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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節

  我和元希就這樣幾乎是兒戲般的達成了協議,可誰又能算到這兒戲般的協議也許就是命運呢?這兒戲般的協議我和元希都是如此認真,卻不想,還有很多人跟著我們一起認真。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呆在這黑龍江的小城,我首先就聯繫了我的師妹,師妹當然不能擅自做決定,她把我的提議告訴了我的小師叔。
  卻沒想到,在兩天後,我就接到了李師叔的電話,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在北京,這怎麼就回來了?
  大師叔是這樣跟我說的:「承一啊,我們這一輩,在年輕的時候都有件挺遺憾的事情,那就是失去了一個小師妹,我想你隱約是知道的。元懿救了你,等於是我們這一脈的恩人,不然山字脈就斷了傳承啊。你讓小女孩兒來北京吧,讓她當你的小師妹,一是了了我們年輕時候的遺憾,二是還了這恩情。讓她來北京吧,以後我們幾個老傢伙輪流教她,你師父回來以後也較,元懿呢,在北京也方便照顧。學業不用荒廢的,在北京我會給她聯繫學校。」
  這就是大師叔的決定。
  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元希,無疑元希也是非常贊成的,自始至終她都表現的像個小大人,反而把我襯托的像個孩子似的。
  原本我師叔是要派車來接我們的,可是元希卻非常堅決的拒絕了,她這樣跟我說的:「承一哥,我覺得就這樣叔叔伯伯都對我不錯了,能不麻煩的地方就不要麻煩了。你願意和我辛苦點兒,一起坐火車去北京嗎?」
  我自然不會拒絕,但是我敏感的發現,元希這小姑娘,骨子裡除了直爽之外,還有些別的東西,那就是分外的要強,對自己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這不也就是元懿的寫照嗎?
  三天後,元希固執的,一個人收拾,交代好了家裡的一切,然後打包好了行李,我們就要出發了,臨行前,望著那一屋子的書,我對元希說道:「你祖爺爺這一脈的傳承一定就在這些書裡,等你打好了基礎,就回來挑些書帶去學習吧。」
  「我相信我爸會醒來的。」元希很堅定的跟我說道。
  我點頭,表示相信,是一定會醒來的,如果醒不來,我就為元懿逆天改命,強行喚醒他的靈魂。
  那一天,這個小城還是一如既往的下著雪,元希,不,應該是我的小師妹提著簡單的行李,我背著毫無意識的元懿,踩著有些積雪,滑滑的地面離開了這裡,去到北京。
  命運總是這樣,一環扣著一環,遙遠的過往裡,師父他們失去的小師妹,流逝的日子裡,在我面前倒下的元懿,一切都凝聚為了今天,成為了新的一個小師妹,提著行李和我走在雪中的元希的命運。
  在火車上,元懿依舊沉睡,元希很安靜,在看一本書,她從家裡書架裡挑出來的,一本淺顯的講道是什麼,玄學又是什麼的書,應該元懿的私藏,市面上買不到。
  她還真夠努力,要強,從現在開始就執意的打基礎了。
  我因為要抽煙,就走出了軟臥包廂,坐在了外面長廊上的位置,看著窗外,覺得肩膀那塊兒地方又開始癢了。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肩膀這塊老癢癢,但是除了癢,也沒別的什麼,可是這樣難受啊,癢的要命的時候,我幾乎都把自己的皮膚抓破。
  難道我也中蠱了?我這樣想著,又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自己有些敏感了,不過是有些癢罷了。
  看著窗外,火車隆隆的開過,所有的風景都快速的後退,這一次回了北京之後,我應該是不會有任何停留,就會和沁淮,還有酥肉去湘西了吧。
第二十六章 印記
  回了北京,來接我們的當然是酥肉和沁淮,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我大師兄,這可讓我驚奇不已,難得他會親自出門。
  房子一早就給元懿找好了,是國家安排的,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元懿是個國家的英雄,只是不能擺上檯面來說的英雄,所以這些待遇是他應有的。
  元希對這間位於大院裡的機關住宿樓還算很滿意,一切生活用品都比較齊全,提著簡單的行李就可以入住。
  安頓好了元懿,我們幾個人一起吃飯,我把元希介紹給大家認識了,特別是大師兄,因為元希從此往後就是我們的小師妹兒了。
  酥肉和沁淮喝了不少酒,一聽介紹元希,酥肉首先就說話了:「元希妹子,以後你就是我妹子,你爸爸那是一個英雄啊。別看哥哥現在這樣,聽著啊,哥哥以後會很有錢的。」
  沁淮也跟著摻和,說道:「那都得是以後的事兒,別聽他吹啊。有事兒來找你沁淮哥哥啊,不說萬事兒能給你搞定吧,至少不會讓我妹子你啊,受人欺負。」
  最後,我大師兄才說道:「小師妹,你今天就和我去見見師父吧,我師父安排了,這半年,你就跟著我們學習吧。不過,在平日裡,你可以叫我大師兄,這只是一個稱呼吧。我們這一脈吧,真正的大師兄是他。」
  我大師兄指著我,弄得我臉上一陣兒火辣辣的,是啊,明明我才是大師兄,我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可心裡也一陣兒感動,原來我大師兄從來沒忘記這一茬,小師妹一進門就說了這個規矩。
  一頓飯吃的很舒服,也很開心,我直接去的沁淮家裡住,那是他自己租的一個小四合院兒,這時候倒挺方便我和酥肉的。
  因為太過勞累,我一進屋就睡下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沁淮叫我,我才醒來。
  由於中午飯吃的太晚,我也不算太餓,我跟沁淮說道:「我先去洗個澡吧,這在火車上呆了那麼久,身上膩歪。」
  沁淮點頭,讓我趕緊去,然後順口念叨了一下酥肉,說那小子一個星期也不愛洗一次。
  當熱水淋在身上的時候,我長舒了一口氣,彷彿連日的疲憊都一掃而光,只是跟著我的肩膀又癢癢起來了,我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肩膀一沾熱水,就老是癢癢。
  我習慣性的去抓,忽然發現有些不同,這一次除了癢癢,還有些許的刺痛,怎麼了,得皮膚病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然後下意識的去看,沒想到這一看,卻出現了讓我頭皮發炸的結果,我看見我的肩膀上有個X字型的標記。
  這個X字型成紫黑色,不太規則,就像是人隨手畫上去的一樣,但不可能是皮膚有什麼問題,巧合之下才成這樣的。
  我頓時心裡有些亂,使勁的抓著毛巾,我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這個是蠱術嗎?我中蠱了嗎?這些日子一直活在蠱術的陰影下,我難免會往那方面想。
  可是這事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中蠱,倒是像有什麼人隨手在我身上畫了一個什麼標記,就像待宰的豬,身上給蓋個章似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無稽的想法,可這個想法就是揮之不去。
  我胡亂的洗完了澡,出了這間單獨的浴室,望著四合院裡被分割的狹窄的天空,我總有感覺,覺得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向著我罩來,我掙脫不了,壓力很大的感覺。
  ※※※
  酥肉和沁淮坐在我面前,呆呆的看著我肩膀上的那個叉,一臉震驚的樣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人為的痕跡,就像我刻意去紋了身。
  我還算淡定的穿上衣服,問酥肉和沁淮:「你們有什麼看法嗎?」其實,此刻我心裡有百種不好的感覺,可是我不能說出來,如果我們三個人是一個小團體的話,我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還要幫著酥肉解決身上的蠱,所以我不能慌。
  「我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次你的師叔。」酥肉如是說道。
  沁淮沉吟了一陣兒說道:「我直覺吧,這是個陰謀,可能因為你得罪了那個苗人,他們盯上你了,可別小瞧這些苗人,他們這個民族可是一個骨子是彪悍,勇敢的民族。對朋友可以很熱情,可是對敵人也非常殘酷。」
  沁淮說的非常有道理,酥肉的建議也不錯,不在我們理解範圍內的事兒,只能去問經驗豐富的老人。
  另外沁淮還跟我說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在之前,我讓沁淮去打聽孫魁的寨子,這個是順利打聽到了,而在當時,沁淮想著凌青奶奶是個蠱術高手,如果能直接找到她的下落,對於我們來說,應該就能無比的省事兒。
  可是,在部門裡,凌青奶奶的一切竟然是絕密的資料,在沁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有一個知情人告訴沁淮,原來凌青奶奶從來都只能我師父單線聯繫她,她會在有任務的時候,提前等在昆明,方便聯繫。但她沒在昆明的日子裡,沒人能找到她。
  這個消息確實不算是好消息,簡直是打消了我們的希望。
  如果是我師父單線聯繫,那麼我李師叔是不是該知道些什麼呢?這樣想著,我幾乎不能等了,連夜就去找我的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