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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節

  反正等煙冒完後,我發現她這鞋底被薄薄一層硬繭子覆蓋了。
  之後魔君又穿好草鞋輕喝一聲,整個人一跳之下上了矛海。
  我本來看的心緊,心說魔君是不是不活了,這麼跳上去不戳個透心涼才怪,可隨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憑著那雙草鞋護腳,她一點危險都沒有,大搖大擺的從矛海上走了過去,還輕鬆的一跳而下落在對面。
  我有種想揉眼睛的衝動,心說這還真像魔君說的那般,如此矛海全是彫蟲小技,也不知道當初設計矛海的哥們要是看到魔君這舉動時,會不會當場氣死好幾個來回。
  我又看向巴圖,那意思就剩咱倆了,咱們沒魔君那兩下子,想個什麼招過矛海好呢?
  或許是魔君的動作給了巴圖啟發,他突然笑起來,又從我手中搶過籐盾說,「建軍,我有個法子過矛海,先示範給你看,一會你就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我點點頭,還特意往一旁移了幾步給他騰地方。
  巴圖深吸幾口氣,雙手握著籐盾把手,又跳起來一腳蹬牆,藉著反彈力道憑著強橫的腰勁讓自己倒著立在矛山之上,把籐盾當「擋箭牌」,整個人耍了一手絕活。
  不過這絕活他耍的也有些牽強,憋得一臉通紅跟我說,「建軍,看好了。」
  其實我一直在看,甚至打心裡也有模仿他的想法,只是這動作對我來說太難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尤其巴圖還就這麼倒立著,僅憑臂力一蹦一蹦的一點點過了矛海。
  我有種崩潰的衝動,心說自己這都跟什麼人接觸?一個個都這麼逆天,而且在這種想法的引導下,我大聲對他倆說,「你們能不能想個正常點的辦法讓我過去,或者我不過去,你倆在對面把機關破解了不就得了?」
  魔君接話,「盧建軍,這裡的機關要破解起來只有一種法子,就是咱們全到對面來,只有入口空地和整個矛海沒有重量壓著,這機關才會自然而言的破解了。」
  我算是體驗到機關操控的厲害了,心裡既佩服又懊惱著,心說無論自己怎麼想,這矛海還是要過的。
  我盯著眼前這根地矛看了看,又拿手指對著矛桿彈了彈,之後就自己嚇自己的搖起頭來。
  看我猶豫不動身,巴圖和魔君互看了一眼,隨後巴圖對我喊起來,「建軍,我還有個法子,你絕對能辦到。」
  我聽得一喜,但等我想側耳傾聽這法子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又閉口不言了。
  我心說老巴是不是看我沮喪索性安慰我?我對他揮揮手,那意思你快繼續說。
  巴圖嘿嘿笑起來,一轉話題,「建軍,我不一口氣把這方法全告訴你,是怕你聽完了有壓力,這樣吧,你就照著我說的做,先別問那麼多。」
  我是騎虎難下,而且也感覺出巴圖是為我好,最後一咬牙,心說自己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活動下身板,追問巴圖先做什麼。
  巴圖指著矛海,說出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來,「建軍,你盡自己全力,能跳多高就跳多高,對著眼前的矛海撲上去。」
  我一愣,甚至還不敢相信的反問巴圖,讓他再說一遍。
  巴圖也不客氣,用更通俗的話跟我解釋道,「用你的胸膛堵『槍口』,能做到麼?」
  就事論事的說,這動作不怎麼難,自己蹬牆反彈一跳就是了,可問題是接下來會出現什麼後果,自己會不會就此胸穿肚爛的死在矛海上。
  巴圖看我遲不動身,強行大吼打斷我的思路,催促我快照他的話做。
  我也就是憑著瞬間的一股熱血,腦門子一熱,不管不顧大吼一聲,猛跳起對著矛海撲了上去。
  可等我騰空望著陰森森的矛尖時,心裡卻後悔了。
  我慘叫著準備迎接自己人生的最後時刻。
  而在我跳起的一剎那,巴圖和魔君同時出手,把他倆手中的籐盾打著旋撇了出去。
  別看都是撇盾,但他倆的手法卻略有不同,巴圖的籐盾撇的很快很急,從速度上看比魔君撇的要快上一些。
  我不知道他倆的身手是怎麼練成的,可就是這麼神奇,在我馬上碰到矛海那一刻,兩個籐盾先後到達我的下方把我穩穩托在矛海之上。
  我被嚇得不輕,老半天也沒喘過氣來,之後望著自己胸口和小腹上的籐盾我大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剛在鬼門關門口轉一圈又回來了。
  這次巴圖沒催促,而等我緩過神來後,又主動開口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第二十二章 妖蠱發威
  巴圖顯得很謹慎,甚至還翹著腳讓自己雙眼與矛尖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就這樣看了很久,之後他搖搖頭說,「建軍,本來想讓你就這麼趴著滑過來,現在一看這法子行不通,矛海參差不齊,很容易卡到。」
  我聽得直洩氣,心說自己算是上了他的當了,合著他說有法子其實也是走一步算一步,而我就倒霉的成了被研究那隻小白鼠。
  我想活動下身子但又不敢動,畢竟自己正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中,平躺在矛海之上,要是一不小心很可能側歪到矛海裡,如果這種情況發生,也別說到時自己死不死的話,就算活著他倆也絕沒辦法把我救出去。
  巴圖反應快,又想了一個辦法,「建軍,你雙手握緊兩個籐盾,不行就學蟲子那般,一拱一拱爬過來吧。」
  我愣愣看了眼巴圖,又低頭瞧了瞧壓在身下的籐盾,心說自己怎麼個拱法?蟲子天生腳多,人家爬起來那叫享受,我一共就兩胳膊兩腿,就算不要臉了想學蟲子那也學不來嘛。
  我搖搖頭把他這法子也給否了,隨後巴圖又陸續提了幾個法子,只是他說的辦法全是高難度動作,我搖頭就沒斷過。
  最後魔君哼了一聲,指著我說道,「娃子,讓你做這個你做不來,讓你學那個你又學不下去,我給你個建議,以後你就在矛海上趴著吧,希望過個百八十年,這些矛都爛了,你就獲救了。」
  我知道魔君是拿話激我,其實在平時我還真不會被她激到,畢竟別的不敢保證,我對自己調整心態的手段還是蠻有信心的,可現在我卻靈機一動,故意讓自己受激,聽她這損人的話,我不僅沒當耳旁風,反倒借這話生起悶氣來。
  尤其在這股悶氣的衝勁下,我吼了一嗓子撅起身子,還一氣呵成站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這舉動純屬超常發揮,可也讓巴圖和魔君看的一愣。
  巴圖拍手叫好,對我連打手勢讓我用腳勾著籐盾一步步往他那邊走。
  我也抱著這種想法,尤其我人站起來後,行動上可比趴著方便多了,雖說踩著籐盾往前走也挺考驗平衡感,但這種考驗的壓力可比學蟲子爬小得多,我還敢冒險一試。
  我慢悠悠的走起來,剛開始那幾步道還有點擔驚受怕,但隨著逐步熟悉,我膽子也越來越大。
  這片矛海面積不大,按直線距離來說,我跟巴圖相距不過十米之遙,沒多久我就走完大部分路程,還有一兩米就能成功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