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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

  老道士旁邊的兩個士兵一愣,接著應了聲是,又拉了下槍栓,要向寨子裡走去。
  「你敢!」石義一聲大喝,揮手打出一道粉塵,不過卻被老道士攔住,在場的士兵紛紛舉槍瞄準四周,其中至少有五把槍瞄準了石義,要是苗寨的人敢動手今天還真有可能血洗苗寨了,眾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闖禍,許建林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都嚇倒地上去了。
  「石義,你可想清楚了,襲擊現役士兵可是重罪,可以現場擊斃的。」那個領導滿臉怒氣的說道,給他們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了?真以為他們不敢動手?,看來這些年的政策也不是全部對的,要是像剛建國時那樣打怕了再來談判誰敢不乖乖的。
  石義也滿臉躊躇,他早就看出在場軍方的人看他們不順眼了,最重要的是中共對於某些問題是絕對不會手軟的,要是真觸及到底線了,今天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陪葬呢!,他想的是振興苗寨,不是毀了苗寨,所以到了真要動手的時候他還真沒那麼硬氣,該退步的就得退。
  「住手,都給我住手,許建林的蠱是我下的,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就在對峙中石瑾霞的聲音傳來。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石瑾霞一身傳統苗人裝飾出現在許建林的面前,淡淡的說道:「許建林,你的蠱是我下的,不過我是不會給你解蠱的,有什麼法律責任我獨自承擔,我要是蹲監獄了,你還不是要來陪我。」
  石瑾霞的話讓眾人臉色一變,在這個時候攪局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畢竟雙方不管多麼不爽對方的行為都是不想動手的,因為一動手事情真的控制不住了,經過阿霞這麼一攪合之前的努力可能要白費,石義更是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阿霞這麼一弄他只有兩個選擇了,一是放棄阿霞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二是咬牙承認,讓苗寨失去所有優勢,這兩種不管哪種對他來說都是要命的。
  選擇第一種讓他以後怎麼服眾,在她們這裡私德有虧是很嚴重的,第二種拋棄整個苗寨的利益更是嚴重,石義他覺得自己完全敗了沒有一點翻盤的機會了。
  許建林想到以後的生活更是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哀豪著「啊霞,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讓我走好嗎,我們和平分手,你要錢嗎,你說我多少都給你,你知道的我不能離開我爸媽的……」
  許建林的哀求真是讓人十分傷感,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發話,好像沒人願意惹麻煩。
  第一百一十一節 似情非情
  「哪裡對不起我?呵呵,許建林,莫非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追求的我?在我死心塌地的對你時你又是如何出軌的?看看還自己的手機,微信,陌陌,微博你勾搭了多少女人。」石瑾霞冷冷的對著許建林說道,面對許建林的哀求阿霞沒有絲毫的不忍。
  許建林一下子臉色慘白了,沒想到自己的秘密被知道了,可是他的手機不是加密了嗎?不,不可能的,阿霞肯定是在詐他,而且他自問之前自己絕對是只愛她一個人,陌陌微信裡的女人他從沒有見過第二次,即使約,泡也不過是為了和朋友間的炫耀而已,他的朋友都知道許建林為了阿霞付出了很多。
  「啊霞,可即使這樣,我錯了,我出軌我不是人,你不愛我了,我們可以分手啊,和平分手,我給你分手費,你說要多少,我只求你放過我。」許建林又哀求道。
  「哈哈,分手?然後繼續讓你去騙那些無辜的少女?玩膩了之後在甩掉?要不是有你這樣的渣男,社會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無辜的女人受害,別做夢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石瑾霞臉色愈加冰冷,用錢買斷感情,她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會看上他,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
  「不,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樣是犯法的知不知道,啊霞,你會坐牢的,有了案底你會被開除的,你找不到工作的,你的人生就完蛋,想想你讀了十幾年的書想想法律。」許建林大聲說道,想換個方向打動阿霞,不過石瑾霞依舊是一副我知道,但我無所謂的樣子。
  許建林快崩潰了,這真的是怎麼說都沒用了,於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老道士等人,現在他只有靠他們了,不過在場的人又有多少會替他出面的呢?畢竟這個後果就是得罪整個苗寨的人,苗寨族長的女人這個身份有些敏感啊。
  十分鐘之後,蔡凌看依舊沒人出面,獨自又歎息一聲,許建林絕望的眼神讓蔡凌感覺到有些悲哀,等這些人走後他奔潰了可能就活不下去了,於是走道最前面對石瑾霞道:「姑娘,放過他吧,我相信他以後不會隨意玩弄女性了。」許建林聽後趕緊配合點頭,經過這個坎他還敢亂來就是作死了。
  「呵呵,放過他,你耳朵聾了嗎?要殺要刮隨便來,但想我放過他,沒門。」石瑾霞大聲說道。
  「姑娘,話不能這樣說,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別人想想,看看你周圍的父老鄉親,你知道你的一意孤行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往樣的災難的嘛?」蔡凌慢吞吞的說道,卻言語中的威脅卻是很明顯。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石瑾霞回答,露出的潔白的牙齒讓她看起來就像一隻母豹子,充滿了危險性。
  「是不是威脅你自己清楚,但我希望你認真考慮考慮,至於他,我們是一定會救的。」蔡凌指著許建林說道,口氣無比的強硬,遇強則強,要是真要動手蔡凌也管不了那麼多,這是事情自己沒遇上就算了,遇上了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道德經上都是要敢為天下先,他今天要是退縮了日後碰見更強大的敵人在欺負弱小怎麼辦。
  「我——就——不——放——過——他。」石瑾霞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手指一彈,一個黑影向蔡凌彈來。
  「啪!」蔡凌抽刀擋住黑影,那黑影掉在地上後消失不見,自從進入苗寨以後蔡凌就一直警惕著,石瑾霞沒有那麼容易偷襲成功,而且蔡凌也明白他們下蠱的方式了,必須借用一些媒介,而擋住了那些神出鬼沒的媒介就可以破除蠱術了。
  不過她的偷襲卻惹怒了蔡凌,蔡凌向前誇了一步,一拳向前搗去,石瑾霞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仰躲避,見此蔡凌大喜,化拳為爪扣住其肩膀右腳踢其腳腕,讓她整個人都跪在地上。
  再接著化爪為指在其後背肩膀以及頭上點了十幾下,兩張符憑空燃燒,這些做完才向後退去。
  「小子,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石義暴喝,要不是這麼多槍指著他,他早就衝了過來。
  「也沒做什麼?我可以保證她不會死的。不過受點罪嘛,那就難說了,我只是讓她的靈魂變得敏感了些而已,就像,喔,就像那些風濕病的病人一樣,對颳風下雨敏感了些,以後啊,像什麼日月交替,鬼門大開等陰陽變化的時候你的女兒會受一點點苦楚而已。」蔡凌幽幽的說道。
  「你敢!」石義紅著眼睛吼道,照這樣說每天早晚就是兩次陰陽變化,他女兒豈不是每天都要受兩次罪?雖然他還不知道他女兒會面臨著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痛苦程度絕對不會低於各種惡毒的蠱術。
  「做都做了,你說我敢不敢呢,這位石姑娘,聽到了嗎?我也不為難你,放了他,我也放了你。」蔡凌對著正爬起來的石瑾霞說道。
  「你做夢,就是死我也要拉上她。」石瑾霞狠狠的說道。
  「行,夠狠,不過你恐怕不知道吧,剛才的手法可是我獨家一份喔,別人是救不了你的,另外,你還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痛苦吧,來,讓你嘗嘗。」蔡凌說完之後,發出兩道陽符。
  陽符燃燒,一下子點燃她周圍的陽氣,陽氣迅速灌入,啊的一聲石瑾霞就捂著頭趴在地上了,不過這只是剛開始,隨著陽符熄滅,更遠處的陽氣灌入,石瑾霞已經頭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了。
  「噠噠嗒!」聽見石瑾霞的慘叫聲周圍的村民有些騷動,而士兵們則果斷開槍警告,打在腳底的子彈告訴他們,再不識相,今日苗寨將血流成河,而且老道士等人也做好了準備,現在蔡凌肯出頭那是最好了,他們可不想自己被圍攻欺負。
  過了一分鐘左右,石瑾霞停止了翻滾,慢慢的爬了起來,衣裳不整,非常的狼狽,但看向蔡凌的目光卻是依然堅定而怨恨,那種怨毒的眼神比蔡凌殺了她親人還可怕。
  「怎麼樣,想通了沒有,今日我這一走你可能再也找不到我了,這個痛苦可是要跟隨你一生的,並且我保證以目前的科技不可能治好這個病,所以我給你個提議,你不是想死嗎,馬上自殺啊,你死了許建林也死,苗寨就不用為難了,不過許建林家裡勢力看起來不錯,他們應該不敢對付苗寨吧。」
  蔡凌說道。
  「想讓我放過他?沒門,我死了他也活不了,那就同歸於盡好了。」石瑾霞狠狠的說道。
  蔡凌一噎,這妹子也太狠了吧,這樣都還不放棄,看這小子膽小的樣子應該沒有殺父之仇吧,無奈,蔡凌之後轉頭看看老道士,這麼多人之中只有老道士蔡凌是比較信得過的。
  老道士給蔡凌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上前兩步,對著石義說道:「石族長,虎毒不食子,除非你這輩子能成仙,不然這啊鼻地獄是免不了了的,就看你是想在第幾層了。」
  老道士話音剛落,聽明白的人紛紛色變,並且用自己的方法觀察著石瑾霞,看著石義的眼神變得極其的鄙視,而石義則是臉色變得蒼白,喉嚨裡咕嚕一聲卻發不出話來。
  「糊塗啊!」石義旁邊一個老者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然後獨自上前走到石瑾霞面前,趁機一個手刀把石瑾霞打暈。
  「老族長,我,我對不起你。」石義嗚咽著說道。
  那老者並未答話,而是對著蔡凌等眾人說道:「各位,此次是我苗寨的錯,我們不該妄想逆改歷史潮流,今日在這我以人格性命保證,必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該怎麼樣依然怎麼樣,這是屬於我們的家醜,現在請各位下山,等事情解決了各位都是我苗寨的貴賓。」
  「老族長一言九鼎,我們自然是信得過老族長的,今日寨子裡不方便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告辭了。」老道士搶言回答,然後給眾人眼色,這才慢慢的退下山去。
  給那個許建林留個電話,蔡凌也跟隨眾人下山,許建林和石瑾霞的故事猜他也猜得差不多了。
  至情蠱,又名摯愛蠱,被下蠱者終生只能愛上一個人,不僅身體不可以離施蠱者一定距離,連思想都能控制,只要被下蠱者對別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就會痛不欲生。
  這樣的蠱術曾經很受歡迎也很快被禁止,人心這種東西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歷史上也出現過被下蠱者被逼瘋和施蠱者同歸於盡的事情。
  至於蔡凌給石瑾霞施的法術其實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法術,隨便都可以解決的,面對一個活人蔡凌還下不去手。
  走著走著,蔡凌突然想起了唐雪如來,一別兩月兩人幾乎都沒有再聯繫過了,經常晚上抱著手機看著她的名字卻始終不敢打出去,在群裡也只能說些虛偽得要死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