道吧?」我不明白張海濤為什麼拿個這玩意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用,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只記得在碧沙崗的地下防空洞中糊里糊塗地用過一次。
  「他哪來的這玩意兒?這東西只有掌印人拿了才有用。……難道……是因為錢老頭兒?」張山顯然知道瞳璽是什麼。
  「你是說……張海濤專門幫錢老頭收集和存儲這東西?」我震驚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會不會和市醫院電梯裡的那個百足陣有關係呢?
  要知道那個陣也是用來收集各種魂魘的。
  「到底什麼情況,那要問了他們才知道。這傢伙現在走了,咱們進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張山說著,就向張海濤出來的位置走去。
  「這樣破門而入……不太好吧?萬一把咱們當小偷了怎麼辦?」我一邊跟在他後面,一邊四處看著有沒有監視設備。
  「咱們充其量是小偷,那傢伙可是殺人犯,你別忘了。」張山才不理會法律那一套。
  好在這幢大樓建的早,除了大堂和電梯間,別的地方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是這裡吧?」張山在一扇房門前停了下來,回頭問我道。
  我又轉身看了看,印象中張海濤貌似就是從這裡出來的。木頭房門上除了一把球形鎖,就只有一個房間號牌,上滿刻著「1212」。
  在得到我肯定地答覆後,張山先是四處瞧了瞧是否有人。然後用外套一角墊在那個球形鎖上,雙手握住用力一扭。
  「啪嚓!」一個不正常的聲音過後,門鎖居然被這傢伙強行破壞了!張山又隔著衣服朝鎖舌那離用力一推,屋門應聲而開。
  我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傢伙的力量也太強悍了!普通的鎖根本就防不住他這種人啊!對他來說這玩意就是個擺設,哪用得著各種技巧,只是稍一用力,分分鐘就搞定的事兒。
  雖然這種門的確好破壞,估計換成是我,力量大點也能幾腳踹開。但像他這麼純憑手勁兒就輕鬆打開的,估計除了那個錢老頭,還真沒幾個人。
  「你這……都弄壞了,到時候他不就知道咱們來過了?」我過了好半天,才算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
  「我說你傻吧?等咱們知道裡頭的東西,還不直接去找那傢伙攤牌。你倒替他擔心起來了。」張山說著,推開了房間的門。
  我跟著朝裡面望去,屋內很暗,可能窗簾都拉著的,透不出一絲光亮,根本看不清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