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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節

  正巧說話的人沒走,我們就過去問問。警員告訴說,就在三個小時前,奧鴻出現事故了,車間爆炸,死傷不少人。本來這事用不著瓦方店警方出面,但在昨天,小南屯的一個偏遠村子也出現了爆炸,一家子人全死了。
  也不用這警員再細說啥了,我全懂了,奶盟的頭頭一定還沒死,金沙佛還逍遙法外呢。
  丁藝為什麼自首?為什麼把所有罪都攬在身上?很明顯,他怕奶盟的人報復,他寧可自己挨槍子,也不想他的家人、他的父老鄉親被害。
  可這個傻丁隊啊,人家壓根不領情,也開始瘋狂的反擊了。
  再往深了說,這次奶盟案,我們所有人全看走眼了,它何止是不簡單?弄不好就是敵方勢力的一個根基啊。
第十卷 佛陀的獰笑
第一章 金沙佛歸來
  我們都在乎奧鴻的事,跟著瓦方店警方一起趕往小南屯。
  本來就是後半夜了,等來到奧鴻時,沒多久就快天亮了,但這裡一點不冷清,反倒有種人山人海的架勢。
  想想也是,奧鴻這麼大,員工家屬大多是附近居民,他們聽到噩耗,擔心之餘肯定都會來打聽。
  警方專門出了三個民警把門,維持秩序,我覺得我們仨沒必要去製藥廠裡「添亂」,索性在外面跟這些「圍觀」居民聊起來。
  我們仨都想打聽一下當時的經過,可問了幾個人,也都是後來的主兒,根本問不到什麼。
  這時候從對面網吧走來一個小伙,他本來就是看看熱鬧,聽我們仨這麼一問,他來勁了,插話說,「我算是第一目擊證人了。」
  我們仨把他圍住,陸宇峰讓他把經過再說一遍。
  小伙敘述,說他在網吧正無聊呢,聽到奧鴻廠傳來天崩一樣的聲音,緊接著黑煙和火光都出現了,工人也都拚命往外逃,他知道出大事了,也即刻報警了。
  我品著,他所謂的目擊,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更沒太有用的信息,不過看在他這麼熱心的份上,陸宇峰帶頭說了句辛苦了。
  小伙擺擺手,那意思沒什麼。看他要繼續看熱鬧,我建議一句,讓他回網吧繼續包宿吧,這裡人太多,真沒什麼可看的。
  其實不僅是我,潘子也一定會以為這小伙是玩家呢,但他笑了,跟我說,「包什麼宿啊?我是網管,無聊著呢。」
  我心裡納悶,因為之前我和潘子在這間網吧上過網,網管是個中年男子,還挺八卦的。
  潘子也接話問,「小伙,不對吧?我記著網管是個中年男子啊,難道網吧這麼有錢?雇了好幾個夜班網管不成?」
  小伙知道我倆誤會了,解釋說他這幾天剛來的,原來那個網管突然不幹了。
  我和潘子都點點頭,也沒太深合計。但陸宇峰敏感起來,跟小伙問了很多老網管的事,包括他離職時間和離職前有啥怪異舉動。
  小伙知道的不多,但也一一回答,我是真搞不懂,陸宇峰怎麼對一個素未見面的老網管感興趣呢。
  最後陸宇峰更怪,一轉話題說要帶我倆去上網查資料。
  我們仨跟小伙一起回去,他還給我們開了一台電腦。陸宇峰打開百度地圖,又問我,「還記得金沙佛最後跟你用陌陌聊天時,上面顯示距離是多少麼?」
  我有些懂了,心裡咯登一下,我穩了穩心情,回憶起來。具體多少我還真記不住了,應該是三百多公里,我這麼告訴了阿峰。
  阿峰在百度地圖上,把網吧作為出發點,哈神島附近海域定位終點,這段距離,也是三百多公里。
  當看著這個數據時,我們仨臉都沉了下來。我心裡也暗暗後悔,老網管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金沙佛,虧我和潘子還在這裡上過網,跟他聊過天呢,合著我們是有眼不識真「佛」啊。
  另外那晚他跟我們閒聊,還漏了很多奧鴻夜班的秘密,或許他是故意的,因為預料到了,奶盟基地早晚保不住,索性都推出去,賴給丁藝吧。
  但也有讓我迷糊的地方,他那天為何主動用陌陌找我們呢?豈不是暴露行蹤了?
  我問了句,阿峰倒是明白,還被金沙佛氣笑了,回答說,「他跟咱們聊天,在他暴露的同時,咱們也暴露了。」
  我心裡這老佛可真毒啊,藏得夠深的。我也想過,他雖然走了,但應聘網管時,肯定填了一些資料,警方從這裡下手,會不會有所收穫呢?
  等又一深琢磨,這想法被PASS了,金沙佛啥智商,怎麼可能犯這種馬虎呢,弄不好當時填的資料也是個套,警方追著查,還會被繞進去。
  我們仨很鬱悶的跟小伙告別,又一起出了網吧。但沒等我們緩過神呢,又一個打擊到來了。
  砰砰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來,我第一反應是不好,周圍被埋上炸彈了。
  我們所有人嚇得都有些慌了,有些人趕緊蹲下身,有些人盲目的四下亂跑。等爆炸聲停止後,我們和部分警察順著聲源找起來。
  我們仨奔著一個胡同去的,小心翼翼的往裡鑽,等來到案發地點,看著一地破碎的鞭炮碎屑,我們全無語了。
  這明顯是「二踢腳」。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明顯是金沙佛手下留情了,不然真換上炸彈,我們也拿他沒轍。
  我們沒在奧鴻現場多停留,不久後就搭著順風車回了警局,我們抱定主意繼續等。哈神島正被警方圍捕中,我不信那裡會沒消息。
  我們足足等了兩天,但最終等來的,不是瓦方店警方的消息,而是李峰的電話。
  他打給陸宇峰的,叫我們仨務必用最快速度趕回烏州。
  當時正好是夜裡,我們仨得服從命令,只好臨時找個火車,光當回去了,下車時也都後半夜了。
  陸宇峰又打電話問,我們在哪匯合?
  李峰回答挺怪的,讓我們打車去五福神經病院。這可是劉千手之前住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心說難道劉千手舊病復發?
  我們帶著疑問趕過去,李峰就在院門口等我們,他也真是心裡有事,正狠狠吸著煙呢,腳下也佈滿一堆煙頭。
  見到我們他不由分說,立馬帶著去A區。潘子離他近,還被他一把死死拽住往裡拖。
  潘子這缺德獸想的簡單,一看李峰這架勢,他嚇住了,連連說,「頭兒、頭兒,我沒病,你這是幹啥?」
  我看李峰表情很冷,被這氣氛一帶,也沒心情跟潘子逗話了。
  我記得劉千手以前是B區患者,而A區都是重症病人,瘋瘋癲癲神志不清那種的,我覺察到不對勁了,打心裡猜測,這次見得到底會是誰?
  可來到一個房間前,往裡一看時,我萬萬沒想到,這裡坐著一個老熟人——囚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