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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節

  方義緊鎖的濃眉瞬間展開,雙眼中激射出驚喜的目色,道:「凌凡,你說你知道夏小繪在哪裡?!」
  凌凡點點頭,然後翹了翹眉頭,道:「那個……零食的事……」
  「全算在老古的身上!」方義當機立斷,隨後便聽到一聲哀號之聲,然後某人暈厥了過去。
  凌凡趕緊趁熱打鐵將自己拜訪趙雅安的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其中還雜夾了一些他自己的全理的推斷,方義只著不住地點頭——皺眉——再展眉——再點頭……然後從桌子上摸起一根煙抽了起來,吐出一圈煙後,猛地一拍茶几道:「就按凌凡說的辦,明天早上玉珍便帶人去瑤池的那個地窯進行調查,務必要查清冰窯中到底有沒有夏小繪的屍體。」
  「是!」玉珍作出一個保證完成任務的手勢,可是隨後她的神色闇然下去,道:「如果……如果裡面沒有夏小繪的屍體呢?」
  「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她就一定在這些人之中!」凌凡指著桌子上那一疊教師檔案道。
  「你和天瑜明天有沒有事,如果沒有的話就跟我一起去調查吧?」玉珍拉了下凌凡的衣服問道。
  凌凡搔了下腦袋,道:「那個明天可能我和天瑜還要去調查一個人。」
  「還去?還去調查誰啊?」天瑜聽到凌凡的話奇怪地問道。
  凌凡道:「當然是當年的那個賀老師啊,我只是說如果,如果冰窯中真的有夏小繪的屍體,那麼還有誰可能會是兇手,毫不疑問便是這個賀老師,畢竟當年夏青青喜歡過她,而且她似乎對夏青青也有些那個,所以賀老師這裡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呢。」
  「凌凡說的有道理,天瑜明天就和凌凡去調查那個賀老師,珍姐和老古一起去冰窯吧,也省得這老小子整天悶的發慌。」方義將任務分配下來。
  「誰?!誰叫我!」老古聽到有人叫他立時從暈厥中醒了過來,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問道。
  「還暈著呢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死人去!」玉珍拍了下古如風亂蓬蓬的腦袋笑道。
  「不去!本陰陽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人!一見死人,他們就哀求我超渡他們,我哪有那閒功夫啊,再說那也是只賠不賺的買賣,咱可不幹這事!」古如風趕緊縮在沙發裡面,裝出一副任憑誰勸都勸不動的財迷樣子。
  客廳裡立時爆起一陣哄笑聲,凌凡起身走到透明玻璃窗前,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已經黑暗如墨的天色,心事重重,還有一個,五行殺人還有一個『土』術沒有實現,兇手絕對不會罷休的,他的下一個目標真的會是趙雅安的小女兒嗎?
  正待他的思緒飛轉時,突然間,一滴液體從玻璃上面滴落下來,沿著透明玻璃滑落下來,凌凡探身向前仔細察看,頓時心驚駭然,只見那是一滴鮮紅的血痕,再往上前,一個鮮血淋淋的女人臉出現懸掛在玻璃上方,一雙無神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視著他。
  「啊——!」凌凡驚叫一聲,嚇得後退一大步,咚的一聲跌倒在地。
第二十章 兇手是誰
  『金木水火』已經有四人被害,當然蘇佳妮僥倖逃過一劫,可是此時仍然處在暈迷之中,而剩下的那個土之殺人還沒有實施,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兇手極有可能殺害趙雅安的小女兒靜靜,不過這也只是一種可能,畢竟要對如此年幼的小女孩下手任誰都不會心安的,可是一起到趙雅安曾經將同樣年幼的夏小繪推下冰窯,那麼一切可能都不再是不可能。
  「怎……怎麼了?」天瑜見到凌凡突然跌倒,趕緊衝上前將他扶起。
  「人頭!流著血的人頭!」凌凡指著玻璃上方驚恐地喊道。
  古如風眉頭一鎖,趕緊跳了過去,嘩的一下將窗戶打開,只見窗戶的頂端哪裡是什麼人頭啊,只是一個曾經裝過彩色染料的紅紙袋而已,可能是被風吹到玻璃上,被冒出的釘子掛上了吧。
  「哈哈,凌小子,你的膽子還是這麼小,我就奇怪了,你膽子這麼小怎麼還敢去捉鬼啊!」古如風將窗戶合上,開始拿凌凡開涮報復。
  凌凡瞪了古如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去破案,可不是去捉鬼,案子是人做的,即便他再裝神弄鬼我也不怕,可是真要是碰上那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的話,我可沒那膽量跟那玩意較量,誰不怕鬼啊,不怕鬼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道長,另一種便是瞎子,我兩者都不是,為什麼我不能害怕鬼。」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吵了,吵的我頭都大了,我看凌凡是從香港回來身體還沒有休息好,這樣吧,等這件案子破了之後你就好好休息吧,學校也快開課了,你先回學校補習下功課吧。」方義終於有了一顆關心體恤下屬的愛心。
  「老大,那我呢?」古如風趁熱打鐵伸出手指反指著自己裝出一副睡眠不足的可憐巴巴的樣子道,「凌凡在香港時我也幫了他不少忙呢,我還有好幾夜沒有睡好呢。」
  「你……」方義仔細地看了看古如風,然後轉過頭望著凌凡笑道:「加油,等案子破了,好好給你放一假。」
  老古一臉痛苦地倒在沙發之上,他再一次被方義無情地無禮了。
  雨聲不知在何時漸漸的停息下來,烏雲散去,淡淡的月色灑落在大地上,地面上的小坑反射著月色的慘淡的銀光。
  凌凡卻赤著腳焦急地往向前跑著,赤腳踩在小水窪之中,泥水四濺。
  咚的一聲,由於腳滑,凌凡頓時摔倒在泥濘的土地之上,藍格子睡衣沾滿了泥水。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人影漸漸的出現在前方,白衣人影腳不沾地,似是飄浮在空中一般緩緩地向前移動著,她的週身湧動著淡淡的寒霧,長長垂到腰際的黑髮垂落在白衣人影的胸前,在風中無力地飄蕩著。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追我!」凌凡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卻又突然跌倒,只好雙手抓著泥水不斷地後退著,眼睛驚恐無比地盯著眼前的白衣人影。
  白衣鬼影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陰冷的好似用尖尖的指甲劃著玻璃:「嘿嘿……嘿嘿……嘿嘿,為什麼,我有在追你嗎?是你先在追我啊!你不是拚命的在找我啊,我現在在你的面前,你怎麼又不敢抓我了?」說著,女鬼便搖搖晃晃地朝著凌凡走來。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不是夏小繪?!」凌凡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喊問道。
  白衣女鬼停下了向前飄浮的身影,笑道:「嘿嘿……嘿嘿,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叫喚過我的名字了,除了姐姐,沒有人再這樣叫喚過我的名字了,嘿嘿……嘿嘿……」
  「你是人還是鬼!」凌凡好不容易才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咬緊牙關問道。
  「人,鬼,呵呵,你看我現在是人還是鬼?」突然間那垂在白衣女鬼的胸前的長髮呼的一聲向著兩旁移開,然後露出一張令凌凡窒息的鬼臉,只見那張臉一半慘白的好似鋪上一層冰霜,而另一半卻是燒得焦黑一片,無比的可怕。
  「你……你到底是夏青青還是夏小繪?!」凌凡盯著那張黑白分明的鬼臉駭聲問道。
  「嘿嘿……嘿嘿……嘿嘿」女鬼突然間又再一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聲,然後呼的一聲,她將臉貼在凌凡的臉面幾寸前,兩隻冰冷的手一下子便掐住凌凡的脖子,陰冷地說道:「不管我是夏青青抑或是夏小繪,凡是阻擋在我復仇的人我都要他死!都要他死!」
  冰冷的手指,強勁的力量,冰寒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令凌凡感覺到一陣窒息,特別是緊緊地掐在脖頸上的力量更是掐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喊救命,想喊天瑜,想喊玉珍,想喊老古……可是他卻喊不出來,很快他便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後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多久,凌凡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睛剛一睜開,一縷強光便刺進眼睛裡,刺得他趕緊合上,良義他才漸漸的適應這種強光,這才發現原來是窗外初晨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奇怪,今天天瑜怎麼沒來踹門啊?』凌凡居然開始懷念起天瑜踹門叫他起床的場景了。
  他剛要起床,可是身體呼的一聲又重重地躺了下去,只覺得脖頸好似被人突然掐住然後按壓在床上一般。
  突然間的栽倒令凌凡心下一寒,他猛的想起昨晚的那個可怕的夢境,那個可怕的女鬼要死死地掐著他的脖頸,無意識間,凌凡摸向自己的脖子,沒有東西啊,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多了,看來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凌凡歎了口氣,然後再一次爬起床,迅速地穿好衣服後來到客廳。
  整個客廳裡只有天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長長的秀髮散披在秀肩上,應該是剛洗過頭,秀髮顯得烏黑而濕潤,如漢白美玉一般的纖手正靜靜地托著下巴,秀美的眼睛望向窗外,似是在什麼著東西出了神。
  如果說維納斯是最美的女神的話,那麼此時,在凌凡的眼中,天瑜簡直比維納斯更加美麗漂亮上千倍萬倍,只是如此漂亮的人兒心中想的卻不是他,這令凌凡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惆悵,雖然他知道此時天瑜在想念的人一定是溫柔優秀儒雅的哥哥,一個疼愛自己比生命更甚的哥哥。
  此時天瑜也發覺了凌凡,凌凡趕緊雙手抱在腦後,嘴裡哼著小曲,臉扭向一側,趕緊說道:「天瑜,怎麼這裡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他們呢,老古丫頭他們呢?」
  天瑜盯著凌凡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老古和珍姐去瑤池的冰窯去了,丫頭纏著珍姐一起去的,老大去找陳局商量這起連環兇殺案了,看看陳局對這起案件有什麼意見。」
  「哦,看來大家都有得忙了,你吃飯了沒,我現在好餓啊!」凌凡摸著自己的肚子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