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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

  「是啊,山上那幾個長老很多人都知道,確實都是一些高手,單論蠱術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所以最好請有和蠱術高手對敵的高手一同助陣是最好的,而這個人選,則非葉道長莫屬了。」另一個人說道,眾人開始把目光集中在老道士身上。
  「咳咳,各位,苗疆蠱術,東北薩滿都是傳承久遠的修道方法,蠱術雖然詭異,但確非不可破之,老道我十幾年來也有幸和苗族高手交手過,當初竭盡全力也是慘勝,不過這雷公山上的人卻不一樣,雷公山苗寨號稱苗族之祖地,其蠱術傳承也是最厲害,其長老聖女更是神秘莫測,所以明日我們最好是全部一起上去,當然,打頭依舊會是老道我。」老道士發言。
  眾人聽後開始議論紛紛,這雷公山苗寨的特殊之處他們也早已知曉,要不然也不用出動在場的那麼多高手了,於是大家基本上都同意了,這麼一個開眼界的機會可不多啊。
  第二天清晨,集合了二十幾人的高手隊伍以及持槍護送武裝士兵,一大群人開始浩浩蕩蕩的向山上進發,蔡凌有幸也得已跟隨。
  山下小鎮距離苗寨也不過五六公里的地方,不過這一路卻走得不是很順利,因為一開始兩邊的暗戰就已經開始了。
  奇門遁甲,陣法風水,只是兩邊的小意思,最重要的是道術與蠱術的交鋒,蔡凌他們遇到的第一個蠱術就是蛇蠱。
  四川多山,山多蛇多,蛇蠱算是他們最拿手的一個了,密密麻麻的蛇圍住你的時候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還好人群之中也有牛人,一帶著老花鏡的老頭撒了一把藥粉,點了一把草藥,就把蛇驅得差不多了。
  等蛇王出現卻發現蛇王根本不敢出擊,因為此時蛇王已經通靈,不用看都知道蔡凌一夥人的強大,嘶吼一聲後轉頭跑掉,真是讓人無語,這蛇王還真怕死。
  之後,石蠱,蟲蠱,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蠱術輪番上陣,再配合著奇門遁甲,讓眾人吃足了苦頭,路程不到一半就有十幾個人中招倒下了,還好苗族並沒有鬧翻的意思,在下一站就已經備好了解藥,中招的人沒有生命之險。
  當然,老道士等人也不是白給的,各種奇怪的道術,法陣齊出,針對其蠱術一一破解,花了三個多小時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苗寨的中心,也就是苗寨的祠堂。
  「石義族長,老道帶著眾位道友依約而來,人數眾多,族長不會責怪吧。」雖然眾人有些狼狽,但老道士的氣勢依舊很盛,讓石義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苗人最好客,來著皆客。」石義回答到,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這次政府來的人是如此之多,如此之強,他們費盡心思竟然還是讓他們這麼多人到達了眼前,石義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客不客的再說,我們是來宣讀文件的,從上個月起,在全國各地陸續接到報警,稱有人失蹤,經查都是你雷公山的人,請問你如何解釋。」眾人之中一個領導般的人出言說道。
  石義咯登一聲,暗道不好,這麼明目張膽的詢問,看來他們的耐性不足了,「是,他們都是我苗寨之人,不過並不是失蹤,而是在我寨子裡。」
  「很好,那就得說說另外一個問題了,我們也接到報警,稱他們被你苗寨軟禁綁架,請問你如何解釋。」那人又說道。
  「胡說八道,他們都是我苗寨之人,我的同族,我軟禁他們幹嘛,只不過是我苗寨還有些事務沒有處理,所以才請他們留下而已處理事務而已,事情辦好了最然會回去。」石義解釋道,不知不覺的在兩人的氣勢交鋒中他竟然落入了下風。
  「哼,不知道你苗寨有什麼事情要請上百人留下做一個月,聽好了,這是他們的報警供述,我要請他們出來方面對質,要不然你就是非法監禁。」那人拿出一摞紙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要忘了,我們有自治法,苗人自治就是讓我們管理自己的事情,你無權干涉。」石義回答。
  「哈哈,講法律,你還知道法律?難道你不知道中國最大的就是憲法嗎?非法監禁你們已經犯法了。」那人又道。
  「放肆,一上來就誣陷我族族長犯法,爾等是什麼意思,想破壞民族團結嗎?來人,送客。」一直在石義旁邊的聖女開口說道。
  眾人這邊那人眼睛一瞇,這聖女還真厲害,一句民族團結就可以頂他十句話了,現在處理民族關係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團結二字嘛,要不然各地的切糕君能這麼張狂?不過他有顧忌,老道士等人可沒有顧忌,大喝一聲佈陣,身後十幾個立即變換位置,一個玄奧的陣法立刻把眾人保護起來。
  「噗,噗。」兩道紅粉向眾人襲來,不過卻在最外面那人之前一米的地方全部停住,好像被一塊玻璃擋住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去。」老道士低喝一聲,隨著他的手訣啟動,一柄巨大的巨劍虛影在頭頂形成,向那聖女砍去。
  「砰,砰。」手起劍下,幾張凳子成了粉碎,不過那聖女卻沒什麼事情,隨即一個如同藏獒一般的惡犬出現在眾人面前。
  「通靈犬!」有人大叫,蔡凌看去也知這條狗不同尋常,特別是它的眼睛,透露出一種奸詐表情,跟人一樣,這樣的犬絕對是妖怪的級別。
  「上!」聖女一怕通靈犬後背,通靈犬立即向眾人撲來,「砰,砰,砰。」連續十幾聲的槍響讓眾人愣住了。
  蔡凌一手握腰,一手捏住一張掌心雷,順眼看去,只見那通靈犬已經被打了回去,屁股上中了一槍正流血不止,不過它依舊面對眾人齜牙咧嘴的低吼,十幾槍都差點被躲過去了真是厲害。
  「嘿嘿,看到沒,蠱術再厲害又如何,在槍支彈藥前面依舊弱不可言,如今的大勢所趨是賺錢發展高科技,而不是閉門造車的在山上研究幾百年前的東西。」老道士冷冷的說道,一句話就把他們的所有信心擊敗。
  是啊,他們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恢復苗人以前的榮光嗎?可是在現代武器面前蠱術又算得了什麼呢,一發子彈就足以要一個修煉數十年高手的命了,就像今天,他們可以拚命的把這些人留下來,可是第二天飛機大炮到了呢!他們又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叛國?
  想到這裡,石義迷茫了,不知不覺的就坐到了凳子上,手抓著頭髮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老道士等人也不著急,就這樣等著。
  第一百一十節 求助
  「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啊,快點啊。」苗寨祖地外的一個柴火堆里許建林著急的呢喃道,他在等待一個機會,能救他出去的機會,最重要的是這個機會也許一生只有一次。
  自從被石瑾霞下了蠱之後許建林就想了無數種方法逃跑,可即使石瑾霞從不限制他的行動他也逃不出去,因為他一但離開了石瑾霞十公里他就會覺得全身難受,超過五十公里就會暈厥,所以知道真相之後許建林萬般無奈的留了下來。
  不過留下來也是一種煎熬,因為石瑾霞彷彿神經病一般,對他既愛又恨,有時候猶如熱戀一般甜蜜,有時又如仇人一樣怨恨,這樣許建林哪裡受得了,連他也差點被折磨成神經病。
  久而久之,許建林對石瑾霞的感情已經消磨光了,他要離開他要分手,可是那該死的蠱術卻讓他痛不欲生,至情蠱,至情至愛的蠱,每當他想到別的女人都會很難受,如果愛上別人許建林估計自己馬上會死,想到以後一輩子都要就這樣度過許建林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是黑色的了。
  所以他要解蠱,他不會坐以待斃的他主動出擊了,可是整個苗寨卻沒有一個人能為他解蠱,不說他跟寨子裡的人素不相識那些人不可能幫他,即使那幾個也被下蠱軟禁在寨子裡的人也幫不了他,因為他們告訴許建林,至情蠱是苗族很特殊的一個蠱,想要移除幾乎是沒有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任族長或者現在的聖女出手才行,但那兩個人已經是不可能幫他的。
  苗寨解決不了許建林把目光指向了別的地方,之前也許他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但現在不同了,許建林想,蠱術都出來了,那道術呢,於是他秘密的托幾個好友到處拜訪各地高手,只可惜高人不是這麼好找的,就是幾個有點本事的人一聽說要深入苗寨也都打了退堂鼓,苗族聖地絕對不是小說電影那麼好闖的,而且他們根本解不了蠱,所以不論許建林出多高的價錢都沒有請到高人來。
  不過許建林沒有絕望,他在等待機會,這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等到了,在前幾天他就聽說了那些外出過的已經被軟禁的苗人在造反,他們成立了很多秘密的協會,具體的許建林不知道,畢竟他們不可能讓他加入核心,但許建林知道很多人已經秘密報警,而且這裡還有他的幫助,他叫朋友找了一大群水軍在網絡上社會上大肆宣傳,效果很不錯,現在影響已經很大了,這不沒幾天他要等的人就來了。
  能讓石義忌憚以至於讓步的人絕對是高人,特別是他聽說這次來的是政府機構的人更是喜出望外,他覺得有救了,但機會只有一次,過了這次他就得永遠留在這裡。
  看見一夥人面帶微笑的出來後許建林一個急步衝了出來,向他們跑去,不過站在最外圍的士兵速度更快,一個助跑就把許建林攔下摁倒在地了,對於這樣未知的危險他們從不手下留情,要不是這裡是苗寨,許建林這麼衝動可能已經被擊斃了。
  「救我,我不是苗族人我是漢人……」迫不及待的許建林開始大聲嚷叫起來,他知道足夠的亮點才能吸引那些人的注意,苗寨被軟禁的人很多都是娶了或者嫁了漢人的,他讓朋友大肆宣傳的也是民族糾紛,那個領導模樣的人聽見後向士兵招招手,士兵放開了許建林,因為從氣勢上就可以知道許建林對他們來說沒有危險,更何況今天來的全是高手,不怕這種級別的偷襲。
  反應過來的許建林趕緊把自己的遭遇和要求說了一遍,眾人聽後默不做聲,不過那個領導卻臉色一變,轉身對同樣臉色難看的石義道:「石義族長,請你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這總不是你苗族內部的事情了吧,若是解釋不清楚那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石義臉色滿臉至極,原本他的計劃就被打得一乾二淨,他沒有想到這次政府的態度如此強硬,派來得更是各方高手,還有一半的人沒有出手就已經和他們打成了平手,不得已他才服軟認輸,答應不在軟禁那些苗寨人,可是他卻獨獨忘了自己女人這一檔子事情。
  他之前根本沒有提及民族糾紛摩擦的事情,一直強調是苗寨內部的事情,所以那中年男人才拿他們沒有辦法,比較民族自治也是憲法之一,可現實涉及到扣押漢人,那之前的話就要全部被推翻,日後談判對他們來說是極其不利的,要是他們較真,他還有可能要去坐牢,畢竟他們也要遵守法律,苗族能夠自治的基本點就是要遵守法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們沒有軟禁他,他要走隨時可以走。」石義模糊不清的說道,他可沒那麼傻會自己承認。
  「首長,不要聽他胡說,明明就是他女兒給我下蠱的,只要我離開他女人十公里就會不舒服,超過百公里就得死,首長快讓他給我解蠱啊。」許建林大聲說道,有老道士等人的存在讓他底氣很足,這個機會要是不利用那他就是傻子了。
  許建林說完之後,只見眼前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身體一閃,他就出現自己的身前,一隻手扣住自己的手腕,閉著眼過了十幾秒後,歎口氣道:「果然是至情蠱,還好時間短,下蠱之人手法不穩,還有機會。」
  聽到老道士的話許建林臉色一喜,剛想說什麼,老道士就暗示讓他不能說話,轉而對石義道:「石義族長,這樣吧,你給他解蠱,我們就此兩清如何,不然謀殺未遂的罪可不輕啊。」老道士立即把許建林的事情升級為謀殺的程度了。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至情蠱並非普通的蠱,沒有下蠱之人解蠱,外人不可能解開的。」石義淡淡的說道,他現在最好就是把事情推開,他日談判的時候才能糊弄過去。
  「是嗎!」老道士輕聲回答,接著又猛得提高聲音道:「士兵,傻了嗎?還不去把兇手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