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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節

  「對不起,很多事情無法奉告,是秘密。」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氣的把手機扔在床上,是不是我就是要那麼的身不由己?還是說,我曾經在師父的庇佑下,過得太過幸福而不自知?
  趙洪識趣的走開了,慧根兒和我相對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我跟慧根兒提起了電話的內容,說到了崑崙之後,這小子罕有的,異常早熟的摸著自己的光頭,很是無力的對我說了一句:「哥,額想師父。」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拍拍這小子的肩膀,對他說道:「我們,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那邊部門告訴我,過一會兒我會接到一個電話,但事實上我等了一個小時,手機才響起,上面的號碼是亂碼。
  我接起了電話,早在20分鐘以後,我就等在了一家有傳真機的店子。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一種滄桑的意味,可是聽起來卻不是老人的聲音,相對倒像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的感覺說不上來,電話接通以後,我都說不上是為什麼,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道:「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江一。」那麼簡單的回答道。
  可是我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江一?這絕對不是一個真名,只是一個類似於代號一樣的東西,可是這個代號有多麼出名,只要是圈子裡的人就沒有辦法忽視!
  他是誰?我可以這樣說,他的地位甚至遠遠的超出了我的師父,他是華夏最神秘的部門,也就是我師父所在的部門的絕對老大!你說,這是什麼樣的地位?!
  在圈子裡甚至有傳說,這個江一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他已經是地仙了。
  我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人和我通話,整隻手幾乎都在顫抖,或許那是一種本能,因為一個人在你所追求的領域,達到了某種你需要仰望的高度,你會不由自主的去仰視他,去激動。
  那邊的江一彷彿能隔著電話就感覺到我的情緒,他很平靜地說道:「不用在意我這個俗事纏身的人,我給你安排一個名單,明天他們就會來接應你,元懿,孫強……」
  江一給我念了五個人的名字,其中有三個人是我的熟人,要說本事兒,他們確實不算太本事,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在最初的心裡適應以後,我說道:「你給我安排的全是熟人,你覺得對整件事情的幫助有多大?」
  「不愧是老李的徒孫,面對我也可以這麼不客氣。是的,其中三個人是你熟人,還有兩個也只是有些偏才,對證件事情有些幫助而已。你可以理解為我在給你心理上的安慰。」江一聲音平靜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給你安排朋友,只是需要你心裡舒服一點兒的去完成這件事情,因為事情只有你能去完成,我們華夏不會允許小鬼存在!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不會回答你的。」那邊有些強勢。
  「如果我說不呢?你是要用崑崙之後的身份來威脅我嗎?」我的怒火幾乎是壓抑不住。
  「這不是威脅,事實上,我們在保護你,我們也在意你師父這一次的行動,你收傳真,收到以後,我五分鐘以後給你打過來。」那邊說道。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更加的滿腔怒火,更加的覺得自己任人擺佈,可是還是無力的告訴了江一傳真的號碼,我承認他所說的,全部都是我很想知道的,很在乎的。
  因為他說,他也很在意我師父的行動?
  那邊知道傳真號碼以後,很快就掛了電話,只是兩分鐘,傳真到了。
  我拿著傳真機打印出來的第一幅圖片,手就開始劇烈的顫抖,因為我看見了,看見了——師父!
第二十四章 記錄
  是的,那幅傳真圖片是一張照片的放大版,整張照片有些模糊不清,看起來是顫抖的厲害才照出來的,而且角度詭異,像是從天空中斜著俯視下來的樣子。
  總得來說,這是一張照得很糟糕的照片,但我怎麼可能忘記那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我師父啊!
  我的手顫抖的厲害,在照片中的背景儘管模糊我還是能認得出來是一片茫茫的大海,而我師父很是激動的樣子,整個身體是朝前撲的樣子,而他的臉正在回頭看,表情是一種炙熱與哀傷綜合起來的感覺,因為照片太過模糊,我看不清楚細節。
  他好像是在喊著什麼,除此之外,照片上有一隻手正拉著我師父的手臂,那隻手我也太熟悉了,是慧大爺的手。
  我敢保證這是我師父離去以後的照片,因為樣子比他才離開我的時候蒼老,不,是滄桑一些,頭髮蓬亂,鬍子也長得亂七八糟,事實上我從來沒有見過師父長著這麼長的鬍子……
  在這一張模糊的照片上,我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師父他們很辛苦,他至少還和慧大爺在一起,也就意味著他們那群人沒有分開,師父他們去過大海,而且這次行動有窺探者,不然怎麼會有照片……?
  我形容不出來自己此時的心情,我只覺得彷彿肩膀上的傷口又在發作,整個人火辣辣的疼痛……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整個人一陣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那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遠離我的方向越跑越遠,回頭,眼裡似乎是淚光一片……
  「小哥,你沒事兒吧?」在一片恍惚中,我手裡拿著那一張傳真,忍不住朝後退了一大步,扶著老闆的傳真機才能站住,那老闆見我肩膀上還綁著繃帶,忍不住問了一句。
  估計我在他店裡出點兒什麼事兒,他覺得就麻煩了。
  但到底那老闆詢問的聲音還是把我從一片恍惚中喚醒了,我這才清醒過來,拿著那張傳真,勉強擠出一點兒笑容對那個老闆說道:「沒事兒,天氣太熱了,才受了傷,有些撐不住。」
  那老闆見我沒事兒,放心的『哦』了一聲,我卻再沒有什麼心情留在這裡,轉身大步的朝著我住的賓館方向走去,而那張傳真被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兜裡。
  賓館離傳真店並不遠,原本就是找的附近的傳真店,當我進入賓館大堂以後,江一的電話果然很準時的打來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說道:「都看見了嗎?」
  我一肚子的話想說,但這裡人來人往並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說道:「我現在不方便,你等2分鐘打過來,我在房間裡和你說。」
  江一似乎對我沒什麼身份的架子,反而有無限的耐心一般,他沉穩的『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有些精神恍惚,當我回到賓館的時候,才一關門,整個人就忍不住倚在門上喘息,慧根兒和趙洪同時擔心的看著我,慧根兒忍不住問道:「哥,你咋臉色這麼白啊?」
  我臉色很蒼白嗎?我來不及給慧根兒解釋什麼,而是對趙洪說道:「洪子,有很重要的電話,你出去遛十分鐘吧?」
  趙洪很直接的就答應了,或許在他看來圈子裡的人都太過於神秘,有許多秘密可能真的不能被普通人知道,他倒是挺知道輕重的。
  我手裡緊緊捏著電話,慧根兒擔心的望著我,想問,可是看著我的神情又不敢問。
  我默默的從衣兜裡掏出了那張疊好的傳真遞給慧根兒,慧根兒疑惑的接過,打開了之後,只是盯著看了一秒鐘,整個人就已經完全陷入一種呆滯的狀態,接著是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他自己竟然像不知道似的。
  就這樣沉默了十來秒,慧根兒忽然抬起頭,拿著傳真指著那張紙對我說:「哥,額師父……額師父的……」
  接著,他就說不下去了,我點點頭,有些無力的對慧根兒笑了一下,我其實想寬慰一下這小子,卻發現自己不僅說不出什麼話,連笑都很勉強。
  多少年,以為已經可以平靜,再一次看見的時候,才知道思念這種東西原來是可以爆炸的!
  也就這時,江一的電話打來了,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電話,對他說道:「我要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問題太多,可是你一定知道我想問什麼,告訴我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激動而導致面容有些扭曲,但我自己都聽見我幾乎是在房間中咆哮,而那邊江一彷彿感覺不到我的情緒似的,他依舊是那麼沉穩平靜地說道:「我可以大概告訴,這是我們掌握到的你師父最後的行蹤!崑崙,國家也是很重視的,我們這邊拼湊起來的線索更多,所以……」
  說到這裡,江一停了下來。
  而我此刻也稍許平靜一些了,只是他說是我師父最後的始終,讓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我是覺得剛才太失態了,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也只能冷靜,我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師父始終的背後也有部門在支持的原因嗎?或者你說是一次行動?莫非我師父去找崑崙,也是一次部門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