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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節

  我沒那麼激動,眼裡全是難解的疑惑。
  這水母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成這樣了?!
  就它這本事,有什麼東西能把它弄成這樣?!
  忽然,我腦海裡冷不丁的閃過了一道身影。
  「難道是昨天那老頭兒?」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搖搖頭,心說不可能,絕不可能!
  那老頭出手也就是丟了一杯酒過去,當時我們可都看得清楚,水母的觸手只炸裂了很小的一部分,比起今天這百足桃花的慘狀……不可能吧?!
  「包(不要)想咧!快來幫忙!」胖叔的喊聲嚇了我一哆嗦,等我醒轉過來,也不敢繼續磨蹭,急匆匆的跑到岸邊拿著水桶就潑。
  水母距離我們不過兩米來遠,只要我們不是手殘,那就必然能潑中那孫子。
  說來也怪,今兒這水母一點逃竄的意思都沒,只是一個勁地用觸手翻攪著水面,雖它叫不出聲,可我還是能感受到,這畜生很難受。
  看著那水母的身軀漸漸變得殘破不堪,我的疑惑更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37章 敵人
  幾桶白酒很快就被我們給潑了十分之七八出去,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水母消失,恐怕我們誰都想不到,這玩意兒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我們給搞定了。
  海東青的膽兒可不是咱們俗人能比的,見到那水母消失得差不多了,這鳥人二話不說就跳進了水裡,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游了過去,手裡似乎是抓住了什麼,沒等我們看清,大鳥抬手一使勁就把那玩意兒丟上了岸。
  「就剩下這點了。」海東青擦了擦臉,游到岸邊,走了上來。
  胖叔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那只透明的觸手,搖搖頭:「不對勁啊,這四(事)餓想不明白咧。」
  海東青丟上岸的就是那百足桃花僅剩下的一隻觸手,白酒對這東西的作用顯而易見,光是被鳥人這麼抓了一下,那觸手的表面就凹下去了一部分,顯現出了一個很明顯的手印,如果不是海東青甩這出手的速度快,我估計,這觸手也得炸裂成水沫。
  雖比不上直接用白酒潑的威力大,可身上沾點白酒,威力也不容小覷啊。
  「我下去看看那石板。」海東青表情緊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沒跟我們多說,他一個轉身就跳進了湖裡,直直游向了水底的石板陣台處。
  一分鐘不到,這鳥人又回來了,臉上的疑惑更是濃重。
  「有人下去過。」海東青說道,抬頭看了看我們,低聲說:「下面有被動過的痕跡,而且……」
  話說到一半,海東青歎了口氣:「胖叔,你親自下去看看吧。」
  「咱們一起去。」我不放心地說道,隨即就把上衣跟褲子脫了,穿著個四角褲就跳進了湖中的淺水區,回頭對他們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們趕緊跟上來。
  胖叔無奈的把手裡的空水桶放下,對我勾了勾手指:「瓜皮,你就不怕下面滴小水母咧?」
  頓時,我以火箭般的速度就竄上了岸,甭說心了,連腳底板都是涼的。
  「準備不充足,差點就傻逼了。」我尷尬的笑著,拿起塑料杯往桶裡舀了一杯白酒,抬手便淋在了身上。
  一時間海東青看我的眼光裡全是無窮無盡的鄙視。
  等我們把剩下的白酒用完後,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三四分鐘,在陽光的炙烤下,我跟胖叔忽然感覺,自己要燃燒了。
  「下水下水。」胖叔扭動著壯碩的身軀閒庭信步地走下了水,沒錯,是走下水。
  岸邊深度一米五。
  胖叔要是跳下去,那水底就得見坑,說不準他還得崴著腳。
  他是聰明人,也是要面子的人,肯定是不想讓我們見到那麼尷尬的場景,所以只能用走,而不敢用跳。
  「我操,那些小水母呢?!」我游在水下,仔細的左右觀察著湖中場景,看了半天也沒見到昨天那些小水母的身影,這讓得我更摸不著頭腦了。
  事實告訴了我很多,比如,在一件你想不通的事情之後,往往還有好幾件你更想不通的事兒,最少都有一件,沒跑!
  在水底的泥沙之中,一塊約莫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青色石板,隱隱約約露出了輪廓。
  其表面的大部分還埋在沙子裡,可不少的地方都露了頭,湊了上去一瞧,哪怕是不把泥沙弄開,我們還是能多多少少的看見一些東西。
  與前幾天我們看見的冀乾台一般,地上刻滿了歪歪扭扭的符號,但明顯還要比那天我們所見的陣台複雜。
  那個陣台我勉強能看出一些代表五行的符號,這個陣台在我眼裡,就跟寫滿了天書似的,真心的看不懂。
  陣台的內容倒是沒怎麼吸引我,將我目光死死吸過去的不是陣台上刻畫的符咒,而是陣台上散落的銅錢,一個個立起來的銅錢!
  數量,銅錢在石板上擺放的大體形狀,還有立著的特殊造型,完全都與胖叔在冀乾台所佈置的邃脈陣無二。
  就在我默默觀察石板上的銅錢時,胖叔忽然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立馬就游了下去,滿臉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只見胖叔用手在那石板上輕輕一扣,頓時,一小塊石渣子就掉進了他手裡,由此可見那石板的質量不行,胖叔壓根就沒怎麼用力來著……
  隨即,胖叔對我們招了招手,一馬當先的向著湖面游動而去。
  「上岸,這裡已經被人加工好咧。」胖叔臉色發黑地說道。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
  胖叔苦笑著把石頭遞給了我,說:「你聞聞。」
  我沒多想,接過石頭,隨手就湊到了鼻子前,皺了皺鼻子:「有酒味兒。」
  「上氣社(去說)。」胖叔轉身游向了岸,沒再多說。
  到了岸上,胖叔穿好衣服,臉色難看的就把煙盒掏了出來,自己點燃抽著,半晌都沒說話。
  也就一兩分鐘的樣兒,胖叔的煙就燃到了煙嘴,他也沒在意,依舊悶頭抽著煙,直到燙著手指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