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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節

  木槌畢竟太沉,我掄起來的速度太慢,紅赤蟲很容易就躲過了我的一擊,還一收翅膀落在我胳膊上。
  我看它那不斷伸縮的巨顎,心說要遭!尤其這蟲子身上帶顏色,弄不好是個劇毒之物,我可不想被它咬傷。
  我急忙棄了籐盾用手狠狠扇了它一下。
  我這一扇並沒太大的攻擊力,但卻把它一下扇出老遠。
  這蟲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接著就展開翅膀保持住平衡,又扭身向我再次衝過來。
  我發現了,自己拿木槌打它有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索性我也把木槌丟開,一抬腳把鞋脫了下來。
  別看我這舉動不雅,但一鞋在握我信心瞬間提升不少,尤其用鞋打蟲子對自己來說那都是老生常談。
  這紅赤蟲不清楚我鞋子的威力,還傻兮兮的要攻擊我,我不給它機會,等它近身時一拍之下把它狠狠抽到地上。
  隨後我蹲下身,拿出一副不怕自己鞋被打壞的架勢對著它拍上了。
  怕這蟲子抗打,我一邊拍還一邊數數,都說九這個數是極點,那我索性就實打實的拍了九下。
  我沒少費力氣,等拍完最後一下時腦門都落了汗,但打心裡卻愉快著。
  甚至當把鞋拿開時,我還滿懷信心想看看紅赤蟲被拍成粉身碎骨後的樣子。
  但我錯了,這蟲子除了被打得有些迷糊外,一點事都沒有。
  我心說自己的運氣太差了,自從捉妖後,遇到的蟲子怎麼都這麼奇葩,而且我還暗自愁起來,心說有什麼辦法能把這蟲子給消滅呢?
第二十一章 破地異變
  看著紅赤蟲一點點恢復,我急中生智,想起木槌來。
  如果說讓我拿木槌隔空拍紅赤蟲有點費勁,但拿木槌對著落地的蟲子使勁猛打,這就變得很輕鬆了。
  我不客氣的舉起木槌,下死手對著蟲子啪啪敲上了。
  這次立刻有些效果,沒敲兩下,蟲子的肚子就被我弄破,還噗的一下擠出一股紅色液體。
  我機靈著呢,看著紅色液體對著自己褲襠噴來,心說一句這蟲子真陰險,之後蹲著往上一跳,避過了一劫。
  我的對手就這一個蟲子,解決後瞬間沒了壓力,我稍微給自己鬆了弦,又扭頭看著巴圖和魔君。
  巴圖用玲瓏棒,拿出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對陣兩隻蟲子。
  也沒見他怎麼舞棒,但每棒掃下去都能打在蟲子身上,而且他還步步緊逼,把兩隻蟲子都抽到了一個角落裡,隨後他抓住機會,將棒改掃為戳,將這兩個可憐蟲狠狠戳釘在洞壁之上。
  魔君沒用籐盾和木槌,就用一雙肉掌跟紅赤蟲搏鬥著,但我發現她這雙肉掌可不簡單,每次她伸手要抓紅赤蟲時,蟲子就像遇到剋星似的拚命避開她肉掌。
  我暗暗合計,心說魔君肯定是在肉掌上抹了蠱粉,不然絕不會出現這種反常的狀況。
  最終我們三人都有驚無險的將蟲子消滅,又稍許休息片刻後向最後那個石門進發,也就是那個看著並無一物的封閉洞穴。
  我知道,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場景,這瞧著無害的密室很有可能藏著致命凶險。
  這次我沒逞強,故意落在他倆身後,最後一個進了密室。
  而我發現,巴圖和魔君進到密室後都盡量貼著牆壁站著,就好像他們身前有個雷池似的,不敢多超越一步。
  巴圖還對我擺手,那意思讓我也學著他們那般。
  我知道聽巴圖的準沒錯,我也沒猶豫,像個吸盤似的附在牆壁上。
  但巴圖還是對我這動作不滿意,特意指著我的肚子強調道,「建軍,收腹。」
  說實話,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挺無奈,心說自己的肚子又不是奇大,頂多算稍有鼓起,就這麼一點點小肚子也耽誤不了什麼事吧。
  但最後我還是聽從他的建議,盡量收起腹來。
  如果在一般時候,我收腹還沒覺得有多費勁,但現在我板正的貼牆站著,又要收腹,這種動作還真挺折磨人。
  當我正憋得一臉通紅時,整個密室有了變化,石門先是在陣陣轟轟聲中關閉,接著密室地面也有規律的抖起來。
  我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甚至不客觀的看,肯定有什麼東西要破地而出。
  我想舉起籐盾想保護自己,可剛有這動作巴圖就急著對我揮手,那意思讓我老實的站好。
  也虧得巴圖建議,我才免遭一劫。
  嗤嗤的破地聲傳來,一支支指頭粗細的地矛破土而出,垂直聳立在我面前,尤其這地矛的數量還很多,一刻鐘後,展現在我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矛海,尤其最近的地矛離我肚子都不超過半尺。
  雖說我這半輩子大風大浪經歷不少,但望著眼前這陣勢,尤其地矛上飄來的鐵粉味,我還是忍不住腦門落汗。
  我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密室除了入口和對面牆下有站立空間外,其他地方全被地矛給霸佔了,我們就算想逃也沒個落腳的地方。
  我沒了主意,問他倆怎麼辦。
  巴圖皺眉沉思著,魔君卻呵呵笑起來,還拿出一副不屑樣子跟我說,「娃子,這種彫蟲小技能難住咱們麼?看我帶頭先過這矛海。」
  就說魔君這一番話讓我瞬間領悟了兩件事,一來她這老太太也太變態了些,竟把這種陣勢說成彫蟲小技,二來她也間接告訴了我,我們只有走到對面才能破此陣。
  我眼睛瞪得溜圓,不放過任何機會,試圖跟魔君學學她的破陣之法。
  魔君身子嬌小,又會縮骨類功夫,在如此狹窄空間裡還能游刃有餘的扭動身子。
  她先把穿的草鞋脫下來,又從褲帶上拿了幾種蠱粉,把蠱粉仔細的抹在鞋底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並未讓鞋底有什麼變化,隨後她又咬破舌尖對著鞋底噴出幾口血霧。
  血霧一沾到鞋底立刻有了反應,我只看到鞋底嗤嗤冒著煙,但並不知道出現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