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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節

  我不由得問道:「什麼情況下,他們會通知我?」
  「老一輩的總會去世,就算這個世界上有仙,他也會離開,不會做一輩子這個工作,在這種時候,你們這些小輩也就成熟了,就應該頂上了。」師父耐心的說道。
  我點點頭,師父是這樣的,我又有什麼好推脫的?
  「承清和承一雖屬於不同的部門,但你們肩負的責任最重,至於承心,醫字脈的,相對要輕鬆一點兒,不過還是要為某些先生出手的,也不能太過隨心所欲,至於承心,則是建立江湖基業的一脈,以前國家情況特殊,現在好了,開放了,咱們修者,耗費最是驚人,這責任都落在承真這丫頭身上了,這個不說,承真,有時你也得明白形式,尋龍點穴的事現在不用為某些先生服務了,畢竟有了統一的地點,不過風水佈局,相人之術,偶爾還是要去提點一下,因為某些地方,用人啊,提拔啊,是個大問題。」言罷,師父就不說了。
  說起來,這番話說的十分的隱諱,不明白的可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但我們四個確是能聽懂的,畢竟從小耳濡目染,我們都知道一些事情,其實我們的身份就像是在地下世界一般的,見不得光。
  面對這些交代,我們點點頭,同時也感受到了沉重,一直都在師父的呵護下,忽然就有了一種要自己面對壓力的感覺了。
  而且,我們四個小輩也同時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怎麼聽怎麼覺得師父們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但這不可能,我們同時也在對方眼裡看見抗拒,是在抗拒這個想法。
  「四個小狐狸,你們不要多想了,我們現在都在你們身邊,緣分未盡,哪裡會走,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師兄弟間多走動走動就好了。」王師叔開口了。
  我們四個心中同時放下一塊大石,我忽然間就羨慕起師妹來,真好,這個師父真直接,不像我師父,什麼事情都吞吞吐吐,連餓鬼墓的事情都不曾給我交待清楚過。
  不過吧,我以後會跟著他做事兒了,他也瞞不了我了。
  接下來,就是快樂的一天,我們相聚了整整一天,普通的家常便飯,和樂融融的氣氛,師父們的見識非比尋常,他們聊天的內容簡直是天馬行空,聽得我們幾個小輩是心生嚮往,又激盪不已。
  當然,他們提的最多的是,我們師祖的趣事兒,可見師祖的地位在他們心中之重,感情之深,只不過當我問出了師祖是不是有300多歲,咋回事兒的時候,氣氛一下都沉默了。
  三位師叔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狠狠瞪向我師父,我師父則是臉紅無奈的耍賴,把事情揭了過去。
  這個問題,當然也讓我那些聰慧的是兄弟們咂摸出了滋味兒,估計私下裡一定是會去問的。
  畢竟,我們剛才2個小時的談話,都有一個極有默契的想法,那就是視師祖為偶像的。
  愉快的一天,很快結束了,出門前,李師叔叫住了我。
第八章 去鬼市?
  既然李師叔叫住了我,我做小輩的哪有不禮貌的道理?我恭敬的站在李師叔面前,說實話,我有點兒怕他那個嚴肅的樣子。
  李師叔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才說道:「你師父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貨色,可你身為山字脈的傳人,你可不能吊兒郎當的。」
  我額頭上立刻佈滿了一層熱汗,啥意思啊?我不懂。
  師父在旁邊不滿的哼了一聲,但終究什麼也沒說,任李師叔說了下去。
  在我緊張了半天之後,李師叔這才說道:「這學期開學以來,你一共曠課38節,對不對?」
  我一下子就愣了,李師叔咋知道的?連老師也只知道4,5次,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曠課了幾節?不過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我立刻說道:「李師叔,你難道是算出來的?」
  李師叔一下子哭笑不得,說道:「這點事兒,不值得我開卦,只是我師侄在北京,我不得不關注一下而已,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我只是提醒你,年少輕狂可也得有個度,到了年紀了,收斂一點兒了。」
  我連忙點頭,可是還是忍不住想問,剛剛張口,李師叔就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我怎麼你的存在?也沒見過你什麼的。我可以告訴你,你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了,記得你父親給我打過電話,懂了嗎?至於,我有心,別的不說,在北京找到你,也是可以的。」
  我一下子恍然了,當年那個找師父的電話,原來是李師叔接的,李師叔的地位不低啊。
  「好了,記得我的話,年少輕狂總要有個度,人不能輕狂一輩子。」說完,李師叔就帶著承清轉身回去了。
  剩下的我們一起走了一段路,也各自分開了,但是從此以後,聯繫是不會斷掉的。
  時間一晃,又是兩年,這一年我23歲,時間來到了1990年,而這年夏天我要從大學畢業了。
  從李師叔訓話以後,我乖了很多,不再做什麼輕狂的事情了,只因為李師叔那一句,年少輕狂總有個度,在那幾年,我確實讓師父失望了。
  在和承清聯繫的過程中,我也知道一些事兒,在每次我打架或者惹事以後,默默的替我擦屁股的都是我師父。
  其實,幾個師父曾經在一起商量過我的事兒,因為山字脈傳人的這個身份不能輕視,雖然不知道師祖為什麼要這樣去定規矩,可師父他們是不敢違抗的,我們脈散亂,沒啥講究,只有這樣一條,鐵一般的規矩!
  所以,他們著急,可是我師父只是說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道法自然,如果不是他自然的悟到了,恐怕我們強壓也是枉然,最壞的結果,可能是適得其反。」
  聽見這些事情之後,我很感動,如果這樣都還在年少輕狂,我不知道能讓師父多失望。
  此時,我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實習就要結束,學校裡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其實畢業以後,大學是包分配的,可我知道我肯定不在這個分配之例,但是我想好好的畢業。
  回到宿舍,意外的看見楊景童那小子在,他一見我就撲上來,逮著我的領子就說:「走,今天你可別溜了,這他媽都多久沒見了,今兒晚上喝酒去。」
  我推開他的手,說道:「楊景童,你聽我說……。」
  「得,你叫我啥?」楊景童,不,應該是楊沁淮不樂意了,他這名字是他求承清給取的,他們一家人都很信服承清的樣子,所以把名字堅決的改成了楊沁淮。
  誰不叫他楊沁淮,他還不樂意。
  「知道了,沁淮,沁淮對吧?」我無奈的苦笑,推開了他,然後說道:「今兒真的不行,畢業之前,咱們認真的喝一台昂。」
  「得了,你這兩年也不知抽啥瘋了,跟變了個人似的,你都沒把我當哥們兒了,這不是又推?」楊沁淮不樂意了。
  是啊,這兩年從放縱青年,變成了上進青年,別說楊沁淮不適應,就連我自己,也適應了好長一段兒時間,我從來沒跟他談過為啥,其實挺內疚的,楊沁淮對我真的很實在。
  「沁淮,我認真說的,我一直都把你當哥們兒,我不是說故意變個人啥的,我有原因的,畢業之前,我一定好好和你喝一台,然後跟你坦白。今兒去不了,是因為師父老早就和我說了,實習完了,回學校報到一下,就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我認真的給沁淮解釋到。
  我的誠懇,楊沁淮自然能感覺的到,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才算你小子過關,原諒你吧,下次不准放我鴿子啊。」
  我微笑著答應了。
  在學校辦完一些雜事兒後,我就蹬上自行車,回家去了,這事兒我還真沒騙沁淮,師父確實是早就吩咐過我了,我也很好奇,師父鄭重其事兒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家離學校不算近,雖然都是北京,我騎自行車也只是為了鍛煉身體,初夏的陽光其實挺毒的,當我推開門,回到我和師父的小院兒的時候,發現師父早就在葡萄架子下等著我了。
  「回來了?」師父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我非常的熱,和師父也不用顧忌啥,一把把汗衫脫了,擦著臉上的汗。