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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節

  師父平靜地說道:「你去吧,黑苗傳承不會斷,你們不會被滅族。只要你們安心的呆在華夏這片土地上,不再有什麼不合適的想法,一切都不是問題。」
  烈周倒也乾脆,行了一個苗人特有的禮,帶著族人就走了,部隊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浩浩蕩蕩的人群經過,我也站在路邊,心下鬆了一口氣,一場血戰轉眼之間就被化解,總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補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對我說道:「這下我要住到如雪的附近了,我沒有犯過罪的!但是我決定不討厭你了,畢竟剛才你也沒有趁機報復我。我會和你公平的競爭如雪的。」
  他說完就走,這樣也好,我也覺得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我和如雪的事情不足與外人道。但補周這樣的,也算是一種幸福吧,至少他可以放肆的去喜歡如雪,就算最終沒得到,也強過我,生生的把自己的感情掐斷。
  「烈周,你這個叛徒,你會付出代價的。」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山坡上傳來,在這安靜的時刻,顯得分外的刺耳。
  人群停了下來,烈周也站住了,我跟著回頭一看,此時從山上跑下來了幾個人,正站在離山腳不遠的地方,大聲的喝罵著烈周。
  烈周站了出來,大聲的回敬道:「你們這些人,平日裡高高在上,此時也害得我黑巖差點滅族。我烈周帶著族人離開有什麼錯?我們不會再當你們的棋子,我們走!」
  說完,烈周帶著族人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幾個人也不敢下來,只是站在山坡上喝罵著,我心中本就鬱悶,看了一眼他們,吼了一句:「滾回山上去,等下我們自然會上來,要送死也不用那麼急吧?」
  師父讚賞的看了我一眼,顯然這些人在耳邊呱嘈,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我們這邊人多勢眾,面對我一句毫不客氣的話,這幾個人也不敢反駁,惡狠狠的丟了一句,你們等著,便轉身就跑,那速度之快,猶如受驚的兔子。
  看著他們,我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這一路走來,不過是些『開胃小菜』,我明白真正的大戰會發生在上山之後。
  那邊,黑巖苗寨的人已經走遠,隨著他們的離去,一切恩怨已消,就算烈周曾帶著人來月堰苗寨圍寨,此刻也沒有人會再去刻意的計較。
  畢竟,是兩方不同的勢力,烈周還是受到那些老妖怪的控制,沒有立場不那樣做。
  而國家也從來沒有那麼殘忍的要對誰滅族,留一線生機,是老天爺一直以來的做法,也是老祖宗一直以來的說法,這個國家的帶領人,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這邊的恩怨已消,可那邊的大戰卻即將開始,我望了一眼山頂,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一絲緊張。
  這邊陳師叔已經在發藥丸,這是道家的一種藥丸,有點興奮提神的作用,當然沒有我那日服用的那丸那麼厲害,但也不是什麼毒品,這是完全的中藥,藥性也經過了一些中和,只是這方子複雜,有幾味藥也頗為珍貴,是以不能大量的煉製,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用上,卻是必須的。
  畢竟所有人都經過了一夜奔波,又要面對接下來的大戰,疲憊之師又怎麼能行?
  藥丸當然有我的一份,我接過毫不猶豫的就服下了,等到藥性出來,怕還要一些時間,畢竟和我那日服用的丹丸不可比。
  部隊被師父留在了這裡,他吩咐指揮官,把這座山牢牢的包圍起來,除了我們的人,不論是誰下山,都就地處決!
  面對師父的決定,指揮官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去執行了,接下來的戰鬥,恐怕不是這普通的特種部隊能插手的,師父說過一句,我不太能完全明白的話。
  他說一些戰鬥到了某種層次,是有一定的規矩的,部隊是萬萬不能插手其中。壞了這規矩,後果就是得罪了整個華夏隱藏的勢力!
  所謂隱藏勢力,我倒是知道,就是一些身懷傳承的人,就比如說我,我師父也屬於其中。
  到底是什麼規矩?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我曾經在李師叔的辦公室內,偶爾聽聞說起過一些,彷彿是幾位大人物制定出來的規則,具體的卻不太瞭解。
  師父的話裡,倒是像在說,包括那個組織,也不能在規矩之外,包括國家的一些決定,也不能再規矩之外,就像黑巖苗寨這個事,只能我們行動失敗後,才能升級行動。
  佈置好這一切,師父集中了人馬,這時才說了一句:「走吧,上山去吧。」
  所有人都安靜的跟上,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但既然加入了這個部門,就要面對很多未知的危險,是每個上山之人的覺悟。
  我騎馬走在師父的身邊,不由得說道:「師父,你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避開了一場戰鬥,你是怎麼算到烈周會屈服的?」
  「我厲害?」師父搖搖頭否定了,他說道:「厲害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我們的老祖宗,當年和黑巖苗寨一場大戰之後,老祖宗就定下了以後幾百年的計謀,我是正好收穫了這個計謀的果實罷了。」
  我愣住了,幾百年前就開始的計謀?
第三十四章 陷阱與五行之術
  面對我的錯愕,師父只是淡淡的解釋:「早在明朝的之時,我道家先輩與黑巖苗寨大戰,就已經察覺這蟲子的會帶來怎樣的危害,無奈黑巖苗寨的底牌太大,在當時並不敢不計代價的消滅幾隻母蟲。所以,先輩們在幾百年前就為我道家後人定下了計謀,對黑巖苗寨必須挑起內訌,插入奸細,分而化之,並取得我們想要的消息。另外不惜代價守護幾個白苗寨子。你看我今天三言兩語就化解了這場危機,其實是因為這件事,從幾百年前就開始謀劃了,嫁入黑巖的白苗女子,歷代黑巖苗寨的監管人,無一不是在做這件事。否則,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能那麼順利抓到在外行騙的黑巖人?又憑什麼能得到黑巖埋在外面的棋子的一些線索,然後憑借這些線索,再配合現代的科技手段,確定名單?」
  原來,是幾百年前我道家的先輩早已留下的局?今天確如師父所言,只是收割!這樣感慨這些道家先輩確實大能之人,難怪歷代都有道家的高人,能輔佐帝王,謀取江山,這等心計,這等手段實在是高人一等,竟然用時間來下了一盤大棋。
  想到這裡,我心潮激盪,不禁問道:「師父,我們道家的先輩究竟是什麼樣的風采?你和他們比起來本事如何?」
  這也不能怪我,我一直不知道道家人在謀劃什麼,總是和帝王,特別是開國帝王走得很近,偏偏卻低調的緊,偶爾從歷史記錄裡能看到一點點他們的身影,事跡卻是少見,事後也不見得會浮出水面,謀個大權在握,富貴逼人。所以,他們究竟是何風采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
  「什麼樣的風采?應該就是我師父那樣的風采吧!」師父說這話時,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接著他說道:「我的本事,和他們比起來,就如螢火之於皓月,根本不值一提。」
  師父在他們面前,就如螢火?這我可不相信,如果真是螢火,那當年十個『皓月』攻打黑巖苗寨都是慘勝,我們不是送死去嗎?
  師父彷彿看出了我所想,白了我一眼,然後才說道:「道家到如今算是沒落,黑巖苗寨也未必不是沒落,這幾百年來,在我們隱蔽而刻意的引導下,他們的巫術,蠱術都已經沒落,一切都圍繞著那幾隻母蟲。你以為他們除了那幾個老妖怪,還有幾分本事?而現在剩下的老妖怪,也不是當年的老妖怪,蟲子不是完全體,那些老妖怪終究是要死的。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蟲子的最終秘密……」
  師父的話說到最後,漸漸的變得小聲了起來,我以為我對蟲子已經是非常瞭解了,卻不想還有個最終秘密,我剛想問個清楚,卻聽見前方大喊小心,然後就聽見一片人仰馬嘶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這才清楚,前面的人因為急忙的勒馬,才造成了這樣的場景,一時顯得非常狼狽,但是他們為什麼會忽然勒馬呢?
  接下來,我看見了畢生難忘的場景!
  血線蛾,鋪天蓋地的血線蛾從四面八方朝我們飛來,從天空,從林子裡,從草叢裡,滿滿的都是血線蛾,它們扇動著翅膀,遮天蔽日,讓我們連前方的天空都看不清楚了。
  而它們飛動時,揚起的粉塵,讓這座山的半山腰,就像起了一陣沙塵暴。
  難道這就是信裡所說的陷阱?黑巖苗寨在這半山腰早就『埋伏』了幾乎是全寨的血線蛾?!
  這些血線蛾飛行的速度不算快,但在四面八方的包圍之下,我們也無路可逃,看那速度只需要五分鐘不到,我們就會被這些蛾子包圍。
  在當年,一隻血線蛾都讓我完全沒有知覺,足足昏迷了幾天,如今,如此多的血線蛾,又要怎麼應付?
  我眼尖,早在這些遮天蔽日的血線蛾後面,看見了十幾個身影,正站在制高點,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不用說,這些都是黑巖苗寨的蠱苗,不然如此多的血線蛾要怎麼控制?
  「幸好沒帶軍隊上來,否則這部隊怕是要全軍覆沒了。」一個無所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不是關喜哥是誰?
  難得這傢伙有那麼強悍的心理素質,面對鋪天蓋地的血線蛾,竟然還能感慨這個,要知道跑開血線蛾那可怕的麻痺屬性不說,就是它那樣子也夠猙獰了,一隻都嚇人,何況鋪天蓋地那麼多只?
  「全部憑住呼吸,助我行風之術!慧覺,你助凌青去滅了那些蠱苗。」坐以待斃,可不是我師父的作風,他立刻大聲的指揮到。
  他說完,就盤坐在地上,而得命於他的大家,立刻按照一定的方位,各司其職的坐了下來,如果從天空俯瞰,就可看見,除了一些不是道家之人的奇人異士被保護在中間,剩下的道家之人,所坐的位置隱約形成了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如果在中間以線條串聯起來,會發現像極了某種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