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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節

  我貼在牆邊,不停的朝著師父擠眉弄眼,可惜師父根本沒注意我。
  而強子曾經也在倉庫大門見過這個威風凜凜的珍妮大姐頭,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忘記?他也很著急的想提醒師父,但是被珍妮大姐頭看了一眼,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這小子今天倒霉,先後被兩個人看了一眼,都不敢發作!估計是那個檮杌的虛影知道厲害?也沒有作怪?
  師父不知道這一切,臉色難看的要死,說道:「我不叫你小女娃娃,莫非稱呼你一聲大媽?讓開罷,不管你是誰,我沒心情和你扯淡?」
  「真的?」珍妮大姐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師父一眼,這個時候其他人聽見了動靜也從洞穴裡衝了出來,擠在了洞穴的門口,看見我和師父自然是激動無比的,但看著下一刻珍妮大姐頭和師父對持的樣子,全部都紛紛朝著師父擠眉弄眼,特別是王師叔站在最前面,最急,他那苦哈哈的一張臉被他這麼一擠,五官都快聚在一塊兒了。
  「你們這是幹嘛呢?」師父被弄得莫名其妙,對於眼前這個小女娃娃又發不得脾氣,而自己人出來又全部朝著自己莫名其妙的擠眉弄眼,這不是急死人嗎?
  這時候,慧大爺終於忍不住了,從洞口的人群中擠出來,然後朝著師父罵道:「額說你瓷馬二愣的,你不信咧,這哈(這下)老祖宗站跟前,你不認識咧?」
  「老祖宗?我不記得我有這麼一個老祖宗?」要是比瘋癲我絕對比不過我師父,可是比愣的話,師父是拍馬也比不上我,幾番的異常已經引起了師父的注意,他的聲音裡不再有火氣了,反而有些探尋的小心了。
  「嗨,額懶得跟你社(說)咧,額走咧。」說話間,慧大爺真的退回了人群中,顯然這也是一個被珍妮大姐頭整治怕了的人,還是乖乖的老實回去吧。
  「哈哈哈……」珍妮大姐頭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後再次從屁股包裡拿出了那壺酒喝了一口,然後伸手,在師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摸上了師父的腦袋,說了一句:「姜小娃,你還當真不認得我了?」
  師父和我一樣,很痛恨被人摸腦袋,陡然被珍妮大姐頭摸上了腦袋,眼看剛才才壓下去的火氣又要發作,卻聽見珍妮大姐頭一句『姜小娃』,陡然愣住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激動莫名的對珍妮大姐頭說道:「你,你叫我什麼,什麼來著?」
  「姜小娃啊?有什麼不對?那裡不是陳小娃,王小娃嗎?可惜我那最是古板正經卻一腔熱血的李小娃也沒了……否則加你小師妹五個小娃聚在一起,多好?」說到這裡,珍妮大姐頭有些傷感,又喝了一口鐵壺中的酒。
  師父一下子愣住了,我看見他因為激動臉都在抽搐,他死死的盯著珍妮大姐頭,看著看著,兩行熱烈就從眼中落下,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雙手抓著珍妮大姐頭的手肘,想要跪下,卻又看著珍妮大姐頭的樣子難以跪下。
  卻是被珍妮大姐頭果斷的拉了起來。
  「你,你……是瘋姐……不是,是凌姐姐……是凌……」師父因為激動,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淚水滾滾而下,聲音也顫抖的要命。
  珍妮大姐頭眼眶紅了一下,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師父的腦袋上,這下師父卻是不敢再惱了,而是聽著珍妮大姐頭對他狂吼道:「剛才是不是想跟著那個老李學,他叫我瘋女人,你們就跟著叫瘋姐姐?上樑不正下樑歪?!不許叫我什麼凌姐姐,我這一輩子沒有得到你們口中喊出來的,我最想要的稱呼,也不想記起自己的名字。叫我珍妮。」
  「啊,珍妮?」師父顯然不太能接受這麼一個洋名兒。
  「嗯哼。」珍妮大姐頭把玩著手中的酒壺,眉毛輕揚的看了師父一眼,然後又衝師父吼道:「你敢反對?」
  「不敢,不敢……」師父有些唯唯諾諾,然後小聲地說道:「凌姐……不,珍妮,你怎麼現在是這個樣子?我記得我們年少時,你的頭髮綰起來,穿著那湖色綢衫多好看啊?這……」
  「少和老娘囉嗦,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流行!」說著,珍妮大姐頭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望著我說了一句:「承一,你是懂的吧?安吉列娜·朱莉,古墓麗影……像嗎?」
  我已經無語了,終結者,瑪麗蓮,這一次又是安吉列娜,珍妮姐的時尚我也很難懂!
  這邊,我已經看見了大家的目光,全是激動,特別是慧根兒就站在人群中已經忍不住跳起來朝著我揮手,而他身邊的如月也忍不住流淚了,我心中還在激動加感動。
  珍妮大姐頭已經幹練的走在了前面,話語飄在我和師父的耳中:「進來,給你們一個選擇!」
第九十七章 選擇
  珍妮大姐頭自然有她強大的氣場,而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勢。
  所以,在這種強大與強勢面前,即便我們有千種離別之後再聚的話要說,萬種離別之後再聚的情要宣洩,也只能壓著。
  這個大廳之中的洞穴乾淨,貼牆擺著那種長長的條凳,我們全部的人都坐在條凳之上,而中央擺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書桌,還有一把椅子,此刻珍妮大姐頭就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桌子上,看起來和這份古色古香並不搭調,可是她也不在乎。
  『啪』的一聲,她把酒壺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毫不在意的點燃了一支女式雪茄叼在嘴邊,承真低呼了一聲『好帥』,珍妮大姐頭送給她一個飛吻,接著才看了我們全部人一眼,說道:「我的身份也不用掩飾了,這雪山一脈三個大長老,其中一個就是我……那個傢伙只能算是一個普通長老。」
  「嘿嘿。」珍妮大姐頭說話的時候,指了一下白老兒,顯然她口中的普通長老就是白老兒了,但是白老兒不惱,反而笑得坦蕩和開心,他站在這裡,也不走,珍妮大姐頭也不趕他,弄不懂是一個什麼意思?
  「我是當年冷了心,傷了情之後來雪山一脈的,想著這倒是個清靜地兒……不過這些都是廢話,事情的重點是,我是雪山一脈的人,若不是我,姜小娃,你當年和李小娃大鬧雪山一脈那件事情,你以為就那麼輕鬆的算了?還有你,承一,那麼多敵人面前,竟然受白老兒的挑唆出盡風頭,如果不是我?你死的很難看,你信不信?」珍妮大姐頭說話的時候很激動,手中夾著雪茄亂舞,看得我眉頭直跳。
  而我聽見師父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這是凌姐姐?以前明明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啊?」
  聽見師父那麼老一個人叫珍妮大姐頭為姐姐,心中還是怪異的,但是修者的圈子本就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衡量,我也只有去接受。
  沒有注意到我和師父的這些小細節,珍妮姐還在繼續說話:「總之,總結起來,就是你們兩個事兒精欠我的,你們兩個事兒精欠我的,就是老李一脈欠我的,老李一脈欠我的,就是欠雪山一脈的,你們聽懂了嗎?」
  說話間,珍妮大姐頭拍起了桌子,我和師父心驚肉跳,這話什麼意思?珍妮大姐頭到底想表達個什麼?
  在這時,那個白老兒卻是陰陽怪氣的咳嗽了一聲,珍妮大姐頭眼光飄了過去,說道:「有話就直說,陰陽怪氣的咳嗽個什麼?」
  「請凌大長老明察,我可沒有挑唆陳承一去出盡風頭,而是凌長老你想,你會不保著這個小子嗎?當年另外一個『鬼見愁』姜立淳惹了那麼大的事兒,觸怒了多少長老,不是你力保的嗎?在當時,我能有什麼辦法?雪山一脈這與世無爭的,我總得藉著一個由頭保他啊,讓他贏了一場,裝作發現人才,想收入門中,然後……」白長老那張嘴……我朝天歎息了一聲,的確黑的也能給他說成白的。
  那邊珍妮大姐頭已經頭疼了,摁壓了一下太陽穴說道:「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承認你一心為我好不好?別影響我說正事兒。」
  「好,你說。」白長老得了便宜不忘賣乖,帶著他那暖人的笑容,得意的,老神在在的繼續站在了那裡。
  看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去轉頭看了一眼承心哥,他的目光也落在了白長老的身上,此時的他推了推眼鏡,也是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雖然笑的『靦腆』,可是我卻覺得笑得更加『風騷』,這是什麼意思?欲與老白試比笑?
  我懶得關注了,其實老李一脈的人,神經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包括我自己!
  「剛才說道,既然你們老李一脈欠了我雪山一脈的,所以我也能提出要求。那就是老李一脈全部給我留在雪山一脈十年,下苦力也好,幹什麼也好,不許踏出雪山一脈半步!另外,相關人等,想留下陪著老李一脈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也可以,總之我珍妮歡迎。」說話的時候,珍妮大姐頭已經扔掉了她那根用來擺酷的『道具』雪茄,放在桌子上的腿也收了起來。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目光雖然平靜,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剛硬,讓人感覺到巨大的壓力,不能拒絕。
  「不出聲,那就這樣吧。」珍妮大姐頭如同鬆了一口氣,揮揮手,然後想對白長老吩咐一點兒什麼……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我身旁的師父忽然站了起來。
  說道:「凌長老,我不同意!我老李一脈身負重任,絕對不能留在雪山一脈十年。」
  「凌長老,那麼生分?」珍妮姐沒有惱怒的意思,而是一雙大眼看著師父,眼中有的只是看起很深很深的平靜,看不透。
  「說起師門的責任,立淳不得不公私分明。」師父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也對,我不是你們老李一脈的人。」珍妮姐一雙大眼之內,眸子有些黯淡的樣子,但旋即又恢復了平靜,然後抬眼看著我師父,說道:「你自然是可以拒絕我,仗著的也不過是我剛才所說,給你們的一個選擇。」
  「是的,我相信凌長老有別的選擇給我們。」師父說話的時候抱了一拳,聲音越發的平靜,淡定,但其中堅決的意志感覺如鋼鐵岩石一般不可摧毀。
  「呵呵,倒不是我想給你們選擇,而是雪山一脈的規矩是如此!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敲響祈願鼓就可以改變……如果能敲響三聲祈願鼓,再闖過三段兒,你要做雪山一脈的長老也不是不可以。你那意思,就是堅決要去敲那祈願鼓了?」珍妮姐反問了師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