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華夏神話:道士傳奇 > 第267節 >

第267節

  ※※※
  面對著我肩膀上的印記,李師叔的表情很怪異,又是沉重,又是小心,卻又是無奈。
  他長歎了一聲,對我說道:「承一,你真是一個特能惹麻煩的傢伙啊。不愧是童子命,走到哪兒都是萬事兒纏身。」
  「師叔,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看到了一絲希望,我看得出來,我師叔知情。
  「我們年輕時候,曾在苗疆有過一段故事,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這個不是中蠱了,可又類似於中蠱,因為這個印記留在身上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就是起到一個標示的作用。但這也是一種蠱,有了這個印記,你只要一遇見那個寨子的人,你就像黑暗裡的燈泡一樣顯然,躲都躲不了。」李師叔這樣給我解釋到。
  媽的,我心裡不由得罵了一句,這苗人太可惡了,直接就在老子身上畫個叉,一點藝術感也沒有,一個叉算什麼啊?
  當然,這是我心情放輕鬆之後才有的表現,畢竟證明了這只是個印記,沒有任何的副作用,我堂堂道家山字脈傳人難道還會怕了這些蠱苗?
  他會下蠱,我會的東西還多呢,到時候就看誰先扛不住吧。
  看見我輕鬆,李師叔說道:「怎麼?覺得沒有什麼?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如果這個印記不在一定的時間內消除的話,估計就得留你身上一輩子了。而且,這種寨子的印記一般都是一個寨子獨有的,其它寨子的蠱苗可能消除不了。也許你覺得留在身上沒什麼,但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對他們來說顯然的原因,一般這種印記都有一種人類聞不到的特殊氣味,然後特別的吸引某一種蟲子,如果你走在野外,遇見了那一種蟲子……」
  李師叔很是難行的給我解釋到,我一下子脊背起了一竄雞皮疙瘩,『霍』的一聲站起來說道:「師叔,啥也別說了,給我說一下凌青奶奶的下落吧,我明天就去苗疆。」
第二十七章 驚嚇
  我和沁淮,還有酥肉一起踏上了去湖南的火車,臨行前我特地去看了一次元希,小丫頭有些捨不得我,畢竟元懿出事兒後,一個小小的姑娘堅強了太久,太不容易,我的出現無疑讓她找到了一絲依賴,所以她捨不得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丫頭到最後還是微笑著對我說:「承一哥,你放心去吧。你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很厲害了,我大師父說我很有學道的天分哦。」
  這孩子總是懂事兒的讓人心疼,只是我很疑惑,如此有學道的天分,為什麼元懿會不讓她學道,我的決定是否正確?可我不是一個會考慮太多的人,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就做了。
  這一次的旅途有著沁淮和酥肉的陪伴,倒也不算無聊,在沁淮的堅持下,我們定的軟臥,三個人扯淡,打牌,睡覺,吃吃喝喝倒也過的快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我走出包廂抽煙,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這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我常常不自覺的四處張望,可這安靜的火車軟臥長廊哪有什麼人?
  我把我的感覺給酥肉喝沁淮說了,這兩個傢伙直接就說我太敏感,估計是身上被別人印了個殺豬的標記,怕被殺豬吧。
  就知道這倆傢伙沒正形兒,我真懶得跟他們說了,最後沁淮說了一句:「承一,我們這包廂裡呢,誰偷窺你啊?你不是在暗示我哪個女的看上你了,然後偷窺你吧?」
  是啊,我們是在包廂裡,哪裡會有人偷窺?估計是我肩膀上的印記給了我太多的壓力,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吧,這樣想著我也安心不少。
  火車經過了幾十個小時的行駛,總算到了湖南長沙,湘西那邊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通火車,所以我們還要坐汽車才行。
  在火車上呆了那麼久,我有些迷迷糊糊的,這也怪不得我,在我的感覺中,這些日子我老坐火車了,都快坐到崩潰了。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跟隨著沁淮和酥肉下車,走到人潮湧動的火車站時,我一個激靈,我發現前方的人群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瞪著眼睛看著那個背影,忍不住快走了兩步,想看看那人是誰?我有些想不起來的感覺,卻又覺得非常眼熟。
  卻不料那背影走的非常快,我都快跑起來了,可隔著重重的人流,還是沒追上。
  這時,沁淮追了上來,一把勾著我的脖子,氣喘吁吁地說道:「我說哥們兒,你是看上了哪個美女,然後想要拋棄我和酥肉啊?」
  我轉頭一看,酥肉正提著一袋行李,在火車站吃力的,肥肥的奔跑,還沒跟上我們,估計我忽然的動作給這倆小子帶來了不少的困擾。
  可是什麼叫肥肥的奔跑?嗯,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看見酥肉跑步,總是會想到這個詞兒。
  酥肉一副老子要跑死了的表情跑到我身邊,然後就開始嚷嚷:「三娃兒,你這癲癇發作了啊?一個勁兒的跑啥?前面有錢揀啊?」
  我對這倆傢伙無語,一個色狼,一個財迷,在他們眼裡,我忽然這樣的原因,不是去追美女,就是去揀錢,就沒個正常點兒的理由。
  我指著那人走的方向,對沁淮和酥肉說:「那人的背影我很眼熟,我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誰?你們知道,在火車上,我總覺得有人監視我。」
  可沁淮和酥肉伸長了脖子,都沒看見什麼背影,就看見一群群的人,沁淮說道:「哥們兒,你玩我呢?這都是人,你讓我看哪個背影?」
  「就那……」我指著那邊說道,忽然就愣住了,這裡熙熙攘攘的人群,哪兒還有那個我剛才看見的背影?
  「哪兒?」酥肉和沁淮還在問著,可是哪裡還找得到?
  出了火車站,我還在冥思苦想,不可能啊,那麼多人,那個人怎麼忽然就消失了?難道我見鬼了?可是我是一個道士,見鬼了我也能找到啊,那人哪裡去了?
  見我還在想,酥肉非常關心地說道:「三娃兒,如果你這啥標記有讓人神經病的後遺症,我是不會嫌棄你的。你看看你吧,從上火車到下火車一直都神神叨叨的,不是覺得有人偷窺,就是看見熟人的背影,你是發作了啊?」
  我恨恨的對酥肉說道:「別忘了,你娃兒現在才是真正有神經病的人,別惹我啊,惹火了,老子不給你吃藥了,等你天天晚上變大俠,下次看看是不是變張無忌了。」
  酥肉一副驚恐的樣子,連忙去拉著沁淮,很可憐地說道:「沁淮,你會給我吃藥的,對吧?」
  沁淮一副很噁心的樣子,甩開酥肉,說道:「一邊兒去,哥兒我不習慣雄性動物拉著我。」
  三個人這樣扯扯淡,總算沖走了我心裡不少的陰雲,現在時間很晚了,也找不到客車去湘西,所以我們就決定再長沙停留一晚上。
  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我們就出去亂逛亂吃了,沁淮一路上都嚷著湘女多情,湘女皮膚白,說要在晚上等到一個艷遇,至於我和酥肉則是吃,吃,吃,拚命吃。
  四川人嗜辣,湖南人同樣也不差,這地道的湖南小吃,吃的我和酥肉那叫一個心花怒放,辣的沁淮那叫一個汗流滿面,可是架不住它好吃,忍不住還是吃。
  三人吃飽喝足,回了賓館,隨便洗漱了一下就睡了,畢竟在火車上太過疲勞。
  另外,我們訂的是三人間,倒不是因為我們省錢,或者非得膩歪在一起,這些日子的事情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勁兒,分開了反倒沒有安全感。
  睡到半夜,睡眠很輕的我聽見沁淮起夜的聲音,這小子有起夜的毛病,我總結為腎虧,所以他起夜我也不以為意,估計是因為看不見,我聽見沁淮開燈的聲音,晃的正在打呼嚕的酥肉嘟囔了幾聲。
  上完廁所,沁淮估計清醒了一些,腳步聲也顯得沒那麼迷糊了,我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沁淮關燈,可等了好一會兒,沁淮都沒有關燈,我正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聽見沁淮大叫了一聲:「我操。」
  這一叫,把我和酥肉叫醒了,酥肉一個翻身起來,吼道:「啥事兒?有小偷嗎?」
  而我也準備起來,看看是咋回事兒,卻沒想到沁淮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承一,你別動。」然後使勁兒的對酥肉使眼色。
  酥肉當然看懂了沁淮眼神的意思,閉嘴屏住呼吸看著我,也是一臉震驚,弄的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忍不住猜測我咋了?
  順著酥肉的眼神,我脖子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在我的肩膀上,一下子我就起了雞皮疙瘩,我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一隻非常大的飛蛾,比一個成年男人的巴掌小不了多少,那翅膀上跟眼睛似的花紋,彷彿是在嘲笑著我。
  我從小就怕這些昆蟲,最怕的是蜘蛛,當然對飛蛾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它趴在我肩膀上,我心裡真的害怕,面對鬼怪都沒慫過了的我,對這些小蟲子真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