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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節

  我擔心摸金手出現意外,於是迅速從帆布裡爬出來。
  可是當我從裡面爬出來,再抬頭看向桅桿上的時候,整個桅桿已經徹底空了,不僅是摸金手,還有上面吊著的鐵衣棺,都已經徹底失去了蹤影。
  我算了算我從被帆布掩埋到爬出來的時間,最多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摸金手和鐵衣棺雙雙不見,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甚至是很詭異了一些。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聽見很特別的響動,但是沒有聽到也並不表示沒有發生,因為桅桿離船還是有十多米高,即便真有多少聲響,由於劇烈的海風,我於是聽不見多少的。
  我站起來在甲板上環顧一遍,甲板上也沒有摸金手的半點影子,整個船身和我剛剛來的時候的情景一模一樣,我於是朝著桅桿上面喊了一聲:「摸金手,你在哪裡?」
  桅桿上的帆布倒塌之後,整個桅桿幾乎可以一目瞭然,上面也藏不住人,我確定摸金手已經不在上面了,於是我來到船沿邊上,往海裡看過去,我想既然桅桿上也不在,甲板上也不在,會不會已經掉進了海裡?
  可是這也是徒勞,先不說海水裡刺目的光讓我什麼也看不見,就算摸金手真掉了進去,他也會被海水裡的那股奇特力量推著往海邊回去,我即便能看到海裡面的景象,估計也看不到摸金手的影子了。
  但是我並不甘心,我在整個甲板上仔仔細細地找了一圈,的確是沒有摸金手和鐵衣棺的任何影子。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來,一個大活人和這麼厚重的一件東西,該不會這樣說沒就沒了吧,憑空消失?
  我覺得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一定和剛剛摸金手站起來回頭看到的東西有關,我總覺得他剛剛是看見了什麼東西,而且是讓他很覺得意外的東西,所以即便是帆布倒塌他都沒有注意到。
  這樣的話,那麼也只有我上去看一看才知道了,於是我也順著桅桿爬上去,我爬到桅桿上,抓著桅桿,然後回頭往摸金手會回頭看的方向看過去,可是整片大海之中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光芒,其餘的根本什麼也看不見,我甚至將四面八方都看了一個遍,也什麼都沒發現。
  我於是變得更加疑惑了,摸金手究竟是看見了什麼,他又去了哪裡?
  我正這樣想著,收回來的眼睛卻猛地在桅桿的後面看到了一個標記,一個熟悉到無法再熟悉的標記——桅桿背面有一個清晰的六指掌印!
  我用手摸了摸,這個掌印顯然是剛剛才印上去的,也就是說,剛剛有人出現在了這艘船船上!
  那麼摸金手是不是發現了這個人,而且他的失蹤就和這個人有關?
  這個掌印我十分熟悉,後來「它」也告訴過我,也就是那個冒牌的摸金手,他說這是一個標記,既然是一個標記,那麼也就是用來聯絡或者留信號用的,難道這裡也有「它」的存在,那麼他留下這個標記是想說明什麼?
  我站在桅桿上朝著整個船上俯視一遍,整艘船安靜得就像是一座墳墓,我沒看出任何究竟,於是從桅桿上又重新爬下來,落到甲板上的時候,我覺得這樣的安靜很詭異,周圍除了船身與海面激起的浪花聲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既然甲板上看不出究竟,於是我往船艙裡走進去,可是我才剛剛進入到船艙,就在船艙裡的木床上看到了被放在上面的鐵衣棺,而且鐵衣棺已經被完全打開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鬼船-5
  我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然後我猛地撲到木床邊上,我仔細地將鐵衣棺看了一個遍,鐵衣棺被打開,裡面一片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雖然上面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剛剛在那極短的時間裡,的確是有人將鐵衣棺取了下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船艙,將鐵衣棺放在了船艙裡面,可是這鐵衣棺為什麼是被打開的,我卻有些不解。
  但是我根本來不及去細想其中的究竟,我轉身就往船艙底部跑,我覺得,摸金手很可能就在裡面。
  我一口氣來到船艙底部,船艙底部的門已經被關上了,我記得我們剛剛離開的時候,明明是沒有關門的,而且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扇門也是開著的,現在這裡的門被關了起來,是不是說我的猜測的確是對的,的確有人來到過這裡,說不定摸金手真的就在裡面。
  我身邊沒有武器,於是從腰間將摸金符拔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去推門。
  推不動,門已經被從裡面抵了起來,我於是加重力道,卻依舊是推不動,我覺得這門可能已經用裡面的木頭給抵緊了。
  於是我將摸金符收起來,然後我離門站遠一些,然後猛地撞上去。
  我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被裝散架了似的,可是這門卻紋絲不動。
  我咬牙又試了一次,依舊是這樣,我環顧一遍周圍,這周圍並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我思索著將這門給砸爛了或許能進去。
  於是我重新到甲板上來上來,可是走到甲板上的時候,整個人卻愣了,剛剛還在甲板上散落了一團的帆布,現在又原模原樣地掛回到了桅桿上,我捏了捏自己的臉,有疼痛感,我這並不是在做夢。
  這也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些,而且在我發呆的這時候,我突然聽到我身後似乎有腳步聲傳來,我感覺,在我身後三米之內,有一個人。
  於是我快速地回過頭去,可是身後的情景卻讓我大失所望,如果說我這時候的第一感覺是失望的錯愕,那麼接下來我的頭皮馬上就是一陣發麻,因為我剛剛明明聽到了腳步聲,可是身後卻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先是帆布突然倒塌,然後摸金手和鐵衣棺失蹤,再到在船艙裡發現鐵衣棺,又是船艙的最底層的門被抵緊,最後到帆布詭異地完好如初地重新掛回到桅桿上,我身後憑空的腳步聲,這是怎麼回事?
  這艘船有問題,而且不是有問題,已經是完全是在鬧鬼!
  我讓自己不要慌張,我深吸了幾口氣,於是更小小心翼翼地警惕著甲板上的一舉一動,我的眼睛則在上面一一掃過,希望可以找到能用的鐵棍之類的東西。
  在甲板上還真有一根鐵棍,它就被放在船艙入口的邊上,看上去通體黑色,應該是盤陀,但這時候我只要能用的東西,管它是什麼東西。
  於是我快步走上前去,到了這根鐵棒的面前,我才發現,它是固定在甲板上的,我於是試著用力將盤陀拔起來,但是它和甲板結合的很緊,我根本使不上力,拔了一陣,它依舊是紋絲不動,於是我掏出摸金符,想將甲板撬開一個洞來。
  而讓我十分吃驚的是,摸金符的鋒利的前端竟然刺不進甲板!
  這是十分讓人驚訝的事情,因為摸金符是用相柳的毒牙製成的,異常鋒利,連石塊都能割破,卻割不動著甲板!
  那豈不是說,這甲板,比石塊還要硬,而且是已經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
  這讓我突然意識到,為什麼這艘船能在如此久的時間裡始終航行在這裡,雖然看上去陳舊,可是整艘船卻一點損傷沒有,它如此堅硬,只怕撞到它的東西也會被撞成碎片。
  我將摸金符收起來,既然從甲板上無從下手,那麼這根盤陀應該是取不出來了,我於是改換目標,可是我在整艘船裡找了一個遍,除了這根盤陀之外,再沒找到任何可用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根盤陀是惟一可用的東西。
  而且也是整艘船裡面惟一可用的武器之類的東西,這樣一找,還真讓我發現了這艘船的另一點詭異,這麼大一艘船,連工具都沒有一點,那麼上面的人是如何防禦和維修船隻的?
  當然從維修船隻上來說可以忽略,因為如此堅硬的船身,估計是不需要維修的,即便壞了,也無法用人力來維修。
  只是更加讓人深思的一點是,這艘船是用整棵樹木雕出來的,那麼也就是說,有這樣的一種樹,它的樹幹比石塊還要堅硬,那麼這又是什麼樹?
  我看到了在船艙底堆著的這些木頭,難道這些木頭就是這艘船雕刻之後截下來的枝幹?
  越想這艘船越顯得詭異起來,而且這迷海並不是真實的海,可是船卻是真實的船,這又是何說,難道是我好摸金手真的都猜錯了?
  一時間又有無數的疑問在我的腦袋裡交織成一個問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得到了摸金符劃不開甲板這樣的答案,我突然覺得,即便我能將這根盤陀拿出來,我也敲不開那扇門,那裡分明就是銅牆鐵壁。
  於是我又重新來到船艙的最底層,那門始終都這樣緊緊地關著,我不死心,於是我再次走到邊上仔仔細細地從上往下觀察了一遍,然後再次推了推。
  可是這回門卻很容易就被推開了,門被推開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很詫異,這前後的差別也實在是太大了點,而進入到裡面,我看見地上果真橫著一根木頭,剛剛我想的不錯,這裡面的確有人將這門給緊緊地抵了起來。
  我用水燈照了照裡面,裡面和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簡直沒有兩樣,如果不是門被抵了起來,我還真以為這裡面什麼也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